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毫无经验,像愣头青似的,受伤很?正常。但他生病也不全是因?为昨晚他忍疼的那一次,而是他和那些人打架受了伤。在和江林分开之后,又?想起他红着眼看着他、张嘴断断续续喊他炎哥、被他坐哭的画面,跑去浴室洗了冷水澡...... 一晚上这么折腾感?冒发烧很?正常。 “不会是发烧了吧。”江林蹙眉,眼底一丝担忧。 “不知道,你摸摸。”李炎诞将自己的脸伸过去,江林这次没那么‘应激’,探了探他的额头,感?受到那惊人的温度,瞬间收回手:“肯定是发烧了,好烫。” 江林小?脸皱起来?,表情是越发内疚,自责道:“是我害了你......” “你想什么呢,你这小?身板能害谁,是我洗了个冷水澡。”李炎诞嘴硬道,“你回学校,我去一趟医院。” 江林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有?司机,有?保镖,不需要你陪着,你去了也是麻烦。”李炎诞拒绝。 江林虽然?不满自己被称作麻烦,也没有?继续强求,后半程便?闷闷不说话了,似乎被嫌弃有?些不开心。 等江林下车后,李炎诞才像是被抽干了精力,瞬间像是枯萎的草,浑身的疼痛席卷而来?,望着江林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片生出一点惆然?。 江林买了早餐,顺利赶上了第一节早课。 现在临近考试周,所?有?课程都即将?结束,江林没空继续考虑别的,专心听课做笔记。 ... 秦锐清得到两人双双入院的消息,是在下午他醉酒醒来?,昨晚上他们像是说好似的,给他猛猛灌酒,最后醉得人事不知。 一觉醒来?,就接到他爸的电话,说是李炎诞和崔嘉树正在他家的私人医院住院,让他去慰问一下,顺便?了解情况。 秦锐清又?看了群里的压缩包,眉头便?忍不住蹙了起来?,酒醉之后的脑袋更疼了。 李炎诞是疯了吧,怎么敢的? 秦锐清到了医院,发现李炎诞正在挂水,精神萎靡,刚刚他爸妈来?看了他,原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但是见他受伤可怜的模样,又?心疼了,只是不轻不重地责骂了两句。 “老秦,你来?了。”李炎诞穿着病号服,嘴唇干燥掉皮,剑眉微微一挑,瞧着精神气还不错。 秦锐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不解:“你和崔嘉树是怎么闹成这样的?” “谁让他犯贱?”李炎诞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帮傅清池对付我,我身上这伤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秦锐清表情冷淡,淡淡道破了他某些谎言,李炎诞伤情报告别人看不见,他是能瞧见的,所?以他用一张极为冷漠的脸说道:“你被人/cao,也是拜他所?赐?” 李炎诞神情一瞬停滞,然?后脸颊涨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关你屁事啊,这是老子乐意!” “那人是谁?”秦锐清眼神冷静得像个机器人。 “你别管。”李炎诞没好气地说道。 “孟南星。”秦锐清却准确地说出这个名字。 李炎诞一时语塞,没有?反驳,只是警告他:“我和崔嘉树大概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跟谁没关系,你自己掂量吧,我伤得很?重需要静养,你出去吧。” 秦锐清平静地看着他,他需要掂量什么,又?和他没有?关系。 秦锐清退出李炎诞的房间,转向?隔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隔壁就是崔嘉树的单人病房。 崔嘉树情况看起来?要比李炎诞的更加严重,脸上的巴掌印和指甲血痕让他显得越发狼狈,脸色惨白,医生说崔嘉树背上的伤发炎感?染了,可想而知龙女士半点没有?留手,几乎往死里打。 但崔嘉树顶着那张白纸似的脸,还能温和地扬起笑容,从某种?意义来?说,崔嘉树确实比李炎诞要强点。 李炎诞太好猜了,也像一张白纸,只是白痴的白。 秦锐清客观地评价,甚至觉得有?些讽刺,两人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闹成这样。 江林就是导火索。 “坐吧。”崔嘉树就算重伤也要体面,“我听说小?炎也住院了?你刚刚从他那来?吧。” “嗯。”秦锐清也没遮掩,露出有?点疑惑的神色:“这么多年的感?情,闹成这样很?难看。” “李炎诞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性格,你从前都能忍得了,现在怎么就忍不下了?” “蠢不是保命符啊。”崔嘉树长叹一声,“而且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昨天安排的美味大餐,居然?被他吃到了,就算是你也好过他这个蠢货啊。” 他为李炎诞做了嫁衣,这件事儿他咽不下去,特别是这狗崽子居然?还敢背地里给他捅刀子,更让他恨死了。 秦锐清面不改色,看向?崔嘉树那不甘和怨怼的神情。 “但是他居然?哈哈哈哈。”崔嘉树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不屑:“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不把孟南星那个贱人cao烂,居然?甘心被他搞,他真的......” “你好像很?羡慕。”秦锐清面对情绪激动的崔嘉树,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能从他激动的情绪中,抽丝剥茧地察觉到他真实的情绪。 崔嘉树唇角笑容淡了些,表情难以置信:“老秦,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羡慕他?他自甘堕落,谁会羡慕他啊?” 秦锐清这人虽然?直接,但也不会再次没情商地戳穿他嘴硬的面具,他自欺欺人的样子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老秦,帮我一个忙。”崔嘉树眼神微微一笑,笑容灿烂起来?,许下令人心动的利益:“上次你和丰荣集团谈的那个项目,我再让你十?个点。” 秦锐清眉梢微动,重利在前,他也忍不住动容:“那你基本没得赚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朋友,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崔嘉树毫不在意似地笑了笑,脸上依旧带着体面地微笑。 秦锐清听了他的请求,没有?多余的犹豫,答应了。 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 课上完,江林准备了习题和教材,去给秦朗上这学期最后一堂课。 昨晚的插曲,最应该受影响的应该是江林,但现在他成为了最没有?受影响的。 李炎诞生病,李家正在和龙雅定准备道歉事宜,崔嘉树生病,又?在病房因?为顶撞母亲被扇了两耳光,病情更加严重,被看管在病房。 他年纪大了,开始叛逆,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崔嘉树开始不再伪装成乖孩子。 江林依旧是坐地铁,到站之后步行到秦朗的别墅,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和棕色的雪地靴。 天空下着雪,他雪地靴的浅棕色沾了雪成了深棕色,他极为简单的穿搭,戴着他藕色的毛绒帽子,半张脸藏在衣领中,只露出那双黑润润的眼,脸颊被冻得有?些红。 这个帽子之所?以是藕粉色,是原主买了准备给心上人赵云月织帽子的,毕竟原主没钱,只能凭借心意取得心上人的欢心。 毛线落在江林手上,他便?将?帽子送给了自己。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 “小?老师,你来?啦,快进来?,准备了热乎乎的奶茶,先喝一杯。”管家笑眯眯地说道,招呼江林进来?,秦朗乖巧地坐在桌边喝奶茶,而他旁边主位上坐着的人是刚从医院赶回来?的秦锐清。 江林将?羽绒服外套脱掉,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他脖子上和锁骨上,有?昨晚李炎诞嘬出来?的痕迹,他拦都拦不住,像狗一样。 秦锐清没看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奶香十?足的奶茶。秦朗唇角沾着奶渍,叫了一声:“小?老师。” 江林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想要推辞,但是保姆已经给他端来?了奶茶,耐心地解释道:“这边这碗是甜奶茶,中间的椰香奶茶,最左边的果香奶茶,您挑着喝。” “谢谢。”江林只能接过,然?后找了一个距离秦锐清最远的位置坐下,然?后朝着他绽放了一个微笑,客气地喊道:“秦哥。” 见人就叫哥,挑不出错来?。 “小?老师,我们只有?最后一节课了吧。”秦朗喝得咕噜咕噜响,脸越来?越圆润,小?眼睛兴奋得不行。 “是啊。”江林也觉得有?一种?下岗放假的轻松,喝了一口甜甜的奶茶,心情又?重新愉悦起来?,看秦朗这个毛小?子都顺眼了不少。 “太好啦。”秦朗心中在放烟花,他也算是发现了规律,大哥回来?的时候都是江林补课的时间,原本他们两个根本一年都碰不上几次的,这个学期已经超过他们好几年的见面次数啦!! 他怀疑大哥喜欢这个小?老师,但是他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 秦锐清率先上楼,并未和江林聊什么,像是毫不在意。 江林给秦朗小?学内容基本教完,进行小?升初的一些衔接课程,秦朗盯着江林的脸看,只觉得第一次觉得小?老师的脸白白的,嘴唇也红红的,脸上什么疤痕旧伤都没有?,只有?耳朵尖尖上一颗很?小?的黑痣,但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秦朗看江林的眼神像是打量又?像是探究,仿佛试图发现他吸引人的地方,声音也好听,脾气好像也不错,就算他故意做错题目也不会生气。 他想着想着,端起旁边的茶水准备欲盖弥彰地喝一口,结果差点烫坏了他的舌头,被烫到,手上动作一大,茶水溅到他手上,他被烫到,打翻了杯子,遭殃的就变成了旁边的江林。 他原本在批改秦朗的错题,飞来?横祸,热水撒在他毛衣上,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连忙躲开然?后将?自己的毛衣扯离自己的肌肤,防止烫到自己。 他看着完全被打湿的毛衣,又?扫了一眼被烫得嚎啕大哭的秦朗,四周管家和保姆们都着急忙慌地照顾秦朗,他这个老师倒是被晾在一边了。 秦锐清准备出门,看见站在旁边拿纸巾擦毛衣的江林,脚步微顿,叫了一声:“孟南星。” 江林身为一个职业的快穿选手,对于原主名字的敏感?程度自然?不会低,他抬头看过去,秦锐清继续道:“你跟我上来?。” 秦锐清自顾自发号施令之后,根本不等人拒绝,就转身重回二楼,江林抬脚跟上去,不意外地发现秦锐清从衣柜给他拿出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换上吧,他们可能会叫救护车,暂时没时间管你。”秦锐清在这里的卧房很?朴素,也是冷灰色调的,只有?衣柜有?几件衣服,其他家具基本没有?。 “哦,好,谢谢秦哥。”江林双手接过毛衣,眼神闪过感?激,“我洗干净的还给您。” 秦锐清可有?可无地点头,“换好衣服了来?书房找我。” 秦锐清的书房就在卧房里面,他率先回到书房,顺便?关上门。 江林对于秦锐清的识相?和边界感?表示赞同?,这是他到这个小?说里,看见过最有?边界感?的男生了。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05 首页 上一页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