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每天为了挣点窝囊费属实不易。 奈何自己向来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哪怕是九死一生又如何?钱给那么多,自己怎样都要走一遭。 闲聊完毕,一行人便朝山脚下走,那位小弟子显然已经一心二用缀在队伍最后的宁千岫当做自己人,拉着他嘀嘀咕咕地说着各路奇闻异事。 真是人如其名的能说,以后要被逐出门去还能当个说书先生。 宁千岫皱着眉敷衍地听了一会,便专心致志地看起自己的工作清单来。 所谓能屈能伸,就是得想让系统知道自己不好欺负,之后干起活来才能有的商量,宁千岫也没打算将一身反骨进行到底,毕竟钱都到位了。 都是挣钱,不磕碜,现在还能买一送一白捞一身修为,怎么算也是自己占便宜。 系统内的各种工作与他生前并无区别,小到招式设计,大到世界观构造,无所不包。 他看着最上面那一条每次只值20灵币的“招式设计”工作,觉得自己的劳动力实在廉价。 过滤掉500灵币以下的工作,宁千岫正准备再挑几个一起做了,脑海内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了规避世界法则,修仙世界的货币对您无效。举个例子,您只可用本系统内赚取的工资来买稍后要吃的午饭,同时,您的修为将根据您资产的增减而增减,请宿主留意。】 宁千岫脚步一顿:“那别人的赠予呢?” 【宿主只可接受价值10灵币以内的赠予。】 他就知道,资本家还是那个资本家,生是人家的人死也得是人家的鬼。 这会走神功夫,一行人已来到山脚下,看到眼前景象,宁千岫也有些咋舌。 眼前这片镇子被一层浓雾笼罩,连房屋都看不分明,更别说这雾里头还影影绰绰地闪着惨绿色的光,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来。 这便是那位爱说书的愣头青一路上夸得天花乱坠的千昼镇?这下真能拍鬼片了。 一群少年站在镇子入口处瑟瑟发抖抱作一团,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进一步。 宁千岫注意着周围的异常,走两步差点撞到前一个人的背上,有些无奈地出声:“钟善师兄?这里的情况只有你最熟悉,宗门其他弟子要如何与我们会面?” 被点名的人此刻也不复方才的市侩模样,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拔出木剑指着前方,一步步往前挪动。 “不、不会真有鬼吧?” 话音刚落,镇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来!
第2章 挣钱不易,社畜叹气 “还真有鬼啊!!!” 身边这群小孩胡乱抱成团,鬼哭狼嚎般叫了一阵。 宁千岫揉了揉耳朵,有点无语,人家是不是鬼另说,毕竟只叫了一声,反倒是他们嚎得活像待宰的鸡。 他心下起了点逗弄的意思,站在队列最后,幽幽开口:“你们要把鬼喊来了……” 震慑效果立竿见影,宁千岫拍拍前头言泉的肩膀,那倒霉蛋被吓得竟是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栽,被身边的人魂不守舍地下了狠劲一掐又硬是摇摇晃晃地站直了,看得宁千岫这位罪魁祸首忍不住想笑。 “师兄,要不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愣头青在这时候倒挺听话,声音小得和蚊子叫没什么区别。 一群人就这般在门口僵持,既不愿就此离去,又实在是不敢往前走。 按这帮小孩畏畏缩缩的性子,他怕是明年都赚不到这笔钱——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宁千岫一边挽着道袍宽大的袖子,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到队伍最前方,撑着张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脸,拉着为首的钟善就要往前拖,便见浓雾中一点亮光越来越近,仔细一瞧才能看清一名红衣男子执灯朝他们走来,夹杂着灵力的声音清亮有力。 “几位可是云隐宗的道友?莫怕,你们方才听见的是病人发狂的叫声。” 如定海神针一般,慌不择路的少年们一下便找到了主心骨,连宁千岫手里拽着的那只胳膊这时也不抖了,在身后刻意的咳嗽声下,他从善如流地松开钟善重新站回队伍的末尾。 钟善抚了抚被拉皱的袖子,勉强恢复了修士从容不迫的模样朝红衣男子行礼:“云游师叔。” 那红衣男子哈哈一笑:“不必拘礼,我正巧巡查至此,老远便听见你们的叫声,这地方邪乎,怕你们着了道便来替你们师兄将你们带进去。” 宁千岫一抬头,与这位云游师叔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这位小友是?” 宁千岫一身蓝色衣袍在一众弟子服里显得格格不入,即便躲在队伍最后也躲不掉,心里一叹正想开口解释,站在前面的钟善倒是替他抢了话:“他前几日刚刚踏入筑基,我们机缘巧合遇见,人才难得,便想带他解决这一趟师门任务以做考察,好收于门下。” 宁千岫挑了挑眉,刚在山上坑了这倒霉蛋一把,如今倒反而替自己解释,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在他的目光下,钟善矜持又隐晦的一扬下巴,掩不住一脸快来认自己做老大的得瑟模样。 宁千岫默默转回视线,是他把这人想得太聪明了。 既然有人出了风头,他也免了多费口舌,便承了钟善的话上前:“在下宁千岫,见过师叔。” 直到那探究的视线撤去,宁千岫才微微松口气,他倒不觉得这位师叔有他看上去那般好相与,但想来是他修为浅薄,实在是构不成威胁。 清点完人数,魏云游转身领着一行人朝镇中走。 深入浓雾里,宁千岫才终于看清了这座千昼镇的真正容貌。 与传闻中千灯如昼川流不息的景象截然不同,此刻街道空无一人,两侧的房屋门窗紧闭,屋内不见一点烛火,只有屋檐上的琉璃灯仍亮着,几乎都是之前在入口处看见的诡异的绿光,只有零星几盏仍是白色,方才在入口处便能听得清楚的尖叫声,此刻身在镇子里便更加清晰,像是贴在耳边叫的,让人汗毛直竖。 目睹这惨状,少年们的神色纷纷凝重起来,魏云游见状开口解释道:“想来你们也听过千昼镇发生的异状了,这怪病发展极快,最早感染症状最重的几人几日前已是无药可医惨死家中,为了避免再扩散只能一把火烧了了事。起初病人还不多,大夫们为了区分和提醒,便将已经传染上的家中替换了绿色烛火,白色的则是未被传染的,几位门派弟子赶到清查时便沿用了这样的法子。你们不会是因此被吓到了吧?” 宁千岫余光一扫,身旁那几个自己吓自己的弟子们憋屈地闭上了嘴,纷纷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师叔还挺幽默,就是幽默得不太礼貌。 一行人跟着魏云游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一处矮屋前,魏云游一边三长两短地在木门上敲了敲,一边说:“你们的任务是保证屋子里的百姓安全,剩下的时间别乱跑,尤其是亮着绿色烛火的屋子别进,否则出了什么事,师叔也救不了你们。” 宁千岫抬头看了看屋檐那盏摇摇晃晃随时要熄灭的琉璃灯,回想着言泉在山上说的话,冷不丁问道:“魏师叔,修士是否也会得此怪症?” 魏云游沉默片刻,回头看向这群初出茅庐的少年,白色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神色晦暗不明:“我不愿骗你们,此次任务之凶险远超你我想象,传言不假,是走是留,你们自行决定。”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天空一道惊雷划过,照亮矮屋中一双双无助又惊慌的泪眼。 在一片寂静中,唯独宁千岫神色如常,迎着众人目光走入门内。 来都来了,这钱还能不赚么? 也不指望身后那几个半吊子弟子,正准备一个人单干,却听见身后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宁千岫回头一望,不多不少五个,全都走入门内,一个都没提出异议。 尤其是为首的钟善,仗着比宁千岫高上一些,还要刻意抢在他之前来到百姓身前,一派仙风道骨地说了一番安抚人心的话,得到他们感激的目光后,才装大尾巴狼般指挥着自己的师弟们分别站在矮屋屋顶的一角,以便观察有无异状。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得连宁千岫都要甘拜下风,看着钟善的背影摇摇头。 看着挺唬人的,实则是只爱要面子的花孔雀。 站在门旁的魏云游一脸欣慰,拍了拍宁千岫的肩:“你倒是有法子,如此一激反叫他们道心坚定。” ……实不相瞒,他确实也没想到这层。 鉴于云隐宗的几位弟子和打了鸡血一般把活全揽了,宁千岫此刻倒成了那个混吃等死的,便靠在门柱上环顾四周。 只见小小的矮屋里装着百来号人,挤得睡觉也做不到躺下,只能抱着膝盖打会瞌睡,当然在这种鬼环境下,能睡着的人也是少数奇才,多数人的目光都显得茫然而疲惫,只是麻木地盯着升起的篝火发呆。 他此刻再套话,那便是对他们脆弱的心理重拳出击。 【宿主,您若是着急,可以选择直接出门收集线索。】 宁千岫看着自家百无一用的甩手掌柜:“……我是着急赚钱,不是着急去投胎。” 【综合您之前的表现来看,您不怕死,只怕当穷鬼。】 确实,话糙理不糙。 他正看着自己工作面板一动不动的进度条有些发愁,忽而感觉到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望去,却见角落里一位小女孩正靠在自己娘亲怀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状态看上去倒比在场的多数人要好上不少。 宁千岫沉思片刻,问一旁架火煮饭的弟子要了两碗稀粥,便抬步朝那角落里走去,放在那对母女面前。 瓷碗搁下发出的轻微响声便让那妇人轻轻一颤,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女儿警惕地看着他。 宁千岫耐心地盘腿坐在五尺之外,一日没吃上饭,他自己也有些饿了,便自顾自地拿着稀粥喝完,余光见那妇人确认并无危险端起碗,才放轻语气与其交流:“夫人不必紧张,我与那几位修士一样都是因探查此事,还千昼镇安宁而来。看你们坐得偏,服饰也与他人不同,是才来千昼镇不久?” 那妇人慢慢喝完了烫热的稀粥,才像是冻久的人遇见火光一般慢慢放松了下来,闻言点了点头。 “我从前远嫁,此番是刚与那负心郎君和离回了娘家,谁知那郎君竟一路追来纠缠不休,本欲将他赶出去,谁承想他竟发起疯病来,好在已有仙君前来探查此事,才免了被其磋磨,只是姑娘仍是被他吓着了,才一直有些晃神。” 宁千岫点了点头:“倒是得先恭喜夫人脱离苦海了。我并非怀疑夫人,只是想知道夫人与那得了怪病的男子接触,为何却并无异样?” 妇人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女孩,被问得有些呐呐:“或许是与那男人接触不多,仙君们此前也有次顾虑,便将我们搁置在空余的房屋中观察,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两个都未有异样,与那症状不符,昨日便将我们安置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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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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