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风被他这番胡言乱语震得呼吸都慢了一拍。 惊的, 气的,无语住了。 他连忙谦虚摆手,矢口否认:“没有,我对考古一窍不通,哪里能帮到什么忙。” 谁料,吕幕顺杆爬地飞快。 “好!我也相信大佬!我的直觉一直以来都非常准,我现在有种直觉胜利就在前方了!” “哈哈哈, 那行,等会儿我们就去现场转转。” 谷教授难得笑得爽朗,他拍着沈靳风的肩膀,“小沈你总是这么谦虚,看小说都能看出我们这些老家伙几十年没看出来的风水宝地,找到两千三百多年前的古墓, 你这叫一窍不通?那老朽我们都要掩面羞愧了。” 沈靳风面色笑得无奈而僵硬:“谷教授,您再这样捧杀我, 我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何英才在一边眼睛一亮,不知天高地厚要以为自己对考古有天赋了? 那必须的啊。 “老谷, 听见没,说话别这么夸张搞捧杀这一套。” 但他话锋一转,伸手拍了拍沈靳风的另一边肩膀:“小沈,不过你之前不懂就很有天赋,等你和我们两个老头子走几遭,听几句真学问进耳朵里,我相信你,什么难题都不在话下了。” 两人当然都是开玩笑。 不会真的将破解机关的重望交托给一个外行人。 虽然,他们确实相信这个“外行人”很快就能变成内行人。 但谁都没想到,祁修随口一说居然还成真了。 翌日,跟着谷教授、何英才等一行人深入墓穴之下可堪为地宫的秘道时。 沈靳风就隐隐到感觉不对劲。 因为,这个地下迷宫,这个墓穴环境,陈列摆设。 扑面而来,一股子,居然有点熟悉的气息…… “惭愧,快一个月了,我们暂时还没想到在完全不造成破坏的情况下打开主墓室的方法。”谷教授亲自领着沈靳风、祁修下到了地底。 穿过耳室,透过布满了夜明珠的暗道。 破解机关,长廊蔓延,最后,停留在了已经被科技手段破开的大门后。 大门约莫有三米余高,粉屑灰尘之下,可以看出原本的大门后应该还顶着层自来石。 这样规模的自来石,估计即便是盗墓贼来了,想要不闹出大动静进主墓室根本不可能。 现下,进来的人群面上都戴了层透明的防毒面罩,只露出双眼睛,活像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大佬,小祁,我们不是小题大做,而是之前真的报废了不少机器人,现在还有工作人员受了工伤,这里头总是稀奇古怪一不乐意就给我们呢放一波毒气,虽然经过千年稀释也是没啥大作用,但是保不准和哪个化学物质又发生了反应呢?” “还有可能有连环机关。”吕幕略略领先几人一步,开口解释着。 虽然这个主墓室已经被探讨过数次,而且他们今天进来也不是真的为了考古、更近一步去的。 主要目的是带两人参观,按理说不该有什么危险性。 但长期做考古的,谁还没遇上过几件稀奇古怪的离奇事儿了? 就比如经过高精尖仪器检测、仿真机器人拿“生命”好不容易走出的一段路。 之前居然有工作人员再来,还是踩了机关,中了暗器。 好在几千年前的冷兵器流转至今,最大的危害只是受了轻伤后带来的细菌感染。 只能说,古人智慧不容小觑。 小心再小心总是没错的。 沈靳风点了点头,终于,在一片印入眼帘堪称震撼的编钟前,停下了脚步。 第一次见到的人表情都堪称震撼。 就连这个月内已经见了无数次的谷教授等人都仍忍不住流露出惊叹的色彩。 “如此庞大规模的编钟主乐,我们推测年份在公元前一千二百年至公元三百多年都有可能。” 虽然编钟盛行于春秋战国,但根据之前出土的其他文物研究初步成果。 这片墓穴,时间甚至可能在西周之前。 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被验证正确,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墓穴的地位也必然是考古界单开一页历史说明的举足轻重。 这些看得见不敢摸的编钟,比之前出土的现在在寒省博物馆被当作镇馆之宝之一的文物相比。 明显更为古朴,更具有研究价值。 哦,为什么具有研究价值呢? 因为他们这么多人,想了各种办法,这个编钟居然不会自己响。 简直unbelievable。 虽然大家都猜到这处墓穴的主人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门口处明晃晃地放着“鼓、瑟、笙”。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很显然,这位主人喜爱音乐,而且有意以音会友,筛选能够与自己死后“团聚”之人。 但是,鬼知道这古人爱什么音乐啊? 你敢信。 不弹奏首歌往前走,那编钟就追着你砸,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果你弹了首歌,鼓瑟吹笙,甭管吹得多动听,喜提毒气、暗器、木头人三层攻击。 如果你胆敢肖想取下一个编钟玩一玩,嗯,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尝试过了。 诶嘿,其他的编钟都疯了! 而且被取下编钟的那一块屋顶就明显塌了下来。 现在抬头看,你都能看到东南方向地宫的顶部有一块往下凸起的厉害。 最后,没办法,他们把被取下来的那个编钟物归原位了才算平息了一场风险。 因此,到现在,所有人还被卡在这一关。 谷教授叹气着与沈靳风说完前因后果,“我们最近在向上级申请秘密武器,到时候看会不会有突破。” 沈靳风没有仔细听他说。 他盯着半空中的编钟有些愣神。 他确信这个小世界自己是第一次来,至于有没有去过这个小世界的前世却是无从得知了。 但,这个编钟,咋瞅着就是有点眼熟呢? 悬挂半空四十九口编钟,东安西北各安十二方,唯有正中一鼎居然还小了三分。 他视线扫过编钟西北、东北、西南的三个方向。 正是看起来充满了岁月气息的鼓、瑟、笙三样乐器。 祁修虽然跟着老头从小见过不少市面,但这样的市面也是第一次见。 “老祖宗是真牛逼啊,想出这法子。” “而且这个墓的主人看起来心态挺好,身前还管身后事,他是不是生前没找到知己,临死之际还念念不忘啊?想要高山流水觅知音。” 他话音落地,突然收到了沈靳风平静扫来的视线。 祁修感觉自己耳根突然有点烫,大约是被人挂念后的感觉。 他摸了摸滚烫的耳根,向沈靳风讨要夸奖:“老大,我分析得有道理不?”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墓里真检测到了水流潺潺,应该在这地宫之下。 而高山,拦在他们面前的主墓室不就是一副高山模样么? 何英才拍了拍手,打趣道:“果然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妙啊,这么一解释就能对上了。” 沈靳风收回目光,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为什么这个墓的布置这么眼熟? 和他在某个小世界帮某位国君安排的,不能说小有区别,只能说一模一样。 好吧,其实这样的玄幻操作他也不是没见过。 以前他做任务,因为做得足够多,说是三千小世界。 但是他做了999个任务,也就去了800个小世界左右。 只要不是身处同一时代,古代世界、现代世界,理论上、事实上是存在着前后延续关系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养老小世界居然也有这种小插曲。 难怪哦,因果循环,让他在荒岛上阴差阳错揭露了这个墓穴的真正位置。 沈靳风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当时给主墓室设这么多编钟啊之类的机关的初衷。 哦,想起来了,因为那位国君是个恋爱脑。 那位国君对着他的爱妃承诺,说要一生一世不分离,嗯,死后也不分离。 所以,在死之前特意找到他,吩咐他帮忙造一个别具一格的生后寢陵。 爱妃最爱音乐,国君希望死后也能为爱妃日日奏乐。 奏什么乐呢? 嗯,是那位国君倾尽才华作的一曲,勉强称之为情歌吧。 名字就很恋爱脑。 叫《死生契阔》。 完美符合这个主墓室的初衷。 而且据说还是那位国君与爱妃的定情曲。 虽然,沈靳风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因为,那个国君自诩是深情的。 但是以经受过后世教育、有自己一套爱情观的现代人看来,这个国君好像个表演型人格。 深情不如狗。 反正,就是和那个爱妃整了轰轰烈烈的你爱我、我爱她,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追妻火葬场失败的一整场戏码。 爱妃死了。 于是,他一边怀念,一边后宫三千,一边对着其他“爱妃”说你们都不如她。 哦,对了,沈靳风当时的任务就是帮助那个“爱妃”假死成功,和小说原世界的男二在一起。 所以,那位国君引他为心腹,但是根本不知道他的爱妃被他偷梁换柱,和别人he了。 咳咳,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靳风目光微妙地打量着这个似曾相识七八分的主墓室,陷入了沉默。 应该不会那么巧,这个养老世界就是当时那个小世界的后世吧? 他向谷教授和何英才仔细打听了之前遇到的机关、障碍。 大概、也许、可能,破案了。 应该就是那么巧,听起来和他当时给那个国君造的墓室完全一个样啊。 论自己开自己造的墓,是什么体验。 沈靳风嘴角抽了抽。 难怪这个地形那么熟悉。 原来,这风水宝地就是他自己挑的。 只是经过几千年变革,地形变换,环境迥然,他没有联想到一起。 祁修还真说对了,谷教授他们遇到的难题,他还真的能解…… 何英才看他定定地盯着悬挂的编钟,以为他没见过好奇感兴趣。 “小沈,你要不要去摸摸看?我们之前的工作人员试过了,稍微敲一下没事的,最多被砸个头,但你会轻功啊,你飞过去再飞回来,我感觉不会被砸到。”他一本正经地劝他。 噗。 沈靳风不可置信地朝何英才看去。 他自己设置的机关,他能不知道? 飞过去再飞过来,他是要上演全武行啊,避过这么多编钟。 谷教授绷不住了,“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瞪了何英才一眼,转头和沈靳风解释:“小沈,那个编钟没什么好看的,敲了不会响,之前机器人试过了。等我们成功把它们带出去了,如果来得及,我让你上手看看,现在还是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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