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我绝食!”池宴许愤怒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道,“给我来点好吃的,我要把你家给吃穷。” 谢淮岸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眼底却不见笑意。
第74章 院子里的护卫加了两队, 池宴许打算找个地方翻墙出去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 侍卫冷酷的提醒:“公子,请回房。” “昨天不是说我可以出门的吗?怎么今天连院子都不能出了?”池宴许惊愕道。 侍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道:“公子,请回房。” 池宴许骂骂咧咧的走了。 总不能是保护他才安排了这么多侍卫吧, 之前家里全是细作的时候都不保护, 现在都抓起来了还保护, 显然不合理。 现在看上去更像是把他囚禁起来了。 谢淮岸肯定是最近知道了什么事情,打算将云驰抓起来。 池宴许虽然早就知道云驰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长得又好看,指不定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崽了, 肯定不能让谢淮岸伤害他! 不知道他发了什么失心疯,池宴许打算等他回来, 狠狠地教育他一番! 不过这一等又是好几日过去了, 他心情有些焦灼, 见不到谢淮岸人, 又被囚在这里,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了。 池宴许这几日也不是坐以待毙的等着人,其实他观察了一番这些侍卫的交班时间,以及他们也是人也得吃饭喝水,每日会有三个时间是防卫比较松懈的时候。 这日还下了雨,侍卫交班的时间更长了, 池宴许故意将自己吃饭的时间拉长,用餐结束的时候,下人会来给他收拾碗碟,池宴许这几日吃的还挺好的, 只是这吃食倒是有些奇怪,不是他爱吃的,还很清淡。 一旁的福全在收拾,池宴许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见福全要走了,他忽然开口问了句:“谢大人这些日子都不回府吗?” “谢大人……”日日都在府上,只是在书房,福全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一转身便被池宴许的手刀敲了一下,两眼一黑,没有晕过去。 福全正要叫,池宴许又是一击,福全倒了下去。 “最近都没有吃饱,手上都没劲,小兄弟,你本来只需要挨一下打的,对不住了。”池宴许将他的衣服给扒了,自己换上,一边道,“我也得回去找我儿子,不然你们丧心病狂的谢大人指不定就要了他的命,如果这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池宴许叹了一口气,本来两个人之间就有许多烂账,但是那些事情,池宴许觉得无论如何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只是现在还没有这个机会,各自立场不同,各自有想要隐藏的秘密。 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弄死云驰的话,他们两个之间就全然没有可能。 片刻后,池宴许穿着福全的衣服,垂着脑袋,离开了院子,门口正在交班的侍卫也并未见过池宴许的模样,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下人长得倒是真不错啊。 从皇宫里出来的马车在雨中疾驰着,今日在朝堂上跟那群老臣起了不小的争执,帝王深居宫中长久不上朝,一直都是谢淮岸代为执政,作为传达圣意之人。 那群老臣终于坐不住了,指着谢淮岸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狼子野心,囚禁了帝王,并且要求册立睿亲王为太子,代理国事,否则江山要落在旁人的手上。 谢淮岸笑道:“所以,睿亲王想要当皇帝? “我们顾家的江山,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多嘴?”睿亲王直接站出来,一群朝臣咋咋呼呼的站在顾连城的那边。 显然,他们早就私下盘算好了。 一些中立派便不敢吱声,谢淮岸被他们排斥,被他们辱骂,却荣辱不惊,就在朝堂上僵持不下的时候,总管太监扶着大病初愈的皇帝出现了。 皇帝将这群家伙训斥了一顿,顾连城脸都黑了,他还以为皇上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会突然好了起来? 退朝后,所有人都先离开,只有谢淮岸被留下了。 谢淮岸此时坐在马车内,耳边还回响着皇上的嘱咐:“我梦见麟儿了,他已经来京城了,知追,你一定要帮朕找到他!” 帝王一梦,便是天意。 但是要去哪里找一个孩子,交给皇帝了? 这个孩子,是帝王亲孙,未来要继承大统的。 权力是毒药,可以滋生人内心的欲望,谢淮岸最开始的愿望是脱离那些权贵的掌控,找回池宴许,因为他的权力无法到达的地方,必定要到更高的地方。 可是到了如今的位置,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要的是什么? 他慢慢摸索着拇指上的扳指,沉思着。 “吁——”马车夫忽然勒马,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谢淮岸不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冷声问道:“何事?” “启禀大人,我们好像……撞到了个孩子。”车夫惊慌失措的说道,赶紧跳下车去,将受惊倒在水中的小孩抱了起来。 谢淮岸掀开车帘,车夫斗笠蓑衣上的雨如线一般落下,小孩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十分考究,看上去非富即贵,而且并非京城人士,不知道是哪个封地的诸侯家的孩子,谢淮岸没什么印象,是走散了还是调皮跑出来了。 小孩此时冻得小脸煞白,皱着眉头睁不开眼睛,水滴打在他的脸上,眉头皱的更深了。 谢淮岸伸手将小孩接过来,道:“先把他给我,带回府上。” 车夫疑惑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问,便将小孩递给谢淮岸。 小孩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谢淮岸干净的衣服不一会儿便被打湿了,小孩迷迷糊糊嘀嘀咕咕的说道:“爹爹……我好冷……” 谢淮岸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将他湿透了的外衫给脱了下来,北方的春季还是冷的,所以小孩穿的衣服也挺多,除了外面的衣服湿了,里衫倒是挺干燥的,谢淮岸又拿出个大披风将小孩裹了起来,同时又喂他喝了点热茶。 惨白的小脸逐渐恢复了血色,小孩幽幽的睁开眼睛,看见谢淮岸的脸的时候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没见过你?”谢淮岸冷声问道。 云驰思忖了片刻,猛地一下扑到了谢淮岸的怀里,随后嚎啕大哭起来:“爹爹,孩儿好想你啊。” “……”谢淮岸无言以对,这个小孩怎么乱认爹? 车夫也听到了车里的响声,心惊胆战的,这小孩惹谁不好,偏要惹谢大人,不知道谢大人在京城是什么人吗?能止小儿夜啼。 云驰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一边哭哭啼啼的说道:“爹爹,你终于来找孩儿了,呜呜呜……” “你……认错人了。”谢淮岸冷酷的,掰着他瘦小的肩膀,将他推开自己一些。 云驰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那双乌黑的眼珠子像是浸在水中一般,像是小鹿一般无辜又可怜,哽咽道:“爹爹,你不要我了吗?” 谢淮岸心中生出些许不应该出现的愧疚之情,随后解释道:“我真不是……” “爹爹说你不要我们了,原来是真的,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云驰抽噎了一下,从马车上站起来,“那我走。” “等一下。”谢淮岸觉得有些不对劲,将小孩拉过来,沉眸看了他一会,仔细打量了一番,这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看上去十分机灵可爱,他心中微微一动,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尉迟云驰!”云驰愤怒的鼓着腮帮子,粉嫩的小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你是个坏爹爹,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云驰?”谢淮岸顿了一下。 “嗯?”云驰头发上的水顺着脑门滴下来,他拿起谢淮岸的官服,擦了擦自己的脸。 谢淮岸有些恍惚,又道了句:“云驰!”原来云驰是个小孩! “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去找爹爹回家,再也不喜欢你了。”云驰的情绪一会一个样,戏精的模样是跟池宴许学的。 谢淮岸不让他走了,双手将他抱起来,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有些哽咽,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云驰掰了一下手指,道:“三岁半啦。” 谢淮岸眼底忽然染上了笑意,将云驰搂进怀里,云驰愤怒的挣扎起来,小奶音尖锐的喊道:“勒死我啦,勒死我啦,要杀了人啦……” “你再叫我一声爹爹。”谢淮岸松开他。 云驰狐疑的打量着谢淮岸,道:“不要,你说你不是我爹,我要去找我真的爹爹!” 小孩子叛逆起来,什么都不听。 “那我带你去见许儿?他是你真的爹爹。”谢淮岸问道。 云驰又纠结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没问题,只能应道:“好吧。” 谢淮岸身边没有什么逗小孩玩的东西,他让护卫去周围的街边买了个拨浪鼓,买了点小零食,糖葫芦给云驰。 云驰还很矜持的拒绝,眼珠子却黏在糖葫芦上,道:“我不吃糖葫芦的,爹爹会生气的。” “那是我偏要你吃的。”谢淮岸莞尔道。 云驰开开心心的接过糖葫芦,舔舔上面的糖衣道:“那爹爹打你屁股了就不能打我咯。” “……”谢淮岸默默的看着他,眼底染上温柔的神色。
第75章 雨下个不停, 街上鲜有人影。 本是来寻找池宴许的云驰,觉得谢淮岸人还不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短暂的将寻找池宴许的心思抛在了脑后, 又卖乖又卖惨的, 得到了谢淮岸带他去吃火锅的机会。 他已经在家被监禁了好久了, 没有出过门, 池宴许从回去找二哥,是从狗洞里爬进去的, 尉迟家还在被监禁着了。 他回到家后,发现云驰不见了, 家里又无人可以出去寻人,池宴许只能又从狗洞里爬出去, 被雨淋得跟狗一样。 尉迟宴礼笃定的告诉他, 云驰就是跟他一样, 也是从那个狗洞里跑走的, 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眼中分明写着“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学会了爬狗洞”。 “二哥,你放心,我这就去把云驰找回来。”池宴许郑重的承诺。 尉迟宴礼见他又要钻狗洞走,迟疑了片刻, 询问道:“近日,你过得可还好?” 池宴许挠了挠脑袋,眼看着二哥脸色黑了下来,怒道:“我就说你别去找那个权欲熏心的家伙, 他不可能善待你的,这种发达后抛妻弃子的男人,我见得多了。” “二哥,你担心多余的,我们好着了,要不是我担心云驰,我都不想回来了。”池宴许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谢淮岸最近几日有些怪怪的,神经病一样。 池宴许原本还想根据自己知道的小说剧情了解一下,但是现如今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几年分别,谢淮岸现在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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