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阮洲没有收拾过这么难打扫又这么恶心的东西。 楼总一直没挂电话,听到阮洲那边的动静,不由得感叹一句:“你可真爱打扫卫生。” 阮洲忙了半个多小时,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才终于把这些污渍清理干净,喷了除臭剂之后,整个厨房又焕然一新了。 摘下口罩,看着眼前整洁的厨房,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主要是脏东西太多,我看不下去。” 阮洲把拖鞋扔进了垃圾桶,拿了双备用的出来。 趿着拖鞋进了卧室,还在跟楼总说:“收拾垃圾也就是顺手的事,不收拾总觉得不舒服,怪恶心人的……” “明天上班的时候要跟周笑说一下,我们公司也好久没有大扫除了,不然大家一起休息半天,清理下卫生……” 厨房垃圾桶里,拖鞋上的透明的液体动了动。当它发现此时自己的身体连拖鞋都无法挣脱时,似乎整个油都崩溃了。 颤抖了几下,归于沉寂,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阮洲进来拿水壶,下意识看了眼垃圾桶里面的拖鞋。 好像没什么问题。 青年端着水壶离开了厨房。
第114章 原始代码的出现震惊了整个调查系统,警戒等级直接升到了最高级! 已经销声匿迹好几个月的扩散性异常再次出现,对目前本就混乱的局面来说,无异于投下一个深水炸弹,炸得人头晕目眩。 扩散类型的异常是最难收容的类型,它们一旦发疯,造成的毁灭几乎是灾难级的。 就比如那支唇膏,平常不显山露水,真正到了发疯的时候,几乎能够蔓延全球。 陈童笠看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眉宇间沟壑加深。 “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觉着有些奇怪,扩散性异常少见,两个同类型异常同时出现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总感觉原始代码这个时候出现,不像是巧合,更像是有什么目的。 丁光良也怀疑道:“一般来说,非同种族异常都会避免和其他异常一起出现,现在这个情况,倒像是原始代码故意撞上去的。” 虽说异常这种东西本就不能用常理评估,但像原始代码这样毫无预兆突然发疯,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是自身的特性和规则都发生了改变?又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就在所有人都在担心造成二次伤害的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被原始代码感染的人,不仅没有死,甚至停止了古怪的发笑行为。 …… 白妙妙膝盖抵着少年的后背,掏出便携针剂。 这家伙就是刚刚打掉她遮光镜片的人,此时,他脸上的笑容诡异,声音尖细,像电影里面惊声尖笑的玩偶。 自从知道那只唇膏不会感染自己后,白妙妙就没有戴隔离装备,这让她的动作十分迅速,宛如经验丰富的农人,一镰刀下去,韭菜一茬一茬倒下。 她的身后已经躺了一地的人,眼前这个也是其中之一。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口流涎水,白妙妙面露不忍,但手里的动作没停,一针下去,少年表情渐渐迷茫,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白妙妙努力打针,很快,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过,是不是过于安静了,刚刚的那些笑声怎么突然没有了? 她仓皇抬头,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惨状,而是恢复了安静的人群。 他们站在原地,笑声和笑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白妙妙手里的针头掉到了地上。 …… 费士兰一伸手,一道冰弹射出,男人的手机就被打飞了出去。 他挣扎着去够不远处的手机,脸上却还是笑着的。 正常人见到都会被这样诡异的场面吓到,费士兰却表情沉重。 田斌气喘吁吁:“这些人没有什么理智,根本听不进去人讲话。” 因为精神受到污染,所以无法控制的打开倪雨泽相关的信息,进而被原始代码污染。 这两个异常撞在一起,简直是加倍暴击。 田斌十分着急,按着手下的人的力气不由得大了些。 “诶诶……” 他的手下,刚刚还正在癫笑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抬眼看向田斌:“什么情况啊哥?” 众人皆是一愣。 周围的笑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 大洋彼岸。 “该死的,这是什么精神污染,居然能够让人大笑不止,比那个诡异的明星还要可怕……” 短短几个小时,形势再次严峻。 精神被污染者负隅顽抗,用自身的肉身硬刚调查员的枪,而打开了视频的人则是发出了癫狂的笑声,让人后背发凉。 “如果再笑的话我就要开枪了!”棕发调查员掏出了自己的枪。 也不管那些人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他朝天鸣了一枪,短暂的呆滞过后,这些人脸上的笑容也只是停了一下,随后再次夸张地扬起了唇角。 “这他妈的简直和末日一样,这次活下来的话,再也不要上班!老子要回老家开农场!” 调查员艰难地将药剂推入被污染的人的脖子,踉跄了几步,靠着墙,握着枪的手颤抖不已。 他已经连续超负荷工作很久了,但被污染的人反而越来越多。看着眼前疯癫成一片的人群,绝望和无力浮现了上来。 或许,就这样在笑容中死去,也是一种解脱吧? 棕发调查员闭上眼,不忍心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很快,他的耳边,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男人有些愣神,好像不对劲,那个新的异常似乎就只是让人失控发笑而已,没什么杀伤力。 棕发调查员看着眼前迷茫的人群,不知怎么突然笑了一声,随后笑声越来越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有人上前关切地询问。 棕发调查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摆了摆手,说:“没事。” --- 不少人的记忆都还停留在了刚刚做的事情上。 坐在广告牌下面的人晃了晃脑袋,见自己靠着广告牌差点倒在地上,不由得一个激灵。奇怪,明明是在等公交,怎么就这样靠着柱子睡着了? 他没有深究,而是继续等着车,只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由得惊讶:“怎么过去了这么久?” 正在看电视的一家三口缓过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快贴到电视机屏幕上面了。 母亲鼻子嗅了嗅,喊了一声:“饭好像糊了!”立刻进了厨房。 而身后的父亲反应过来,给上初中的儿子头上来了一下:“都这个点了,作业写完了吗?看什么电视呢?” 儿子神色迷茫,但嘴巴不停:“凭什么骂我?你不也在看电视吗?奇怪了,刚刚我就看了一眼电视,怎么不知不觉都这个点了?还没吃饭,肚子好饿……” …… 许许多多的类似的场景正在同一时刻上演。 “那些被污染的人……好像都恢复意识了。” “什么?!” 消息传到总局,知道的人无一不大受震撼。 专家组迅速整合分析资料,并紧急展开讨论。 根据原始代码的扩散路径和效果,以及异调官不断传来的现场报道,他们很快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原始代码和那个唇膏异常发生了反应。 不过,两种精神污染并不是同向加强的关系,而是相向对冲的关系。 受害者先是直视“倪雨泽”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污染,紧接着,原始代码出现,用它的能力打断了前者的施法,覆盖了之前的那个唇膏造成的精神影响。 也就是说,原始代码的出现,是以毒攻毒,用魔法打败了魔法! “难以置信。”一名上了年纪的专家扶了扶眼镜,声线不稳:“我遇到过这么多异常,见过杀伤力巨大的,见过隐匿性强的,可从来不知道居然还有异常……” 他甚至无法用合适的词语来总结出原始代码的行为。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就在异常污染事件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没有人想到,居然是另一个异常的出现加速消解了这场灾难。 是巧合,还是人为? 如果是前者,这样的巧合是怎样发生的,还会发生吗?哪些契机是关键? 如果是后者,那就可怕了。要知道,异常如何收容控制可是世界性的难题,若能驾驭异常,世界也不会千疮百孔了。 一轮又一轮的讨论展开,研究员们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另一方面,一直在关注污染源的丁光良此时也有了消息:“污染源已被清理。” 劭彦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微怔愣:“是哪位同事做的?” 丁光良的声音在耳机里面响起:“没有异调官上报情况,不是我们的人。” 劭彦:“是阿国那边?” 丁光良:“是其他人,可能是野生超凡者……”他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肯定。 野生超凡者?目前登记在册的野生超凡者,其中有能够抵御精神影响的人吗? 劭彦吃惊,这件异常的强大不在于它的攻击力,而在于它的污染性。即便是他和路欺严,也得在重重防护之下才能接近那个直播间。 可现在居然有人在非全副武装的情况下处理了这件异常的污染源头,如何能不令人惊讶? 还是说……处理“倪雨泽”的不是人? 毕竟原始代码都能帮人类处理异常事件了,有其他异常干掉了“倪雨泽”也说不准。 邵彦揉了揉额头,暂且停止猜测,当下还有比研究真相更重要的事情。 飞机划过夜空,喷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记忆喷雾;异调局医院深夜启行,许多人被拉上了救护车;工程部紧急出动,清理并修复各种损伤痕迹…… 所有的网络、公共设施该清洗的清洗,该处理的处理,该更换的更换,一切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小东西看到异调局的动作,长呼一口气。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处理这样的异常还真没可能,但在阮洲身边这么久,它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东西了。 只可惜本体没有在阮洲身边,终归不是巅峰状态,处理这玩意起来还是有点费力。 不过小东西也用了一点小小的作弊手段——在那些视频里面加入了几帧高速闪过的阮洲的照片。 没本人那么管用,但加上小东西自己,二者结合下起了反应,现在看来,效果也是不错的。 一场危机被成功化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小东西的胸腔内酝酿,它眼神熠熠,将视线投向了旁边沉睡的青年。 一切都是阮洲赐予它的。 银纱般的月色下,青年的轮廓柔和,睡姿放松,安静的呼吸声仿佛与整个世界的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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