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棠心里千回百转,面色惨白,额头已经沁满了汗,就是侧着头不说话,也不搭理谢灼。 谢灼冷笑:“也对,毕竟我可是亲手断送了你们白家江山,将你掳进皇宫,还这样对你,你留在我的身边做什么啊?当然是要回青州,变着法的杀我了,是不是啊,我的棠棠……” 谢灼每说一句,白锦棠心里的怒火就多一分,直到最后,这心里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了,那藏在衣袖中暗器,再也控制不住地刺向谢灼的咽喉! 可就差一点! 只差毫厘,白锦棠的手被谢灼握住! 谢灼面色不改,手下不断地用力,疼的白锦棠嘴唇发白,暗器终于在这恐怖的力道下掉落在地上,咣当一声,也终于消耗掉了谢灼最后一丝耐心。 “呵,既然不想当皇后,那就当禁脔吧。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离开这张床了。” 谢灼笑了起来,他当着白锦棠的面,一点一点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暴露在白锦棠的面前,然后伸手,抓住了白锦棠不断往后退的身体,扯着他的脚腕,将人给弄了过来! “谢灼,你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羞辱吗?可我明明是爱你的啊,锦棠——”谢灼咬住了他的脖颈。 只可惜,你不喜欢这份爱。 “谢灼!” 回应白锦棠的只有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还有帝王不顾一切地强力镇压。 殿里的烛火烧尽了,而床榻上的动静依旧不曾停歇。 像是终于受不住了一样,帐中传来一声一声的啜泣,连带着那帷幔都跟着剧烈地摇晃,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帷幔开了一道缝,一条满是斑驳红痕的胳膊挣扎着露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臂弯上坠着金玲的红绸。 白锦棠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床边,悬在半空中的金玲晃动着,声音清脆,手还在不断地用力,似乎想要逃离某个地方,结果很快就被另一只粗壮的胳膊抓住,弄了回去。 窗户没关,有风吹了进来,恰巧将帷幔吹开点,正好看见一脸阴鸷的男人,将另一人不听话的双手,用红绸一点一点地缠住。 一圈又一圈,以至于金玲一直晃啊晃。 时间都仿佛模糊了,泛起了点点涟漪。
第2章 梦中的记忆越来越荒诞,几乎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 无形的命运中,似乎有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要将他彻底溺死在这光梦陆离的回忆里。 而他拼命的挣扎着,终于感觉身体一轻,猛地睁开了眼睛,骤然对上一双阴鸷、但熟悉至极的双眸里。 而眼睛的主人,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双大手不断地拉扯着一根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正系在他的脖颈处! 他要勒死自己! 白锦棠眼前发黑,双腿也被人强硬地压制,脖颈因为不断地勒紧,让他的胸腔发出轰鸣,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谢灼这个王八蛋! 白锦棠瞬间明白如今的处境,他的手费力地伸向了枕头底下,寒光出鞘,缠在他脖颈的红绸被刺啦割裂。 谢灼身子不稳,往后倒去,而白锦棠趁机将谢灼掀翻在床,身子反压过去,几乎同时,手里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朝着谢灼的脖颈狠狠地扎去! “瞪!” 谢灼半路握住白锦棠的双手,逼着匕首歪了方向,最后擦着谢灼的脖颈,定在了床板上。 脖颈处血珠滴落,谢灼冷不防地对上白锦棠一双含着滔天怒意的眸子,宛如地狱里前来索命的厉鬼。 谢灼心知今日没这么好收场,嗤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的宁王,不仅以权压人,如今还想杀人灭口,实在是愧对当世之美名!” 白锦棠冷笑出声:“杀了你,谁还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说完,两个人竟然扭打起来! 大床受不住的嘎吱摇晃起来,婚房里的烛火就如同当年那般,燃烧的热烈,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招招狠辣,不存在丝毫的留手,尤其是如今的白锦棠手拿着匕首,就是奔着你死我活去的,那股子疯劲实在是叹为观止,就连谢灼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最后被白锦棠一刀刺穿肩膀,一脚踹下床去! 谢灼捂着心口,狼狈地摔下床榻,而这样的动静,终于将守在门外的秋风给引了进来。 “王爷!” 秋风带着人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先将地上的谢灼给按住了,腰间雪亮的剑架在谢灼的脖颈上。 一旁跟进来的落雨被吓得不轻,小丫头马上眼泪就要落下来:“王爷,怎么弄成这样!” 奈何如今白锦棠状态实在是不佳,脑袋昏昏沉沉,双耳轰鸣,只喘着粗气依在床头,一双桃花眼满满的倦怠还有迷茫,眼角泛着一抹红晕,逶迤缱绻。 他任由落雨将他脖子上缠着的红绸小心翼翼解下来,迷迷糊糊地想,他原来是重生了,他记得眼前的一幕。 上一世,他因为失足落水昏迷了足足半个月,秋风和落雨急得不行,最后一个牛鼻子老道告诉他们,需要喜事冲一冲府里的煞气,才能醒。 秋风落雨病急乱投医,还真就停了,谁知道挑来挑去,竟然把失忆的当朝摄政王掳进了王府,趁着谢灼失忆,按着谢灼的脑袋和一只公鸡拜了堂,成了自己的王妃。 自己醒来后,觉得对谢灼十分愧疚,于是好吃好喝地待着,谁知道此人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情,招呼都不打,连夜回了皇都,没过多久就传来谢灼谋权篡位的消息! 而他这个前朝王爷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禁脔男宠。 简直就是可笑! 想到这里,白锦棠双眸这才有所焦距,冰冷的眼神悄然落在谢灼的身上。 “王爷?” “我没事。” 谢灼正死死地盯着他,肩膀上还插着匕首,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喜服,他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不知死活一样,依旧胆大妄为地和自己眼神对上,打量过他脖颈上的勒痕,甚至嘴角上挑,满是挑衅意味。 白锦棠见此,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秋风,把他给我压过来。” “是!”秋风直接让侍卫架起谢灼的两条胳膊,将人带到白锦棠面前跪好,距离很近,白锦棠几乎一个抬手,都能给谢灼一个耳光。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跪着仰望着他,一副想要杀人却只能憋着的表情,白锦棠被这样的姿势取悦了,他懒洋洋地问:“落雨,你还没和我说,这是谁呢?” 落雨这才想起来,王爷才醒,哪里会认识这人,连忙解释道:“这是……为了给您冲喜找来的……” 说着,落雨和秋风跪下来请罪:“王爷恕罪。” 白锦棠这样问是为了羞辱谢灼,于是反问:“你们有什么罪,罪该万死的不是他吗?竟敢胆大包天地想要刺杀本王。” “不过一些闺房情趣罢了,没想到王爷这样不解风情,怎么还和刺杀扯上关系了。”谢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玩笑道,“只是……王爷看起来似乎很生气,莫非王爷以前认识我,所以这才醒来,就要杀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认识?” 谢灼肩膀上的匕首被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谢灼闷哼一声,血如泉涌,没过一会,就将那大红喜袍浸湿了,以至于谢灼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 白锦棠用那染血的匕首抬起谢灼的下巴,刀尖抵着咽喉,俯身看着谢灼,慢条斯理地问他:“此等闺房情趣,可还欢喜?” “不过如此。” 谢灼舔了舔唇角,直勾勾地看着白锦棠那裸露的脖颈,上面的勒痕如同缠绕的喜绸一般妖艳,惹得人口干舌燥。 白锦棠的另一只手,按在了谢灼的伤口上,往下按压用力:“那这样呢?” 谢灼额头青筋暴起,脸色越来越白,不吭声。 白锦棠继续用力。 见谢灼还是不出声,顿感无趣,这才收手。 血很快染红了他修长的手指,指尖还凝这漂亮的血珠,顺着他手背滑落,没入宽大的袍袖,消失不见了。 谢灼缓了一会,这才挺着半边疼到麻木的身体,讥讽:“你这样多累啊,要不一刀抹了我的脖子,说不定我就更欢喜了。” 一刀杀,那多无趣。 好事多磨,谢灼他需要千磨万磨才行。 白锦棠气消得差不多了,理智也回来了,他拍了拍谢灼的脸,轻笑:“你现在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王妃呢,况且,大婚之日,洞房花烛,本王还没让王妃欢喜起来了呢,怎舍得让王妃这样不清不楚的命丧黄泉。” 谢灼“呵”了一声:“王妃?” 白锦棠:“怎么,不愿意?” 谢灼:“难道我该感恩戴德?” “你该千恩万谢,三叩九拜。”白锦棠理所应当地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个样子着实寒碜,着实配不上我宁王府的门第,又是和公鸡拜的堂,怎么担得起王妃之名?既然如此,就做侍妾吧,也不算辱没了你。” 谢灼琢磨了一下这几句话,越发觉得好笑,反问:“你倒是真敢想,不怕哪个晚上红罗帐内,我一个冲动宰了你?” 白锦棠:“怕啊,我可真是怕极了。” 音落,像是恍如大悟一样,摸向了谢灼的下巴,捏住了他的下颌,只听“咔嚓”一声,他将谢灼的下巴卸了,拿起一枚药丸,逼着谢灼吃了下去。 谢灼终于不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了,用眼神质问着白锦棠。 “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害怕的。”白锦棠微笑着帮谢灼的下巴按了回去,像是摸一只大狗一样,揉了揉谢灼的脑袋,眼神温柔的不像话,“放心吧,也不是多毒的药,三寸断肠散而已,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好好的讨我欢心,就绝不会有事。” “那还真是谢谢王爷的大恩大德了。” 谢灼舔了舔嘴唇,恨不得将白锦棠剥皮拆骨了。 白锦棠皱眉:“错了。” 谢灼:“什么?” 白锦棠慢悠悠道:“你是本王的侍妾,该自称什么?” 谢灼脸色气的通红,眼前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觉得白锦棠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谢灼:“!!!” 白锦棠冷下脸:“怎么,还要本王让人好好教你规矩吗?” 谢灼冷哼。 白锦棠:“落雨。” 旁边的落雨连忙微笑站出来,提醒:“夫人,你该自称妾身,然后叩谢王爷恩典。” 谢灼:“……“ 白锦棠抬了抬下巴:“选吧,当侍妾还是当亡妻。” 谢灼快要杀人了,嘴里的话更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妾……身……叩谢王爷……恩典……” 总有一日,他一定要将白锦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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