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悯不动声色地把他拉开,顺手拿起刚装好的购物袋,语气沉稳: “不用买,家里有。” - 叶云樵就这样一头雾水地和秦知悯回了家。 他问秦知悯那是什么,秦知悯没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对方索性过来亲他,封存他所有的疑问。 叶云樵捂着有些发红的唇,学聪明了,没敢再问。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 洗漱过后,客厅灯光柔和,温度适宜。 秦知悯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处理邮件。叶云樵则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手里翻着一本小说,偶尔翻页的动作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两人做着各自的事情,共享着同一份静谧。 终于,秦知悯合上计算机,放到一旁:“阿樵。” “嗯?”叶云樵随口应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盯着书页,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秦知悯见他敷衍,直接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叶云樵的颈窝。 叶云樵被他抱得一晃,手里的书差点掉下去,他皱了皱眉,伸手推开秦知悯: “你别闹,我正看到主角和反派打架呢。” 秦知悯权衡了一下,最终停住动作,没再出声,也没松手,只是一直维持着环抱他的姿势。 叶云樵看完这一部分,意犹未尽地翻到下一卷,这才察觉到身侧的人毫无动静。 “怎么不说话了?” 秦知悯目光沉沉,没什么表情:“在等你看完书。” 这话怎么听着莫名委屈? 他忍笑,把书合上,转过身,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试探着问: “生气了?” 秦知悯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叶云樵愈发觉得好笑,他没见过这样的秦知悯,故意凑得更近,语气温温柔柔: “秦总就这么生我气了?” 秦知悯仍旧板着脸,姿态端方贵气,丝毫没有受到诱惑。 “看来是真生气,该怎么办好呢?”他自言自语着,作势思索了片刻,然后突然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本来想等他主动亲一下就好的秦知悯,目送着他走远的背影,忍住了把人拽回来的冲动。 他低眸,看了一眼叶云樵的小说。 很好,以后不给阿樵买了。 没过多久,叶云樵拿着一个卷轴走下来,目光在沙发上那抹安静的身影上停了停,走近后故意问道: “还生气吶?” 秦知悯看着他手中那幅卷轴:“这是什么。” 叶云樵不急着回答,反倒是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要是还生气,就不告诉你。” 秦知悯抿了抿唇,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轻轻一带,轻松将人拉进怀里,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腰,嗓音低沉: “不生气了,那现在能告诉我吗。” 叶云樵眉眼弯弯,不紧不慢地打开卷轴,一幅细腻的工笔画跃然纸上。 画面上,两个人并肩而立。 左侧的人身着剪裁考究的西装,背后是鳞次栉比的现代高楼。右侧的人,则是一袭古装,衣袂翻飞,身后的背景是一扇雕花古窗。 他们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可站在一起时,并无半点违和,反倒让人觉得这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他们应该在一起,他们应该一直在一起。 秦知悯的指尖划过画中人的轮廓:“画得很好……” “也画得很像。” “当然像,”叶云樵挑眉,“我画了很久的。” 这些天来,他可是煞费苦心,一边要躲着秦知悯不被发现,一边要认真把这幅画完成,属实是不太容易。 然而秦知悯的视线在画上流连片刻,忽然道:“但有个地方不太对。” “嗯?” 秦知悯抬起头,凝视着他,语气格外认真: “你这里,应该靠近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秦知悯收紧腰间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叶云樵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倾。 下一秒,呼吸交错,彼此的影子倒映在对方眼底。 画卷被搁置一旁,线条间描摹出的身影,终于在现实中紧紧相拥。 他看着他,他的眸光里全是他。 近得连心跳声都能听清。 鼻尖轻贴,温热的气息纠缠间,不知是谁先靠近了些,唇齿相贴,滚烫的吻一落再落,密密匝匝地碾过彼此的唇角,溅起模糊的水光。 可接吻仍觉不够,克制不住那从脊梁深处攀沿而生的燥意。 于是指尖游移,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指腹划过肌肤,炽热的红印随之一路向下。 火焰舔舐过白瓷,一点点蚕食,一寸寸掠夺,带起微弱的痛感,颤栗的酥麻,以及逐渐变得浓烈的喘息。 终于,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间隙间透出润白的肌肤,只需再轻轻一扯,便能彻底剥离,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可他们此刻身处客厅,在落地窗前,在沙发上,在炽亮的灯光下。 明晃晃的光线勾勒出交迭的身影,也清晰地映照出每一分情欲的滋长。 叶云樵指尖颤了颤,尚存理智地按下秦知悯作乱的手,试图拉开些许距离。但刚一抽离,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扣回。 秦知悯的眼眸被情绪晕染得猩红,他勾住叶云樵的后颈,握住他的掌心,低头咬了一下食指,然后缓缓引导着,将手覆在自己心口。 胸膛之下,频率如雷鸣。 他垂眸,嗓音喑哑,温柔询问: “可以吗?” 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主语。 叶云樵也知道。 他听着,手指蜷起,无意触碰到秦知悯锁骨上因子弹留下的疤痕。 它是鲜血与生死铸成的印记,将永存于这里。 叶云樵羽睫微抖,刚想开口,却被秦知悯制止。 “阿樵。”秦知悯的声音低缓而郑重,“不要因为习惯,不要因为怜悯,更不要因为愧疚。” “我想问的是,你是否真的允许。” 他不是在索求,不是想要一场带着犹疑的纵容。 他要的是明确的、毫无保留的应允。 叶云樵沉默,久久凝视他的眼睛。 因爱而生的欲望,因爱而生的同意。 秦知悯在问,自己是否真的爱他。 而答案不需要思考。 所以—— “可以。” 这一刻,秦知悯追逐太久的背影终于回头,仰望太久的星星终于落入手中。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句回答下,彻底崩塌。 他低下头,吻住叶云樵。 不再是方才的试探与克制,而是彻底卸下伪装的、赤裸的、无法遏制的渴望。 叶云樵被他吻得仰头,轻喘间,后颈被温热的手掌扣住,整个身躯都被按进怀里。 摇摇欲坠的衬衫彻底滑落在地,沙发上的影子交迭,亲吻、纠缠,最后一路跌进卧室。 有人如珍宝般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又在下一瞬被欺身而上。 秦知悯俯身,轻轻含住叶云樵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 叶云樵被折腾得气息凌乱,咬着下唇,不愿轻易屈服。 可最终细磨让他红了眼,连声音都染上一丝难耐的软意,轻轻地,带着点委屈唤了一声: “知悯……” 那声低低的喃语几乎要了秦知悯的命。 他终于放开人,低喘着起身,伸手去拉开窗帘。 房间太暗,他担心阿樵不安。 可刚准备起身,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别拉开帘子。”叶云樵别开脸,嗓音有些闷。 秦知悯微怔,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好。”他俯身,亲了亲叶云樵泛红的眼尾,声音温柔缱绻,“那我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叶云樵被亲得有些懵。 秦知悯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盒,手指一拨,攥住其中的对象。 “你今晚上在超市问我的。” 哪怕到了此刻,秦知悯依旧耐心,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 叶云樵被逼得脸颊泛红,受不了了,抬手捂住秦知悯的嘴,哑声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秦知悯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嗯?怎么不问了?不是很好奇吗?” 他故意咬住那只捂着他嘴的手,含着,舔了一下,湿热的触感落在指腹,如同某种刻意的诱哄。 叶云樵被这动作惊得缩了回去,咬牙瞪他:“……你闭嘴。” 秦知悯轻笑,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幽暗,他不疾不徐地俯身,重新将人圈进怀里: “好,不说了。” 毕竟比起言语,实践更能让人铭记。 夜色沉沉,帷幕低垂,隐去一切暧昧的光景。 房间里时而安静,时而又被急促的声音填满。 他亲吻着他,用尽所有的耐心和柔软,驱散爱人的紧张。 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以温柔为引,步步诱哄,将自己渴求已久的神明,从遥不可及的天幕拉回人间。 供养他,让他只属于自己。 终于,神明睁眸。 瞳孔被泪光晕染,带着细碎的潮意,喘息间,眼角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红。 他仍带着些不适,却又本能向他的信徒靠近。 轻轻开口,说了句话。 下一瞬,指腹一撕。 薄膜破开的声音在空气里细微响起,如同某种仪式的前奏,将所有曾经的距离、隔阂、甚至时空,都碾碎成尘。 “阿樵。” 秦知悯描摹他的眉眼,一点一点用接触确认他的真实。 如同宣治十九年冬,万箭齐发,血染冰原,他于时间缝隙中,反复唤着他的名字。 那时候叶云樵没能响应。 可现在—— “我在。” 不由自主的呜咽从喉间溢出,他忍受着那过分的亲密,柔声响应对方。 这一刻,他的疼痛也如初见时一般,席卷全身,令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 唯一能支撑他的,依旧是秦知悯。 他攥住了他。 而秦知悯,也牢牢地,将他抱紧。 他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彼此。 一世的苦难终究烟消云散,沉沦在彼此交融的温度中,被夜色拥抱,直至天光破晓。 - 这一觉,叶云樵睡得太沉。 梦里尽是白雾,等到雪白散去,他才发现自己正在站在北雊城门前。 城门不再血迹斑斑,硝烟弥漫的城墙灿然一新,迎接着川流不息的行人。 “叶大人?在这里愣什么?”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路过,随手拍了拍他肩膀,“咋不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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