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雄虫也就罢了,盯着个亚雌算是什么事... “刚才多谢殿下了,如果不是您...” 恺撒听着旁边絮絮叨叨恭维着他的亚雌,把自己的那个猜测又坐实了几分。 “你该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是想救你吧?” “呵,别想多了,我就是...”恺撒烦躁地转过了脸,刚想出口讥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亚雌,就对上了一张微微发楞的脸。 对方像是因为被他骤然打断而愣住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恺撒甚至能够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脸。 平心而论,这只亚雌除了心思不正之外长得确实算是好看。 但凡换一只雌虫,他可能都会毫不费力地得逞,但这个亚雌偏偏不知死活地撞到自己这里,想要从他身上讨便宜,恺撒觉得对方简直是蠢透了。 “殿下,您要说什么?”亚雌的声音又不依不饶地追上了他的耳朵。 亚雌的声音在恺撒的耳边变得柔软又飘渺,他知道,那个该死的契印又在做怪了。 第13章 我要和他..玩点别的 米歇尔是在做实验的时候接到的消息,由于文职的缘故,他没有在审判庭待多久,加上弗朗斯的面子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离开恺撒的这几天,米歇尔觉得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尽管还要和研究所里的虫去琢磨那个奇怪的契印,但总比待在那个性格古怪的殿下身边要轻松得多。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着难得的岁月静好。 然而,下一秒沉寂了许久的通讯器就见鬼地连续响了起来。 几条语气急促的信息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撞进了他的眼睛,米歇尔的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自己的悠闲日子算是到了头。 * 等米歇尔带着环锁匆匆忙忙赶到审判庭的时候,偌大的审判庭内远远望去只有两道身影面对面地站着。 他刚一踏入殿内,就听到了恺撒不耐烦的声音。 “东西拿过来了吗?” 恺撒朝着门口快步走来的米歇尔望了过去,就见他从身后掏出那个熟悉的黑色颈圈。 还没等虫说什么,恺撒就拿起来一把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皮扣响起的一瞬间,那股难抑的冲动才顺着精神力被一同压了下去,解放的感觉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虞晏看着面前神色恢复正常的雌虫,时刻戒备着的身体也不由放松了下来。 他本想敷衍地开口问上几句,却见恺撒一眼横了过来,恶狠狠地朝他嚷了一句。 “站着干什么,你还想和我回去吗?还不滚。” 身体恢复正常的雌虫,好像脑子又不正常了,完全将自己刚才勒令亚雌留下的话抛在了脑后,反而一脸凶相的赶起了虫。 虞晏的眉尾微微上挑,尽管心里飘过一排省略号,但面上还是故作受惊地挥了挥手。 “抱..抱歉,殿下,我现在就走。” 他朝着恺撒微微附身,低着头从对方身边走了过去。 在恺撒和米歇尔看不见的角落,“亚雌”脸上的尴尬与惊慌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米歇尔看着被轻轻合上的殿门,又再次望向了正烦躁地扯着颈环的恺撒,语气关切地询问道。 “殿下需要去医疗室看看吗?” 在殿内的精神力屏蔽器被关掉之后,恺撒身上的腺素味就霸道地溢满了大殿的每个角落,冲鼻子的腺素味让米歇尔的神色有些难堪。 尽管他的等级在年轻一代的雌虫里已经不算低了,但还是被这攻击力十足的腺素逼得难受 。 他看着恺撒扣上抑止环,大致就明白估计是契印又出问题了。 “去研究所,我有些问题要问凯斯特。” 恺撒随手解开了衬衫领处的几颗扣子,体内的燥热即使被压下了不少,但是他身上还是出了不少的汗。 又黏又热,让虫心烦。 米歇尔打量着恺撒的脸色,想到信息界面上收到的那条讯息。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开了口。 “殿下,弗朗斯元帅...” 这句话还没说完,话头却被恺撒接了过去。 “元帅让你来问我为什么不顺着阿朗索·伦德斯的话说下去?” 见他语气竟是出奇的正常,米歇尔有些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 “我还没无能到要靠着陷害亚雌去脱罪,左右蒙脱一时半会不能让神殿弄死我,大不了再把我扔几次前线罢了。” 金发的雌虫随手推开了审判庭的大门,他抬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满天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突兀地笑了一声。 “再说了,我还要和那只亚雌...玩点别的。” * “你说恺撒不帮着阿朗索的原因是这个?就是因为他想...自己弄死你?”系统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嗯,应该是吧。” “你这语气听起来还挺高兴?”系统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平白无故输了个条件,听着虞晏着敷衍至极的答案更是被气得笑了出来。 刚回到宿舍的虞晏正收拾着充满霉味的衣柜,看着里面那几件被洗白的衣物,他无奈地瘫了瘫手 “那我能怎么办,哭着求他不要盯着我不放?” 虞晏拿出一件破了一个大洞的衬衫在空中掸了掸,语气没什么起伏地接着说了下去。 “无论是我的病还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契印,都注定我没办法不去招惹他。既然做了选择,又为什么要害怕这个必然到来的后果。” 虞晏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他拿过针线,对着那件破了洞的衣服打量了片刻,随后手法娴熟地缝了起来。 他纤长的手指在棉麻线中来回穿梭,一副精致的图案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那件衣服上,单调乏味的上衣由于那片图案顿时鲜活了不少。 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窗户被开了一条小缝,涌进来的风吹得桌上放着的那盏烛火微微晃动。 光影跃动在青年的眉宇之间,他垂眸缝着衣物的样子说不出的安静,温和,称得一室的气氛都静谧了下来。 虞晏启唇咬断最后一个线头,那根银针被他抛回了针线盒里,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白色的内衬被抖了抖,细微的灰尘在空气中浮动着 他看着那团金黄色的图案,声音透着几分慵懒。 “与其想着他什么时候把我弄死,不如想想怎么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给我讲讲恺撒·蒙戈尔吧,你应该了解他吧。” 系统许久没有出声,虞晏以为他算是默默拒绝了自己,倒也不怎么意外。 他起身打算把空了许久的屋子收拾收拾,蒙戈尔的夏天闷热潮湿,只是离开了将近一月的时间,屋内不少地方都出现了霉点,混在一起的味道难闻得要命。 就在虞晏要拿起一件发霉的衣服时,系统却突兀地开了口,他的声音难得的严肃。 “虞晏,我只说这一次,听不听由你。”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恺撒·蒙戈尔的身上,不如去找神殿。你并不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虫,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 虞晏站在那面狭窄的全身镜面前,直视着镜面里的自己。他的手缓缓碰上镜子,轻点在了镜中人脖颈处的位置。 湖蓝色的眸子在背光处显得有些暗,他轻声说道。 “可是系统,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契印可不是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有时候真挺好奇,你既然一门心思想让我去神殿,又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按这么一个东西。契印并不像他们说的对我..对雄虫毫无影响吧?” “你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问题吗?”虞晏笑了一声,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随口将这话问出了口。 系统这回倒不像之前一样装死,他刚要说什么,却猛地被一阵嘈杂的电流声打断了。 尖锐的警报声打了虞晏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身子晃了晃,手下意识地攥住了衣柜把手。 警报持续了大概4s的时间,在这阵突兀的警报声后,虞晏又听到了系统毫无波澜的播报声 “宿主没有相关权限,分管系统101无可奉告。” 窄小的卧房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空气中带上了一些模糊的湿意,隐约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闪电伴着一声惊雷在天际炸开,像是一声号角,雨顿时倾盆而下,雨点砸在窗沿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室内的烛火被骤然吹开的窗户的一阵风吹灭了,在湿润的夜色中传来了一声略带古怪的口哨声。 * 大雨下了一晚上,昨夜的惊雷甚至劈断了花园里的一棵老树,以至于天没亮,监管的哨声就在亚雌的屋前响了起来。 打着哈欠的罗德看着从屋内走出的虞晏,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 神殿押送的时候,恰巧将罗德和虞晏分到了两个不同的牢室。 对方对虞晏昨日所经历的事浑然不知,高度紧张的一个月让罗德在被放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连昨晚下了雨的事都不知道。 罗德的性子粗,在得知虞晏没什么事后, 就将那荒唐的一个月彻底抛在了脑后,和虞晏抱怨了几句之后又嘀咕起了凶神恶煞的监管。 “昨天才从神殿回来,今天明明说好是休整的,还不是一大早就又把我们叫起来了,多大的树要全A区的亚雌去抬啊,明明一辆...” 说到这他猛地住了嘴,像是想到了什么皇宫的禁忌。 “走吧罗德,小声些,拉瓦克监管看你好几眼了。”虞晏拍了拍罗德的肩膀,率先朝着队伍走了过去。 罗德深吸了一口气,在身后尖锐的视线中加速跟上了虞晏的脚步。 虞晏和罗德到的时候,花园里已经站了不少亚雌,都在忙碌地摘拾着地上被打落的花枝。 昨晚的雨算得上是这个夏天最大的一场雨了,花园里不少珍贵的花草都被毁了,大部分还都是那位殿下心头上的宝贝。 听闻了噩耗的监管一早上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拉着亚雌们要在殿下醒来之前把这里恢复原样,顺便再去卖个好。 虞晏顺着队伍走到了对应的地点,他一眼就看见了在虫群中体型显眼的萨金特。 对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或许是萨金特体格太高的缘故,最大号的仆从服在他身上都短了一截。 他的脚踩在水里,肩上扛着一捆巨大的圆木,与一旁抱着一根都费劲的亚雌形成了鲜明对比。 虞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刚想上前去打声招呼,就见一个脸上长着些斑的亚雌把脚边的木棍朝着萨金特踢了踢。 亚雌坐在原地喘着气,不耐烦地朝萨金特嚷嚷道。 “快点的,把这些也搬了,这也是以利亚要干的活,呼...毛手毛脚的,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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