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宁不说话了。 小宁同学落下了屈辱但真香的眼泪。 到最后,刻在骨子里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让宁简拖着增加的两斤肉,陷入吃撑的悔恨之中…… 为了消食,宁简在这座宅子里健走。 忘了说,他们回的是应家老宅,百年基业不是盖的,比路老爷子传给他的别墅更震撼。 完全的苏派建筑,学园林的有福了。 从墓地出来,再到这片黑黝黝的林子,代驾小哥欲哭无泪,要不是加价,他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小哥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后面二位,生怕这俩凭空消失…… 好在是安全抵达了,也没有遭遇鬼打墙。 宁简漫无目的地乱晃,室内打着暖气,他没傻傻地跑去外面。 “你房间在哪?” 应知予以为他问的是今晚的卧室,于是说:“三楼南面那间。” 得到答案,宁简兀自上去了,但却没有走到正确的房间,视线反而落在阁楼,不出所料,房间上锁了。 宁简目光下移。 ……谁家好人钥匙就插在锁孔里? 防正人君子? 童年时期,几乎所有顽劣的小孩都会对陌生的房间产生一种恐惧,尤其是阁楼,也许低头会看见在阴暗处快速蹿过的老鼠,也许抬头会望见吊在梁上的蜘蛛…… 被咬一口,变成蜘蛛侠,然后拯救世界去。 也不一定。 毕竟,送医院扎针,回来再挨一顿混合双打更现实一些。 咔哒—— 老旧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宁简夜视能力还不错,摸索到旁边的开关,常年不开的灯在这一刻亮起。 忽闪忽闪,偶尔还会发出滋滋声。 阁楼狭小,像极了杂物间,但不难看出,杂物间被打理得精心,大大小小的货架上均放着箱子,只不过的确已经许久无人光临。 小颗粒灰尘如同积雪一般汇集。 宁简脚步不由得放轻,很迷信地,生怕惊动了住在这儿的某位大仙。 层高不算低矮,也可能是身高顶不破天。 宁简没由来地想到了傍晚时候,应知予对着二老说的话,照现在来看,想来路家和应家从前便有交集,也对,怎么说都是大家族,没道理不互相扶持,帮衬合作。 思绪飘忽的时候,宁简被上层的一个纸皮箱子吸引去了注意,布满灰尘的地方,仅有这处地方崭新如初。 宁简将不重的纸箱拖下来,箱子里只有一些玩具,以及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 他稍顿,短暂地做了个心理准备后,打开…… 然而,冲天的霉味并未扑鼻而来。 小巧的竹蜻蜓,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平静地躺在盒子里。 ……情书?宁简脑袋里冒出这个词。 纸张泛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宁简却莫名认得,那是他的笔迹! “找到了?” 身后,应知予的声音徒然出现。 宁简淡然得像喝了假酒,“找到了。” 应小狗环抱着双臂掀起眼皮撩他一眼,面上佯装惊讶,心下却想的是:嗯,就怕你找不到。 宁简要是好好念过幼稚园,这时候说不好就能清醒过来,然后高昂地骂他一句: 司马昭之黑心! 旋即,宁简雄赳赳气昂昂:“臣要告应贵妃与人私通,这就是证物!” 应知予低低地笑,抬头一看,私通对象一脸‘我倒是要听听你怎么解释’的神情。 若是真要追根溯源这张泛黄‘情书’的来源,那得从头说起—— 当年,应家两夫妻,以上一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婚后生下应知予,一个为公司殚精竭虑,另一个则为初恋和他的私生子苦心积虑。 应知予即是独孙,却是被保姆带大的,应老爷子的身体在那个时间段便一天不如一天,孝顺的儿子天天让他在疗养院,表面说是静养,背地里不知安的什么心。 也就是这个时候,应老爷子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孙子,矮瘦,和同龄人相比,小男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宴会上正遭到其他伙伴的欺负,英雄救美的场景虽迟但到,只不过角色颠倒,是美救英雄。 之后老爷子就把应知予接到了自己身边,唯一的一次失误,便是生日宴,放任两夫妻带他去见不同的合作商…… 后面两家孩子双双走失,又再渔村重新遇到的事情,宁简都清楚。 那也是他的经历。 只是宁简不知道,应知予潮湿的感情是从这一刻开始萌发的。 “看来是真忘了。”应知予醋劲十分地捏他的脸。 先不说忘不忘这个事儿…… “你管这个狗爬字一样的东西叫情书?”宁简满脸写着复杂。 应知予睁着眼睛说瞎话,“家里有规定,收到第一封信就要以身相许呢。” 宁简瞪大双眼,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狗血事情。 “你耍流氓吧!” 应知予俯身过去吻他,把这三个字坐实,“耍了。”又如何? 宁简有点知晓了,应知予这股莫名不要脸的劲,大概是从他这里偷师来的。 ^^ 名师出高徒,妙哉妙哉。 在宁小简同学灵魂出窍的时候,对方又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只毛茸茸,形似发箍的东西,戴到他脑袋上。 把猫耳朵扶正,应知予低声笑着评价:“可爱。” 宁简:“……” 宁简:“……我清醒着呢。” 当他隔天就不会记事?现在就拿本子写下来! “你刚出去就是为了拿这个?”宁简反应过来,外卖,和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应该是同一时间送来的。 应知予不可置否。 宁简威胁着说:“我真的记仇,现在不会失忆了。” 应知予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捅晕过去也不会?” 宁简:“……” 会也不太想再试一遍! 耳边呼吸逐渐发烫,后续的事情顺理成章得宁简压根想不起是从哪句话开始,被带进房间的。 “所以你当时跑来我家过?”宁简自问自答,“我肯定不在,不然按照我那会儿的暴脾气,翻墙都得出去玩!” 宁简轻挑地揽着他的脖颈,“哥哥保护你啊,小冬瓜。” 应知予笑了声。 微微沉默一瞬,他放轻声音道:“他们当时说你出国了,你家里的照片,全都被撤下了。” 宁简知道,那是他已经丢了。 路家为了掩人耳目,对外说把孩子送出国念书了。 “你笨啊,我不是给你写大门密码了吗?你可以半夜来找线索啊!” “嗯?你怎么知道我干过?” “……” 可以,这很刑。 “然后就找到我了是吧,”宁简闭眼,“赔了夫人又折兵。” 应知予低头吻他眼睛,“是以身入局。” 随便吧。宁简想。 他反正躺平了。 混沌中,宁简放空。 他不明白,从前天降大任苦其心志的磨炼,为什么能清晰地记得。 这一段没什么特别的记忆,却偏偏模糊着,不能说完全忘记,至少他能靠那几幅条漫忆起一些有的没的。 在和应知予相遇以前,宁简是不相信巧合,也不信什么狗屁命运的,而在重生以后,他信了世界上确实有巧合存在,但他仍然不相信命运。 这个世界就是他的现实世界,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自我思想的人。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的悲惨人生,所以让他重新活了一次。 又或许那一切只是他的一场预知梦,而他规避了原本的未来,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人生模拟这场游戏,他算是打出来了满意的结局。 … 窗外的烟火持续绽放,斑斓的光线透过薄纱漫进房间。 宁简脑袋上的猫耳朵,已经被他摘下来。 戴去了另一人脑袋顶上。 “下次……你再戴狐狸耳朵给我看……” “下下次,是狼……” 两人一个说自己的,一个动自己的。 互不妨碍。 … 深夜,窗外烟火依旧断断续续。 结束后,宁简刚睡下去,又猛地坐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控诉:“网上,他们都说我们是营销情侣,剧本走心……” “靠!总不能真的做给他们看?!” 应知予喉咙溢出笑意,但一个不留神,宁简开溜了。 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捞出一部老旧的相机。 宁简惊叹道:“老古董还能开机。” 然后哒哒哒小跑回到落地窗前。 “看镜头!”他说。 应知予顺从地望向举起的相机镜头。 反正,这张照片是没可能出现在大众眼皮底下的。 三、二、一。 定格,咔嚓。 “说好了,往后换你保护我啊。” 应知予低声笑着回应:“好,好。” -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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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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