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树捧着他的脸,鼻息之间全部都是江林身上的清新味道,仿佛深陷某个棉花糖里面,让人忍不住下陷、坠落,毫无反抗的能力。 江林感觉自己的下唇被崔嘉树含住,正在轻轻地吸吮着,犹如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冒险者,用力地、疯狂地、渴望地汲取着水分。 崔嘉树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便瞧见江林紧锁的眉头,像有化不开愁云,委屈的、被逼着、逃脱不开的,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但是好香啊,他的嘴唇好软,他轻轻咬了一口,顷刻间便被江林回咬了一下。 他从鼻尖哼出一声笑意,含住他的唇,轻轻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和齿列,不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他拉开一些距离,两人的嘴唇变得极润,像是被唇膏润色了一番,贴着他的嘴唇说:“宝宝,你的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江林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扇开,脸颊绯红,刚刚死死憋住的气息,在此刻狠狠吸着气,瞪着崔嘉树,骂了一句:“滚!滚远点啊!” 接吻的时候,荷尔蒙飙升,会产生脸红心跳的感觉,崔嘉树陷入了这种满足中,抓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问道:“接吻舒服吗?” 江林察觉到崔嘉树故作成熟的笑脸,紧张且青涩地问话,明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却还在轻佻地调戏他。 江林注定不会给他想要的回答,甩开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眉头嫌弃地蹙起,冷笑道:“舒服?只会觉得恶心吧,只要想到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在舔我的唇,在吃我的口水,我就无法控制地想要作呕。” 崔嘉树肉眼可见的笑容凝固了,像是突然被冰封住了,在冬日里被人淋头泼了一盆冷水,那一刻他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戾气,想要把江林的舌头割下来,让他再也不能说出话。 但多年来的修养,让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甚至对想要驯服江林的想法更坚定了。 崔嘉树吻了吻江林的手指,眼神温柔:“以后你会喜欢的。” “不喜欢以后还要一直忍受我,会很难过的。” 江林呼出一口浊气,用湿纸巾擦了擦嘴,“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告你性骚扰。” 崔嘉树笑了笑,“你随时可以这样。” 江林懒得管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戴上耳机,开始听英语听力,眼不见为净,两个小时,一个眼神都没扔给崔嘉树。 崔嘉树也没去骚扰他,整理了一下东西,心中无数次臭骂这里环境的简陋,但还是老实地去洗澡,在江林的塑料桶里发现了他的白色内裤,只露出一角,藏在黑色卫衣里面。 崔嘉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头看向江林,他正戴着耳机,侧脸柔和,在台灯下泛着柔软的光芒,犹如圣洁的天使。 他轻手轻脚地把江林的内裤从桶子里拿出来,其实没有任何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崔嘉树却莫名地心跳加速,想干什么,又被自己内心仅存的自尊和道德约束,布料被抓在手上揉了揉,便将自己的和江林的一起洗干净了。 崔嘉树从前可从来没干这种事情,内裤第二次穿的可能都没有,这次还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内裤洗了,就是为了给江林洗。 等江林做完一套英语试题后,准备洗漱上床睡觉,从桶子里找短裤洗,才发现自己的短裤水灵灵地挂在阳台上。 崔嘉树住在下铺,他懒得爬,正双腿交叠地玩游戏,余光却在偷偷地看江林,见他呆在原地,心跳都骤停了。 啧,这真的很荒唐,他干嘛要做这种事情,好奇怪啊。 江林内心也非常地复杂,像这种贴身衣服,算是隐私,平时被别人看见都会觉得难为情,现在......崔嘉树大概是给他手洗了...... 不是,崔嘉树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喜欢帮人洗内裤? 江林眼皮抽搐了一瞬,败下阵来,半点不想去探究这个原因,内心默默想到,下次要买个保险柜,把内裤锁起来。 好吧,他也没钱买保险柜。 老实了。 已老实的江林沉默地洗脸刷牙,熄灯睡觉,没有给悬着心脏的崔嘉树半点反应。 崔嘉树:? 不是吧,江林这都没发现? 还好,还好没发现。 崔嘉树回来的第一晚,是江林到了这个世界后,唯一没睡好的一晚,梦里他的白色内裤惨白着脸喊救命,它被崔嘉树挟持了。 梦里的江林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小白被揉拧。 江林顶着黑眼圈去晨跑,崔嘉树像个阴魂不散的鬼,跟在他身后。 江林把他当成空气,耳边传来崔嘉树自来熟的交谈声:“没想到小星这么自律,真的很棒呢。” 江林知道自己很棒,不需要他的肯定。 他几圈跑完,撑着膝盖喘气,一个踉跄差点被没注意前面的同学撞到,崔嘉树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近怀里。 “别碰我。”江林条件反射的推开他,崔嘉树无辜的看着他,给他递了一瓶水:“没必要对我这么应激吧,我什么都没做,先喝口水。” 江林接过水,往运动场外走,灌了一口水,把十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扔进了垃圾桶,像是对待崔嘉树的态度。 崔嘉树跟在他身后,没再主动凑上前。 江林买着早餐回宿舍,消失了一夜的李炎诞也回到了宿舍,手上拿着一个打包盒,在看见江林和崔嘉树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崔嘉树笑眯眯地举起一杯没怎么喝的豆浆,笑着道:“我和小星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啊。” 李炎诞看向没什么好脸色的江林,心下一沉,将打包盒里全新的甜点不动声色地扔进了垃圾桶里,生怕崔嘉树看出一点端倪。 “小炎,吃早餐了嘛?哥这里还有两个烧麦。”崔嘉树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不知道江林怎么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 “不用了。”李炎诞拒绝了。 三人陷入了意料之中的沉默中,江林休息了一会儿,收拾毛巾进了浴室。 然后崔嘉树在李炎诞惊恐的目光中试图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 “等下,你干什么?!”李炎诞感觉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崔嘉树站在门口,听见里面锁门的声音,故意暧昧地眨了眨眼,像是恍然间才发现李炎诞也在这里,“没干什么,只是把小星的内裤拿出来洗掉,他的脸上昨天受伤了。” 李炎诞:? 这个世界是不是颠了,脸受伤了和洗内裤有什么半毛钱关系吗? 江林差点拿着马桶栓冲出去和崔嘉树决一死战,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第20章 江林擦了擦满是雾气的窗户,下面走道间有铲雪车正在清扫地面,一夜之间下起了雪,刚刚在运动场上跑步的时候,就发现脚下融化的雪,混杂着雨水沁湿了跑道。 天气也比往日更冷,江林面色冷静地搓了搓身上的泡沫,大雪落下,眼见着就要期末寒假了,期末成绩出来之后就能开始申请转专业的事情了。 江林推开门,李炎诞正低着头在抽烟,崔嘉树则在衣柜里找衣服,两人视线朝着他看过来,先是对上江林的眼睛,又欲盖弥彰地看向他胸前的观音玉牌。 默默的静默在三人之中发酵,谁都没预料到在寝室碰面是这种僵局。 崔嘉树最先打破僵局,笑着道:“小星,我们今天只有下午有课吧?” 江林是在浴室穿戴整齐才出来的,牛仔裤和毛衣,又从衣柜里拿出米色羽绒服套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嗯。” “那你现在去哪儿?”崔嘉树见他要外出的模样。 “去图书馆。”江林套上了一个浅藕色的针织帽,是他自己织的,外面商店里动辄上百的帽子他根本买不起。 他的帽子堪堪遮住耳朵,上面似乎还有两个耳朵,露出那白净的脸,脸颊蒸得有些红,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背着书包冲出了寝室。 李炎诞嘴角抽搐,看向崔嘉树的眼神意味不明,“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看看你像看见鬼一样。” 崔嘉树摊手,“我什么都没做。” “老秦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李炎诞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几乎一夜没睡,淡淡回答:“快了吧,不知道,没说。” “我回寝室的事情还没和他说呢,我给他发一个消息。”崔嘉树唯恐天下不乱的笑了笑,希望老秦能尽早回来。 李炎诞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没有阻止。 江林在没有空调的图书馆呆了一上午,脚都感觉冻木了,中午的时候,他没管崔嘉树的威胁,还是和赵云月一起吃了一顿饭。 他是自由的,绝不会成为傀儡。 赵云月整个人都很憔悴,眼圈红血丝满布,说话声都有气无力的,她满眼感激,稳定的情绪又有的一点起伏:“昨天真的谢谢你。” “我在支付宝给你转了五万块钱,这是何卫东夫妻俩赔偿给我们的。” 江林虽然很需要这笔钱,可还是礼貌又绅士的拒绝了一下:“你比我更需要这些安慰。” “不,这是我对你的感谢。”赵云月给他递上筷子,轻声解释道:“我之前不是故意瞒着我的感情状况,我和何卫东的年纪相差这么大,我怕被人的闲言碎语......” 江林认真看着她,聆听她的解释,然后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吃了一顿饭,赵云月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如那天初见,她笑容明媚灿烂,轻声道:“你真的很好,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 重新做一次选择。 这个话赵云没有真的说出口,现在她自己的精神和感情状况就很差,刚刚分手就和江林提出在一起,很没有礼貌,也很冒昧,像是把他当成备胎。 江林也像是没有察觉出她的言外之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谁这辈子没遇见几个渣男?这不是你的错,有任何事情随时可联系我。” 两人分别,江林往宿舍方向走,赵云月去上课,两人不是一个专业的。 宿舍里,李炎诞在补觉,崔嘉树正在电脑上处理文件,听见开门声,朝江林看过来,凭空出现一个温和笑容,显得有些骇人。 江林垂着头,像是没瞧见他的表情。 外面下起小雪,毛线帽被弄湿了,江林将它挂了起来,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呆。 崔嘉树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江林都未察觉到,他蹲在他腿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给江林桌上放了一杯热水。 江林微怔,回神,垂眼看着他。 崔嘉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捂住他的手,给他温暖,像个体贴的恋人,还伴随着李炎诞沉重的呼吸声,两人没有说话。 崔嘉树还以为会得到江林的反抗,但没有,他甚至展开掌心,任由他半跪在他脚边给他暖手。他的姿态摆得很低,微微向上看的眸子很浅,弯弯的,仿佛天生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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