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是朋友!”边倧踢了一脚伊元默的帆布鞋鞋尖,哼笑吐出两个字,“有仇。” 不明真相的众人倒吸口凉气,眼神怜悯:转学第一天被边倧盯上,新同学倒八辈子血霉了。 伊元默不解,有仇还帮他赶走燕奇逸?人怪好的。 “噗,咳咳!”毕赖赖想到一块去,又笑又咳整个人颠起来。 他突然一手滑,保温杯倒到伊元默怀里:“哗——” 伊元默按普通人的速度抓住水杯,白衬衫依旧湿了一半。 “毕赖赖!”边倧凶狠一句,帅脸沉的滴水。 “不好意思,边少鞋子湿了?”毕赖赖慌的不行,以为得罪边倧。他又看到黑发少年溅到水的手背泛红,磕磕绊绊,“伊同学没,没烫伤吧?” “没事。”伊元默衬衣下半透明,精瘦腰身若隐若现斑斓的淤青。他立刻起身离开教室,免得引起更多注目。 边倧默不作声紧跟伊元默到走廊,他勾起少年手腕和湿透的衣角,嗓子不自知的发紧:“你还好吗?” 伊元默摇头拉下衣服:“水不热。”只是他皮肤偏白,显得严重一些。 边倧盯着伊元默平坦的下腹,没有错过那些刺眼的淤痕。他脑子一片空白,瞳孔骤缩,咬牙切齿:“谁干的?走,去医务室。” 伊元默嘴角的伤养好才上学,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原主的舅舅刘沿是个烂赌鬼,无处可去的原主忍耐三年,才向边倧的父亲求救。他想要好好高考,永远摆脱舅舅。 系统伊元默终归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他冷眼旁观刘沿堕落成烂泥,控制中年男人不能伤害任何人。否则,刘沿会受到十倍的反弹伤害。 到了高三,伊元默依照小说剧情,做出受伤的假象。他彻底离开舅舅家,在边倧父亲安排下转学。 伊元默习惯边倧的针锋相对,不太适应少年别扭的关心。他总算看出来,少爷之前是在嘴硬。 少年欣慰的沉默,边倧误读为抗拒的意思。 “不想去就不去。”边倧一辈子没这样忍气吞声。他拉住伊元默穿过长长的走廊,恶狠狠嘟囔道,“怕什么?大不了我给你做主。” 傲气少年比外表看起来的善良。伊元默没说,舅舅刘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三楼男生更衣室,边倧拿出自己的新校服,吩咐道:“换上。” 严重洁癖的他穿上干净的鞋子,回头看伊元默一动不动:“愣着做什么?脱了。” 伊元默犹豫,身上伤痕累累,吓到小孩子就不太好。 边倧心头一紧,脸色冰冷地上手:“还有哪里痛?” 伊元默果断后退:“没有。” 边倧不相信地步步紧逼,一心解开对方校服扣子:“别躲,我看看!”该死,既然要逃离,就不要受伤啊。 少年人活力十足,说动手就动手。伊元默何曾被扒过衣服,好笑又无奈。 “别,”伊元默左手抵住边倧胸口,另一只手摁住少年头上,强迫症大爆发的他抚平那一撮摇晃晃的呆毛。伊元默满意拍了拍,“真的没事。” 少年的手心柔软温热,边倧脑袋痒痒的,极为新鲜的感觉。他猛地气笑了:“你摸狗啊?” 伊元默一脸真诚:“狗狗比你可爱。” 边倧耳根子红,气的。 “我拿药来啦。”毕赖赖推门而入,看到可疑亲密的一幕瞪大双眼,“救命,我眼睛出问题了?” 边大少爷把人压在衣柜子边,霸气拉扯新生的白衬衫。 伊元默凌乱的领口敞开,锁骨线条清晰漂亮。除却更高一点的个子,活脱脱被调戏的小媳妇。 边倧转头,眼睛凶狠一瞪:“看什么看?” “看不得啊,你们在干啥?”毕赖赖手捂住眼睛又放下,无缘无故脸热。都是男的避什么嫌?一定是气氛太诡异。 “换衣服,我自己来。”伊元默抢先一步走进更衣室的隔间,顺手锁上门。 隔着一道门,毕赖赖老妈子一样碎碎念:“有带备用的吗?要不要用我的。” 边倧嗓音僵硬:“我给他了。” 毕赖赖一愣,狂呼不可能:“边少平时衣角都不给人碰。居然同穿一条裤子,你们关系不浅呀。” “砰”一巴掌拍在柜子上,边倧烦躁抓了抓头发道,“闭嘴,我们不熟。” 更衣室内,伊元默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怎么才算熟呢?
第2章 毕赖赖看着无辜的衣柜,麻溜噤声,不敢再开集团大少爷玩笑。 伊元默出来时,更衣室只剩抱着医药箱的毕赖赖。 寸头少年碰碰伊元默的肩膀,嬉皮笑脸:“你对边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他这么记恨你。赶紧求他消消气,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伊元默没有答案,同样好奇。 放学时间,小提琴悠扬的乐曲回荡校园,伊元默背着书包走出大门。 一辆黑色迈巴赫平稳停下,西装革履中年男人露出笑容:“元默上车,送你回家。” 伊元默立在原地:“抱歉叔叔,我还有兼职。” “父亲,”少年清朗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边倧一脸意外,细微的欣喜,“您怎么来了?” 边承运,边倧的父亲,源能集团董事长,富可敌国边氏家族的掌权人。商场上叱咤风云,杀伐果决的铁血人物。 伊元默的生父伊琛是董事长秘书,边承运最忠诚的助手。两家关系非常亲厚,不分彼此,一同用最好的条件培养小孩。 伊氏夫妇去世后,边承运主动提出收养伊元默。 成为财阀世家的成员,不亚于接住泼天的富贵,拥有几辈子花不完的巨额财富。 伊元默没有接受。以系统的眼光,金钱只是一个随意改变的数字。他不迷恋挥金如土的生活,也是遵循小说的剧情。 在父母影响下,小小年纪的原主思维清醒,感激而不贪心。 遭到拒绝的边承运没有生气,反而承诺等待少年回心转意。 伊元默印象里,边承运是个亲切耐心的恩人叔叔。在少年陷入绝望的时候,他毫不犹豫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在寄托家族厚望的独子边倧面前,商业大佬边承运从不肯定,严厉到只有苛责。 轿车内,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严肃板着面孔:“边倧,多向元默学习。看看你什么样子?放学就去辅导班,不要浪费时间。” 校门口学生不多,几辆豪车经过。边倧俊脸僵住,双眸里的惊喜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崇拜依赖,同样畏惧这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 褐发少年看一眼置身事外的伊元默。他今天昏了头才会误会,父亲为自己来学校。从未做过的事情,边承运为伊元默破了例。 明明已经麻木父亲偏爱一个外人…边倧眼底幽深,抿唇整理领带平齐,发梢一丝不苟。他身形挺直,从容冷漠的贵族少爷风范:“是的父亲,我立刻去。” 伊元默自认局外人,忽视不了边少爷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像缺爱的小孩。当财阀家的继承人一点也不容易。 “还有,今后元默和你一起住。”边承运看都没看边倧,干脆利落的通知。他对伊元默露出笑意,充满长辈对小辈的宠溺,“你需要的东西和管家说。” “我…跟他?”突来噩耗,边倧打击不小,企图反抗道,“不合适吧。” “我看很合适。”边承运长久作为上位者,不是在征求意见,“你该对元默好一点,他够容忍你的臭脾气。别等到将来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边倧早听腻了长辈要求他们两人和好的话。他不服气的目光钉在眼镜少年脸上,明晃晃的疑惑:你给我爸灌得什么迷魂汤? 伊元默自觉就像不速之客,一不小心踩到警惕小猫的地盘上。没有父亲大人震慑,边倧恐怕会凶巴巴地哈气,弱小又可爱。 原文中发小情同手足,很自然在高中共处。现在若把他和边倧硬凑在一起,生活会鸡飞狗跳。 伊元默不走心地想:除非边倧自己提出来,求着他同居。 边倧要听见死对头大胆傲慢的想法,准会嗤之以鼻。 这边,伊元默一脸清白,仿佛才知道这件事:“抱歉,我申请了住校。”他看向手表,“还有兼职…” 边承运不赞同,温声道:“元默,你还是孩子。现在高三的关键时期,每分每秒十分宝贵。不用分神赚钱,放心交给叔叔解决。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他照顾少年人的自尊心,给足台阶:“当作叔叔拜托你,帮助边倧补习功课,提高成绩。” 边倧被强行摁了死对头当小老师,憋屈的表情格外好玩:“爸…” 伊元默心底暗笑,面上婉拒:“我会在学校辅导他。” 边倧少年心性,不假思索澄清道:“我次次年级第一不比你差。” 边承运一锤定音,“边倧谦虚点,你们应该兄弟一样不分你我。” 边倧像被踩了尾巴,脱口而出:“谁和他当兄弟?” “你不想?今晚搬出去不要回来。”边承运皱眉,对儿子的意愿毫不留情面。 大庭广众,边倧脸白了,冷笑:“走就走!看你们倒像亲父子,我是捡来的。” 边承运额头青筋跳动,怒喝:“边倧,滚上车。” 褐发少年倔强扭头:“不要。”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怒火一触即发。边承运冷声叫司机下属,把不孝子拖上车。 边倧僵立原地,好似想起可怕的回忆。他眼前发黑,嘴上挑衅道:“来啊。”他不是小孩子了,吓不倒他。 “边叔叔。”伊元默果断站到两人之间,他往后拉住边倧一只手腕,安抚地轻晃。 伊元默超乎同龄人的沉着冷静,令人心安。边承运在眼镜少年身上,看到曾经最信任的人影子。他怒意减退,心平气和:“我说的事,元默你认真考虑一下。” 伊元默意外冲突这么好搞定,他点了点头。 “边倧,”边承运冷着脸,隔空警告,“任性要有个度。” 黑色轿车离开,仿佛对边倧失望透顶。 边倧像被抛弃的小狗低下头,条件反射想甩开黑发少年,咬牙道:“放…开。” “不放。”伊元默难得耍赖,只怪骄气大少爷沮丧的样子太少见。边承运的态度过于残忍,双标对待很难让人不寒心。 少年力气不大,却温柔的甩不开。边倧心烦意乱,生气又难堪:“不用你假惺惺,我看起来很好笑吧?” 父亲偏心的罪魁祸首就是伊元默。这家伙还老在面前炫耀打转,一点不怕边倧恶声恶语迁怒他。 伊元默一本正经:“不会,少爷很帅。”身为人子,敢于和威严的边承运呛声,边倧也不是一般人物。 “胡说八道,”边倧听着不着调的话气笑了。他注视少年固执牵住自己的手,心头发酸,“你不对我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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