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知听后炸了,指着林昀鼻子嚷嚷:“你说谁是狗呢!” 林昀无辜撇嘴:“谁对号入座谁就是。” 何宝知声音尖利,宋甄挨得近听着耳朵嗡嗡的,当即面色不悦,何宝知还想说什么只能硬生生憋住,看向林昀的眼神更狠毒。 终究是憋不下这口气,在双方擦肩时,阴恻恻伸手,准备将外侧的林昀推进池塘,水榭栏杆低矮,稍有不慎便会整个跌落水中。 林昀谨慎防着他这一招,一发现他有动静便加紧往前一步,错开他的动作,何宝知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水里去,也是求生心切,在半空生生扭转身体,也不管抓着的是什么,拉拖带拽,扑通一声,人就下去了。 池塘不深,水只没到大腿根,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会非常狼狈。 待何宝知惊慌后于水中站定,睁眼一看,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只恨这水没把他淹死。 宋甄一向在乎形象,此番被连累掉进池塘,又被这么多人围观,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下一刻惊叫出声。 商家仆人立刻下水捞人,这二人浑身湿透沾满淤泥,精致妆容也糊成一团,哪儿还有高门贵哥儿的矜贵形象。 对比宋甄的气愤,何宝知直接哑声,被捞起来后一直颓废坐在地上,脑中风暴半晌,抬眼恶狠狠看向林昀。 林昀微微一笑,随即淹没在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愉快贝贝们~~~[红心] 第 56 章 “宋哥儿,是那个乡巴佬推的,跟我没关系啊!”何宝知神色慌张,踉跄跪行至宋甄身旁,还未近身就被魁梧婢女踢开,狼狈跌倒旁侧。 宋甄眼神凛冽,何宝知顿时哑声,一阵恶寒袭来,整个人止不住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林昀站在不远处,吃瓜吃得好好的,就被宋甄的婢女拎出去,脚下趔趄,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跟头,双膝着地,给宋甄磕了一个。 林昀疼得龇牙咧嘴,膝盖肯定青了。 宋甄身上还湿哒哒,好歹罩了一层厚实大氅,没在凉风中流涕哆嗦。 “你好大的胆子!宋公子都敢害!”婢女架势极大,中气十足的嗓音堪比惊雷。 林昀仰头看她,又被狠瞪一眼。 “宋公子,你家婢女眼神是不是不好,明明是何公子把你拽下去的,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婢女脸色一垮,若不是宋甄在前她就动手揍人了。 宋甄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何宝知事后肯定要收拾,至于林昀…… 反正收拾一个是收拾,收拾两个也不亏,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林昀,让他看到自己都害怕颤抖,如跳进寒冬池水。 “若不是你突然发难,他缘何会因站不稳伸手拽我?他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却想要他性命,果真是乡野村哥儿,心性恶毒。”宋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跌坐于地的何宝知也垂泪附和。 林昀淡定起身,拍拍膝前泥土:“宋公子这说法我不认同,首先,我方才本就走在外侧,我如何发难能把人发到水里,其次这水这么浅要不了命的。” 宋甄哂道:“你若如此蛮横,我只有请官府做主了,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乡野村哥儿。” “宋公子,我看没必要吧,方才我在后边看着呢,并非林公子推你,乃是这位何公子欲推林公子,却扑了空,自己摔进池中,临了还连累了宋公子你。”商晴起初一直被自家娘亲拉着,这会儿挣脱,立刻站出来。 “你胡说!明明是他推的我!不能因为你和他是朋友就包庇!”何宝知面不改色狡辩,林昀真佩服他的演技。 商晴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商晴方才所说若有半句虚言,便是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何宝知一噎,张张嘴不知如何回应,商晴又开口。 “你既然一个劲儿指认林公子,你敢对天发誓,所说皆无虚言吗?” 何宝知努努嘴,欲言又止,宋甄瞧他这般没出息,登时冷哼一声。 “商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跟这种人做朋友,便是自降身份,别到时被他所连累才后悔!” “不劳宋公子操心,我只是就事论事,是否会自降身份,我自有判断。”商晴虽然不想与宋甄交恶,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为难自己的友人。 “好,这是你说的。既然罪魁祸首不承认,那我只好麻烦衙门一趟。”说罢,宋甄转头吩咐自家婢女。 婢女刚踏出月门,又被迫折返,紧随其后的是一袭墨金长袍,腰间一白玉随着其脚步晃动。 待这人走近,众人方才认出是毓王宇文诘。 本朝宴会一向没有严格区分女子哥儿和男子,宴会本就讲究一个乐趣,若过分区分倒失了宴会乐其一堂的初衷。 是以宇文诘走进来,大家并非惊讶于他的性别,而是身份,堂堂毓王殿下,突然现身宴会,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甄眼睛猛然一亮,注意力完全放到一步步走近的宇文诘身上,紧张捏紧手指,踌躇着要不要打招呼。 林昀看他往这边过来,生怕他突然跟自己说话,那隐藏身份的目的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来人只是停在不远处,打量了一圈人,忽然挂起柔和的微笑。 “本王本想来看看商将军家的红叶,看样子来得不巧,几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吗?”语句一出,众人便知道认错了,这是靖王不是毓王,毓王不可能这般和善。 宋甄脸色慢慢变化,满怀期待变成了失意落魄,依旧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那张和宇文诘九分相似的脸。 林昀也有一瞬的迷茫,这人竟是宇文霁,那刚才进门时的宇文诘式表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靖王殿下,请殿下恕罪,臣妇未能在门口迎接您。”商夫人笑意盈盈上前,施施然行礼。 众人如梦初醒,也都跟着恭敬行礼。 “免礼,本王不过前来赏景,哪儿来这的多规矩。”宇文霁抬抬手掌众人才敢起身,“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几位之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商夫人一时不知如何描述。 “靖王殿下,臣女知道!”商晴先声夺人,不给宋甄告黑状的机会。 待她事无巨细地讲述一番,宇文霁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只有一瞬间,再一转眼又恢复成一脸淡然。 宇文霁:“这位林公子本王认识,朱雀大道的香榭阁便是他所经营,本王还给店铺牌匾题过字,他的性子直率开朗,不会是做这般恶毒之事的人,想必其中定有误会。” 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他们或多或少都买过香榭阁的东西,一听林昀是老板,心中对他猛然多了一层好感。 宋甄闻言瞳孔微颤,林昀竟是香榭阁老板,想到自己也用他店里的东西就膈应。 他神色不悦道:“靖王殿下,就算他自有店铺做生意,那也搞不来宫里出来的玉佩吧,臣有理由怀疑他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这玉佩如何解释?” 林昀闻之低头看去,表面是一块平平无奇雕花玉佩,反过来玉佩左下角刻着宇文氏宫印。 “是本王赠予他的,有什么问题?”宇文霁冷然一笑,丝毫不理会宋甄的歪理。 这话算是把宋甄堵死,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险些崩盘。 “玉佩一事有的说,推人一事还没有定论呢,何公子亲眼所见他欲对我动手,人证在此还要狡辩,这算什么事儿呢?”宋甄袖下的手紧攥成拳,圆润指甲陷进掌心,浮出道道红痕。 “人证?商小姐不也算一个吗?在场这么多人,事发时总有人看见。”宇文霁环顾四周,“有谁看见了?” 众人恐于宋甄家室,不敢为一个没身份背景的店铺老板作证,是以踌躇不前,沉默以对。 “别担心,有本王做担保,谁也不敢动你和你的家人。”宇文霁说这话时,目光深深看向宋甄。 一开始和宋甄呛过声的女子上前,对着宇文霁行了一礼,随后道:“臣女杜忆筝,家父乃是户部清吏司郎中杜青松,方才之事臣女看得分明,原是那何宝知突然拦住林公子,不知说了什么,何宝知面色狰狞,在林公子走过时欲将其推进池中,扑了个空自己掉进水里还把宋公子也拉下水。” “杜忆筝你胡说八道!”何宝知心中警铃大作,嚎完便向宋甄投去求救的目光,谁料后者竟将视线移向别处,摆明不想再管他。 “杜小姐没有胡说八道,我也看见的!” “是啊是啊,明明是何宝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越来越多的声音传来,何宝知冷汗浸透衣衫,嘴唇哆嗦再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 “宋公子,这么多人证可还行?”宇文霁朗声问道。 宋甄骑虎难下,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暗道何宝知不中用。 “看来是我误会林公子了,我一时不查轻信旁人所言,为难了林公子,还请林公子不要介怀。” 能让宋甄道歉,林昀也算头一个,虽然道得咬牙切齿。 宇文霁挑眉:“还有呢?” 宋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迫于宇文霁的威压,不得不妥协。 他十分不情愿的开口:“还有猜测林公子玉佩来路不正之事,也是我误会了,请林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霁满意拊掌:“这不就对了,说开了就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保持友好。” 宋甄再待不下去一点,借口要去换衣服,趁机便溜走,独留何宝知一人。 没了撑腰的,何宝知一人难成事,在宇文霁一番逼问下,终于道出实情。 虽然没完成伤亡,但宇文霁还是命人将他送回府去,还给其父带去几句话。 何大人听后登时眼前一黑,想不明白这不孝子到底如何得罪了靖王殿下,何宝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别想再出门了。 宴会也接近尾声,宾客陆续散场,林昀告谢商晴后,自正门走出,天川还在那儿等着。 此时外头已经黄昏,车内光线暗,林昀呼了口气掀袍坐下,毫无防备坐进一个宽厚怀抱中。 他一惊,赶忙起身,又撞到车顶被迫坐回。 那人点燃火折子,林昀透过光线看去。 他不确定的喊:“兄长?” “这么喜欢他要不要今晚住他那儿?” 是宇文诘,拈酸吃醋的味儿太对了。 “你怎么也不吭声,吓我一跳。”林昀咚咚的心跳这才缓慢下来,“刚才也是你?” “是啊,演的像不像?”宇文诘邀功似的抱着林昀蹭。 “还挺像,我都没看出来。”林昀不得不承认,演得确实挺像。 宇文诘爽朗一笑:“那是,小时我常和兄长这样玩,谁都认不出来。” “你俩也挺无聊的。”林昀不禁吐槽,有这演技在现代妥妥影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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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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