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裴行川韩苑重启旧案,亡命之徒竟是?!】 “嚯,真哪儿哪儿都有他……” 万山朗哼了声,在手指在屏幕上扒拉了几下,快速将那张双人海报盖过去,目光草草地翻了遍影视库,随便点了个电影进去。 两分钟后,电影开始前的广告刚放完,他若无其事地狂点返回回到主页,点进了那张海报。等待加载的时候,眼神还总不自觉地往门口飘,偷偷摸摸的氛围,还以为他在看什么不正经的毛片儿。 这是部悬疑题材的电视剧,画面亮起来时,一群白鸽被人惊飞,穿过灰蒙蒙的天空,赶在落雨之前归入高楼。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棚户区房顶,逐渐将土房上的“拆”字浸成了深色。 灰暗的色彩笼罩着整个场景,万山朗望着屏幕中的窄巷,背景雨声紧紧压迫着听觉,没有丝毫白噪音的舒缓感,反而逼仄压抑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而就在这时,一抹亮色从画面中一闪而过,他顿时眼神一凛。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快跑声由远及近,小孩儿背着破烂书包从窄巷朝外跑,不时回头朝后面飞速瞟一眼。就像一条巨蟒正潜行在幽深窄巷中,朝他张开血盆大口……“哐当!”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屏息凝神的万山朗吓了一跳——小孩儿摔倒了,脏兮兮的衣服更是不成样了。可他来不及查看伤口,逃命般惊恐地爬起来继续朝前跑。 而就在他拼命冲出窄巷的那一刻,催命似的雨声戛然而止。小孩儿劫后余生般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他再次看向那条窄巷。镜头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扭转到正面,与此同时警笛响彻整个城市,红蓝警灯交相辉映在夜空中,小孩儿的身体随着镜头拉远逐渐抽长,再抬头时,一张神情坚毅冷静的脸出现在了画面中。 “呦。”打量着裴行川这身制式制服造型,万山朗吹了声口哨,目送他大步穿过黑夜,朝着被警车包围的案发中心奔去。 在今天之前,他对裴行川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脾气暴躁,情绪不稳定的同性恋同桌。他以前就觉得,像裴行川这样的人,最适合去当杀手。 接触的只有死人,就不会情绪不稳定了。 直到连看四集,窗外的太阳都落下去了,“咔哒”外面的防盗门重重关山,赵小小拎着一个大保温袋朝里走,扬声道:“哥,到饭点儿!” 话音刚落,他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穿过敞着的卧室门,同坐着床上的万山朗对上了视线。 后者正疑似消灭证据,手忙脚乱地“啪!”一巴掌闭了平板,脸上留着可疑的红晕。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赵小小赶忙懂事儿地转身,“你看看这,都是男人我理解,但光天化日的,做手艺活儿关着点儿门呀。” “我做你大爷!” 万山朗神色愈发凝重起来,从前那种压过裴行川一头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半晌,他冷不丁地来了句:“有班儿吗,给我报个班儿让我沉淀沉淀。” “??” “……算了没事儿。”万山朗翻身下床,烦躁地抓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到了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扯过两大包食袋翻了翻,“这么清淡,你喂羊呢。” “伤好全之前要清淡饮食。” 赵大大看到那沓仿佛被牛嚼过的剧本,眼皮跳了跳,“就明天一天,把老师空运过来也来不及了。等杀青后你立即要去拍摄恋综和一些商务,估计也没时间……不过裴老师不就是央电优秀毕业生吗,直接找他呗。” 说着,赵小小暧昧地朝他挤挤眼,“他肯定很乐意教的。” “?”万山朗一脸迷惑,“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你觉得裴行川,像是个能好好交流的良师益友?” “是你们伟大的爱情。” 在万山朗一拳砸来之前,赵小小以精确到0.5厘米的间距,偏头躲开。拳风吹干了他鬓角冒的一滴冷汗,“不然我也没办法了。你等着路透传到网上,被你那些可爱的粉丝们做成表情包吧。” “。” 一分钟后,万山朗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了,出门前,他看了眼上次丢在鞋柜上的房卡,拿起来揣进了兜里。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裴行川应当早已经回酒店了。可万山朗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听见动静。 就当他以为人还没回来,不耐烦地准备回去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重重在地上的声音。 “裴行川在里面?!”他眼神一凛,当即摸出房卡推门而入…… “他为什么总喜欢无脑做事?!” 裴行川暴怒的吼声再度传入耳中,万山朗动作顿了顿,快步朝内客厅走去。 他看到裴行川坐在那里,垂头将脸埋在掌心,面前的玻璃茶几碎成了蜘蛛网状。
第10章 excuse “老师,我之前求您的事,有眉目了吗?” “不是这事儿,你都想不起来找我啊。” 老人嗔怪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裴行川弯了弯眼睛,温声道:“没有,这不是天天忙嘛。等我过几天回榆阳了就去看您。” “算你小子识相。”听到他承诺,唐桐哼笑了声,转而故作高深道: “这种有市无价私人收藏的古董,你可真敢要啊。我厚着脸皮去找了我们院那个老东西好多次,才给你搭上线约了饭局。怎么,终于想开准备回来继续学音乐了?那学什么小提琴啊,跟我继续学琵琶不好吗?” 听到事情妥了,裴行川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那倒不是。我弟弟今年考上了大学了,送给他的。” “大学?三大院吗?” “…南音。” “南音??”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似乎是不屑说什么,转而道:“暴殄天物,你怎么忍心把几百万的琴给一个毛孩子用?让那老东西知道了,我都得跟着挨白眼。” “他今年文化课发挥失常了,但省统考成绩还不错的,绝对不会埋没了这把好琴。”听到老人的抱怨, 裴行川忍俊不禁,温声道:“我会让他好好珍惜的。谢谢您。” 挂断电话后,裴行川嘴角的笑淡了下来,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8月27日。 他昨天看到了裴行乐的朋友圈,配图是之前爸妈去高考考点接他时的合照,还有一张9月1号开学的通知。 “最快的话30号下午就回去,还来得及。” 裴行川算了算时间,然后发现,这个好像真不一定。 最后两场戏怎么着都得两天拍完,但凡演员磨合不好,还得往后拖。一个学业不精的柯西就足够让人头疼了,还来个啥也不会的万山朗。好不容易卡上的安排。可能都要推迟。 读书时,万山朗就很喜欢比,无论是成绩、排名,还是运动会上的名次,每次如果能超过裴行川,就会雄赳赳气昂昂地故意在他面前晃。 从前裴行川只觉得他幼稚,但这次做得让他有些生厌了 。 说了别逞强别逞强,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以言喻的焦躁再次如潮水卷来,裴行川攥紧拳头,手背上交错的青筋凸起,劈手将手机砸在了茶几上,“哐当!”一声巨响,“……妈的,他为什么总喜欢无脑做事! ” 茶几应声而碎 ,手机掉地上摔出了很远。裴行川抹了把脸,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深深的无力和疲惫叫他快喘不过气来。 就像陷在泥潭里,四面八方的压力,越是挣扎着想逃离,越是被陷得越深。 “Excuse me?” 男人疑惑的声音响起,裴行川猝然睁眼望向声源,看到万山朗拾起了他摔落的手机,四目相对,后者一脸疑惑:“你在说我吗?” “……” 如此对视了半分钟,裴行川脸色青青紫紫,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进别人的房间是不是应该敲门,而不是一声不吭刷房卡?” 贸然上门,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万山朗毫不怀疑裴行川如果现在腿脚方便,会把自己就地活埋。 “我敲门了啊,你没听见。我还以为你腿脚不方便。” 看他对自己的疑问避而不答,万山朗心道瞎说一个逗他的,没想到真骂的是自己,理直气壮:“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抓住了吧!” “所以呢?” “什么所以?” 察觉出裴行川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劲,万山朗也没敢再逗他,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他有些失了血色的脸上,解释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刚才……” 裴行川无声一笑,“我不仅背后说,还当你面儿说呢,做事全凭一时意气的莽夫,我说错你了?” 他讥讽的表情扎进眼底,明明比这更恶毒的话,万山朗都听了不知道多少,但这次他的脸上竟出现了短暂空白。 原本他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不明就里被吼了一通,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他点了点头,“……行,我莽夫。” 万山朗不再看他,上前把裴行川的手机放茶几上,掏出房卡也丢边上。 裴行川沉默地半低着头,看他放完东西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转角,“砰!”地一声甩上门。 屋里重新陷入冷清,安静到只剩中央空调的冷风声,吹得整个房间像在极地,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他重新把脸埋进掌心,几乎是泄愤般紧紧按着眼睛,呼吸声很不稳,似风中秋叶一般。 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没动,好一会儿,裴行川慢慢起身,长直的睫毛平静垂着,朝卧室慢慢走去。 就在他搭上门把手时,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裴行川身形微顿,回头看向玄关。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意思。 可能是李思,也可能是酒店的人。裴行川喉结滚了滚,应了声“来了”。 照理说裴行川开门前应该先看一眼可视门铃,防止是私生找到这里来了。可他心神不定的,竟然忘了这一出。 随着防盗门被一点点推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外面的人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一把拉开,闯了进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带起的热风从门外呼啸灌了进来,扑了个满怀。裴行川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男人,错愕地看到他直奔客厅,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自己的餐桌前,拆开提来的两个外卖保温袋开始摆菜。 “……你”“你什么你。” 万山朗忙里抽闲瞪了那呆住的人一眼,把一双筷子摆在旁边,“我这次是敲的门,你满意了吧,死瘸子。乐意走,你就多走两步!” “……我”“我什么我,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就仗着你有几个臭钱使劲窝里横吧!我都不稀得说你。” “万山朗!” “干吗!”万山朗端着莲藕排骨汤附带的一盒香菜碎,“吃不吃香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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