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一想起昨日的窘境,就欠声作笑,今天谁也别想把他从这个门叫出去,便啪啪几下打完几个字发出去:沉迷学习,不去。 按照周非舟不依不饶的性格,宁长久原以为他怎么说也要狂轰滥炸几个回合,没想到一时半晌过去就没了动静。 吃完早餐,宁长久就将高一学期的书悉数找出来,但是可以的话他倒是想选择理科,理科都有公式化的答案,可比人性化打分的文科好拿100分得多,这么一算的话,大概也就文科的地理拿100分的概率大一些。 一想到本体宁长久见书就困的学习成分,能留得住课本还真是件难得的幸事,否则现在他可能还得东拼西凑找教科书,宁长久上次花费250买的资料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他一边温习课本一边刷题,事半功倍两头不误。 上半日气闷炎热,只不过下午顿转凉风,阴云密布就下起了大雨,噼噼啪啪的雨滴拍打窗棂,宁长久原本在卧室里专心致志地学习,反应过来时就蹿出了卧室,“我靠衣服没收!” 中途宁妈也打来了电话,那边直道:“儿子,快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一收。” “收了,抢救及时。” 宁妈:“你要我们带点什么回来吗?” 听那边的声音似乎是在商场里,宁长久本想一口回绝,但估计宁妈也不会善罢罢休,犹豫了一剎索性便道:“那带些糕点吧。” 接下来他去了厨房,准备烹饪那条已经被处理好的清蒸鱼,应该说是准清蒸鱼,他为古人类的这种生活方式感到新奇而兴致满满,毕竟他所在的地方根本不用吃饭,而是直接摄入能量。 宁长久给蒸锅里倒入清水,拧开煤气开关盖上锅盖,静候数分钟后香气就蹭蹭往外冒,这时兜里的手机冷不丁地震动一下,正是手机屏幕里的周周冒出俩字:开门。 他踩着一双拖鞋往门口走,并大声道:“事先说好我是要学习——” 当门一打开,宁长久看见那变成落汤鸡的周非舟只剩下瞠目结舌,周非舟往里面探了探头,问道:“你家里人呢?” 宁长久道:“不在。” “那赶紧把淋浴间借我一用,待会再说。” 周非舟话不多说,啪唧啪唧踩着冒水的鞋直往室内走,从门口到里面的淋浴间只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周非舟穿着宁长久的另一套睡衣,吹了头发往沙发上一摊就躺下了。“哎——” 宁长久将热好的所有饭菜以及清蒸鱼端上了桌,随后说:“你不打算讲两句?” 周非舟道:“昨天我家来了个烦人的远方亲戚,老在我家里人面前说他多少名次,非要我陪着他去逛逛,所以我给你发消息啊,结果你他妈没理我,我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我带他去游乐园游戏厅他又说玩物丧志,不领情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所以气得我把他扔马路上自己逛去吧。” 宁长久听完直笑道,“那你到时怎么和人家交代?” “给我来个碗,到时我就说大雨令我迷失了方向,造化弄人。” 周非舟已经从沙发上爬起身,接过饭碗就心安理得地在餐桌前坐下了,看来他大概也是正饿着肚子,大快朵颐吃得挺香。 宁长久联想到周非舟昨日的那个舅舅,以及刚刚他横竖不提爸妈只说家里人,难不成这家伙其实父母双亡还是艰难的寄人篱下处境? 难怪从不见周非舟提起家庭情况的只字词组,真是令人唏嘘啊,宁长久的恻隐之心顿起,满脸悲伤几欲泪湿眼眶,他将清蒸鱼的大块鱼腹夹到周非舟的碗里,并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道:“多吃点,有难处向我倾诉。” “啊?” 周非舟一挑眉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等会。”他急忙将鱼腹夹回到了宁长久的碗里,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半点沾染不得。 “你什么表情?怎么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怕那家伙吧?怕他我是孙子。” “没有啊,就是每个人都有不好说的难事嘛。” 宁长久表里如一,其心可鉴,但他越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就越描越黑。周非舟惊心胆颤地放下手里的筷子,退避三舍道:“你在这里面放了什么?哥们,有话好好说啊,我是、我是直的。” 周非舟抱住自己好像有蚂蚁爬,显得浑身不自在,宁长久点点头,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餐桌前:“行,你不吃是吧,鱼都是我的了。” “欸欸我吃我吃!不闹了手下留情——” 小小作妖怪,拿捏。 这场雨不知道会持续到多久,周非舟的那身夏装晾在室内,半干不干,他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上,不时便往窗户外张望,并嗑瓜子道:“兄弟,你说我那亲戚不会还在街上乱逛吧?” 他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面带思忖与不屑,“没这么傻的人吧?” 宁长久则在里边收拾厨房,就随口说:“你要是担心不妨去瞧瞧。” “哼,我担心他?” 外面飘风急雨拍打着雨窗,看起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非舟午睡眯了会也是辗转反侧,还是起来道:“兄弟,借我把伞,我还是回去一趟。” 周非舟收了衣服便匆忙换上,他拿了宁长久给的折迭伞就忙不迭地出门去了,“回头还你——” 宁长久耸了耸肩觉得无奈,周非舟那小子只会死鸭子嘴硬。 ...... 随后他继续学习。 高中知识的深浅程度与初中大相径庭,需要学生在背诵的过程中提取关键信息,在有限的时间里简明扼要给出最合适的答案,高中会给所有青少年上一课关于如何正确地运用大脑,毕业不等于学会了。 所以宁长久还是回过味来,在历史政治这两科上,就算他能解出大部分的框架可无百分百的把握,扣一分就功亏一篑。 人类基因库的生死存亡可全赖他的三十次100分哪,想到这里,宁长久旋即就拿出手机从好友列表里找到班主任姚老师,发问:老师,现在转理科还来得及吗? 宁长久以为姚老师事多繁忙,一时片刻可能回不了,没想到很快手机上就有了回信。 姚老师:知难而退,是有什么心事吗?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浪子回头是好事,但是遇到困难就点到即止怎么能做好事呢。 “嘶......” 不愧是姚老师,果然符合他的刻板印象,宁长久忙不迭地回了下文:没什么老师,只是觉得背诵太多而已,我一定好好学习。 文字一经发送,姚老师一通电话就call了过来。 卧槽,宁长久的内心是抗拒的,但一种鬼使神差似的驱使力却叫他滑了接听。 姚老师很快就道:“是宁长久吧。” “是的老师。” 姚:“之前新学期开始老师们都比较忙,你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可以找老师谈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像你们这种花一样的年纪最应该朝气蓬勃,何不既来之则安之?” 很好,宁长久知道这转理科是痴人说梦了,现在但凡他再提起转科二字,就得在姚老师这坐上半天牢。 “我知道了老师,凡事都要从低处做起,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路,勤能补拙,努力就有希望,阳光就在眼前。” 宁长久开上免提,一边答话一边翻书两头不落。 姚:“有觉悟就好,学习上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来问老师,地理这门课在文科里是比较复杂的,需要一些理性思维,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多提起精气神不要落下课程。” “老师说得对,学生觉悟低了,阳光总在风雨后,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努力奋斗。” 姚:“说的不错,今天是周日平日里有什么娱乐活动吗?别光顾着学习要劳逸结合。” 宁长久笑容一僵,娱乐活动肯定是有的,但是去KTV唱歌见义勇为报假警算不算? “有,有的,我踢足球、唱歌、跳绳跑步,健康向上活泼好动。” 姚:"好好,老师期望你脱胎换骨,早日学有所得。" “一定一定。” 姚:“那老师这边就先挂了啊,明天上学不要迟到。” “老师再见。” 嘟—— 宁长久背靠椅子长叹一声,刚刚好像过去了半辈子。 反正结果就是说,走理科这条路的法子是想都别想,不就是文科么,学就完了。 第8章 他做值日生 万恶的周一,讲台前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黑板的英语语法,简直令人胆寒。 英语课谭老师是个衣品不错的女教师,散发着可亲可人的氛围,走起路来也是热情洋溢,下课铃刚响,谭老师捧着教科书说道:“值日生待会不用擦左边,先下课。” “哦——” 教室的同学随即就散,而谭老师所说的这个值日生就在黑板角落写着:宁长久。 至于值日生本人还是浑然不觉,宁长久还沉寂在抄写by+sb,sth,抄了差不多时李顾从后边用笔戳了戳他,并指了指黑板道:“值日生。” 宁长久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起身走上讲台准备履行他的值日生义务,他拿起黑板刷毫不犹豫地挥向了左侧,唰唰数下尤其彻底,动作十分地干净利索。 当李顾给周边同学传完东西,再次抬头也不过剎那,他被那光溜溜的黑板着实吓了一跳,“我靠。” 宁长久若无其事地从左侧擦到右侧,叫都叫不住,李顾慌忙上前拍了拍他说:“兄弟,老师说左边不用擦。” “卧槽!!!” 宁长久看着那光溜溜的左侧黑板,手里举起来的黑板擦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惊起一阵粉尘飞舞,惊动之下其他的同学也陆续抬起头来,都受到不小的冲击:“卧槽!” 宁长久匆忙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0:15,课间休息还有五分钟,事到如今亡羊补牢还不晚,他迅速折返回座位抽出了自己的笔记,而后随手从讲台上捡起一只粉笔蹿到左侧黑板,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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