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真来了?! 谈槐燃满脑子都是湛月清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他的,这个认知让他兴奋极了,也就没注意到湛月清僵了一瞬的身体。 幽暗的床榻间,湛月清无意的动了动身体,却被压得更紧了,他嘴角一抽,想说话,无数暧昧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翻涌——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动作。 他想知道,谈槐燃到底要做什么?惩罚他丢那些人的情书吗? 嘴唇被慢慢叼住了,冰冷的舌钉探入口中。 湛月清:“……”老天,这是要干什么?! 他头皮一麻,忍不住推谈槐燃,正常情况下,谈槐燃肯定知道他已经醒了,可现在的谈槐燃却明显不正常。 “谈……”湛月清硬着头皮,想叫他,可那截舌头让他含糊的发不出任何声响了。 “……”好吧,这是要让他扮演熟睡的妻子、偷情的人夫吗…… 湛月清迷蒙的想着,动了动身体,他不怪我吗?我又骗了他,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干净纯粹…… 肮脏的泥土里,开不出完全洁白的花。 谈槐燃感受着掌心下逐渐滚烫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等等,湛月清是不是醒了?!那为什么不阻止他? 一时间,谈槐燃也有点犹豫了。 空气中是诡异的沉默。 湛月清张了张唇,黑暗里,他的脸颊绯红一片,决定先拿过主动权,“……陛下,你干什么?” 谈槐燃:“……” 谈槐燃这一瞬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天他出了谈明止灵堂后,却听到湛月清说要分房睡的时候。 天地良心,他可没有这个意思,他不明白湛月清怎么突然要分房睡了。 而且…… “谈明止死了,雁西传来消息,雁西勾结外蕃,叛变了。” 湛月清一呆,脑海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全部被逼退了,“什么?!那你在我这干什么?!你不去处理……” “想你了。”谈槐燃打断了他的话,本能的说,“你总是跑这么快,我没出来,你就离开了……你跑什么?怕什么?” 湛月清心间一酸,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却说:“成生说的是对的,我从一开始就不善良,以前……我在谈家,还枪杀了他。” 谈槐燃呆了好一会才想起那个成生是谁,他缓缓抬眸,扣住了湛月清的手腕,“所、以、呢?” 湛月清闭了闭眼,像是剖开了心,“……如果暴君不是你,我依然会爬龙床,这是我的生存手段,只是因为暴君是你,我才作得要命,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更在意我,更注重我……我很会趋利避害。” 谈槐燃的动作顿住了。 趋利避害,人之天性。 那他做最大的利,不就好了? 不过—— “……可是雪山那么冷,你有去无回,不也还是选了我这个害处?”谈槐燃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漳丘那么顺从你,你若和飞燕阁一起选择他,他奉你为主,你不是更好了?何必和一个暴君厮混?暴君残暴,还性格恶劣,总是骗你,不听你的话……” 湛月清眼眶一热,陡然噤声,瞪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暴君若不是我,你真的会爬龙床吗?若他没有我这张脸,他能得到你半分垂怜吗?”谈槐燃缓缓说着,心里却更加明了了。 “湛月清,你潜意识就爱我,你从一开始就在无意识的选择我……你并不趋利避害,只是你以为你会。” 话音落下的瞬间,湛月清指尖被扣住,谈槐燃的吻越发霸道蛮横起来,灼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燃烧了起来。 窗外风雪呼啸,他们却彼此交缠,灼热滚烫。 “你呢,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谈槐燃吻着他,轻声诱哄,“为什么撕人家情书?” 他从小到大没对女孩子有过那方面的情感。 因为私生子不被任何人喜欢,世间最爱的他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不会有别的比母亲更爱他的女人了。 湛月清被他弄着,眼尾红透了,躲躲藏藏的说:“……初、初二……你打篮球……” 那天阳光正好,盛夏蝉鸣,参加了体育比赛的谈槐正在场中飞扬,投个篮都能引来一堆人围观。 操场上燥热极了,湛月清怕冷也怕热,那些人吵得他心里也烦躁,正准备走时,却听到谈槐诶了一声,“我弟弟呢?!湛月清——” 湛月清一个激灵,下一秒就被抱了起来,怀里多了瓶水。 他呆了呆,看着谈槐,场上胜利的班旗在摇晃,所有人都在说谈槐得了第一名。 “我得了第一名!!!”谈槐在他耳边疯狗咆哮,礼炮一响,缤纷的彩色礼带沾了他们满身。 湛月清莫名的感觉地动山摇,眼前也晃了晃—— 等他被谈槐从怀里放了下来,才意识到,不是地动山摇,是他的心动了。 他意识到,他对这个哥哥,已不再是寻常情感。 ……否则,他不可能冒出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的意思。 湛月清是极敏感的。 他也飞快的意识到这份情感不能被常人接受,就藏了起来,直到谈槐主动提出。 谈槐会提出在一起,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他天赋卓绝,样貌姣好,连老师都会偏爱他,谈槐不可能不喜欢他。 “这么早?”谈槐燃有点意外了,喘道:“我还以为你没开窍呢。” 但仔细一想,又怎么可能呢。 生来就心思敏感的人,总是会第一时间察觉旁人对自己的恶意,判断好坏,以准备自保。 “……”湛月清看上去想说什么,但爽得头皮发麻,指尖攥紧了谈槐燃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起伏。 长发垂落在谈槐燃身上。 谈槐燃想起了什么,低笑一声,“深吗。” 湛月清眸子一垂,一紧,双眼委屈的低头。 好深。 却没想到谈槐燃又开始说骚话了,抬手摸着他,眼神暗了下来,“现在,你彻底是我的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你也是我的。”湛月清艰难的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这场剖白的“酷刑”终于结束。 谈槐燃给他擦药,喂他喝水,“等雁西一战结束,我们就成亲,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这个了。” 湛月清蹙眉,听出来了什么,“你要御驾亲征?那我也去。” 他隐隐有点不安,不想让谈槐燃御驾亲征,“你为何要御驾亲征?没人替你打了吗?” 此时说来话长,谈槐燃长话短说,“雁西地势恶劣,别人不一定能赢。罢了,也怪我,怪我以前总说自己能呼风唤雨,朝中人第一反应就想让我去……今天早朝你是没看到,他们全都跪了。” 湛月清更觉得不对了,“你是皇帝,怎么能轻易离京?不怕有人造反吗?” “不会。”谈槐燃却说:“这么多年,我这皇帝也不是白当的。”他听出了湛月清的担忧,安慰道:“雁西总共就那么点人,我多带些人,不会有事的。” 湛月清张了张唇,眉头皱起,“反正别让我当鳏夫……你以前呼风唤雨是怎么回事?是001帮你的?” 提起001,谈槐燃心情复杂了一瞬,点点头。 “那997是不是也可以?”湛月清突然想起这件事,“997这几天都没出现,是我的称号完成,它就回系统大厅了吗?” 蛇蝎美人称号在他杀了成生的那一刻起,到了100%。 谈槐燃一顿,挪开眼睛,“应该是遣送回去了。” 湛月清叹气一声:“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也要去。” 他语气认真,显然真的要去。谈槐燃皱起眉头,这一次十分坚定:“不能。否则我就把你锁进揽月楼。” 湛月清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哦。” 反正他总有办法去的,谈槐燃管不住他。 …… 翌日一早,湛月清活蹦乱跳的起来了,海吃了一顿,去了药局。 却忽然看见昨夜的侍卫一脸古怪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拜见月大人,大人贵安。” 湛月清示意他起身,脑海里却飞快闪过许多事——是出事了吗?还是昨天谈槐燃爬他的床离去时被发现了? “昨天那个小偷,说要见你。” 小偷?湛月清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妖孽男。 “他还说,他是您养在外面的……情夫。” 湛月清:“……”怎么这么多人想当他的情夫? 湛月清没忍住笑了,“你觉得他那样子像吗?” 侍卫抿唇,纠结道:“挺、挺像的。他长得很好。” 昨夜幽暗,湛月清没太看清楚那张脸,闻言眉头一挑,“哦?真的长得很好?” 那他可就要看看了。 “带过来,让我看看。” 湛月清说完便继续处理手中堆积事务,他的字写得丑,就叫人帮他打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印章。 需要签字的地方统统改成了印章。 [月清杏林]。 湛月清边看折子边印,有需要意见的地方则是提笔慢慢写。 “你字这么丑,下面的人能看懂吗……等等,你手腕上为什么有一道红痕?” 一道低哑却充满朝气的声音响起,像个少年郎。 湛月清一怔,抬头一看,是那个妖孽男。 “?”这人走路居然没声音? 湛月清蹙眉,刚想说放肆,下一秒妖孽男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是怎么受的伤?” 竟然还质问起他了?湛月清狠狠一甩,“放肆!退下!” 妖孽男:“原来你力气真有这么大,我还以为漳佑被你扇巴掌把脸扇红了,是他太脆弱。” 湛月清:“?” 这人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节? “你叫我阿七吧,”阿七嘻嘻一笑,捉住他手腕,“我也有另一个名字——997。” 宛若晴天霹雳,湛月清咔嚓一下呆住了。 阿七眉头一挑,那张俊秀的脸突然凑近,“你身上真的好香啊,怪不得……” 湛月清躲开了,愕然道:“你怎么变成人了?” 阿七:“找了张皮,套上就来了,好像是什么国师吧,你别管,你喜欢这张脸吗?” 他说着趁着湛月清出神,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颠了颠。 湛月清迅速回神,浑身的毛都炸了,“你干嘛?!!” 阿七:“让我看看以前让你多吃两顿饭就奖励积分有没有用呗。” 这说的是什么话?湛月清皱眉,想从他怀里跳下来,可阿七却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低下头。 距离陡然近了,暧昧起来。 “再动,我就亲你了。” “主人。” 湛月清紧张起来,连忙挣开他,可阿七并不想放手,这就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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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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