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背后响起了两声踏踏。 徐纠这个时候才猛地想起,他把他的前方、左方和右方都看过,但是还差后方。 在想要转头的下一秒,一份暖意捏在他的后脖上,把他当小猫崽似的捏了捏。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一口轻飘的暖气裹着徐纠的耳朵吹出来,吻出两声浅浅的笑。 “蹩脚的跟踪。”
第66章 顿时, 徐纠的汗毛炸立。 也就是说,在徐纠自以为是的跟踪寻找的时间里,徐熠程一直站在他的背后, 跟着他走了一路。 直到徐纠回到原点, 露出迷茫的时候,徐熠程才大发善心给了他一点提醒。 不然,徐纠在这里转一晚上,都发现不了背后有一只鬼,正光明正大地踩着他的影子,阴冷地视线贴着他的后背看了一路。 徐熠程的另一只手垂下,刚好与徐纠的手背相碰。 赶在徐纠抽手逃跑前,徐熠程一把抓住, 不讲究牵手, 也不讲究十指相扣, 只要能抓在手里就足够。 一个吻从侧面吻上徐纠的脸颊,亲昵地哄说:“说出来,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呵呵, 我死都不说, 急死你。” 徐纠冷笑, 由着徐熠程去亲,亲就亲呗, 又掉不了二两肉。 徐熠程的呼吸重了半分, 炽热的呼吸喷在徐纠的脸颊上,把他被冷风吹木掉的脸一下子当做冰块融化。 徐纠的半边脸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抽动, 看着像挤眉弄眼,总之和镇定自若不沾关系。 “与其说你在跟踪,不如说你很想被我发现, 然后诱使我来找你吧?” 徐熠程的话一针见血,说得徐纠脊背发热,像有火在燎,燎得身上焦焦脆脆,走不动道。 徐熠程的手指点在徐纠的后脖颈处,像个小小的榔头,有意无意敲打。 手指敲击发不出声音,但每一次指尖下落,徐纠的脑袋里都会冒出咚得一声脆响,仿佛要把他骨头敲断一样。 徐纠的颈骨,战战兢兢。 今天就到此为止比较好,徐纠决定紧急避险。 徐纠的身体微微向旁一侧,甚至还没做出任何迈步离开的动作,结果他那点小心思全被徐熠程轻易看破。 放在徐纠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从捏变成了带有惩戒意味的掐。 掐脖吻来得太过突然,不过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掐断徐纠所有的呼吸,大脑缺氧,两腿发软,眼球上翻。 窒息与痛苦,但同时又黏腻燥热。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盏花盆从天上落下,来得毫无征兆,也摸不着头脑。 让徐纠没有任何防备。 哪有人上一秒还在亲昵地蹭蹭,下一秒就突然抓住脖子,手指掐紧脖子里,恨不得掐得颈骨断裂。 徐纠好久好久没有被这样对待。 几乎都快忘了这种毫不收敛的破坏欲是何等的刺激。 不是项圈冷冰冰的拘束,也不是电击的孤独窒息。 而是一只带着相近的温度的手,掐在脖子上,脖子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掌内战栗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徐熠程知道卡在怎么样的一个力度能让徐纠被掐的当场缴械投降。 脖子上传来窒息,加上和徐熠程扯不干净的暧昧,就像天上的蘑菇云,砰地一下炸开。 余韵不着急烟消云散,慢悠悠地晃在徐纠两眼后翻的黑暗里。 惬意过后,徐熠程从后面环着徐纠的腰,像是知道他这具不顶用的软骨头总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及时把徐纠软掉的身体撑起。 徐熠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耳朵,点着徐纠的名字,一声声的喊。 “你还是这样子。” 徐熠程笑他。 徐纠眼球虚弱地翻了白,本意想白眼,结果眼球翻不回来就保持着一副完全失了神的痴态。 徐熠程抱起他,走入一侧的停车位。 徐纠勉强还能看清那是徐熠程的车,脑子里警铃大作,滴唔滴唔狂叫不止。 徐纠扑棱两下手臂,挣扎着揪住徐熠程的衣领,低低地喊叫:“我要送餐,我要送餐!” 徐纠光顾着跟踪徐熠程的一举一动,身上还套着纯黄色的工服马甲,胸口和背后贴有反光条的外卖LOGO。 徐纠的头发褪色后,也保持了一部分的黄色,只有发顶一圈是黑的。 就像是蛋挞顶上的一圈焦糖色,剩下的全是嫩黄的布丁部分。 送上门来的点心,不吃白不吃。 “已经送到了。”徐熠程说。 “什么?”徐纠一愣。 徐熠程没把徐纠放进车内,而是抵着车门,就开始对徐纠上下其手。 徐纠此刻脑袋的缺氧还没完全恢复,他有意阻止,但这份意实在是太虚弱,手刚拦上去,反倒被徐熠程当成了求牵手,于是双臂被徐熠程高举过发顶按在车窗上。 “你,你就是那个餐。”徐熠程解释。 徐纠磨牙,但人已经落到对方手里,抬腿想踢被被捏住大腿内侧抬起,抬手也被人反剪在发顶。 横竖都是砧板上的鱼,做着一些没什么用的挣扎,只能证明这条鱼还很鲜活,更加让人垂涎。 徐纠从喉咙里啐出一口唾沫,吐在徐熠程的脸上。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 徐熠程的舌头咧出来,像蛇信子一样细且长,舔过唇边的口水卷进唇中,细细品味。 “说给我听,好不好?” 徐熠程的声音里带了恳求。 徐纠怎么可能随他的意,冷笑一声,又啐了他一口,不觉恶心,只觉好玩。 看徐熠程像狗一样收集一切与自己有关的东西。 “我不找你的时候,是不是天天想着我弄出来的?是不是涨得快疯掉?” 徐熠程把徐纠压在车门上,强硬掰开他的嘴,肆意的抚摸尖牙。 “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两个人看似在同一个平面,实际上都在自说自话,各怀心思,是两条完全没有交错的直线,但是离远了看又好像卡在一起。 徐纠鼻头一皱,嘴巴便直挺挺往下咬。 徐熠程的大拇指被他咬出一个几厘米的血坑,伤痕发紫发黑,好像这一皆要烂掉一般。 徐纠还冲那根手指啐了一口,扯着嘴角笑得恶劣,胸膛有鼓在捶,阵阵作响:“你肯定每天晚上都想着我弄出来的!是不是想艹我想得快疯掉了?叫声爸爸我就给你咯。” 徐熠程深吸一口气,悠哉悠哉地缓缓吐出。 太熟悉了。 徐纠就该是这个味道的。 徐熠程这位心理导师,成功把徐纠从苦哈哈的酸愁过往里捞了出来。 现在,此刻,只有最纯粹两个人对抗路1V1。 没有赢家输家,只有感情上的拉扯。 徐熠程不轻易说爱,徐纠也死咬着不承认。 宁可这段关系变成水火不容的炮友,也不肯是爱人情人。 徐纠被徐熠程反过来,上身衣服一把被拉到锁骨处,挂在徐纠前倾的身体与车门挤压里,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冰冷空气里,但徐纠却完全感觉不到冷。 热的很。 像是刚刚那一口撕咬,徐熠程手上抹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徐纠从脑子里热到脚尖去,全身都在躁动地战栗,尽管神志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欢呼雀跃的欢迎那位的到来。 “呵……” 徐熠程对他的身体做出分析,“你很期待。” 徐熠程的掌心温度比体温高一些,掌心还带着天生的粗糙,就像是海边沙滩细密的沙子一样。 抚摸的时候不像是抚,更像是擦,擦得发出嚓嚓声,擦得像是洗碗一样,擦过的地方都由红转白,虽然很快又转红。 徐纠的身体不争气,他也是纵欲的主,早就从里到外刻上徐熠程的名字,哪怕嘴上骂得厉害,身体的确正如徐熠程所说:是期待。 他鼻子里哼出不抗拒的喘息,对此时此刻他也仅有一个诉求,那就是:“去车里。” 不远处一辆车驶来,远光灯似太阳一样把眼睛点成白黄色,车里的人还把车窗拉下来,大声地播放他的精选车载音乐,动次打次,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掀翻去。 裤子不保,已经露出了内裤的深灰边缘。 徐纠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甚至是萎掉了。 他从冷静地劝徐熠程去车里,一下子变成夹着尾巴也夹着嗓子,虚弱地哀求: “去车上,求求你了。” 徐纠的腿站不住,贴着车门往下滑,又被徐熠程掐着腰撑起软骨头。 “这是外面,会有人发现的。”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走投无路的徐纠最终抛出最后的筹码:“去车上,随便你怎么搞。” “嗯。” 徐熠程就是这样回答,没拒绝没同意,阴晴不定。 徐纠臊得两腿发颤,以前最严重也不过是在暴雨天的车内瞎搞,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室外,是随时会有人、有车走过的小区停车场。 “你嗯个头啊!我这张帅脸被认出来了,以后这片外卖我还送不送?!你不要脸我要脸啊!” 徐纠想的不是在外面做有伤风俗,他只是担心被认出来以后怕外卖工作不好开展。 “嗯。”徐熠程跟siri似的,你说任你说,他平静地像程序,只负责回应。 至于回应了什么你别管,就说回没回应。 一个吻落在徐纠的后脖处,仿佛这里还有腺体。 徐纠的蝴蝶骨不知道是臊得还是冷的还是热的,总之猛地哆嗦一下,骨头与骨头之间发出咔哒的声响。 徐熠程的吻贴着徐纠的脊椎的起点,一路往下吻。 徐纠像玩具似的,一碰就响。 吻到尾巴时。 下一秒,徐纠卡在锁骨的衣服被放下来,拍平褶皱,拉上拉链,又被徐熠程掰着肩膀站正。 这就是结束。 徐纠皱眉,忌惮地盯着徐熠程,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阳痿?” 在徐纠的注视下,徐熠程拿出烟盒,抖了一支烟咬在嘴边,点燃吸了一口后夹在两指间,颇有遗憾地吐出一口气。 “你会受伤。” 徐熠程撩了撩徐纠脸边的碎发,“晚安。” 徐纠从后面捏住徐熠程的手腕,不肯让他走。 “不行。” 徐纠的话说得直白,说完还把视线往下打。 徐熠程转回来,抖落指尖的烟灰,欣然:“帮你。” 徐纠伸出手,比了个耶放在脸边。 并非卖萌,而是报价:“两千一次。” 徐熠程笑了,帮人服务还要付费。 徐纠见他笑,以为是嘲笑,表情严肃地解释:“我要染发,后面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你要不想借,我帮你也行。” 无关爱恨,无关情.欲,只有对洗剪吹最发自内心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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