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羽泽听完嘴巴都张大了。 到底是年轻,被叶祁行几句话就唬的一愣一愣的,叶祁行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他每说一句,岚羽泽敬畏又惊喜的目光就多加一分。 到最后说的叶祁行自己都忍不住心虚了。 岚羽泽诚惶诚恐道:“师尊,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要送给我吗?” 叶祁行点点头,深情道:“为师说过,这是只给你一个人的。” 岚羽泽心下难以抑制的欣喜,摸着手上的玉环傻乐半天。 戴着玉环走出门时,身形都不经意膨胀了起来,走起路来都是一拽一拽的。 叶祁行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发笑,真是好哄啊。
第25章 阴差阳错受伤 岚羽泽坐在荷花的池子边上,拿着手里的玉环左看右看,心里欢喜的不行。 自从上次送完玉环后,师尊就跟着师伯他们出了门,一连半月都没回来过。 而岚羽泽每次看到这玉环就会想起师尊,这半个月来的日子久的像过了几年一样。 不知道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他抬起头来时,池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几朵荷花,粉白的叶瓣微微开着,静静地矗立在那。 这池子里的荷花师尊似乎从没照养过,他来着里几年一次都没见它开过,没成想今日倒开了。 虽然只有几颗孤零零的,但也是好看的。 岚羽泽弯下腰伸出手,想去摸一下。 在凑到花瓣时,手上突然蹭地一下出现了一道黑火,魔气笼罩着腾腾黑气翻滚着出来,肆意奔流,直接在他手上烧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来用力地去甩手,那火焰就像粘在他手上一样,虽说一点也不疼,可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站起来急得把手到处甩,结果火星子沾到脚下一颗小树苗上,紧接着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啊!”岚羽泽没忍住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用脚去胡乱一通踩,好在是踩灭了。 他抹了把被吓出的虚汗,回头看了看,幸好这里不常来人。 再看那颗刚初春发芽的小树,现在已经被烧成了干巴树。 就如同他原本逢春的心情此时也被烧了个干净,岚羽泽看着自己的手,心头一股难言的滋味。 他还是忍不住想起碧阳说过的话来——“你的血脉不会因为你不想承认就能改变的,就算你不修魔,你是魔人也是事实,你的魔力随着你长大越充盈充沛,到时候你的灵力皆会被魔力吸去,他们可不会容纳下一个有着魔族血脉的人。” 岚羽泽猛然间警铃大作,碧阳不是骗他的。 他现在身为魔族已是事实,若真像她说的那样,魔力吸收身上的灵力不断扩散的话,他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不说,万一他没有灵力,又不懂得如何使用魔力,就只能变成一个废人不可! 想到这岚羽泽不免有些心慌,他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他真的只能走修魔一条路了吗? 若是那样,他要该如何面对师尊?如何面对师尊手中的剑。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看到外面一阵嘈杂,他跑出去,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师尊,把他一左一右架着扶进了屋内。 静姝师姐在门口大喊着:“快去请梁仙师!师尊受了伤了!” 岚羽泽听到后也顾不得想些什么了,直直地朝着屋内跑去。 叶祁行被架着躺在了榻上,又是这个黄胡子老头。 而对面一左一右站着雁无姬和尹一文,都怀抱手臂看着他。 雁无姬嘲讽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最近总是三天两头的就倒?你摊上了什么霉气?一阁阁主身子那么娇贵,传出去得多让人笑话? 你该不会是偷懒没练功吧?你剑怎么不使了?你那一手能打十个的风骨哪去了?” 叶祁行默而不闻。 尹一文却叹了口气道:“这事怪我,我前些日子新做了法器,这件法器不同于其他,于是就托叶师弟帮忙试一试,谁料到法器出了问题,害他被法器误伤,才出了这档子事。” 叶祁行继续默而不闻。 因为实际上,是他自己把法器拿反了。 拿反了不算什么,主要还把自己捆了个结实,他一紧张,左脚拌右脚一个没站稳从山上栽下来了,骨骨碌碌摔了个神志不清。 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没脸说。 但这法器确实厉害,他被绑的结结实实躺在山下一个晚上,硬是挣脱不开,差点去世了。 他一介仙尊的名头多少是有点保不住了。 叶祁行躺在榻上,看着自己断的七扭八歪的手骨,让那个不停抖着黄胡子的梁仙师忙前忙后的一阵包扎,结果把他的手包成了一副竖中指的模样。 还一边一个。 雁无姬咂嘴,继续不停咧咧道:“我看你今后迟早也像尹一文一样,哪天被强盗抓去煲汤喝!” 尹一文在一旁斜眼瞪她。 叶祁行一声不吭,这话说的他根本没法反驳,感觉自从来到这里,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等雁无姬笑话完,看到没什么事了,临走前还嘱咐道:“这几天尽快运功调养,等过两天还要再去趟山下。” 叶祁行目送他们走后,心中倍感凄凉。 当初是在公司当牛做马,现在来到这也在当牛做马,以前摸鱼心安理得,现在摸鱼良心谴责。 好累啊,真的好想回家啊... ... 打发走他们这些看热闹的,门口就又探了半截头进来。 那个肆意生长的头发不用仔细看,也知道是谁。 岚羽泽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站在一边,朝他问道:“师尊,这是、这是怎么了!” 叶祁行看着岚羽泽担心的脸色,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现在左脚拌右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的很没有信服力。 叶祁行低头看着自己竖着中指的手,想想用什么解释,毕竟他还是很在意他在徒弟心中的形象的。 叶祁行淡淡道:“不小心受的伤,无碍。” 岚羽泽走到屋里来,他凑过来看着叶祁行青紫的手腕,突然胸口一股难以言说的堵塞感,似乎比以往他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师尊那么厉害,原来也会轻易受伤... ...” 叶祁行觉得他这种问话出乎意外的好笑,他笑道:“我是人,当然会受伤。” 他百般焦躁的心沉下去又提起来,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 想起在雾西镇那时,师尊也为了他受了伤。 叶祁行看这个徒弟苦着脸,又不知道在脑子里想些什么,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极度可怜的人一样。带着满目的同情。 叶祁行忍不住想大呼:孩子,你看清楚!这群人里面最不值得同情他的人就是你了孩子!你反倒才是最值得同情的那个! “像这种伤,休息个一两天,运运功就好了。”叶祁行把被包成中指的手从他的视线上移开,满不在意地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师尊在照顾我,要是我今后有用能像乌铭师兄那样能给师尊分忧,也能照顾师尊就好了。” 叶祁行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只是察觉到岚羽泽似乎更加闷闷不乐了,叶祁行忍不住纳闷,又不是他受伤,怎么搞的比自己还难受一样? 叶祁行看着岚羽泽低着头,还纠结着要不要安慰他,结果他再次抬起脸来时,却说道:“师尊,我今后会更加用功,等着有一天也能独当一面,再不会成为师尊的负担!今后也会报答师尊!” 他将来一定要比得上师尊,配得上师尊,成为像师尊这样的人! 他看着叶祁行,攥着手,在心底默默发誓。 叶祁行眨了眨眼:“哦、嗯... ...”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小心受了个伤,反正岚羽泽就突然热血起来了... ... 叶祁行看他张了半天嘴,似乎有许多壮志凌云的话要说。 但等了半天,他却什么也没说。 叶祁行眼看着他在不经意间不知道又下了什么决心,扭头转身,眼神坚毅地走了。 他看着岚羽泽不算壮实却挺直的后背,心想着,他家的狗子也就小时候听话,后来就不服他的管教了,一天要打翻三次狗盆抗议。 如果等到岚羽泽长大了不反过来锤他,他其实都能谢天谢地了。 叶祁行伤还是好的很快到,没过几天都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也是在这个地方,唯一能感受到的好处了,不然要是放到现代怎么着也要伤筋动骨窝囊个一百天才见好。 而自从岚羽泽那小子眼神坚毅的出门后,练功似乎是越发勤快了,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其他弟子也是省心的很,根本不用他多说,练功也都很刻苦。 但叶祁行刚好了不久就又下山了,又是一连半个月不在。 而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时,晴阳阁上下便嘈嘈杂杂的吵个不停。 静姝提着衣服从阁楼上冲下来,一开门整个院前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服装各异,却不是门派的弟子,此时正在搬着东西不断的往东厢苑里走去。 静姝愣在那里,应山和岚羽泽也闻声下来。 只听徐若清在后面提着鞋一瘸一拐的走来,边走还边嚷嚷道:“怎么了这是?晴阳阁进贼了吗?” 应山瞪他一眼道:“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这是哪?” 徐若清朝着外面瞥了一眼,当即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自从半年前四大派联和后,不少门派的人都在我们山下安营居住,但最近这几日,‘七大门’的人似乎被安置在了咱们山上暂住了。” 徐若清刚说完,就听远处的一群人喊道:“你们这些个内门弟子听好了!自今日起这处东厢苑就由我们暂住了,你们今后就不要再到这来了!” 静姝看着他们对着弟子们嚷嚷着,不服的说道:“可这隐逸山这么大的地方他们不住,怎么偏偏住我们这晴阳阁来?” 徐若清语气泱泱:“师尊这片地最大,弟子又少,这里能容纳的人最多呗!” 静姝:“这不是趁着师尊不在,摆明了欺负人嘛!我要去找其他师伯说去!” 徐若清拉住她:“师伯他们全都不在,你去找谁说去?他们不就是趁着人不在才能住在这呢不是?” “你们几个!过来!”这时远处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静姝四下看了看,徐若清目光也到处瞥。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们四个,过来!”那人又喊道。 他们四个人站在门口,看到了说话的那两人,一个手握长棍,一个手执拂尘,站在一旁指挥喝气属实气派。 他们打量着那两个人,穿着打扮都尤为不俗,都身着一衫白衣,衣服上绣着暗纹发着流金色的浅光,衣摆后背纹着宗门家徽。 说话的人手持佛尘,正高高抬着脸,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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