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问:“楼梯那里的呢?” 监控上,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半跑半爬,身体重心不稳,一下栽倒,咕噜噜滚了下来。 这时候它已经无法保持伪装,正是异调局那名被控制的看守人员。 林凛反复观看那段摔下来的监控视频。 钟仁宝看着他的表情:“长官,有什么问题吗?” 林凛指屏幕:“二楼的这一排房间,你带上备用钥匙,检查一下。” 钟仁宝不敢说话,更不敢问有没有搜查证这种东西,乖乖带人上楼。 路上,林凛问:“最近有没有特殊情况?” 钟仁宝:“您是指?” 林凛睨他一眼:“比如有人笑死了。” 笑……死了? 人还能笑死了? 钟仁宝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怎么可能笑死人呢,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里的情况都是正常的,所有客人都很安全,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林凛“嗯”了一声:“那还挺好。” 钟仁宝摸不准他的意思,干脆低头带路。 第一间要检查的就是阮洲的隔壁房间,也就是钟仁宝叔叔住的房间。 “这房间没有住人。”钟仁宝一把推开门。 鱼腥味扑面而来。 两人都闻到了不该出现在旅店的味道。 男人食指那枚黑色的指环颤了一下。 他的视线投向浴室,沉吟片刻:“你们店有海鲜房?” 钟仁宝:??? 你确定说的不是海景房? 不等他回复,就看到林凛摸上了浴室门把手,带着黑色指环的手微微抬起。 钟仁宝背后汗毛倒竖,环顾四周,惊疑不定,为什么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咔!” 拉开门,剧烈的腥味扑鼻,水声哗哗。 钟仁宝手心冒汗。 这鱼他给挪了地方。 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件房间格局又差,他干脆就把隔壁阮洲房间的鱼放到这边,不然耽误阮洲休息。 “长官——”钟仁宝喊了声。 只见硕大的浴缸里,一条黑色的鲤鱼身旁,几条小鱼游来游去。访客的到来似乎吓到了他们,在浴缸里疯狂逃窜。 “原来是几条鱼。”林凛说了句,带着黑色指环的手自然下垂,表情又恢复成之前懒洋洋的样子。 他看向钟仁宝:“这间之前住的谁?” “我叔叔,但他现在回家了。”钟仁宝小心翼翼:“浴缸养鱼不犯法吧?” “确实。”林凛一笑,刚才那种危险的气息便悄然消失了。 钟仁宝放松下来。 两人走后不不久,浴缸里的鲤鱼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松了口气。 林凛转了一圈,登记了所有住户信息,尤其详细询问了钟仁宝的叔叔。 登记到隔壁房间的时候,男人顿了顿:“隔壁我看也有人住的痕迹,为什么没有登记?” 钟仁宝讪笑:“不瞒您说,隔壁有时候我自己住,昨天睡了还没收拾呢。” 阮洲没有正经身份,钟仁宝自然是不可能把他供出去的。 林凛看了眼钟仁宝,似笑非笑:“你确定?” 钟仁宝义正言辞:“是。” 林凛低下头,开了一张单子:“不按照规定登记身份信息,自己去治安厅缴费。” 钟仁宝一看,罚了五百,顿时皱成了苦瓜脸,靠,还是被看出来了。 不过还好,只是罚款而已,阮洲的情况没有暴露,他心里暗戳戳庆幸。 “对了。”林凛补充:“平时没事收拾收拾卫生,浴缸怎么能养鱼,多不卫生。” 钟仁宝立刻挂上了笑脸:“好哦,谢谢您提醒。” 离开旅店,林凛站着沉默吸完了一根烟,拿出手机,找到内部APP,开始编辑申请。 “关于常驻新海市的工作调动申请……”
第8章 费士兰问卢荧:“就是这家网吧?” 卢荧听到费士兰问她,立刻就要掏口袋的小本本。 费士兰:“……” 忘了她记性不好了。 “应该就是。”田斌在一旁搭话。 网吧开在一个小巷子里,这个区昨晚刚下过雨,路面坑洼,积水久久不散,飘着一层七彩的油。 费士兰没让治安官进,而是自己和卢荧先探探路。 掀开帘子,前台的中年人头也没抬,说了一句:“这两天没网,上不了。” 费士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天花板上面污渍满满,一块板子要掉不掉,挂在前台身后,非常危险。 电脑区没有亮灯,屏幕上的蓝光映射出一张张沉迷的稚嫩脸庞,阴森古怪。 光线是昏暗的,空气中是污浊的,目测是没有备案的。 这是一家黑网吧。 费士兰上前,手没有挨着柜台,问:“没网他们怎么在玩游戏?” 前台是一名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单机游戏玩吗?” 费士兰:“玩,开一台机子,八个小时,没带身份证行吗?” “不要身份证,随时开随时走。”前台将视线投向了费士兰身后的卢荧,揶揄地笑了笑:“光玩游戏多没意思,帅哥,需要包间吗?包安全隐私的。” 卢荧看向费士兰的眼神疑惑。 费士兰脸垮了下来,义正言辞拒绝了。 那人说了一声可惜,从抽屉里拿出一摞身份证,递给他一张:“75号机子,刷这个就行。” 费士兰点点头,接过去,而后拿出手机快速发消息。 没几分钟,一堆治安官呼啦冲了进来,将整个网吧围地水泄不通。 “全部不要动!” 电脑区那边,一群人骚动起来,他们头一次见这么多治安官查黑网吧! 中年人讲话都哆嗦:“长官,我们小本生意啊——” 田斌上前:“有人举报你允许未成年人上网,造假证!现在把你们店的资质证明拿出来!” 老板哭着拿出营业执照:“怎么可能让未成年上网啊!”都断网了! 田斌瞪他一眼,出乎意料,这家店资质没有太大问题,于是他说:“我怀疑你组织*秽色*活动!” 老板看向田斌身后的费士兰,欲哭无泪:“哥们我诚心待你,怎么还钓鱼执法呢?” 田斌:“别说废话!调监控!” 老板调出监控,信息安全科的人立刻开始操作。不过不是查包间,而是找人。 没多久,定位成功,视频里出现了宋嘉阳的身影。 他头戴耳机,打着游戏,电脑右下角的聊天图标一闪一闪。 奇怪的是,宋嘉阳对此毫无所觉。 就算是打游戏,休息时间也会看一下消息吧? 费士兰找到了原因。 这家伙连消息都不看,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隔壁座位! 费士兰无语地看着宋嘉阳犹犹豫豫和旁边的青年打招呼,眼神止不住地往那边看,根本没有注意到电脑的聊天信息。 “那个异常就是冒充这人给他发的消息。”田斌“啧啧”两声:“是个监控死角,也不清楚那人的模样。” 田斌看了眼机器编号:“79号。” 信息安全科立刻进行物理隔离,包围了那台机器。 与此同时,调查科在卢荧的指挥下也开始了善后工作:“Ⅰ级记忆清洗。” 戴黑框眼镜的女生穿着白色制服,两个口袋巨大,塞着两罐喷雾,一路滋了过去。 网吧老板目瞪口呆,看着这些人就跟喝了迷魂汤一样,眼神迷茫,晃晃悠悠坐在椅子上。 一分钟后清醒,他们脸色煞白离开了网吧,一边走一边念叨:“黑网吧再也不来了……” 老板嗓音干涩:“我没参与什么事件吧……” 卢荧两手叉腰:“你□□。” “那是我们捡的别人的身份证……” “你允许未成年人进网吧。” “拿他爸妈的身份证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未成年长得比我都高!” “你聚众口口。”卢荧嘴巴撇了撇。 老板垂头丧气,早知道他不该多嘴。 “已经核对了18号晚上六点以后,72-79号机器的使用者信息。六点到六点半,上机人的手机里面都出现了好友申请,无论是否通过好友申请,除宋嘉阳外,其余人员皆已窒息而亡。 这也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早的污染信息。基本可以断定,这个时间段内异常进行第一波污染。 携带者死亡之后,信息通过好友列表迅速扩散,从而引发后续事件。” 能确定,异常的源头就是这间网吧。 某个时间点的时候,这一排的电脑都出现了消息提醒,不论点没点开,被选中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幸运儿”。 这是异调局第一次抓住网络污染扩散的源头,无疑给以后类似的异常收容奠定基础,可以说是历史性的战绩。 费士兰手机里的消息就没停过。 田斌翻看文件,说了一句:“不过,宋嘉阳隔壁那人的脸没拍清楚,很奇怪,按理说那个角度应该不会这么模糊才对。” 费士兰打字的手指停了下来:“其他摄像头看看,影像再加强下。” 田斌:“可能有点费时间,我问问。”他看了眼网吧老板,要是登记身份证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老板一声不吭。 费士兰“嗯”了一声,“先这样吧。” 田斌叹了口气,即便找到了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八成和其他人一样,已经死了。 技术人员连接上了设备,开始处理机器。 这种网络代码此前他们从来没追溯到过,但根据总部相关经验以及猜测,只要收容了原始代码,该异常就能丧失传染性,可以清除剩余污染,甚至清除原始代码,这些蔓延出来的子代码,也会跟着消失。 新海很有可能创造历史。 费士兰一眨不眨盯着这几台电脑。 它们已经变异了,技术人员拆开机器,里面的原件都已经融化粘合到了一起,跟糊了的锅底一样,但在此之前,这几台电脑分明还是可以流畅运行的。 技术人员全副武装,一点点小心翼翼拆解着。 这些元器件粘连在了一起,它们似乎获得了某种生命。主机里繁杂的线路悄悄伸出枝丫,五颜六色,就要缠上工作人员的手腕。 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捏住了那几根细细的线路。 “吱~”这东西发出声尖叫。 技术人员惊疑不定。 “载体异化了,没事,你们继续。” 费士兰指尖凝结出冰晶,沿着线路一点点攀了上去。线路们挣扎着,而后归于死寂。 冰晶纷纷消散,空气中的湿度升了上来,凝结在技术人员的额头,变为汗珠滚滚落下。 诡异的是,明明见了水,可却没有漏电。 技术人员很少直面异常,也很少见异调官们出手,见此无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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