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种变相的国王游戏。 陆酒笑了一下:“为什么不玩?” 他的应战让场子瞬间热起来。 罗意勾唇,转身问兄弟:“还差几个人啊?” 沈可立马凑到陆酒耳边:“酒哥,他们这帮人很没下限的,你真要玩啊?” “以前又不是没玩过,你在担心什么?”陆酒瞥他。 “那是三年前……”沈可嗫嚅。 陆酒精神状态出问题后就玩不来这种游戏了,一玩就炸,沈可每次都要死命拦住他,后来陆酒自己大概也知道了,就没再参与过。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答应。 “今天和三年前有什么区别?” 沈可一怔。 黑发青年的眼神很冷静,没有一丝半点的疯意,冷静中还透着一丝玩味的锋芒,沈可的心又扑通扑通跳起来。 酒哥……是他熟悉的酒哥! 抽条台球游戏总共需要14个人,他们眼下这点人数远远不够。 沈可叫了两个平时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兄弟过来,总共也才9个人。 有个男的跑去卡座那边,当然不是去邀请柏匀和叶秦的,问的是叶凛和陆曲宁。 然而这两人看了这边一眼,都很冷漠地摇头。 罗意正在擦球杆,见状轻嗤一声:“陆曲宁这是想沾在匀哥身上当狗皮膏药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卡座那儿,叶秦和柏匀忽然起身。 两个男人走去露台,靠在那儿点起烟,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暗围绕着他们转。 “他爹的生意现在也不好,不紧扒住叶家柏家,怕是什么时候就要从这里消失了。”有人低笑。 “但我看着,不说柏匀,叶秦也看不上他吧?” “那是,毕竟他又不是陆酒。” 这话一出,这里一静。 各种意味的目光又落到了吧台边那个漂亮的黑发青年身上。 “……得了,陆酒现在都成疯子了,说这些没意义。”有人一笑而过。 * 肾虚男丁嘉业推门而入,也被叫来玩这场游戏,他郁郁地看了陆酒一眼,冷笑一声,转道走过来。 沈可顿时又紧张了。 所幸丁嘉业进的是罗意他们那组,和他们不沾边。 最后他们只凑了10个人。沈可他们4人,负责1-7号球;罗意他们6人,负责9-15号球。 人数不够,就得有人拿多个号数。 沈可很有志气,拿了三个号数,另一个矮个子拿了俩,陆酒跟他们组剩下一个都只负责一个数字。 大家趴在台球桌边,“集思广益”写完惩罚游戏纸条,全部扔进抽奖箱里,沈可便撸起袖子,上去跟罗意夺开球权。 陆酒依旧坐在吧台边,用吸管喝着气泡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沈可打起台球来还挺像模像样,他与罗意站在同一条边,分别将两颗球轻轻推出去后,最终是罗意拿下开球权。 沈可的小脸皱起来。 罗意打台球的经验明显比他更丰富,开球开得顺利,还让一颗球进了袋,6号。 顿时,那头阵营的人一阵欢呼。 罗意志得意满地擦球杆。 6号是矮个子手上的球号,他摸着脑袋去抽奖箱里抽纸条,抽出来一张“把裤子脱到只剩下内裤,保持到游戏结束”,脸都涨红了,其他人起哄狂笑。 “脱!脱!脱!脱!” 矮个子咬咬牙,扒掉裤子,露出一条粉色波点内裤。 “靠,老卢你穿这么嫩?” “竟然是四角裤,有点失望啊!” 矮个子喷回去:“你还想看丁字裤啊?变不变态!” “哈哈哈哈哈!” 没下限的游戏总让人兴致高昂,酒吧里的温度仿佛都一下子上升许多。 卡座那里,叶凛蹙起眉,看向人群中的某一道身影。 那人静静坐在吧台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似在游戏里,又似在界外。 他的眼睛里明显带着点笑,充满兴味的笑,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客,又仿佛即使热潮波及到他,他也不怕被伤及分毫。 叶凛凝视着那抹身影,暗处微微收紧双手。 罗意继续击球,击中1号,是沈可他们组剩下那个男生拿的号数。 他上去抽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哀嚎一声:用嘴叼一根皮带来。 尖叫声响起! 在场虽然也有女生系了皮带,但他要是用嘴去开人家女孩子皮带不就成x骚扰了,这个男生红着脸,找了熟悉的伙伴,顶着巨大的压力跪到对方两条腿中间,低下头—— 露台。 叶秦低声笑骂了句脏话:“这帮小孩是不是玩得也太疯了?” 柏匀咬住烟,轻笑着:“你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秦笑而不语。 他掸掸烟灰:“太吵了,要不要换个地方去谈?” “老叶,我来这里是来休息的,适可而止。”男人嗓音低醇,语气温和,视线始终落在室内某一处。 叶秦扬眉。 还好罗意的下一发没击中—— 沈可大松一口气,不然他真怕自己还没机会上场,他们组的球就被这家伙给清完了。 他雄赳赳气昂昂绕台球桌半圈,找定角度,瞄准击球,顺利击中12号,让罗意他们组也吃了一瘪。 然而今天手感不怎么好,下一球他就击歪了,郁闷下场,换罗意。 罗意到底也不是专业选手,没击中,再换沈可。 沈可再次击空,这次罗意击中了5号球,正是沈可拿的球号。 沈可噘着嘴去抽惩罚纸条,一看纸条上的内容,他的脸色就变了—— 现场表演一次打飞木几。 他将这张纸条狠狠拍到了台球桌上:“罗意,你们疯了吧?这种惩罚都写得出来?!” 玩这种游戏容易上头,为了恶搞也经常有人写一些很过分的内容,但脱衣或者亲嘴都算了,这算什么? 这他妈和现场演片子有什么区别? 罗意瞄到这条惩罚也暗暗咋舌,肯定是他们组的人写的,但不知道是哪一个,估计酒喝多上头了。 不过到底不是他自己抽到的惩罚,他说起风凉话来:“都玩这种游戏了还玩不起啊?” “就是,也没让你真打啊,就做做样子呗。”有人附和。 沈可涨红脸冲上去,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 罗意嘲讽:“玩个游戏还要打人就没意思了,这样,你手上不是还有个4号球吗?” “要是下一球我击中的是4号,你就再抽一张纸条,两个惩罚一起做,打飞木几什么的,你就比划比划就行了。要是下一发我击中的不是4号,那这个惩罚就一笔勾销。算是为你打破规则了吧?” 沈可气得问候他祖宗。 罗意笑眯眯地,俯身击出一球,可惜这次击空了,他啧了声。 击球权重新回到沈可他们手上。 矮个子赶紧给沈可整理衣服:“还是你自己上?你行不行啊,要不换人?” 罗意这次虽然没击中球,但要是再给他拿到一次击球权,让他击中4号球,沈可今天就真栽了。 当然了,只要他们组没办法一举清完对面的球,罗意就一定会有机会再上场,但总归能拖一点是一点,说不定拖久了罗意自己状态就不好了呢。 沈可脑瓜子被气得嗡嗡的,手紧握着球杆,恨不得一杆子朝罗意脸上挥过去。 但矮个子说得没错,他今天手感确实不好。 他想了想,扭头看向陆酒:“……酒哥,要不你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让陆酒来?! 哈,他们是拉了陆酒一起来玩这场游戏,但是让陆酒来击球?! 沈可才是疯了的那个吧? 矮个子赶紧把他的脸转回来:“你没事吧你,让陆酒上还不如让我上呢,我来!” 沈可闪过他伸过来的手,执拗地问:“酒哥?” 他真心觉得陆酒和之前不一样了,今天的酒哥总给他一种三年前的感觉,而如果是三年前的酒哥—— 玩台球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沈可记得清楚,他酒哥技术很好。 陆酒一下子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他依旧含着吸管,两三下将一杯气泡水吸干了。 他晃晃玻璃杯,确认是喝光了,只剩下冰块,才将杯子放下。 罗意呵笑一声,抬抬下巴:“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出人来击球,我们也可以把丁哥借给你们一轮,反正丁哥喜欢陆酒,肯定愿意帮忙的,是吧?” 丁嘉业一直抱臂在旁边围观,闻言故意油里油气地笑:“是啊,要是酒酒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们的。” 沈可立马端起吧台上一杯满满的鸡尾酒。 陆酒抬起头:“?” 他连忙扣住这家伙手臂,拧起眉头:“干什么?” 沈可青着脸:“我要吐了酒哥,让我泼他们!!” “不行。” “?” “这杯是我的,一口都还没喝呢,要泼用你的酒去泼。”陆酒无语,将这杯酒拿回来。 沈可一脸懵逼地看着陆酒——虽然他觉得他酒哥有点恢复到三年前的样子了,但是不是也太情绪稳定了一点!! 然而下一亓亓整理秒,陆酒就起身走到台球桌边,将这杯酒放下了。 沈可眼睛一亮! 罗意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人。 他讨厌陆曲宁,但更讨厌陆酒。 陆曲宁假惺惺,虚伪,罗意其实根本看不上他。 但陆酒不一样——他始终记得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酒,不论在什么场合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不论干什么事永远压他一头。 明明只是暴发户的后代,爸妈却总说“看看人家陆酒”。 罗意讨厌陆酒讨厌得牙痒痒的。 也就这三年,陆酒疯了,他才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痛快。 今天的陆酒总给他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这三年里,他在窃喜中也曾紧密关注过陆酒的一举一动,在这个青年露出一丝一毫的清醒时绷紧神经,心生警惕,但每一次事实都证明是他想多了,陆酒就是疯了,即使看似清醒,也是假象。 这个家伙轻易就会被挑起怒火,发起疯来毫无理智。 罗意眸色微闪,慢吞吞开口:“陆酒,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抵触丁哥,多打好一条关系就多一条路,你爸从来没教过你吗?你看你弟弟就多懂。” 都厚脸皮跟在柏匀屁股后头一整天了。 一句话嘲讽了两个人。 远处,陆曲宁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走下来,来到陆酒身边:“哥,你真打算跟他们玩下去?” 陆酒示意沈可把台球杆给他。 沈可连忙递过来。 陆酒擦起球杆。 陆曲宁继续劝告:“走吧!”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人群中的丁嘉业一眼,唇凑到陆酒耳边,一张一合,听似真挚的劝告温柔地钻入陆酒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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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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