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面色阴沉:“封锁城门捉拿这妖人。出宫,去福昌伯府!” 沈榶上午和沈桥一起去了安远伯府做客。安远伯家有个小花园种了许多梅花,此时初绽,确实十分美丽。但安远伯小姐请他可不仅仅是为了赏花——当然也不是要追回钱财,而是兴致勃勃和他八卦了起来:“我们昨日刚出宫不久,就有宫人来府上,说以后不必再去了。过些日子会有内务府的人帮忙把细软送回来……然后就听说安国公被贬为慎安伯了。”她简直眼冒绿光:“那日就你没有出宫,听说被陛下叫去了?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安远伯家拖了好些关系,想把女儿摘出伴读名单,贵妃却非要选她。这会儿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安国公……不,慎安伯家倒霉,她也很痛快。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说请我做什么呢?”沈榶笑了:“我知道啊,我可清楚了。” 安远伯小姐眼中八卦光芒大胜。 “但是御前的事情,我敢说?”沈榶抓了一把松子:“我敢说你敢听吗?” 安远伯小姐犹豫了一秒,“要不我们小声说……”话未说完,她嫂子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朝沈榶笑道:“她说笑的,谁敢窥伺陛下驾前之事。” 安远伯小姐这才悻悻住了嘴。沈榶要是装不知道,她的注意力大概会在沈榶撒谎上。但沈榶现在明晃晃说他知道诶!!简直让人闹心挠肺。 太坏了。 沈榶在安远伯府上玩了一上午,又品尝了安远伯府的午膳,味道还挺不错的。沈桥好像和安远伯府旁支的几个女孩子玩儿的不错,回府的时候小脸上都带着笑。沈榶见状,便叮嘱她下次也可以请她们到福昌伯府去玩。这安远伯小姐虽然娇纵嚣张,但没什么坏心眼,也不是很聪明。就是个草包美人嘛,能受得了她那脾气的话,做朋友倒还省心。 沈桥眼睛亮亮地点头。 然而他们回府后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李洵来,倒又等到了一队队跑来跑去、驱赶民众的禁军。 “这是怎么了,又要封城了?”小碗震惊道,上次封城也是这副模样。“又出什么事儿了?” 沈榶闻言,脸上蓦的一沉。上次封城是因为太子失魂,这次……? 想到迟迟未来的李洵,他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走。盏儿忙问:“公子,你要去哪儿?” 进宫两字还未说出口,院外忽然闪进一个人影,沈榶一头撞进了他怀里,险些跌倒。站稳了才看清,又是翻墙进来的李洵。 沈榶一把拽住他衣襟,急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话未说完,已被李洵一把揉进了怀里。 “是你救了我。”他将那荷包里化灰的符纸给沈榶看,“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一次,盏儿等人好像习惯了一点,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都面色平静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沈榶焦急的心情才慢慢平复。 他都忘记了,他曾画了一平安符赠给李洵。若再遇到法术攻击,便会反噬给施术之人。看到符灰,沈榶也有些后怕:“回头我再多画一些放你身上。是何人对你下手?” “那神婆跑了。”李洵顿了顿道:“贵妃与白檀及和几个毓庆宫的宫人都死在了暴室。” 倒也是狠人,贵妃便罢了,那日在勤政殿将李浈供了出来,李浈的人杀她也是应当。但白檀却是他们自己人,恐怕是怕白檀熬不过拷打招出什么,竟然也就杀了,也不知白檀到底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 沈榶一愣,倒没想到贵妃就这样死了。他看了看李洵,也没从李洵面上看出来什么,不知他心中是会畅意还是难过。不过…… 沈榶把李洵推到椅子上,亲了上去。 不管是什么心情,来亲亲吧。难过便当安抚,畅意便当庆祝。 李洵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沈榶推倒亲上来。再来多少次他也会为沈榶的主动而欣喜不已,很快便将其他杂事抛诸脑后。 亲吻的空挡,李洵还边蹭着沈榶的鼻尖,边断断续续道:“我已与父皇说了……求他赐婚。但父皇说,他要亲自见过你,聊过才肯赐婚……到时候……你不用怕……我会……嘶……” 舌尖被沈榶轻轻咬了一下,沈榶退出来,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小口:“不专心。” 李洵只好住口。两人又沉浸地亲了一会儿,李洵的手都开始不老实了。但沈榶的手忽然在他肩膀上用力抓了一下,继而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亲吻。李洵却察觉到,这回换沈榶不专心了,小声问:“怎么了?” 沈榶搂着他的脖子,又将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贴在李洵耳畔,低声道:“别停……有人在屋顶上。”
第42章 李洵一惊, 果然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抱着沈榶又亲了一会儿。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榶才轻轻推开他,拿手背擦了擦嘴:“走了。” 他的唇被吮吻得鲜红, 唇角一片水渍, 被雪白的手背抹去, 还拉出了一条亮晶晶的银丝, 又很快断掉消失。 李洵喉咙滚动了两下。 沈榶仰着头看了会儿屋顶,拉了拉李洵:“走, 我们跟过去看看。” 李洵犹豫了一下,赖着不想起身:“不太好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要不我让禁军去看, 咱们就别去了。”其实他还想再亲一会儿的。 沈榶却轻哼一声, 从一个斗柜里摸了几个荷包系在腰间:“怕什么,我才是那堵危墙。”他扯了李洵两下:“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李洵盯着那几个荷包看了一会儿, 很怀疑里面是他父皇求之不得的仙家武器。他也不敢放任沈榶自己行动,只得叹道:“去。” 又偷偷看了两眼沈榶的嘴唇, 心道来日方长! 沈榶这荷包里装的尽是他这些日子联系画的符纸, 什么效用的都有。只是最低级的,但对于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而言却已足够用。上次去勤政殿答对沈榶就带着了, 想着万一嘉文帝脑残了非要维护安国公府和贵妃,他还能用点招儿。 好在那时候没用上,全攒到这时候用了。两个人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跟着房顶上那人, 一路追到了库房。但那身影只在公中的库房停留了一会儿, 似乎是在辨别, 又朝着旁边一个小院儿去了。 “我就知道。”沈榶冷笑道,那小院存放的是伯夫人的嫁妆,果然是奔着这个来的! 而这偷偷潜进福昌伯府的人也不难看出是谁, 便是傍晚刚刚袭击过李洵的神婆。他二人倒是不约而同,从宫中出来后都往福昌伯府中来。 现在想来,一直打着伯夫人嫁妆主意的,想来也是二皇子手下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嫁妆里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但总归不能让人给拿走了。 沈榶早有准备,将所有玉佩都藏在了空间荷包之中,藏在了不显眼的位置。神婆虽然潜进了库房,却半晌都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甚至连一块玉佩都没瞧见。她的手本就被符纸炸掉了两根手指,此刻血肉模糊疼痛难忍,心中更是焦急。 难道因着上次那群废物偷盗不成,已经引起了福昌伯府人的注意?神婆懊恼地跺了跺脚,此时只得先离开……不,外面都是禁军在搜查抓捕,她不如就先躲在福昌伯府中。偌大个伯府,藏个人还不容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先将伤养好了,再……趁机把那太子给杀了! 今日一击不中反断了手指,神婆本就十分懊恼。幸好这太子竟然来了福昌伯府和那小哥儿私会…… 神婆打定了主意,便打算去厨房偷点东西吃。然而她的手刚刚摸到门板,却忽然被一阵电流击中,翻滚着被甩到了地上,砸翻了许多东西。 “谁!”这动静不小,不远处值夜的几个仆妇醒了瞌睡,连忙赶过来,却见到他们家大公子正站在院子中,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汉子,顿时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子……” “有朝廷要犯躲在了库房中,你们去和外头的禁军说一声,让他们来拿人。”沈榶吩咐道。 仆妇们这才想起声音是从库房里传来的,便顾不得再看那汉子。拿灯笼往库房一照,好家伙!这库房外原本贴的都是封条,现在却又摞了许多符纸。里头那朝廷要犯刚碰到门板,就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奇怪响声,再伴随着一声惨叫。 也不知是今晚的月色格外亮还是如何,她们竟然觉得那些门窗之上都泛着森森寒光,不敢再看,忙不迭地去叫人。 “啊,她们看到你了。”沈榶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太好意思:“……要不你先躲起来?” 李洵有些好笑,见都见过了,躲还有意思吗?他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听到库房里一阵炸雷之声,接着门板上一阵电闪,像是两种法术在对抗。几息的功夫门板先不堪重负,冒着碎成了几块。 李洵连忙揽着沈榶往后闪,沈榶脸色也变了,却不想这神婆手里还真有几样好东西。他将几个平安符塞给李洵,把李洵往旁边一推:“你退后。” 自己则摸出一大把符夹在指尖。 神婆也是保命的法子都使用出来了。她虽有几分本事,但是还画不出雷符和爆炸符这样的高级符咒,哪里能像这小哥儿这般奢侈,贴得到处都是。她手上仅有的几张都是她师父留下来的,她师父又已仙去,真是用一张少一张。今日本就刺杀李洵失败,白白浪费了一张却炸断了自己的手指。现在又拿来一张破了沈榶的雷符,只剩下最后一张了。 却也不得不拿来用。再被抓住,她就要没命了! 此刻她冲着沈榶疾走几步,沈榶根本不惧,站在原地捏着符纸。这神婆见他如此模样,自己心里倒先惧了二分,临时换了方向朝李洵转去。 但她还记得之前那古怪的反噬,不敢再用符咒对付李洵,袖口里蹿出一把刀子来。沈榶一惊,来不及细想,亦往李洵身前去挡。那神婆却趁他分心,将最后那张符拍向沈榶。 那却并不是一张雷符或爆炸符。沈榶尽力躲闪,却还是被擦了一下,只觉得有什么朝自己胸口狠狠一撞,几乎要将他的灵魂从这具身体里撞出去,连忙运气抵御。神婆并不恋战,趁此机会几个纵越朝院外逃去。 “沈榶!”李洵连忙扶住了他。沈榶稳了稳身子,朝着神婆逃走的方向撒出一大把符纸,却只有两张击中了。神婆的身体明显摇晃了两下,却还是咬着牙硬撑着离开。 “你怎么样了?你——”李洵焦急万分。沈榶靠在他怀里,也有些无语。 自己为什么要去替他挡啊。用术法他身上有平安符,不用术法——他武功高强啊!!还用得着自己去替他挡?沈榶越想越郁闷,嘴角缓缓流下一条血线。 李洵:“!!” 沈榶:“……” 操,托大了。这下危墙本墙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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