“好啊。” 两个简单的音节,落在众人耳中彷佛平地一声惊雷! 什么!平日里不近美色的席温纶,如今破戒了?他真的要收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美人?! 跟在他身边的助理迟疑:“席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席温纶颔首,眼神定定地注视着符瑎。 名流们都瞪大了双眼看向席温纶,然后又去盯符瑎,好像他是什么千年的狐狸精下凡。 符瑎怔怔地抬头仰视比他高一大截的席温纶,对方仍旧是那副矜贵仪态。 他刚才因为紧张尚未来得及细瞧,此时突然发觉眼前人眉眼漆黑,清凌如一轮皎月,又因久居高位,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符瑎的感官暂时回落,忽然间嗅到眼前人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味,像是沉沉黑夜中被晚风吹过的梧桐。 好帅啊。 符瑎不合时宜地想,白皙的双颊渐渐散开桃粉。 但他没敢再多看两眼,作为一个社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社交电量悉数耗空。 但是奇怪……他为什么会接受,不应该是直接拒绝他吗? 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躲过被轮啥啥的命运,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虽不清楚会有什么展开,走一步看一步吧。 席温纶很快便离开了晚会,聚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无趣散去。 全场唯一高兴的人,恐怕只有厉俊远,他大力地在符瑎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惹得后者吃痛蹙眉,才小声说:“真没想到啊,你还挺厉害,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交代什么?符瑎继续迷茫。 估计跟他现在遭遇的困哪有关,文中并没有对此事的详细描述,实际上符瑎并不记得。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如今也没有要帮人渣主角攻的必要。 符瑎决定先不管这件事,可他还吗没来得及踏出会场一步,之前跟在席温纶身边的黑西服助理走过来,将他半推半就地带离会场,上车飞速转移到一栋高级别墅内。 助理离开后,符瑎暂时被安置在一间卧室内。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终于得以神智清明。 符瑎身心俱疲想要在此歇一歇,顺势坐到床边,Kingsize大床触感柔软又丝滑。 他居然能坐在这么好的床上休息…… 符瑎心头一跳,瞬间警醒。 自己已经被男人带了回家,那么他接下来,不会要遭遇很奇怪的事情吧?
第2章 符瑎想到那张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等等,他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符瑎开始重新回忆那本小说的内容,因为年代久远并且跳过了一些内容,他真的有些记不清楚,但还能稍微回想起一些。 因席温纶没有给厉俊远帮助,厉俊远对此怀恨在心。 后来他得知席温纶的白月光是主角受,就创造机会跟主角受接触,这才造就了两人的孽缘。 席温纶作为反派大boss,前期被主角攻设计抢人打脸后,一直被拖出来在背后用各种手段打压主角攻,给攻受的感情线制造麻烦。 符瑎倏然想起一个关键剧情,席温纶之所以没能追到跟主角受,是因为他那什么有问题! 他绷紧的身躯霎时放松,连竖起的栗色发丝都耷拉下来,这是否意味着他不用被逼着在今晚失贞了? 虽然不知道席温纶为什么不行,还把他带回家但总比被猪头三糟蹋好。 符瑎继续胡思乱想,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他不自觉捏紧拳头从床上蹦起,双目圆瞪,紧张地望着发出响动的门口。 门开了。 符瑎的心提到嗓子眼。 席温纶推门进来,他似乎刚结束一场应酬,眼底透着几分微醺,用指节分明的手松了松领口。 符瑎霎时抖了下身子,倏然跟陌生人独处,令他开始控制不住地觉得尴尬。 他站在离席温纶最远的角落,尝试启口,红唇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时符瑎还穿着那件有些褶皱的小燕尾服,在这间舒适的卧室中显得格格不入。 席温纶蹙眉:“先去洗澡。” 符瑎眼皮一颤,但能远离席温纶就是胜利,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浴室里。 他总算有了稍得喘息的空间,在里头磨蹭到皮肤都泛起一片绯红,快被水汽蒸晕,才不情不愿地裹着宽大的浴袍出来。 符瑎瞄见席温纶已然将西装外套脱下,领带解开,只剩一件材质名贵的白色衬衫,领口松散地敞着。 他本以为这人会做些什么,谁知席温纶单只粗粗扫过一眼,抬腿就进入了浴室。 符瑎松了口气,又可以不用面对他了,这人瞧着气势好足,他总是有些害怕。 他看着房中央那张宽大的床,迟疑一下便扑到上边。 反正这地方也没别的床给他,晚上都要睡这儿了,提前感受一下不行吗? 绵软蓬松的床铺让他十分惬意,虽是在别人家,但今天高强度的社交活动着实使他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能有个放松的地方,困意瞬间袭来。 符瑎太累了,连被子都来不及盖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席温纶带着几滴从身上滑落的水珠走出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符瑎穿着不合身的浴袍半趴在床上,四肢细瘦,一截光滑藕节般的小腿裸、露在外,脚趾尖透着浅浅的粉。 视在线移,深V的浴袍领口蹭得敞开至胸口,堪堪能遮住一些,但胸腹色泽白腻的皮肉,却悉数落入侧身站在床旁之人眼底。 符瑎将自己漂亮精致的另外半张脸埋入枕头里,安详的睡颜宛若玛利亚雕像前阖眼的天使。 席温纶止不住地往前迈步,付下宽阔的身躯靠近,将手臂撑在符瑎身旁一侧的床上。 符瑎对环境变化很敏感,他原本舒展的眉头蹙紧,扇睫微微抖动,旋即睁眼。 他抬眼与席温纶的凤眸视线相撞,玻璃珠似的眸子霎时瞪得滚圆,慌忙往后躲,脊背却撞到了床头板。 “嘶。”符瑎眯起一只眼,倏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状况,无措地垂首抬眸望着席温纶。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接近他,他打算对他做什么? 符瑎一阵后怕,虽说他逃离了原主悲惨的命运,但这不意味着他现在选的这条路就没事! 席温纶倒没跟他废话,伸手钳住他软滑的双颊,逼迫符瑎仰头与他对视。 符瑎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忽闪,不自在地回避着席温纶没有温度的视线。 他敞开的浴袍领口尚未收敛,空荡荡的衣服下不着寸缕。 纯白奶油蛋糕顶端处的樱桃透着粉,绝大部分被掩盖,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边缘。 席温纶眼底滑过一丝暗色。 这人脚趾是粉的,膝盖是粉的,甚至连手肘都是粉的。 就连…… 符瑎持续茫然中,席温纶掐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眼神晦暗不明。 到底要不要……啊?能不能给他个准话。 作为一条砧板上的鱼,最煎熬的时刻便是刀落下前的那一秒,符瑎很有自知之明的希望早死早超生。 他阖上双目,坦然接受一切,反正是个帅哥,不是猪头三!他一个小处男不亏! 即便如此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对不熟悉人的恐惧感仍让他不住微微颤抖。 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卸下,符瑎迷惘地睁眼,只见席温纶抱着手站在他跟前。 仅仅是用了些力道,下颌处遂变得微微发红,衬着符瑎无辜的脸,楚楚可怜。 席温纶其实拿这个小美人很头疼,与他第一次见面时,那双状若桃花的眸子单只一瞥,就能将他灵魂深处的暗涌勾起。 席温纶蹙眉,克制着自己莫名的失控,一时兴起将人带回家中。 他先是派人将符瑎的底细查仔细,得知符瑎今年十九岁,筵盛公司旗下的艺人,还在读大学,家里父母健在,经历干净得像张白纸。 但他本人拍摄的商业照片并非如此,打扮妖艳夸张,时常化着色彩浓厚的妆,看起来玩世不恭。 席温纶瞥见符瑎初见大胆发言,而现在却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不禁勾起唇角。 筵盛公司虽然很有潜力,但是有潜力的公司太多了,席氏财团作为全国所有企业最期盼入股的资本,他没有必须出手的必要。 若是这人能治愈自己的隐疾,便一切都不同了。 即便厉俊远跟厉家关系匪浅,席温纶还是将符瑎收了下来。 席温纶敛下眼睑:“睡吧。” 随后起身,开门走出这间卧室。 符瑎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不是?这就走了? 转念一想,这下不仅贞操安全了,他又能自己呆在一个地方! 符瑎很高兴,原本因为跟陌生人接触的不适感顿时消失,他在床上立刻来了一个活力四射的鲤鱼打挺。 他掏出手机,开始翻看符瑎留下的信息,熟悉目前的状况。 由此知晓,原主跟他一样都上大二,平时在筵盛公司兼职当小偶像和平面模特,他们甚至学的还是同一专业,但现在为了厉俊远跟父母抄家伙后休学在娱乐圈打拚。 符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退学,要不然高考白考。 他打开原主的聊天记录,置顶果不其然是厉俊远,跟父母的聊天记录在几个月前。 其他的联系人似乎没几个热络的,备注都是些同学,或是工作上认识的艺人。 符瑎将粉唇抿成一条线,原主的关系不多,正好给了他熟悉他身份的机会。 他蜷缩进被窝里,蒙住脑袋。 现在这种情况,他算是住进席温纶的房子里了吧,那他还能去学校吗? 小说里总裁不都是把人关在一个地方,然后不让他随便乱走之类的。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厉俊远发来消息:记得好好表现。 符瑎作为i人虽然不敢当面跟他呛声,一旦转换到在线模式,他立刻e了起来,回怼道:如果我不呢? 他这句崩人设的话震得厉俊远半响没回。 过几分钟后对方发来一条讯息:那就去陪朱总,要不是席总下手的早,你今晚就该归他。 符瑎登时精神,朱总就是小说里强迫原主多人运动的猪头三! 厉俊远还是那个渣贱文里渣要死的烂黄瓜主角攻。 他想起文中描写原主结局的惨状:符瑎下部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鲜血喷涌而出,他面颊凹陷,惨白着一张脸被玩死在床上,旁边是各种呕吐物及排泄物。 符瑎倒抽一口凉气,愁得揪下两根头发,他今天虽然躲过了朱总,可谁能保证席温纶这个x冷淡男不会有别的扭曲想法。 他深深地叹息,炮灰不好当啊。 符瑎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实在太疲惫了,窝在舒适的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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