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和她妹妹替其他皇子公主求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都是撒娇怪。 二公主本想直接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忍不住逗沈里的:“表弟?你母亲钟氏那边的人?我怎么不记得他们进京了?” “准确的说,是阿兔的表弟,谢兰芝。”沈里老实交代,也算是带着一点试探,“他也想去看,但阿兔不同意,因为他太学考试又考砸了。” 二公主一听这话,立刻就同意了。任何能让闻时颂不痛快的事情,只要是闻时颂反对的,她都会赞成,就是故意在唱反调。 沈里:……我要是说一句,闻时颂觉得你俩肯定无法合作,您有没有可能反其道行之呢? 咳,开个玩笑。 总之,关系这不就拉起来了吗? 就谢兰芝教沈里的,对方答应了帮你,你就可以趁机感谢对方了啊,请人家吃个饭啊什么的,一来二去这不熟起来了吗? 只不过沈里还是有一点点不会操作,谢兰芝说的是事成之后,但沈里直接当下就说:“二皇姐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要不我……” 二公主却抬手,打断了沈里,因为她还真的有需要沈里的地方。 沈里:“啊?” “吴家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这是二公主这段时间最关注的事了,她不知道下了多少的苦功,但一场大火再加上隔天的一场大雨,早就冲刷了大部分现场的线索,更不用说吴家那些宾客实在是太多了,早就四散的天各一方。 沈里的心也一下子就跟着提了起来。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操蛋,朱秦尤许四位掌柜有错吗?二公主有错吗?他们好像都错了,又好像都没错,可他们就这么莫名对立了起来。想来想去,还是做尽坏事的吴程那两个王八蛋的错! 沈里不想二公主白白辛苦,又不希望朱秦尤许四家被查,再生波澜。 结果…… 二公主的调查方向完全出乎了沈里的想象,她说:“我觉得逍遥子很可能没死,我在顺着他这个方向调查。” 沈里:“!!!”对啊,太对了,你要是想调查逍遥子,那我可就不困了! 因为说不定找到逍遥子,还能找到教主呢!沈里并没有因为教主跑了,就放弃了对对方的追逐,只不过他人在皇宫,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追查的事只能由闻时颂的人来。现在要是再加上二公主,那让对方乖乖束手就擒,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你查到什么了吗?阿兔跟我说,他查到逍遥子好像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但曾经有个相依为命的老师,只不过那个老师已经去世了。” 二公主点点头,她查到的和闻时颂差不多,只不过她比他掌握的更多一些…… 她见到了逍遥子老师的画像,一副让她十分眼熟的画像。 “我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对方,但我可以肯定,见到对方的时候,你在,大哥也在。”这就是二公主想拜托沈里的了,她拿出了对方的画像,“你对这件事还有什么印象吗?随便能想起来什么都可以。” 沈里:“……” 沈里没想到先太子和逍遥子之间还有这层渊源,如今满心满眼只剩下了一句,这死脑子倒是动啊,在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就闪回不了记忆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是一段小有遗憾但十分幸福的时光:不是我原创的,也不是沈里,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儿童读物《查理九世》里的话。 PS:二公主抓住了真正的破局点。 第80章 入主东宫第八十天: 虽然沈里很努力的回忆了,可到最后他也没能想起来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先太子一起见过画像中的男人。 二公主也没有强求,毕竟她不并只有沈里一个选择。而且,虽然沈里什么都没能帮到她,但她还是在沈里开口“如果有什么新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之后答应了下来,并真的陆陆续续给东宫送来了一些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逍遥子的师父也是个云游的道士,法号抱朴。 乍一看,抱朴道长的一生乏善可陈,普普通通的出生长大,普普通通的出家入道,然后年不过四十有八就普普通通的死了。 但随着二公主掘地三尺的大力深挖,主要还是因为她身边有一个觉醒的血脉是“格外幸运”的奇人异士阿芙,对方在随二公主苦苦追查多日后,玄而又玄的帮二公主无意中挖到了一个连闻时颂的手下当初都没能挖到的真相。 这位抱朴道长的人生轨迹有觉醒血脉干扰的痕迹。 就,目前二公主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可以肯定这道士的人生轨迹不对。虽然不管是她还是闻时颂,都找到了一些路人可以作证抱朴道人平平无奇的一生。 可这个事就是这么奇怪,就像有人先把抱朴道人真正的人生从白纸上全部抹去了,再信笔由疆的书写了一个普通版本的上去。旁人追查时,如果没有二公主身边人阿芙的那种幸运程度,哪怕再怎么深挖,也基本很难触摸到真相。 “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吗?”沈里问闻时颂。 闻时颂也觉得十分古怪,但什么稀奇古怪的血脉都有可能存在:“这种大面积抹去别人的记忆,再添点新的进去,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这是个极大的工程。” 要么做这事的人拥有极大的权力与能量,要么抱朴道人背后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亦或者这两者相结合。 二公主最近一次和沈里联系,说的就是她对于这背后的事有了一个新思路,决定带阿芙再去碰碰运气。 至于运气的结果如何,沈里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一直到殿试当天,他才再次见到二公主,她看上去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二公主穿了一身凤绣祥云的朝服,缀着金玉花枝的宝髻,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雍容华贵,她始终和她还是一团孩子气的皇妹站在一起。 但不知道是不是沈里的错觉,他总感觉二公主有一种她在强打精神的感觉。好比过去的二公主其实是很少在脸上饰以粉黛的,她习惯了素面朝天,如今就像是刻意为了增加自己的精气神才扑了粉。当然,也有可能是二公主格外的重视这一场殿试。 也好比,不管二公主走到哪里,她的皇妹都没有离开她半步。 沈里一开始发现这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自己瞎想,可随着他专门去观察,这样反而印证了他最初的想法。 二公主看上去与人谈笑自如,操持着殿试现场的一切,但她的手不是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就是直接牵着她,凡是准备挪开步子之前,她眼睛的落点一定会先看向自己的小妹,把小朋友拘的都有点不舒服了。 沈里上前,本想提醒一下二公主,如果她只是不放心今天人多,他比较闲,他和谢兰芝可以帮她看着小公主。 “不——!”那是二公主第一次如此失态,也是她第一次对沈里展现出攻击欲,虽然只是一转即逝,她很快就重新变回了那个对沈里友善的二公主。沈里也看得出来,她那一刻的敌意并不是在针对他,更像是一种对全世界杯弓蛇影的忌惮。 只是二公主并没有解释她为何如此异常。 这里是皇宫,是无为殿,满皇宫都是孔武有力的侍卫,其中更是有数不胜数的血脉觉醒者。二公主能害怕什么呢? 很快,殿试就开始了。 老皇帝并没有来,事实上,这场BOSS直聘的殿试环节,自从老皇帝患上头风病开始,他就已经很多年不曾从头到尾的参加了。 今年也一样,老皇帝随意指了二公主代行监考。 这也是二公主去年如此努力和五皇子及闻时颂相争的原因,因为一旦她的人拿下这届春闺的主持,父皇很可能会一并指了她来暂代殿试。如今也确实如二公主所愿,只是她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同样参与了这一届的老臣们倒是一个个都在夸赞二公主做事沉稳,遇到代天子行权这样的事也是不卑不亢,天生气度。 不像五皇子…… “五皇子怎么了?”沈里小声问谢兰芝。 “被陛下骂了。”谢兰芝也小声的回了沈里,五皇子擅文,在文人中颇有威望,这些年一直在带着一帮子有名的文臣,主持《春和大典》的编纂工作。编纂工程巨大,所耗银两骇人,但老皇帝老了,格外好大喜功,一力推行。五皇子也确实做的不错,今年眼瞅着就能完工,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在老皇帝面前多自夸了两句,就被头疼欲裂的老皇帝骂了。 准确的说,是直接把手边的茶杯都砸了过去,五皇子这几天出门必戴幞头,就是为了遮掩额角的擦伤。 “当然,我个人觉得五皇子也有点活该。” “怎么说?” “陛下让他对《春和大典》提意见,他就真的提了。”一如那句,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全家消消乐。 皇帝和你客气,你还真的敢不客气?哪怕这老皇帝是你的亲老子,他也不是个啥正常人啊。 沈里恍然。 而在沈里和谢兰芝讨论五皇子的时候,沈里感觉二公主明显身子一僵。 他虽然没有证据,可还是因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二公主变得如此异常的,或者说让她突然开始戒备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皇帝这个老登呢? 就像那一日大朝会上闻时颂眼底的杀意。 这老登是真的喜欢做各种天怒人怨、但别人偏偏拿他无可奈何的事。 举子们已经在搜身之后,按照会试名次依次进入了大殿,并对代老皇帝坐在无为殿上首的二公主进行了跪拜。 当然,二公主虽然坐在正中间,却坐的并不是龙椅。 沈里这些来凑热闹的人,则被二公主安排在了正殿的屏风之后。 每个人面前都有桌椅,还有不少水果点心。沈里这个太子妃被安排坐在了最上手,二公主之前还专门和他打过招呼,说他的左手边是谢兰芝,右手边是她的妹妹,沈里表示他可会照顾小朋友了,让二公主放心。 如今左手边依旧是谢兰芝,但右手边却变得空空荡荡。 一向十分注重规矩、生怕哪里不对落人口实、被大家责怪是她当过皇后宫女的母妃不会教孩子的二公主,公然破坏了规矩。 直接牵着妹妹的手,一同坐到了正中间主考官的位置上。 或者说本应该属于老皇帝的位置上。 小朋友什么都不懂,只兴奋的坐在阿姊身边,感受着宽大的椅子,听她阿姊念出“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的考题。 随着阿姊一声令下,之前还在仰望着她阿姐的举子们,便都齐齐埋头奋笔疾书了起来。 小朋友只觉得自己的阿姊威风极了,厉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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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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