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虞澜意穿的不就是这件衣服,这是金衣阁出的新品。” “就是虞澜意,他不在席上!” 虞时言在人群中哭咽起来:“哥哥,你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这把我们虞家的脸都丢尽了。” 虞澜意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出声。 众人也把虞澜意认出来了,一时之间面色怪异。 虞时言上前一步,要去抓虞澜意的手,想扯掉他最后一层遮羞布。他心中满是恶意和痛快,手指差点碰到虞澜意的袖子被人拦下来。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没有丝毫动摇。 他温声道:“虞二少爷,既是他不想见着你们,就不要来让人指摘了。” 留着袖子挡住脸,也不至让人彻底看了笑话去。郑山辞心里也苦闷,但还是要维护着虞澜意。 虞澜意眼眸动了动。 虞时言被挡了一下,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大声喊道:“快放开我!” “这位公子还很护着虞少爷,郎有情哥儿有意,这是两情相悦。不过也太不知礼数,现下知道害羞,知道挡着脸,时下私会怎不知羞耻!”李夫人和虞家本就不合,这次还不把虞澜意的脸面撕破。 “若是两情相悦,三书六礼,遣媒人上门提亲,这才是正道,这小门小道的,合该叫人笑话。” 虞夫郎闻讯而来,一看是自家哥儿,心狠狠的往下坠。 他今日穿的衣裳众人皆知,头上的簪子只有他一个人有,虞澜意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当下无可争辩。 “你气煞我也,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郑山辞见虞夫郎虽数落着虞澜意,但余光却看着他。 虞澜意把袖子放下来,一副垂头丧气,臊眉耷眼的样子。心里也不知如何争辩,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心里暗自把吵闹的最凶的几个夫人和夫郎记下来,改日总要找回场子。 众人除却指责虞澜意外,还指责他。郑山辞想到原著剧情,心中发苦。 “你一个哥儿怎这般不知羞,说着是你哥哥让你来送东西,这外边的锁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给落下了,这下有理都说不清。”虞夫郎斥道。 虞澜意顺着台阶下:“我也不知道是谁落了锁?” 虞夫郎见儿子还没昏了头,暗自点头。随即他转头看向郑山辞,眼中暗含威胁。 其余人窃窃私语,用扇子挡着脸,眼神往郑山辞身上使。 “这位公子衣襟都还未整理周当,瞧瞧还有褶皱,床榻上还是乱糟糟的,两人没什么苟且骗鬼呢。” “嘴巴自是长在我们身上,做得出这事就不要怕被人说嘴。” 虞澜意听着心里来气:“你们不是正在说吗?我没阻止你们!” 郑山辞一听虞澜意说的话:“……” 我太难了。
第2章 而他真正的白富美 面对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还有虞夫郎眼神中的似笑非笑,郑山辞咬牙道:“我娶。” 虞夫郎眉开眼笑道:“这厢我也属意把澜意嫁给这位公子,两个人见了一面,有何好说的,这是谁落下的锁,我还要问问裴大人。不然出了这事,家宅不宁,我夫可要上奏朝廷,参裴大人一本。” 虞澜意还待说话,被虞夫郎暗自瞪了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郑山辞说了要娶那句话,浑身压力骤然一减,一听虞夫郎又把苗头指向了裴家。 “裴家出了这样的事,裴老夫人该把这人带到侯府赔罪。” 长阳侯府可不好惹,这岳家让人压力山大,拿捏他一个寒门进士轻而易举。耳边是众人说话的声音,他觉察到虞澜意还在私下里瞪他。 郑山辞头一回瞧见这般没道理的人,他龇牙咧嘴,同样反瞪回去。 虞澜意:“……” 这人还敢瞪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爹是谁吗? 小小进士,竟不知天高地厚。 裴家同意要把落锁的人找出来,这处裴老夫人看见郑山辞衣上的痕迹,让身边的丫鬟带他去换衣。 郑山辞拱手:“多谢老夫人。” 虞时言早就给了丫鬟盘缠,人已经不在府上了。虽说让虞夫郎挽回一二,但结果没变,虞澜意只能跟一个寒门进士在一起。这位嫡兄向来高傲,让他嫁给这样的人,更让人痛快。 “裴家是要给我们虞家交代,我先带澜意回去了,明日来要一个结果,现下就不打扰老夫人的寿诞了。”虞夫郎客气道。 郑山辞换了衣服出来由丫鬟引着又回到席面上。同窗好友陈无见好友回来了,急忙问道:“你上哪儿去了,现下宾客都走了半数。” 陈无肚里全是酒,脸上带着红,他逢人就敬酒,还未给自己喝出一个前程来。 他嘟囔道:“使了银子进来,全然喝了酒,肚里还未尝过珍馐美味。” 原主也是喝了许些酒,好不容易凭着好相貌和风趣的谈吐引了一位官员的兴趣,还未来得及高兴,喝醉了换了他上来。 清淡寡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想到虞澜意,以后的日子必然是风风火火的。 他还是一个直男。 他坐下捡了一些食物自吃。 羊蹄笋、千层饼、香酥鸭子、雪菜黄鱼、还有一道七巧点心。郑山辞胃里好受多了,之前像是人在洗衣机里搅和了一通,五脏内服都移位了。 “郑兄,怎这般寡言?”陈无见郑山辞坐下来享受珍馐,他也坐下来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 郑山辞沉吟:“无言以对。” “郑兄何出此言?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陈无眼珠一转,心里有了兴致。 后宅之事还未传的这么快,郑山辞不便多言。 “郑公子,裴大人有请。”一侍从对着郑山辞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陈无闻言肃然起敬看着郑山辞起身,跟着侍从走了。 陈无嘟囔道:“这人比人气死书生,这还有什么无言以对,裴大人就找了去。” “好大一个没脸,明日这事要闹得满城风雨。”相携的小姐和哥儿回来后坐在席上,自顾跟旁人说这话。 “这是怎么了?”旁人被吸引了注意。 陈无探头探脑的端着酒杯到处敬酒,也听了一耳朵闲话。 他心中波涛汹涌,郑兄,竟有如此福分。 同样蹭别人请柬进来的进士们,互相对视一眼,不曾想他们中间出了一个翘楚。 少走二十年弯路,早早就把自己二十年后的日子铺好了,一日飞黄腾达,变成金凤凰了。 他们羡慕嫉妒恨。 “这好事怎么没轮到我身上来,我愿意做赘婿!” “要是我有这么一位岳父,我还怕什么,喝什么酒,该是别人来敬酒。” 这边郑山辞给裴侍郎行礼后,裴侍郎面上温和:“这是府邸上的丫鬟和侍从,还容郑公子指认一二,是谁把你带进了厢房?” “我本喝醉了酒,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是一个丫鬟,只记得她的声音。” “那劳烦郑公子辨认他们的声音。” 裴侍郎让丫鬟到郑山辞面前说话,来回一趟,郑山辞摇头:“裴大人,这里没有那人。” 裴侍郎心中有数,果真是那消失不见的丫鬟,这厢还要给虞家交代。 “多谢郑公子。” 郑山辞拱手:“能帮到裴大人就好。” 裴侍郎仔细打量了一番郑山辞,见他不卑不亢的样子,颇有一些好感,但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家里出了岔子便没多留郑山辞,将他打发走了。 郑山辞再出去就不能回席面上了,宴席散了,侍从把他带出府了。 他一出裴府,京城还是繁华市井,灯笼挂在铺面上,一片莹莹之火,穿着华服的公子小姐和哥儿不在少数。朝廷开放,宵禁很晚,对女子和哥儿的管束也更宽松。可惜晚上他已有些累意。 郑山辞寻着记忆回到巷子里。郑家供出一个读书人不易,郑家本是农户,举全家族的力气供郑山辞一路科举到了京城。他家有五口人,除去父亲和阿爹两位长辈外,还有两位兄弟,郑山辞在家中排名老二。 老大郑山成已经娶妻生子了,是家里的顶梁柱。老三郑清音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哥儿。郑山辞考中举人后,就在村子里闻名了,镇上和县城里也有商户来寻他,以求结个善缘。 郑山辞权衡利弊下,接受了商户的资助,这才有了去往京城的盘缠,手里还有宽松的银两。现下为了蹭别人的请柬去裴侍郎府邸,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 京城的房价高,房租高,郑山辞好不容易在这小巷口找到一家便宜的租房,环境是恶劣了一些,但还能住人。 他回到屋子里,径直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 另一处的长阳侯府还是烛火通明,正堂只留了长阳侯和虞夫郎,还有两个人的心腹。堂下跪着虞澜意,他的神色颇为不服气,长阳侯一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的鬼火直冒。 “你这个逆子,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是要气死我吗?!”长阳侯拿着戒尺,凶神恶煞的盯着虞澜意。 虞澜意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伸出自己的手心。 “啪——” 长阳侯毫不留情的给他打了一板子。 虞澜意忍着痛意没求饶,虞夫郎这次也生气便没拦着。以往虞夫郎是最疼虞澜意,现在以至酿成大错,名声尽毁,哪家的好公子还会娶他。 虞澜意年纪到了,虞夫郎本还在为他相看,这孩子打小就被宠坏了,若往比侯府门楣更高的嫁过去,虞夫郎怕他受委屈。相看的公子都是比侯府要矮一截,结果出了这混账事! “你是被我和你阿爹宠坏了才做出这种事,自己跪祠堂去!”长阳侯心肝疼,摆手不想看见虞澜意。 虞澜意:“我还是清白之身,那些都是乱嚼舌根的人!” 长阳侯想打死这个孽子:“气死我得了。” “侯爷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思量以后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那位跟澜意关在一起的公子,这下为了堵住众人之口只能让他们先成亲。我瞧着那公子目光清朗,是个正经人。就是家境应当不好,穿的料子不太好。” 在虞夫郎这样的贵夫郎眼里,郑山辞那身最体面的衣服也不过尔尔。 “这事是要从长计议。”长阳侯也没法,还要给儿子摆平余下的事。这事处理不好,对他们家的名声也有碍。 虞澜意去跪祠堂之前,拉住金云:“你去打听一下跟我关在一起的男人,我明天要知道他所有的生平。这卑鄙小人,我要喊人打断他的狗腿!” 金云:“……知道了,少爷,我给您带了两个护膝。” 虞澜意赞赏的看向金云,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靠近,虞澜意不动声色的从金云的袖子里把护膝换到自己的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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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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