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从前八风不动,万一是以前的美人还不够美,都没真正入了谢翎的眼呢? 黑鹰忧心忡忡。 如果殿下真被蛊惑了……黑鹰眼中闪过暗芒。 “快停止你的脑补,”谢翎一看就知道他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事练练剑,少看点话本。” 黑鹰:“噢,可那些话本是您看腻了后给我的。” 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谢翎:“……你别说话了。” 黑鹰肃然点头,当真一声不吭了。 谢翎握着沈辞秋的手,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都是系统补偿任务给的太奇怪了……等等。 谢翎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从勾手指到握手,下个阶段的补偿任务,难不成会围绕着沈辞秋进一步升级? 谢翎握着沈辞秋的手,眼皮不安地狂跳。 * 谢翎的丹药很有用,不多时,沈辞秋手指就动了动。 沈辞秋感觉自己陷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这是他没有感受过的,很新奇,也很让人……流连忘返。 非常舒服,让他他险些在熨帖里再睡过去,但意识还是慢慢回笼,悠悠转醒。 沈辞秋睁开眼,看见一个线条分明的下颌。 沈辞秋怔住,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谢翎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一低头,对上了沈辞秋清醒的双眼。 谢翎:“……” 沈辞秋:“……” 他飞速松开握着沈辞秋的手:“咳,你醒了。” 沈辞秋看了看谢翎缩回去的手,又重新无言地与他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谢翎立马把他放下表示清白:“寒冰珠异动,我只好过来找你,看你躺在地上,又听你喊疼,想握住你的手会不会好一点,没别的意思。” 冰火双生珠竟然还能示警,沈辞秋默默记下了。 暖烘烘的温度骤然退开,周围好像一下就凉了下来,竟然一时有点不习惯,沈辞秋起身,他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应当吃过什么不错的丹药,还有……嘴里怎么还有股甜味儿,太甜了,不像药材。 沈辞秋检查完自己身体情况,疑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一颗五品养脉丹,还有颗糖。” 沈辞秋愣住:“什么?” “金丝花蜜糖。” 谢翎觑着沈辞秋的神色:“我看你好像难受,我知道,生病受伤的人都得哄,我不知道你家人里怎么哄的你,就给了颗糖,再握握你的手……你将就一下。” 谢翎努力把自己握手的行为合理化了。 沈辞秋沉默。 ……没有,从来没人在他难受时哄过他。 谢翎是第一个。 玄阳尊严苛,而郁魁觉得师兄那么强,理所当然不会难受,他是淋着霜雪长大的,并非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金枝玉叶。 蜜糖的甜味残留在口中,带着一点清香,他辟谷多年,没有口腹之欲,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酸甜苦辣都无所谓,但这颗糖的味道却格外清晰,挥之不去。 沈辞秋半晌后微微抬起琉璃色的眸,开口时嗓音很轻:“……糖还有吗?” 嗯?大反派居然喜欢甜食。 谢翎意外,点头,从储物器里摸出油纸包拆开递了过去。 一捧满满的糖递过去,沈辞秋只取了一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一时没有说话。 甘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开,沈辞秋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糖了。 苦太多了,就想知道甜到底是什么滋味。 谢翎看沈辞秋只拿了一颗就没有再动的意思,把油纸包包了起来,放在沈辞秋跟前。 沈辞秋却没收,推了回去。 一同推过来的,还有个玉瓶。 “月圆之时收集的凝露,”沈辞秋道,“泡月华泉的时候加上两滴,效果更好。” 谢翎意外地挑了挑眉:嗯?反派是在朝他道谢? 这就像你提防一只猫半天,怕喜怒无常的猫忽然给你一爪子,但猫却是收起利爪,用软乎的肉垫轻轻拍了一你下。 很不真实,受宠若惊。 谢翎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惊疑不定,反复瞧了瞧沈辞秋的神色,沈辞秋淡然地任他打量。 沈辞秋看着谢翎把玉瓶拿过去检查,发现确实是好东西后眼睛亮了亮,只犹豫一下,他折扇一收:“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翎按照交易约定,又把装着一滴羽神泪的瓶子留下:“我看上一滴用完了,给,我说你也慢点,再拔苗助长,当心留下暗伤。” 谢翎说完,停了停:这话说得他好像在关心反派似的。 反派有暗伤,日后打起来是他占便宜,可能是气氛太自然了,所以顺口就说了。 他才没关心反派。 谢翎起身,没带走那包糖,摆手往外走:“糖送你了,反正我零嘴多,就当请你。” 谢翎离开后,沈辞秋垂眸静静看着那包糖,半晌没有动作。 谢翎为什么没有放着他不管?沈辞秋抿了抿唇,他不明白。 谢翎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选最合适的做法,比如对他视若无睹,除交易外,没必要做过多牵扯。 若是为了在交易中给自己谋取更多利益,帮自己一回也可以解释,但是糖以及留在自己掌心的温度……都是多余的东西。 谢翎如果妄图在他身上用些攻心的小计俩,那他可就失算了。 沈辞秋如今心早就成了一潭死水,没有能被攻陷的破绽,也不剩能分给别人的感情。 他没什么可被图谋的。 那包糖搁在原地,被冷落了好半天后,终于,沈辞秋伸手,把它收了起来。 从没放过零嘴的储物器里,因为这包与法宝丹药灵植卷轴格格不入的金丝花蜜糖,竟也多了一丝清甜的味道。
第15章 沈辞秋出现在校场上时,发现他修为再进一步,众人纷纷道贺,唯有卞云抱着手臂冷哼:“这有什么,我迟早也能办到。” 可他都过十八岁了,也还没到金丹大圆满,这回连跟他关系好的弟子也没敢吱声,他们都知道,卞云只是在说气话。 教习长老很满意:“你们大师兄不仅天资卓绝,还勤修不怠,你们都该以他为榜样,多学多练。” 其余弟子们不管心里怎么想,没人反驳长老的话,齐声:“是。” 今日校场要练的是剑招,轮到沈辞秋与卞云对练时,沈辞秋却没拔腰间的灵剑,而是去旁边架子上随意拎了一把。 卞云一看,当即怒了:“沈辞秋,你看不起我!?拔你的剑!” 沈辞秋挽了个剑花,剑尖斜指大地:“最近在养剑,这段时日它都不宜出鞘。” 这个理由成功让卞云消了火,不过他还是狐疑地看了看沈辞秋腰侧佩剑:“真的?我怎么没听过还有不能出鞘的养剑方法,怎么养的,下来也说给我……” 假的,不过是沈辞秋随口编的理由。 他只是不想用这把剑,因为此剑是玄阳尊在他筑基时赠与他的佩剑。 沈辞秋曾经十分珍惜,甚至想在修为达到合体期后将这把剑炼成自己的本命灵剑,可惜……上辈子他还没达到合体期就死了。 但也幸好这把剑没能成为他的本命剑,否则日后他岂不是还要自损本命剑,折了修为还伤身? 沈辞秋没有能教给卞云的养剑法子,只得打断了他的话:“没看不起你。” 卞云脸色稍缓,刚要再装模作样哼一声,就听沈辞秋补了句:“但你确实打不过我。” 卞云:“……” 卞云怒了,卞云拎着剑上了! 半盏茶后,卞云大败。 老实说,卞云剑法绝对不差,但奈何他对上的是沈辞秋,如今天下诸多后起之秀,大家未必全都交过手,真打起来到底谁第一第二还未可知,但在境界提升速度上,沈辞秋暂时领先。 十八岁的金丹大圆满,无人出其左右,就连玄阳尊十八岁时也没有这个修为。 卞云怒而摔剑……好吧,其实他没摔下去,手都扬起来了,到底还是收住,免得让人觉得他输不起看笑话。 沈辞秋按照长老的安排,又跟两个弟子比过,说是比试,实为指点,指点完,他把剑放回教场旁架子上,卞云就杵在那儿幽怨地盯着他。 沈辞秋:“你……” “你不会说话还是别说了,”名为卞云的炮仗在要炸不炸的边缘,“我怕被你气死。” 沈辞秋顿了顿,当真不说了,安安静静看了会儿教场中弟子们的演练,忽道:“一年后的苍蓝秘境,你别去了。” 卞云:??? 卞云满头雾水,他比剑输给沈辞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门内怎么也算得上第二,要是输给沈辞秋就不能去苍蓝秘境,那年轻一辈中除了沈辞秋不是都别去了? “苍蓝秘境五十年一开,只限合体期和合体期之下的修为能进,这么好的历练机会,我凭什么不去?”卞云不高兴,“你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提苍蓝秘境?” 沈辞秋无言垂眸。 他如果说你别去,否则会死,不但没人会信,恐怕还得被当成疯子,毕竟他擅长的是剑与咒,又不是占卜。 至于卞云本人,大概是生一通气,觉得沈辞秋又不说人话,然后就会当成鬼话抛在脑后。 卞云喋喋不休:“我把你从地底拖出来,没有酬劳白干了不说,还得继续被你气,你——嗯?” 风轻轻拂过沈辞秋衣摆,他没有偏头,依然看着校场中央,身侧的手上却多了块刻着咒文的灵石。 “保命符,若受致命伤能多护你心脉一个时辰,平时用精血养养,还能多抵御几分伤。”沈辞秋,“酬劳,够吗?” 卞云把咒石接过来瞧了瞧:“行。” “对了,郁魁那事儿,终究是人各有命,我觉得你不用自责,啊当然,你要是伤心过度无心修行,就等着被我打败吧。” 沈辞秋没出声,毕竟他不能实话实说,不出声,别人还会默认他在难过。 场上弟子们又你来我往打过了几轮。 玉仙宗的弟子大多以剑入道,无论之后会不会为别的法宝舍弃剑道,入门的剑法都要学,沈辞秋虽然是玄阳尊嫡传弟子,但元婴期之前,有些课也得跟内门弟子们一起上。 若要闭关或者自行修炼,得写文书递申请,校场练剑后下一课他不必去,沈辞秋正思索着等等去后山再练练剑法,就听到周围弟子们开始窸窸窣窣交头接耳。 “你看你看,温少主怎么过来了。” “像在等人?” “他眼神看着的方向不就是——” 沈辞秋思绪被打断,顺着弟子们视线看过去,就跟某个鼎剑宗少主对上了视线。 温阑看着的不是沈辞秋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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