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那么多古装剧和宫斗小说,就不信在这里活不下去。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反正也回不去了,他得好好替原主活着。 决定之后,景乔安心地睡觉去了。他知道,调整好状态,养足精神才是眼下关键,不然一不小心挂了,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景乔被清晨的清脆鸟鸣唤醒,阳光微微照进屋内。他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唯独身体有些许酸痛,裸露着身子起床,舒展筋骨,目光落在屋内,才清晰地注意到室内布局。 这屋子空间不大,约莫三四十平米,中间摆放着典雅大方的方形桌子,角落里立着一面精致的梳妆台,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妆匣。 进门处有一排衣柜,都是木制的虽然看上不去并不陈旧,但样式非常简单也没个雕花什么的,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画,除此外再无过多装饰。阳光透过镂空窗的户照射进来,环视一切如梦似幻。 景乔刚想推门出去就撞上了才推门而入的人,“景公子,您怎么起身了。”方青把手里的盆放到桌上赶紧来他面前查看,见他只穿着单衣又去一旁拿了衣服来给他披上。 “我没事,好了些,就想起来活动活动。”景乔淡淡的朝他笑了一下。 “您怎么也不唤奴侍来伺候,若徐管事知道,奴侍要挨板子了。”方青低首帮他整理衣物,虽然他说的平淡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景乔却从中察觉到了那么一丝淡淡的无奈和委屈。 景乔不知道该说什么,方青手脚麻利的给他穿戴衣服,他本想自己动手的,但看着这古人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的实在也不知道怎么穿戴好,只能由方青代劳了。 等全部穿戴好后方青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着道:“公子果然俊朗非凡,病了这几日也不见任何有损,只是略微憔悴了些,再好生养养,将来一定能得皇上青眼。” “呵呵,是吗。”景乔干笑两声,他还没照过镜子,不知道正主长什么样,不过听方青这一通马屁拍的,他应该长得还不差吧。不过,他为什么说将来得皇上青眼,他现在不是皇帝的男妃吗? “皇上会来这儿吗?”他心里疑惑着,虽然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皇帝会来的地方,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侍寝。一想到侍寝这个词,他心里就一阵恶寒,但如果真的要做,他也反抗不了。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他只能接受这种设定,否则小命难保。 “啊?”方青一愣,眨巴眨巴眼,这才想起他失忆的事,只好耐着性子解释:“皇上自然是不可能到南华苑的,您尚未被册封,连召见都无从谈起。您需在南华苑学习宫规礼仪,待三个月后册封礼完成,方可成为正式的男妃。而南华苑的待召公子并非全部都会被册封,落选者或赐婚宗亲,或放出宫去,亦或是留在南华苑为公子,甚至可能终身不得面圣。” “原来是这样呀!”景乔现在彻底了解了这种规矩,心里反而轻松下来,他想如果命好能出宫就行了,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等着吧。 “哟,景公子醒了。”景乔正欲打听宫中规矩,却被一声清脆的问候打断。他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有人进来,闻声回头见来人。其身着翠绿大袖衫,顶戴白玉冠,腰束紫色腰带,上面嵌有圆润玉石,手则露于绣有花卉翎羽的宽大衣袖中。模样清秀,看样子年纪也不大,此刻正挑眉看着他。 眼前容貌一般,算是中人之姿,但其精良的服饰为其魅力增色不少。显然,此人颇为注重仪表,这华贵的衣饰绝非普通宫人所能驾驭。景乔收回目光,却见对方昂首对他视线挑衅,那份高傲使景乔倍感不适。 “奴侍恭迎舒公子。”方青恭敬地欠身致意。后者未予理会,径直走向妆台,取出香包握于掌中,瞄了瞄景乔后匆匆离去。 景乔一头雾水,不过见来人走了没问什么心里倒松了口气。可没等他气儿缓过来,那人又回来了。 “景公子既然好了,就同我们一起学习吧,晚些时候我们也可搬回东厢了。”他瞟都没瞟景乔一眼,这些话显示不是对着景乔说的。方青心领神会地欠身,献媚般的微笑道:“奴侍这就去禀告徐管事。” “嗯,你快去。”方青一路小跑着走了,舒公子打量了景乔一番,扔给他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便自行离开了。 这位舒公子似乎对自己充满敌意,原主不是得罪过他吧。不过无所谓了,以后尽量少接触吧,景乔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走到桌边看到刚才方青放下的那盆水,心想这应该是准备伺候他洗漱用的吧,只不过他还没用上,就被那个舒公子一番话把人给说跑了。 望着水中的倒影,景乔恍然大悟为何舒公子对原主心存怨念。此人容貌实在出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唇瓣丰盈,一双丹凤眼深邃迷人,肤质如珠光般晶莹剔透。尤其是在大病初愈之际,更显楚楚动人。 景乔倒吸一口气,想到水仙花的由来,他都快爱上这原主的长相了。拥有如此美颜,要么令人痴迷,要么令人憎恶,而他显然在某些人心目中属于后者。在后宫这个以颜值取胜的环境中,他深知美丽往往会带来嫉妒与仇恨。他苦笑着,看来在这皇宫之中,他的日子注定不会轻松。
第三章 初见众公子 === 景乔还没感概完,便见方青引领着二人前来,其衣着面貌与方青如出一辙,同样身穿豆青色的紧身短衫长裤配青灰布帽,从细节到整体都散发出浓重的宫廷气息。他们步伐轻盈而稳健,行走间始终低头垂目,弯腰驼背地立于一侧,谨慎至极,眼神也不曾对景乔投以片刻关注。 “景公子,这边请。”方青低头恭敬道,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他随即向旁边的内侍示意,对方立刻进入房间着手打扫整理。 景乔微微点了点头,方青做侧身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景乔向前踏出一步,方青才迈着步子走在前头为他引路。 出了院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宽巷。两侧都是高高的朱砂红墙壁,上面覆盖着碧绿的琉璃瓦,底部砌着雪白的砖石。天空也被这两道高墙切割成了长长的一条,除了一片寂静的天蓝,看不见墙后面的景象。 他想到北京的故宫,几年前也曾去旅游参观过,现在的感觉跟当时游玩的心态完全不同,两旁高耸的红墙让他觉得莫明的压抑,更加强烈的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被方青领着来到一所大殿前,景乔抬头望去,殿门最上方挂着居幽阁三个字,方青与守在殿外的内侍低声交谈了几句,守在外的内侍开了殿门把他们让进去。 这处与景乔所来的简陋院子大为不同,院中花草争气斗艳,朝气篷勃,路经一处假山,穿过回廊跨过月洞门,听见悠扬的琴声传来若有似无,景乔不懂乐理也觉得这琴声干净清脆非常好听。 走到屋前方青推开面前的朱红大门,门内是一处不大的庭院。院内正中间站着三名身着内侍服装的人。为首的一人穿着深蓝色绲边的圆领长袍,大约四十来岁的面容尽显被岁月雕琢的痕迹,手里握着长柄拂尘,气质沉稳老练。 “徐管事,景公子来了。”方青上前弯腰低首恭恭敬敬的说,徐烁朝他点点头,看向他身后的景乔。 “景公子可大好了?”徐烁脸上堆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透露着些许虚伪。 “多谢关心,已大好了。”景乔料想此人身份不简单,应该是大太监之类的,沉下心来向他微笑示意。 “既然大好,老奴也就放心了,还望公子恕老奴看顾不周之罪。”徐烁弯腰拱手行礼,周边的小内侍们把头垂的更低。 “徐管事快免礼,您这样要折煞景乔了。”景乔学着从电视剧里学来的酸腐台词,上前扶了他一把。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既然公子无恙那还是照常学习宫规礼仪才是。” “是。”景乔无奈,也不好驳他,只得称是。徐烁收起笑脸,朝一旁的内侍使个眼色。 一名内侍走到他面前恭敬的比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景公子请。”景乔只得跟着他去。 内侍领着他进到厅里,还未踏进去这回便听见了清晰的琴音,琴声悠扬悦耳。景乔听得入神之际却断了声响。 厅里燃起香炉,香气萦绕沁人心脾,四周的墙上都挂着字画,布置很雅致。 他踏进厅里,装扮或清雅,或艳丽的六名公子分两旁坐着,面前摆着古琴。景乔注意到有一名公子身旁空了一个位置,那个位子应该就是留给自己的。景乔注意到厅中央还空着一个位子,位子上只见古琴不见人,景乔眉头皱了皱。 还有人?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呀?全是待选公子吗。 见景乔进来众目光纷纷投向他,环顾四周。面对着或疑惑,或轻蔑,或冷淡的目光,他深感局促与格格不入,仿佛又回到了读书时光,走进课室却已迟到的那份窘迫。 视线掠过屋内深处,此时厅中走进一名男子。他身着月牙色长袍,领口与袖口皆以银丝边流云纹滚边装饰,腰系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未曾佩戴冠冕,仅以竹簪挽起乌黑秀发,任其自然垂落于衣袍之上。 此人身形俊朗,气度非凡,即便景乔对男色并无特别偏好,也不禁为其所吸引,恍惚间竟忘却了自身所在。 “景公子。”对方浅笑,柔波款款的眸中满是敬意。景乔闻此言回过神,不解如何称谓其人。只略为颔首,表达内心的尊敬。 “落坐吧。”他移步至中央的古琴前,又指了指唯一空着的位子,示意景乔过去。 “余侍人,各位公子,奴侍先退下了。”方青瞥一眼仍困惑不已的景乔后,暗自摇头,默默离去。 余悯华环顾四周,薄唇轻启:“方才已为大家演示过,望各位公子多加练习。”说完后又转头朝外头喊了声:“传膳!” 果然方才的琴音是这位余侍人弹的。古人的琴艺就是不得了,长得帅,才艺还这么好,放在现代高低得是个名人。可是这侍人的称呼是什么意思,代指老师吗?他们这阵子应该都要在这个余侍人这里学习的。他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带来了,这会听到他喊传膳的声音是真的饿了。 他心想,只要跟着众人老老实实的有样学样,也不会被发现景乔换了芯子吧,他一个现代人要是露了馅在这皇宫里怕是小命不保。 “余侍人琴艺绝佳,我自诩琴艺非凡,如今亦不得不叹服,深感自愧不如。景公子你来晚了,错过了绝妙琴音,所谓绕梁三日,恐怕也难以形容其美妙。” 坐在景乔身边的人凑近他轻声道,说话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淡青色对襟丝质长衫,袖口领口都绣着竹叶,由于年纪小的关系还未束冠长发只用一根玉簪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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