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不是泻药,给我下泻药干嘛——妈,有人给我下了那方面的药,万艾可那种诶!” 伸手把昨天他喝过的那罐旺仔牛奶,展示到容妈妈眼前:“还是借容子涵的手给我的。孩子递过来,我没想太多就喝了,不过只喝了两口。刚刚从垃圾桶里找出了这个罐。应该还有一些残留的可以拿去化验。” 容妈妈表情郑重起来,拿过一张纸巾包起罐子:“我找人化验一下。等我先打个电话。” 拨了电话出去,是问容子涵的旺仔牛奶一般放哪儿,昨天他拿的那罐又是哪儿来的,对方说稍后给回复。 电话挂了之后,她关切地问程乐言道:“你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跟父母辈的讨论这种话题着实有点尴尬,更别提程乐言真的忘不了昨天自己对她儿子做了什么,更忘不了容妄之那几近完美的手上那点痕迹。 这时候老脸一红,道:“没什么了。现在我活蹦乱跳的,药物可能都代谢出去了。昨天晚上我第一时间锁住了门,也没人进来。那个什么,妈,我可没对容先生做什么啊。” 容妈妈却反问道:“哦?为什么不做呢?我儿子不帅吗?” 程乐言满头问号:“嘎?” 容妈妈轻咳一声:“没事,等妄之醒过来,你俩还可以继续培养感情。” 程乐言失笑:“不是,妈,容先生醒过来,那第一件事肯定要带我去民政局离婚啊。” 是的,原主和容妄之其实是有结婚证的。原本植物人肯定不能结婚,但刘大师又说法定婚姻才代表了真正的“结婚”,对冲喜更有帮助,于是容妈妈费了大劲,给他俩搞了个结婚证。 真证。 程乐言和容妄之也打了两次交道了,他觉得,对方虽然态度温和,但明显是久居上位、说一不二的那种人,肯定无法容忍自己的婚姻竟是出自可笑的“冲喜”。 又道:“嗯,不过就算去民政局,应该也离不了。” 容妈妈奇道:“为什么离不了?” 程乐言:“有离婚冷静期30天呢,妈这你就不懂了吧。” 容妈妈:…… 她很想说,妄之真想离婚的话,那可有太多种办法了。 几句话的工夫,容妈妈就收到回电,她接听后对程乐言道:“容子涵从来不喝旺仔牛奶,昨天那个,是二房育儿嫂给他的。育儿嫂说是储物间随手拿的,有监控作证,再往下还得查。我先让人把所有的旺仔牛奶收走了。” 程乐言问:“妈,你对容家更熟悉,你觉得是谁指使的?” 容妈妈略一思忖,道:“该不会是容志显那个死老头子吧??会不会是他看你长得好看,动了龌龊的心思?恶心!不过他一直都喜欢女的啊。” 又想了想:“我知道了!不是他那就是他老婆,李丽丽!她都50多岁了居然还存了这种心思,还想老牛吃嫩草,要不要脸!啊,这两个剑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容志显就是容妄之的二叔,子涵爷爷。李丽丽就是容妄之的二婶,子涵奶奶。 程乐言都要喷了:“妈,你这,推理界没有了你,就像是社会学没有了李小明。李小明你可能不知道是谁,是我一个同学,他说解决人口老龄化的办法是出口老人。” 容妈妈:…… 程乐言:“你想偏了啊!真给我下药肯定不是为了别的,更可能是想找到我的把柄以后拿捏我,或者给容先生爆点丑闻什么的。妈你也多看点豪门文。” 容妈妈:“那更可能是他俩了啊!程乐言——哎,这么叫好生分,我干脆叫你小程了啊。 “小程我跟你透个底,妄之在的时候,集团都是妄之说了算。妄之出事了,集团现在分成了两个事业部,我们管一个,容志显管一个,撕破脸了都,闹得不可开交。 “而且他俩就是俩王八蛋,极品啊你懂吧,你一见到就知道了。99%就是他们搞出了这一出。” 程乐言:“这样啊。” 容妈妈:“你这什么表情,你觉得不是?” 程乐言:“妈,我之前在桌游店当过DM,剧本杀测过上百个本,直觉来说,最怀疑不在家的那个。” 容妈妈面色古怪:“啊,你怀疑妄之他爸?他昨天晚上的确是不在家,但是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他图什么呢。” 程乐言再次差点喷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是爸爸,是指容礼之啊!他不是没在家吗!” 容礼之,也就是二房的少爷,容妄之的堂弟。 容妈妈一愣:“的确,他最近几个月都没在国内,在开拓海外市场。” 程乐言:“这点最有问题。你想,你们斗成这样,他自己跑外面开拓海外市场去了,奶奶过生日了也不回来,这不是扯吗,不合理。验证跟他有没有关系也简单,他一个月内如果突然回国,那100%就是他搞出来的,出了岔子,他想回来看看情况了。” 容妈妈拧起了眉:“啊……那个孩子……他一直还挺有礼貌的,会是他?小程你放心,这件事我非常重视,等下就叫人去化验、去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吃亏!” 程乐言:“好的妈。” 内心倒是有了个天才的想法。 金主爸爸有句话说得对,让别人还钱,最重要的是对方得有钱还。他现在大概有方向,怎么让项景洲有钱还了。 容家二房,那不正合适给项景洲送钱吗。 需要设个圈让他们自己往里面跳,也不知道容妈妈愿不愿意配合。 这人内心思索着邪恶的主意,外表仍然一派纯良,问道:“妈,上午怎么安排?你们这里好大,我带濯濯四处转转可以吗?” 容妈妈道:“可以啊,让管家给你弄辆景观车来。” 说着就准备打电话。 正在这时,李管家突然敲门进来,嘴里急道:“太太,大少奶奶,濯濯少爷和子涵少爷在楼下发生了一些争执,二太太在,您二位最好赶紧下楼去看看。” 程乐言腾地站起来。 他和容妈妈一起冲下楼跑出去,正好听到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子涵就不参加了,我们家子涵才不跟小偷一起玩。” 小偷?小偷说谁? 程乐言的火一下就烧了上来,几步跑近,正看到好几人中间,濯濯和子涵两个小朋友在抢一个玩具。 不是之前那个比卡丘了,是一个钥匙扣,拴着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子涵力气更大,濯濯眼看着抢不过,幼崽的脸都急红了,满头大汗,眼睛里都是眼泪,简直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像是逼到了极限,他嘴里突然大吼了一声:“我的!” 程乐言:!?!?!? 原本是鲨人的心都有,这时候突然就喜出望外:“濯濯,濯濯你说话了濯濯!” “我的宝贝濯濯呀,你可终于会说话啦!”
第22章 程乐言是真的没想到, 濯濯居然会在被逼急了的时候,自己说话。 他惊喜交加,一下子就把濯濯抱了起来, 捏着夹子音说:“我们濯濯太棒了, 我们濯濯今天终于开口说话啦!我们濯濯说话说的这么好,以后要当演讲家呢对不对。” 还回头叫容妈妈呢:“妈你听到了吗?我们濯濯说话了!” 濯濯看到程乐言,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委屈地扁了扁嘴,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别的孩子哭,像子涵, 那都是哭得撕心裂肺的,还加上尖叫无数,直让人血压升高。濯濯不同,反而哭得无声无息, 只有大滴大滴圆滚滚的眼泪,刷刷往下掉。 程乐言差点没心疼死,直接黑脸,扭头对子涵道:“还回来!” 他气势吓人, 子涵有点怕, 强自道:“是我的!奶奶奶奶,明明就是我的。”说着就躲到了一个女人后面。 女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有些显老,但硬是画了个装嫩的妆,粉底跟糊墙似的。她拉着子涵的手, 翻了个大白眼,道:“没教养。大嫂,你给你儿子找了个什么东西来冲喜呀。”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敢情之前那个说什么“小偷”的就是她啊! 程乐言火气又冲上来了。 容妈妈踩着高跟鞋走到近前, 不客气地开骂:“李丽丽,你有病吧你,我看你才不是个东西。容子涵,快把玩具还给濯濯!” 没错,那人正是二房的太太李丽丽。 她阴阳怪气道:“大嫂,这玩具明明就是我们子涵的哦。我前几天刚买的,手机里还有记录呢。幸亏这有记录呀,否则可说不清楚了呀。哎呀哎呀,大嫂,你孙子都成小偷了,这可怎么管教哦。” 说到后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就拿出手机,把记录怼给容妈妈看。 容妈妈拿过她的手机,随即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点,看向程乐言。 程乐言扫了一眼子涵拿在手里的那根毛绒绒的尾巴钥匙扣。不是他买的,他买给濯濯的东西他自己都记得住。他就从来都没买过这个。 但他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濯濯。 他很温柔地对濯濯说:“濯濯,你放心,后爸肯定相信你。” 又对容妈妈道:“妈,这个不是我给濯濯买的,你买过吗?” 容妈妈迟疑了两秒钟:“我也没有。” 李丽丽更高兴了:“这是J&P家的经典配饰,一个小钥匙扣就一万二呢,大嫂,金额都可以报警了呀。哎哎,报警那可好看了哦。” 子涵也非常得意,冲濯濯做了个鬼脸:“小偷小偷!奶奶快报警把小偷抓起来!” 濯濯原本安稳了一些,这时又急起来,伸手晃了晃程乐言的手臂,又捞过程乐言的手,在他掌心里亲了一下。 像濯濯每天都会给容妄之的那个魔法亲亲。 程乐言秒懂:“是爸爸从前买给你的,你没带走,就放在了老宅,昨天在儿童房里找到的,是吗?” 濯濯含着泪使劲点头。 李丽丽又翻了个白眼:“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有证据吗?有证据砸我脸上啊!” 程乐言又问:“濯濯,你记得爸爸是哪天给你的吗?” 这话若是问其他孩子,肯定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濯濯智商超群,天才宝宝,程乐言就还是问了。果然,濯濯点点头,随即在程乐言的手心里划下了两个数字,4和2。 是一年前的4月2日。 程乐言对容妈妈道:“妈,妄之的助理现在还在容氏工作吗?问问他们有没有印象,也查查看妄之去年4月2日的行程和账单。还没有的话就往前面查几天。对了,也问问J&P,看能不能查得到消费记录。” 容妈妈点头,当即去打电话安排了,李丽丽却是嗤笑一声:“切,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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