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烦恼的事,夏颂白就开始欣赏这栋庄园了。 哈哈哈。 他也是有豪宅的人了! 庄园布局偏中式,众所周知,正儿八经的中式摆设向来是有市无价的,中式的奢侈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看到价位会倒抽一口气的豪横。 有的陈设夏颂白还敢摸一下,有的压根碰都不敢碰。 比如挂在书房的一幅山水画,夏颂白总觉得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书上说它的姐妹画被挂在故宫,另一副下落不明。 结果就挂在夏颂白面前。 夏颂白感觉有点压力巨大:“不用上交吗?” 沈庭宗淡淡道:“故宫那副就是我大哥交上去的,这副是假的。” 夏颂白狐疑:“真的假的?” 沈庭宗只是笑,压低声音说:“我大哥书房以前放了一本真东西。想和我一起看吗?” 夏颂白天真道:“好呀好呀,是什么?” 沈庭宗:“明代的春丨宫图。” 夏颂白:…… 啊啊啊! 大佬怎么这么坏啊! 夏颂白被调戏得面红耳赤,直到吃饭时坐上餐桌,耳朵还是红红的。 他努力维持自己平静的外表,举杯说:“沈总,我敬你一杯。” 沈庭宗却把他的酒杯没收了,替他换了一杯果汁:“先吃饭。不然对胃不好。” 夏颂白:“……哦。” 大佬真的好daddy—— 正经的那种爹!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但是该有的气氛还是要有的。 圆桌中间摆了火锅,鸳鸯的,一半红汤一半菌汤,热气腾腾端上来,冒着热闹好闻的泡泡,各式菜色琳琅满目。 沈庭宗替他涮肉,夏颂白好奇:“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春节的?” 沈庭宗说:“一个人加班。” 夏颂白:“啊?” 沈庭宗说:“阿钊要回他外祖父家,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倒不如把平常堆积的工作处理了。” 夏颂白有点同情:“我在夏家过得也不开心。” 其实是原主过得不开心。 春节的时候,夏家所有人都回来,韦淑琴是个势利眼,谁过得好谁就是家里的座上宾。 原主没傍上廉晟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来韦淑琴骂他。 刚说到夏家,韦淑琴的电话居然打了过来。 夏颂白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韦淑琴的声音不似往日那么强势,问夏颂白:“今天除夕,怎么不回家?” 夏颂白说:“我和沈总在一起。” “哦哦……”韦淑琴说,“有人陪你一起就好。妈妈怕你自己在外面,饭都吃不好。” 这样难得的温柔,如果是原主一定很感动。 可惜现在原主已经不在了。 夏颂白心里没有一点动容,只是说:“沈总会一直陪着我的。妈,祝你们新年快乐。” 韦淑琴问:“你和他初二回来吗?” 夏颂白笑了笑:“不了。我们还有事。” 韦淑琴沉默一下:“颂颂……你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 对夏家,夏颂白其实感情很复杂。 对待廉晟,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他分道扬镳,但对韦淑琴,对整个夏家,他却很难彻底地完全割舍。 就算是为了原主,夏颂白也不会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但也不会真的亲如一家人就是了。 所以夏颂白只说:“你想多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夏颂白对沈庭宗笑了笑:“干嘛这样看我?” 沈庭宗伸过手来,抚了抚他的后颈,柔声说:“今年有你陪我,我终于可以不加班了。” 其实说是他陪沈庭宗,但何尝不是沈庭宗陪他呢? 夏颂白轻轻地笑,举起果汁:“祝老公新年快乐!” 沈庭宗也配合地举杯:“祝老婆新年快乐。” 杯子碰在一起,只有他们彼此,却也比以前的所有日子都要快乐。 吃完饭,两人凑不齐人打麻将,只能摇摇骰子赌大小。 沈庭宗负责摇,夏颂白赢了两次,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到爆炸,膨胀起来:“沈总,要不要换个赌注?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沈庭宗挑了挑眉:“你确定?” 夏颂白:“确定。” 沈庭宗本来是很闲适地倚在那里,闻言坐直了身子,气场都变了,特别邪肆地对着夏颂白笑了笑:“别反悔。” 夏颂白被他帅到了,还傻乎乎地说:“我说话算话。” 然后被沈庭宗赢了个底朝天,连内裤都保不住。 夏颂白欲哭无泪,拖拖拉拉不肯脱衣服:“你是不是出老千?”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一次也猜不对啊。 沈庭宗说:“这种东西没必要出千。” 夏颂白不信。 沈庭宗揭了盖子,轻轻一摇,骰子被他摇得如指臂使,轻描淡写地摇出了五个六。 夏颂白:=口= 大佬还兼职赌神? 沈庭宗笑道:“我大哥从小就带我玩这个。说是与其我被别人骗,不如自己学会了去骗别人。” 夏颂白:? 大沈总教育理念好超前。 夏颂白故意转来话题:“怎么摇的,你也教教我。” 沈庭宗当做不知道他是想耍赖,示意他:“坐过来点。” 夏颂白起身,想坐到沈庭宗旁边,却被他搂着腰拉到了怀里,按在膝上。 手腕被沈庭宗拽住,整个人都被环在怀中,夏颂白有点分心,就被沈庭宗捏了一下:“要用手腕去摇,感觉骰子的走向。” 什么什么啊? 夏颂白完全感觉不出来。 沈庭宗说:“看我。” 夏颂白乖乖转头看向沈庭宗,唇就被吻住了。 壁炉里烧着冷杉,带着大雪方兴未艾的馥郁清爽气息飘了过来,随着火花的跳动毕剥作响。 房间温暖如春,白釉绿彩的长颈瓶里插着两枝百合,花影映在墙壁上,同样也摇曳着生出了曼妙的形状。 沙发上,骰子滚落。夏颂白的腿搭在沈庭宗臂弯里,脚踝被沈庭宗握着,充满了狎昵的意味。 夏颂白被亲的节节败退,无意识地向后仰倒,差点跌下去,还好沈庭宗掐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 夏颂白觉得热,发出轻轻的呢喃,沈庭宗咬住他的下唇,将那些声音都吞进了腹中。 刚刚耍赖没脱掉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大半,滑下去,堆着腰上。 两条手臂也被缠在布料里,玉石一样的肌肤渐渐升温,泛出玫瑰一样艳丽妩媚的颜色。 夏颂白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因为双手被禁锢住了,没有可以扶住的着力点,每一个动作都摇摇欲坠,充满了不确定的失重感。 沈庭宗细致地吻过他的额头、眉心、鼻尖,而后是脖领上那颗香艳的小痣。 夏颂白发出哭泣一样的声音,沈庭宗这才抬起头来,吻住他的唇。 浓郁的香气四溢,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 夏颂白裹着白狐皮草,蜷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他的鬓发被汗打湿了,背脊上也汗津津的,摸起来像是漂亮的龙鳞,凉而滑腻。 沈庭宗亲亲他,问他:“累吗?” 夏颂白哼了一声,沈庭宗说:“休息一会儿吧,十二点叫你起来。” 夏颂白很想问十二点怎么了,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临近十二点,沈庭宗将他喊了起来。 夏颂白睡了一觉满血复活,蹦蹦跳跳往外跑,被沈庭宗拉了回来,给他套了一件大衣。 出了门夏颂白看到,空地上居然提前摆放好了烟花—— 超级大,看起来每一个都比他的腰还粗。 夏颂白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玩吗?” 沈庭宗微笑说:“本来就是替你准备的。” 夏颂白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枝香,看看时间,还差几分钟才十二点。 夏颂白:“老公,我可以提前玩吗?” 还冲沈庭宗抛了个媚眼。 声音又娇又甜,像是小狐狸。 沈庭宗失笑。 感觉刚刚心疼他,轻易收手是自己失策了。 他明显还有余力撩拨人。 沈庭宗:“放吧。” 夏颂白欢呼一声,点亮了烟花。 新年伊始,整个港岛灯火通明。 不少市民翘首盼望,十二点的烟花表演。 夜空中忽然绽开硕大的亮光,横跨半个港岛的巨大圆形花环映亮整个夜空。 不少人下意识看表,发现还不到十二点。更多的人,却已经被这堪称盛大完美的烟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夏颂白离得最近,看的也最清晰,那种覆盖了入目可及整个天空的壮阔感,简直让人忘了呼吸。 夏颂白欣赏了一下,就手脚利落地将其他的也点燃了:“好大,感觉把一会儿港督府的烟花风头都抢了。沈总,咱们不会被抓吧?” 害怕被抓还全都点了。 沈庭宗哭笑不得:“不会。”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港内四角同样升起烟火。 夏颂白鼻尖被夜灯吹得泛红,凝视着天空,漆黑眼底反射万千光彩,激动地说:“好壮观!” 沈庭宗含笑望他:“喜欢吗?” 夏颂白用力点头:“超喜欢!” 沈庭宗说:“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陪你一起放烟花。” 这是最浪漫的誓言。 焰火映亮彼此眉眼,灼灼如同珍宝。 这一刻漫长短暂,注定要被一生珍藏。 夏颂白回首,同沈庭宗亲吻。 烟花永远炽热,而爱情至死不渝。 他们相爱,在港岛的钟声里。 千千万万,日日夜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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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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