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久一段时间,皇城都几倍森严,进出百姓全都严查,搞得人心惶惶。 顾连城躲在破落的院子里,现在有家回不得,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只有眼前这个蠢哥儿对他十分殷勤,还是那个谢淮岸的弟弟,虽然愚蠢,但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谢淮宝全副武装来给他送吃食,一来便带来了新打探的消息:“谢淮岸消失不见了,还有那个池宴许,一直未归。” “哼,他们当然回不来,因为他们一家坠崖死了。”顾连城冷笑一声。 谢淮宝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侯爷,你打算怎么做,我回帮你。” 顾连城挑剔的看着他,随即露出一抹笑道:“好,若是本王大业有成,你功不可没。” “嗯。”谢淮宝眼珠子转了转,原本他还是更倾向于谢淮岸的,可是他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说十分冷淡,现在他已经死了,而顾连城落难,他是侯爷,也是个潜力股,若是能辅佐他成为皇帝,那他就能成为第一个男皇后。 谢淮宝顿时又做起了春秋大梦,不是都说皇帝后继无人,还病入膏肓了吗? 那皇位必然会落在皇室宗亲的身上,他觉得顾连城十分有潜力,属于他的主角剧情,现在应该开展起来。 “首先,你要帮我找到云威侯家的小世子……”顾连城开始使唤谢淮宝。 谢淮宝凑过去听着,连连点头。 _ 池宴许和谢淮岸确实不在京中,他们摔下马车的时候受了伤,于是便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个农户家住下了。 次日便被家中的海东青找到了,手下也随之而来,告知他们京中情况,但是谢淮岸并不打算回京,藏在暗处的余孽并未铲除,需要更多一些时间。 于是两个人便打算在村里多住一段时间,引蛇出洞。 池宴许却不想住在乡下,他还是惦记着云驰的,当夜离宫的时候,他被于东海喊回去,出来时候,云驰便不在身边了,他抱在怀里的不过是个巨大的棉花枕头而已。 “明天就回去。”池宴许在村里修养了三日后,便有待不住了,他心情十分毛躁,坐立难安,完全待不住。 谢淮岸抬眸看他一眼,道:“好。” 池宴许稍稍开心了一下,浮躁的情绪稍稍下去了一些,他又跑去帮农户家的余哥儿烧火去了,余哥儿道:“池公子,这事情哪能让你做,你进去歇着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池宴许道。 “对了,听说你们孩子已经好几岁了,你们成亲很早吧?”余哥儿发育的很晚,情热期来的也晚,所以一直被娘家人扣在家里干活。 听他说自己第一次情热期的时候,那叫一个难受,简直快死了一样,之后他又跟池宴许说起生孩子的事情,池宴许听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梦见自己生孩子了,浑身每一个关节宛如被敲断了一般疼的难受,身上一直出冷汗。 “许儿,你怎么了?”谢淮岸从外面回来,便看到池宴许烧的不省人事了,急忙跑到床边。 池宴许抓住谢淮岸的手,牙齿都在打颤,道:“我……我好难受,我……要生了。” “你……生什么?”谢淮岸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看到床单被都沁湿了,脑袋空了一下。 池宴许睁开眼眸,眼底全是雾气,气若游丝道:“我……不知道。” “许儿,你这是情热期吧?”谢淮岸喉结滚动了一下。 池宴许脑袋空了一下,问道:“是吗?可……”之前的情热期不是这样的。
第79章 池宴许有些懵懵懂懂的想着, 原来这才是他第一次发热期。 原来之前他都没有完全成为一个哥儿。 那之前他说自己生了个孩子,岂不是很傻? 谢淮岸以为那个是他的孩子,纠结了这么久更是傻乎乎的可以。 他很快脑子便空了, 再也没有更多的心思思考别的。 因为此时的他跟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度过第一次发热期。 他的动作很温柔, 像是沐浴在温暖的春水中, 亲吻从眉心开始, 舌头舔舐掉他眼睑的泪水。 身体的燥热难受好像没有那么难挨了。 似泣似诉的呜咽声也消失在温热的唇舌间。 …… 池宴许哼哼唧唧的,耳边传来一声:“叫这么大声,外面有人会听见。” 这句话把他吓得顿时瑟缩起来, 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声响。 他忍得辛苦了, 男人的行径却越发恶劣。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哼笑了一声, 道:“我已经跟她们说过了。” “说……说什么?”池宴许压低了声音, 眼位泛红, 几乎被激得要哭出来了。 “说你……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带你私奔的,等你有了孩子,再回家里逼婚。”谢淮岸咬着他嘴唇说道。 池宴许:“你怎么、怎么?” “什么?”谢淮岸耐心的询问。 “怎么,这么坏?”池宴许咬牙道,“我才不会跟你私奔,你是我……抢回去的。” “哼哼。”谢淮岸被他逗笑了。 池宴许张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小发雷霆道:“你到底在外面胡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夫郎发热期了,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帮忙煮点好吃的给你。”谢淮岸低语道。 池宴许嗯了一声, 脸有些发红,搂住他的脖子,道:“其实……其实……” “嗯?” “其实,我一直……都在期待与你重逢。”池宴许说完将脑袋埋在他的脖子里,有些羞于看他的眼睛。 “我也是。”谢淮岸紧紧与他相拥。 发热期来势汹汹,一连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期间,池宴许恍惚间喝过谢淮岸送来的汤和甜鸡蛋,补充了些体力。 余哥儿和他的夫君该过干活还是干活,只是收到了谢淮岸给他们那么多银子,心中有些忐忑,收了也不敢花,拿着家里的碎银子在邻居家买了只老母鸡,每天下个蛋煮了给池宴许吃。 直到第三日,池宴许发热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余哥儿给他烧水洗澡,顺便将老母鸡宰了给他煮汤喝。 谢淮岸则是跟他夫郎出去镇上置办一些生活用品,顺便联系一下自己的下属。 池宴许洗完澡后,换上了余哥儿给他准备的干净衣裳,衣裳下是遍布红痕的身体。 两个人蹲在院子里喝鸡汤,晒太阳,好不惬意。 余哥儿刚刚帮他整理衣裳的时候,看到衣裳下的红痕,都忍不住脸红,小声说道:“你夫君好凶啊。” “嗐。”池宴许素来不要脸惯了,此时也有些羞于启齿,这种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跟喜欢的人一起说好了,与外人探讨,就有点太超过了。 余哥儿还想打趣几句,小院子来了几个村里人,看上去全是彪悍的村里郎。 余哥儿看到他们顿时笑容消失在脸上,小声的问为首的人好:“二叔,二婶,大哥你们怎么有空来我们家?” “听说你家天天杀鸡吃蛋的,怎么不拿来孝顺一下二叔二婶?”说话的是个黝黑高壮的哥儿,满脸横肉看上去十分凶悍,便是余哥儿的二婶了。 余哥儿嗫嚅着:“没有吃……是、是家里来了客人,换了几个鸡蛋。” 二叔一听,顿时恼火道:“好吃好的招待外人,连把你养大成人的家人都不顾,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贵客?” 说着他们一家三口便破门而入,然后便看到了披散着湿发在晒太阳的池宴许。 二婶顿时眼睛一亮,道:“这还是个漂亮的小哥儿,正好你堂哥没有夫郎,今儿个我做主了,就让你这客人当你堂嫂好了。” 余哥儿赶紧阻止道:“不行不行,他已经有夫君了。” “你个白眼狼,我们家好吃好喝的养你长大,当初让你嫁给你堂哥,要不是你跟野男人跑了,你堂哥也不会现在还没成家。”二婶开始骂骂咧咧。 余哥儿面对跋扈的二叔一家,低眉顺眼道:“可是……这些年,你拿了我们家不少东西,也算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而且我也没吃你们家什么。” “你还敢顶嘴?”二婶上手就要揪他耳朵。 余哥儿也是老实巴交的不敢躲。 池宴许当即抄起炉灶里烧了一半的柴禾朝他手砸去,滚烫的火棍子打开了农人的手,疼得他吱哇乱叫:“你你你敢打我?哎哟哎哟,痛死我了。” 池宴许道:“疼死你活该,你们要是再不滚出去,我就抽死你们。” 他拿着火棍将余哥儿护在身后,他刚刚听了一嘴他们的事情,大致明白了余哥儿被这家人要挟的事情。 给人吃了两口饭,就想要人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余哥儿不嫁给二叔家的儿子也是应该的,看那个男的长得眼歪口斜,张着嘴留着口水,一看就是个大傻子,加上这对恶毒的公婆,若是在这家生活,肯定一辈子水深火热。 嫁了人还要被这家水蛭吸血,也是余哥儿性子软,今天池宴许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恶霸! 余哥儿拉着池宴许的衣服,想着息事宁人好了,道:“别跟他们打,他们不讲道理的。” 二叔见他退缩,顿时来劲了,道:“铁柱,把这个哥儿抢回去,你就有媳妇了。” 铁柱痴痴的看着池宴许:“媳妇,漂亮媳妇。” 余哥儿还想当和事佬,将二叔这家子劝走。 池宴许已经拿着烧火棍砸在铁柱的头上了,头发一烧烧一片,原本就痴傻的铁柱变成了个赖利头,整个人便更抽象了,他疼的抱头鼠窜。 二叔和二婶见状不好,打算跑路。 池宴许命令道:“余哥儿,去把院子门关起来。” 余哥儿讷讷应好,脑子知道这样不可以,手却不受控制的将小院子的门给关了起来。 池宴许好几天没有活动身体了,正好舒展一下身体,将这一家三口打的浑身烫伤,衣衫破烂。 他们疼的在地上打滚,又哭又嚎。 按理说,他们人多,若是配合的好池宴许是打不过的,他们蠢就蠢在一开始两个人上来,被烫伤了。 池宴许抓着烧火棍,他们心生忌惮,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于是便挨了更重的打。 三个人缩在一起,哀嚎不已,像是杀猪一样扯着嗓子大喊:“我要找村长,把你赶出村子,呜呜呜。” “呜呜呜……”铁柱涕泗横流,嚷嚷着,“好凶,好凶,我再也不要媳妇了。” 池宴许吩咐余哥儿道:“去拿绳子来,把他们都绑起来。” 余哥儿热血上头,第一次觉得这么解气,等拿出来绳子将人绑起来后。 二婶大喊道:“我要告到衙门,我二叔公的表外甥是带刀捕快,把你们都抓起来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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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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