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凑上前去,在对方的耳边道:“不过,阿稚若是想要试试别的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还沉浸在方才气氛中的宋明稚,一时间没能明白慕厌舟究竟是什么意思:“别的?” 月光下,宋明稚的皮肤细若白瓷。 耳垂的那一点薄红,也因此变得愈发刺眼。 慕厌舟终于没有忍住,轻轻用牙齿,碾过了他的耳垂,接着心满意足道:“比如,试都没有试过,怎能断言阿稚与我不能——” 宋明稚:“殿下!” 慕厌舟话还没有说完,宋明稚竟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立刻转过身去,捂住了慕厌舟的嘴巴,将对方要说的话全部堵回了肚子里。而得逞了的慕厌舟非但没有不好意思,抑或是生出半点气恼之意,反倒是凑上前去,亲了亲宋明稚的手心。 末了,用目光描摹着对方的眉眼,哑声道:“若是随了阿稚,定然很漂亮。” ……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这个道理从来都不会过时。 如今,严元博与慕思安等人,已被压入了天牢,后面的事情也变得简单起来。慕厌舟派人,按照宋明稚的“指挥”将严元博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将与他有过来往的人员名单,还有各类账本都搬了出来。不多时这群人便被打包着一起压入了天牢,等候受审。 与此同时,继位大典的日子也被定了下来。 慕厌舟懒得大操大办,选中了一个最近的日子,并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除此之外,严元博一案牵连的人员众多。 将这伙人押入天牢之后,朝堂也出现了一堆空缺,慕厌舟又紧锣密鼓地自地方,选人到京城——此事,也有宋明稚的一份功劳。 来自后世的他,提前将那些注定有所作为的臣子,推到了台前。 慕厌舟大部分时间如史书上说的一般勤政。 但或许是因为这一回他体内的蛊毒,已经被解开,他也不再像历史上那般,随时可能被蛊虫反噬。慕厌舟并不着急将所有事,都在短时间内处理干净,而是不慌不忙地安排给了手下。 不少都落在了杜山晖的手中。 至于他与宋明稚…… 几日后,海宣殿。 天色已晚。 身着朱红色官袍的廖文柏,带人走进了殿内。 ——廖文柏虽然也是崇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但是与那些脑子不甚清醒的同伴不一样,他并不算草包。与此相反的是,廖文柏的脑子,转得向来很快。 他此前胸无大志,只想在父兄的翅膀下混日子享清福。 但是自从慕厌舟的“真实面貌”暴露在世人面前之后,他身边那群纨绔,竟然也纷纷受到激励,尝试着做起了正事:廖文柏便是其中之一。 廖文柏一向都喜欢组局。 慕厌舟干脆将登基大典背后的一堆杂事,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齐王殿下——” “齐王殿下您看,绣工已经连夜赶制好了登基大典时候的冕服,您快试试看,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现在就通知下去,让她们立刻更改!” 慕厌舟虽然对衣着没有太大的要求,但是登基大典毕竟特殊。无论再不讲究,礼数都要做到,衣着也必须华丽、符合礼制。做这样的一件冕服并不是容易的事,若有哪里不合适的话,再改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廖文柏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已着急忙慌得跑入了海宣殿内。并叫守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将礼服送上去:“这里还有一件,是王妃的。” 说着,他又气喘吁吁地朝站在一边的宋明稚行了一个礼。 此时距离他将宋明稚误以为是慕厌舟的“合作者”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廖文柏只要一看到宋明稚,就会想起那日的事情。 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就怕不小心让慕厌舟想起了当日自己的无礼行为,或是突发奇想,再在自己的面前展示一番恩爱。 “辛苦廖大人了。”宋明稚看出了廖文柏的尴尬。 他朝对方点了点头,自宫女的手中接过了那套礼服——如今,整个朝堂已经因为严元博一案而被慕厌舟肃清了一遍,新换上来的人都与慕厌舟是一条心。 这天下虽然还没有过“男皇后”。 但是宋明稚也并非突然蹦出来的男后,而是早已经当了将近一年的齐王妃。 朝堂内并无一人敢正面对此提出异议。 甚至还按照慕厌舟的要求,赶制出了一件特殊的礼服。 ——前几天宋明稚一直忙着教导五皇子,还没有时间关心过这件礼服。此时,他方才注意到,这件衣服与自己想象中的,略有些不同。 “这……”宋明稚缓缓用手指从礼服上滑了过去。 慕厌舟的桌案前还堆着一堆没有处理的奏章,按理来说他应该尽快跟一试大小才对。但是看到宋明稚的动作之后,慕厌舟忽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缓步朝他走了过来。见此情形,周围的宫女和太监纷纷对视了一眼,随廖文柏一道从大殿内退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二人。 “怎么了爱妃?”慕厌舟装作不懂地凑上前去,从背后地将宋明稚拥入了怀中。他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落在了宋明稚手中的那套礼服之上。 宋明稚沉默几息,缓缓道:“这身礼服的样式,似乎有一些眼熟?” ……何止是眼熟。 原主来自述兰或许不懂这些。 但是上辈子以暗卫的身份,参与过数次登基大典的宋明稚,一眼便看了出来:它并非常见的礼服样式,反倒是与几个月前,自己大婚时穿的喜袍有六七分相似。 “眼熟?” 宋明稚并不喜欢身处于人前,更不怎么习惯受到他人的关注。 慕厌舟此前提过重新拜堂,但……宋明稚一直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是借着登基典礼,将自己绑上了贼船? 见状,他也不再同慕厌舟客气:“这件衣服,怎么像是喜袍?”宋明稚一边说一边回过了头去。 哪知道他还没有将视线落在身后人的身上,眼前便忽然一黑…… 慕厌舟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喜帕,轻轻地覆在了宋明稚的面前。接着,压低了声音道:“这样才是。” “我知道阿稚不愿在人前张扬,但是……我们的婚礼,既没有拜堂,又没有洞房,到底不算办完,”慕厌舟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遗憾,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低声道,“阿稚若不愿在人前……那我们不如,就趁今日?”
第85章 花烛夜 轻晃的喜帕遮住了宋明稚的视线。 恍惚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两人成亲的那一天……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撩开面前的喜帕。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便被慕厌舟识破了心思。 慕厌舟握住宋明稚的手,于他耳畔道:“别着急,我来替你换喜服。” 他的语速极慢,说话间还用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在宋明稚的肩膀上轻点了两下……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偏偏生出了些许的暧昧之感来。 酥痒之意自宋明稚的肩头化了开来。 转眼间,便散至他周身。 与此同时……宋明稚的肩头,忽然一凉。他的声音中,也随之多了几分哑意:“殿下?” 慕厌舟并有回答,此时,宋明稚的视线已被喜帕阻隔,一片漆黑中,他只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慕厌舟抬手,不疾不徐地替自己脱掉了身上那件厚重的外袍。 如今已是深秋,再过几日便要彻底入冬,海宣殿内已经烧起了火墙。虽说大殿内并不冷,但宋明稚还是早早便换上了厚重且繁复的冬装。淡淡的寒意,伴随着外袍坠地的声音,一道朝着宋明稚袭了过来。不过下一刻,宋明稚的腰间,又传来了一阵陌生的触感…… 宋明稚虽然生长在中原。 可是除了几个月前,婚礼那一日外,他从来都没有穿过如此华丽的礼服。 黑暗中,他的感官也变得愈发敏锐。 宋明稚虽然看不见慕厌舟在做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正缓缓划过自己腰间与胸前。 慕厌舟的动作不紧不慢。 同时,还含着笑在宋明稚的耳边道:“这是我第一回 替人更衣,阿稚要多多包涵啊。” 话音落下之后,他终于恋恋不舍地将手挪了开来。 正当宋明稚以为慕厌舟可以放过自己的时候。对方竟又轻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一旁去,低声提醒道:“别忘记拜堂。” 慕厌舟的语气非常认真,他似乎格外重视二人婚礼上没有完成的“仪式”。 最近这几日,慕厌舟忙得脚不沾地。 两人并没有搬到寝殿居住,而是暂时住在了海宣殿的后殿中。 宋明稚的眼前,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可熟悉海宣殿后殿构造的他,依稀能够分辨得出来——慕厌舟似乎将自己,带到了那张软榻边? “好了,就是这里。”慕厌舟轻声道。 宋明稚疑惑道:“要如何拜堂?”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着用力,想从慕厌舟的掌心中抽出手来。 岂料对方非但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 反倒是继续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就这样拜。” “……就这样拜?” 海宣殿周围的下人们,早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此刻宋明稚的耳边唯有窗外的一点风声,与烛火轻燃发出的“噼啪”声响。 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如大婚那日一般,穿着一身红衣的慕厌舟——对方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带着他拜向窗外的那轮明月。 宋明稚原本将这一切当作玩笑。 但是此刻,他竟不由屏住了呼吸拜向前方,跟着慕厌舟一道认真了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 宋明稚慢慢地转过了身去,与慕厌舟相对。 鲜红的喜帕,伴随着他躬身的动作向下滑了些许,一点光亮透过喜帕的间隙落在了宋明稚的眼前。 他不由轻轻地眯起了双眼。 还没有来得及借着火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宋明稚眼前的景物,便随之一晃。 慕厌舟抬手将人抱了起来—— 宋明稚睁大了双眼,他下意识想要调动内力,可是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之后,宋明稚又生生将本能压了下去,改为抬手轻轻攥住了慕厌舟胸前那片衣料:“齐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烛火下,慕厌舟的目光一晦。 他低头看向抵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宋明稚的皮肤原本有些苍白,但此时却被喜帕照出了几分血色。尤其是指尖……那阵浅红竟如美酒一般,催得人发醉。 “阿稚忘了吗,”说话间,慕厌舟已俯下身去,将宋明稚放在了面前的软榻上,“拜过堂后,就要入洞房了。”他的声音格外沙哑,说话的同时,便抬手撩开了宋明稚面前的喜帕。接着,拨乱了宋明稚身上的那袭红衣,露出一片苍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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