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还是叶岁锦的锅,若不是叶岁锦成亲,叶姆和叶父本不想这么早便把铺子交给他们,自然也不用看账本了。 因着叶岁锦成亲,叶父和叶姆觉得叶岁桉迟早也要成亲,看叶胥的意思,桉桉的婚事,肯定不想邓嘉佑那般好拿捏,如此,只好给桉桉多一些安身立业的底气。 于是,叶父叶姆一合计,就把手下的铺子给二人平分了,说是平分,可属于叶岁锦铺子的账本也交给了叶岁桉。 对于这个,叶岁锦理直气壮道:“我以后都在府上住,走的是账房上的银子,可是你不同,若你以后不能在家住,自然要熟悉铺子的,一间两间是熟悉,十间二十间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叶岁锦做了个甩手掌柜,也不管了,就这般全部甩给了叶岁桉这个孤家寡人。 可怜的叶岁桉,不仅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堆账本要看。 这与他预想中锦儿成亲后,他自由自在的日子一点也不一样。 叶岁桉无奈,叶岁桉叹气,叶岁桉认命。 他叹了口气,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账本就头疼。 若在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定是要招呼锦儿一起去府外逛逛,以慰藉自己的疲惫的心灵。 现下不用想也知晓不太可能,他叹了口气,有些麻木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起那有半人高的账本就头疼。 原本他是不用看这么多的,只因阿爷说,若想知晓这铺子的收成,自然要清楚铺子历年来的开支和收入。 叶岁桉一想,觉得阿爷说的有道理,便也同意了,然后叶父就命小厮带来了将叶岁桉书桌堆满的账本。 看着少爷目瞪口呆的模样,那小厮还贴心道:“少爷,您不用担心,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还有呢,等您看完之后,小的再给您搬过来。” 叶岁桉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让那人下去。 叶岁桉一看才知晓,阿爷竟然是从那些铺子开业起的账本都拿来了。 若是一两间铺子,对叶岁桉来说也还好,他努力一下,总归能看完,但叶父在京城这么多年,手底下的铺子自然不少,就算是分给了叶岁锦一半,数量也很是可观。
第218章 更别说叶岁锦做了甩手…… 更别说叶岁锦做了甩手掌柜, 索性,叶父便一股脑的将他名下所有的铺子账本都送到了叶岁桉这里。 当然,若是仅凭叶父一人, 自然不可能经营这么多铺子,这些铺子或多或少都有叶胥的手笔。 叶家一大家子若仅靠叶胥的俸禄当然不够支出,虽说有叶父开的几家酒楼在,可这世家大族家的哥儿女子出嫁, 总会陪嫁一些铺子什么的, 身为叶家四个当家人捧在掌心的人儿, 自然不可能没有,无论他们二人今后会不会出嫁。 开始掌家的叶姆知晓后便开始张罗着买铺子给叶岁桉和叶岁锦筹备着。 因着手中有银子,铺子买的也顺当,但叶姆想不到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就连他们现在经营的酒楼也是在叶胥的建议下才开成的,知晓叶胥的点子多, 叶姆毫不犹豫的去问了叶胥的意见。 叶胥思考一番后, 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叶姆按照叶胥的想法做,那铺子的生意倒是不错, 时间久了, 铺子生铺子, 自然多了起来。 铺子生意红火一方面是因为他家的铺子确实是独一份, 另一方面则是名人效应。因着叶胥在朝堂中的分量, 以及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自从知晓叶家的铺子开张后,每日的客流量是不用愁了,因着这账本一年一年的就多了起来。 叶岁锦看着桌前成堆的账本, 不由得开始怀念起来锦儿尚未成亲时的场景了,那时他们二人是多么的自在,虽说每日也会有课业,但也不像现在这般堆积成山。 那时的他们总会寻着机会外出游玩,若是不想,就陪在阿姆身边,哪里像现在这般需要对着冷冰冰的案牍。 叶岁桉托着下巴发呆,有些怅然。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可怜,早知这般,当时他就不应当同意锦儿和弟夫这门婚事,虽然他的意见似乎并不重要。 收回天马行空的思绪,叶岁桉拿起账本开始看,玩笑归玩笑,在正经事情面前,叶岁桉也知晓分寸。 在叶胥这么多年的熏陶下,叶岁桉自然知晓在这个世道上,身为哥儿,自然不如男子那般自在,无论怎样,还是握在自己手中的银子才是真,这有可能是他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叶胥知晓在这个年代说封建自然是封建;若是开放,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开放的。 其他的不说,就在名声方面,对与未婚的女子和哥儿就很是苛刻,叶胥怕以后桉桉和锦儿当真中了套,真是成了婚,就算他身处高位,也护不住他们二人的安危。 虽然叶胥他们一家人口简单,但这么多年来,对于后院的那些肮脏手段,叶胥时不时的也听了几嘴,那狠决之程度,让叶胥活了两世的老人都叹为观止,到最后还感慨一句,真当是防不胜防。 叶胥老父亲的滤镜觉得他家的两个孩子心思单纯,若是被人下套,到时不出意外肯定会中套,与其到时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还不如从小就培养他们自立自强的意识。 为了以防万一,叶胥从小就给两个小家伙讲一些人性的阴暗,让他们知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情情爱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与其靠别人,不如自己立起来,这个世道既然哥儿不能从政,那便从商。 前些年,叶胥也会让他们接触到一些他在地方审判的案例,叶岁桉和叶岁锦聪慧,自然知晓,人性险恶。 叶岁锦为成婚之前,叶岁桉还在庆幸自己能轻松些,谁知等到锦儿成婚后,阿父还没有表示,阿爷他们竟然要将铺子交与自己手中。 叶岁桉在心中像模像样的感叹了一下自己命苦,然后就开始认真看账本。 当专注于某件事时,时间似乎过的格外快,所以当叶岁桉再次端起手边的茶碟时,却发现不知何时,茶杯里面的水早就空了,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又看向窗外,随口对站在门口的小侍道:“现在几时了?” “回公子,现下快已午时。” 叶岁桉没想到时间过得竟然这般快,他只不过刚看完一本,叶岁桉看了放在一旁那厚厚的账本,心中忍不住的吐槽,这一本怎的这般厚,依照这个速度,他今年还能将这些账本过一遍吗。 索性这事也不急,叶岁桉也没想着逼自己两天看完,心态极好的叶岁桉放下手中的账本,去寻陶青。 算算时间,应当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现在去,若是赶巧,还能陪阿姆说说话。 等叶岁桉到了陶青的院子时,陶青刚出房间,就见儿子过来,陶青面上很是惊讶,开口道:“桉桉没有约人出去散心吗?” 听到陶青这样说,叶岁桉心中满是好奇,怎的在阿姆心中就是那么不着家的人吗? 陶青看到叶岁桉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也知晓自己想多了,他还以为小儿子成亲后,瑄王家的小公子肯定坐不住,无论怎么说,今日定会约着他出去,谁知那孩子敬出乎意料的安静,竟然没有找个由头将人约出去。 陶青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开口解释道:“我想着你在家待着也无聊,应当会约你的那些好友出去。” 叶岁桉像是不知晓陶青的心思,开口问道:“那阿姆以为这时谁会约我出去。” 陶青自然不能说是茅祺瑞,他开口道:“你荀叔家的那个小哥儿,你们不是挺亲近的,今日怎的没有一起?” 叶岁桉看了眼眼神飘忽的陶青,解释道:“阿姆,乐乐前不久刚定了亲,这些日子忙着在家绣婚服,哪里有时间陪着我这个闲人。” 经过叶岁桉的提醒,陶青才想起然然家的那个比桉桉还要小两岁的哥儿荀乐康已经定了亲。 见阿姆被问住,叶岁桉也不与他插科打诨,上前扶住陶青,道:“阿姆,旁的事以后再说,现下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我们先去用膳。”说完便上前扶着陶青。 叶岁桉每次看到他阿姆这么大的肚子走路,就胆战心惊的。 父亲之前交代过他和锦儿,让他们平日无事不要去院子打扰阿姆,锦儿心直口快,当即发问:“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阿父这是喜新厌旧了,觉得尚未蒙面的新儿子比我们这个旧儿子在你心中重要。” 叶胥见锦儿不正经,当即同他开玩笑道:“怎么会,我与他们素未蒙面,怎会有交情,况且,我们是什么,我们是认识了十几年了老熟人,几番权衡之下,明眼人都知晓,定然是你们二人在我心中比较重要。” 叶胥准信儿一番话着实逗笑了叶岁锦,他当即道:“好啊,阿父,你竟然这般想我那未出生的弟弟,等弟弟出生后,我定会一字不漏的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们,你以后就等着他们闹你吧。” 原本叶岁桉心中还好奇父亲为何这般说,现在被父亲和锦儿这般插科打诨,竟然觉得阿父的话虽然怪异,但确实有道理。 叶胥与他们二人玩笑一番后,解释道:“这些时日你阿姆晚上睡不好,白日里自然会补觉,你们若是去了,他无论如何也会起来陪你们,倒也不是不让你们姆子亲近,实在是我怕休息不好,对你们阿姆身子有影响。” 叶胥觉得好的睡眠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疾病。 听到这话,叶岁桉和叶岁锦当即认真了起来,将这事记在了心里,自然,每当到了用膳时间,叶岁桉和叶岁锦准时的像个闹钟一样,定时定点的来院子里叫陶青用饭。 有了叶岁桉和叶岁锦二人陪在身边,陶青自然不会觉得生活无趣,每次看到叶岁桉和叶岁锦他们二人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日子倒是有趣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即使是叶岁锦成亲后也没怎么变样,除了小夫夫刚成亲那几日。 那段时间,他们二人日日黏在一起,叶岁锦是没有陪在陶青身边,但有叶岁桉陪着陶青下下棋,品品茶,陶青的生活也算的上是舒心。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新政正一层层的实施下去,叶岁桉每日看看账本,看的倦了便去陶青那坐坐,茅祺瑞依旧费尽心思的找借口约叶岁桉出来。 陶青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终于发动了,当时的叶岁锦正在陶青面前讨巧,叶岁桉在一旁打诨,陶青前一秒还面目柔和的看着二人,下一秒肚子传来一阵剧痛,陶青竟这般毫无预兆的发动了。 陶青生产过一次,自然知晓这熟悉的感觉是作何,知晓自己不能在这里生产,当即准备站了起来,可身上的疼痛花光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气,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力气。 叶岁桉这些日子时时注意着陶青的状况,因着大夫交代就在这几天发动。 见陶青面色不对,当即上前扶住,冷静的扶着陶青去床上,最后还不忘嘱咐一旁呆在那里的叶岁锦道:“快去,快把稳婆和大夫叫来,阿姆可能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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