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立即领着池宴许上了包厢,池宴许吃什么倒是无所谓,他只是白天听说了谢大人要邀请二哥出来吃饭,来的地方便是这个海里捞,所以他打算来看看。 他的运气不错,正好被安排在了尉迟宴礼的隔壁包间,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耐不住池宴许贴在墙上偷听,想要听听谢淮岸跟二哥说什么,两个人净在说一些废话,寒暄之类的东西,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太清。 蓉儿问道:“少爷,你在听什么了?” “帮我借一个他们的衣服,我去隔壁看看他们在说什么。”池宴许觉得趴在墙上听也不是办法,还是办成服务员光明正大的去更好。 蓉儿道:“少爷,您别闹,咱们吃吃喝喝回家还要带孩子。” “……好吧。”池宴许好说话的应道,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着,根本没有死心。 这个火锅味道倒是不错,也不知道21世纪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特别的东西竟然这么多,不过这个价格也确实不便宜。 蓉儿跟池宴许一起吃,吃完了后还有人问他们是否需要净手,做指甲护理,池宴许一听,立即问道:“指甲护理是做什么的?” 小二解释了一番,池宴许顿时眼睛一亮,道:“那你给蓉儿做一个,她这手哦,需要好好护理一下。” “真的吗?少爷?”蓉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虽然算不得白嫩,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池宴许拍了拍蓉儿的肩膀,道:“你先护理着,我去个茅房。” “客官,卫生间走这边。”小二带着池宴许出门,蓉儿被两个女侍拉着做护理。 蓉儿着急道:“少爷,你别乱跑。” 池宴许根本听不见,早就一溜烟跑不见人影了,池宴许跟领着自己的小二出了包间,便问道:“我看你们的衣服倒是挺好看的,我可以买一套吗?” “是这样的客官,我的衣服不卖,若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您一套。”小二回道。 池宴许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么好?” “我们酒楼的营业理念便是,让客户宾至如归。”小二说道。 池宴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淮宝还真的有点东西,这个酒楼能开这么大,应该叶少不了谢淮岸的帮助吧,原文里便是这样,谢淮岸帮了谢淮宝不少,每次宴客都会来谢淮宝的酒楼,久而久之,便带起了风潮。 “那好啊,你快点给我来一套衣服,我现在就要穿上。”池宴许立即道,他要立刻就假装小二去看看尉迟宴礼跟谢淮岸说些什么。 小二尚未应答,隔壁的包间门便打开了,尉迟宴礼跟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道出来,身后跟着几位仆役,再无其他人。 “谢夫子客气了,小儿若是能拜在夫子的门下,便是他的造化。”尉迟宴礼客客气气的跟谢老夫子道谢。 谢老夫子是太傅,在京中地位崇高,同时也是尉迟宴礼和颜沉的启蒙老师,根本不是池宴许心心念念的人。 池宴许目光顿时从亮晶晶变得灰扑扑,早知道二哥来见老头子,他就在家里躺着睡大觉了。 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尉迟宴礼一瞬间便感受到了,经过池宴许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一顿,眉头拧了起来。 池宴许顿时转过身去,对着一旁的小二:“走吧,不是要带我去卫生间吗?” 池宴许转身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脸,蓉儿给自己贴了一层薄薄的面具,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分普通的模样,二哥没有理由会认出自己的啊。 他低着头往前走,忍不住在想,难不成是自己气质出众,一下子就能被认出来。 “嘿嘿,想不到我竟是这般出众的人。”池宴许傻笑着。 去了一趟卫生间,池宴许磨磨蹭蹭的出来,以为尉迟宴礼必然已经走了,不料回来后,却发现一楼的大厅来了不少侍卫,中间穿着红色官袍的男子正在悠哉品茶,他面色冷峻,沉冷的眉眼半垂着,长长的睫毛敛下眼底的情绪,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 他十分俊美好,面容比前些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但他坐在大厅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没有人会挪开眼睛。 池宴许看到他的那一眼,心脏便跟着“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再一次复活。 此时二楼的食客像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般,全都围在二楼,压抑着兴奋低声讨论着,忽然有侍卫吼了一声:“肃静。” 池宴许脑袋空了一下,从大家的讨论中知道了,楼下那位便是权倾朝野的谢大人,三年前的金科状元。 此时,他带着御林军来捉拿结党营私的谢太傅。 众人静若寒蝉,不敢吱声。 尉迟宴礼铁青着一张脸,对谢淮岸道:“首辅大人,我只是请夫子吃个饭,并无其他。” “那这些书信是什么意思?”谢淮岸一把拍下一堆文书。 尉迟宴礼眯了眯眼睛,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般污蔑忠良,良心不会痛吗?” “我忠于皇上,尉迟将军跟我说人情?那你将皇上置于何处?还是说,你心中不满?”谢淮岸站起身来,一字一顿,说话慢悠悠的,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尉迟宴礼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谢太傅沉默半响,终于开口道:“老夫愿意去皇上面前说明一切,谢大人请带路吧。” “皇上可没有时间见你。”谢淮岸淡淡的说道。 池宴许站在二楼,看着他们的针锋相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能这样对二哥。 尉迟家根本没有想谋反,谢淮岸为什么要这么说? 池宴许紧张到了极点,想要下楼去,蓉儿却下意识的拉住了池宴许的手,冲着他摇摇头。 池宴许正要说什么,侍卫却发现了此处的异动,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大人审讯,闲杂人等不得造次。” 谢淮岸目光朝着两人看来,目光在池宴许平平无奇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蓉儿的脸上,不由拧眉,吩咐左右:“把他们两个带下来。” 蓉儿立即松开池宴许的手,池宴许慢蓉儿一步,一步一步下楼去。 尉迟宴礼见状眉头不由拧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看着池宴许,此时更加确认这个家伙便是自己那不听话的弟弟了。 不过他站在谢淮岸的身后,谢淮岸的目光只注视着扮成小厮的蓉儿,嘴角微微扬了扬,道:“这位小哥,倒是像极了一位故人。” “大人,小的是大众脸,看着眼熟也不怪。”蓉儿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谢淮岸冷笑一声,道:“芸儿。” “大人贵人事忙,还记得小的名字,不过现在叫蓉儿。”既然被认出来了,那也没有必要否认,只是她改了名字。 谢淮岸微微一顿,也不笑了,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淮岸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大人对这个娘们感兴趣! “你们刚刚在楼上作甚?”谢淮岸这才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池宴许。 池宴许此时垂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平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若是偏要说有什么情绪,只能说是:吃饱了困了。 谢淮岸不由拧眉,道:“抬起脸来。” 池宴许抬起脸看他,眼睛中透着清澈的愚蠢,好像在说:抬起脸来干什么? “你是何人?”谢淮岸问道。 池宴许下意识的看向蓉儿,蓉儿解释道:“启禀大人,这位是我们家的表少爷,自小痴傻,不会说话,此次跟二少爷来京城,也是听闻京中有位妙手大夫,希望能替表少爷治治病。” 池宴许:…… “原来是个傻子。”谢淮岸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随后又将话题转到尉迟宴礼的身上,“尉迟将军,你家这位随行的表少爷,没有向朝廷报备过。” 尉迟宴礼立即应道:“忘了。” “那尉迟将军回家好好想想,是不是还忘了别人,来了也没有向朝廷报备?”谢淮岸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67章 原本气势汹汹来捉拿反贼的谢淮岸, 很快便打道回府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扬长而去。 他离开后, 压抑在现场的气氛才变得汹涌起来,大家讨论的不是他刚刚的咄咄逼人, 而是几年前游街时候的意气风发, 多少人都难以忘却, 后来他成了大官,不常在人前路面。 鲜衣怒马的状元,游街时候也是春日, 街道两边丢下的鲜花足以遮住整个街道。 池宴许在一旁闷了好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他发现刚刚逼迫二哥的谢淮岸让他有些不安, 他之前一直努力着爱着谢淮岸,想要给他温暖的人生, 可结果却还是如书中那般。 他成了权侵朝野的高官,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是走上了原文的道路, 他还在与顾连城为敌,还在喜欢谢淮宝吗? 这里是谢淮宝的酒楼,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出这么大的酒楼,一定有他的帮助吧。 池宴许思索结束,便被二哥带着回了家。 谢淮岸让尉迟宴礼回去好好想想有没有忘记还有别人也来了,池宴许没听懂。 尉迟宴礼倒是听懂了, 他想要找的人便是池宴许,之前已经旁敲侧击问过好多次,尉迟宴礼也没有否认池宴许是自己弟弟的事情,但是都以家事为由拒绝了他的打听。 昨日在金玉楼家的宴会上, 谢淮岸便直接问起了池宴许的动向,尉迟宴礼直接告诉他:“无可奉告。” 刚刚这话,言下之意便是,就算池宴许没有跟着他们的队伍来京城,也得将人从南原弄来,谢淮岸给他宽限了几日,否则今日便会以谋反的罪名将他们都逮捕。 尉迟宴礼让蓉儿带池宴许回房间休息,池宴许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句:“二哥,咱们家还有人偷来了,你没有跟朝廷报备吗?” 尉迟宴礼被他气笑了:“你别治了,治好了也流口水。” “我没有流口水啊,还有谁跟着一起来了,难不成是三姐吗?”池宴许不明所以。 尉迟宴礼也知道他并不知道谢淮岸意欲何为,更不会跟他提及此事,如今的谢首辅可不是当年那位在平洲人畜无害的秀才了。 当然,尉迟宴礼从前并没有见过谢淮岸,自然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若是知晓,便会发现,此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当年有勇有谋洞察人心。 “你今天私自出门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若是再敢,我就……”尉迟宴礼抬手,作势要敲他脑袋。 池宴许立即抱着脑袋跑开,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云驰正好一觉醒来,看到全然陌生的池宴许的脸,顿时吓得嗷嗷大哭:“有坏蛋……爹爹,救我……” “云驰,是爹爹。”池宴许立即走到他身边,将自己的□□揭了下来,云驰见状,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摸了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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