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清下定了决心,坚定地点头,“我想好了,我不离婚,我要一直跟着你。” 他专注地看着霍琨的眼睛,才发现除去吓人的威压,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只是眼底一片晦暗,他看不懂。 许渊清看愣神了,猛然察觉他离霍琨如此的近,一年以来,这是第一次。 发情期的躁动还在翻涌,气氛正好,许渊清一咬唇,滚烫的身子往霍琨怀里靠。 “雄主,今晚让我留在你这儿吧……” 修长的手顺着衬衫的缝隙钻进去,很快又被抽了出来。 霍琨面色不变,将怀里发软的人拦腰抱起,转身走向许渊清的房间。 “你生病了,好好休息,我会让人来给你检查的。” 许渊清乖顺的被放倒在床上,门被关上时,一滴泪砸在枕头上。 抽泣声渐渐变大,他捂着嘴埋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很快门被敲响,是医生上门了。 许渊清很想不顾雌君礼仪让门外的人滚,他又不是真的病了。 擦擦泪,他还是好声好气的让医生替他把话转达给霍琨,他不需要检查。 许渊清坐在床边等了许久,再也没人来敲门,不管是医生还是……霍琨。 他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在妄想什么。 谁会喜欢一个逼迫自己结婚的残疾雌虫呢? 一年的时间,许渊清早就看清了霍琨心里没有他,现在竟然还不清醒,可笑的抱有一丝幻想。 他蜷缩着,拥紧被子。 没有雄虫,就只能硬扛。 夜凉如水,他紧闭双眼,一片火热。 等到他满头大汗地点开光脑时,这个漫长的夜才过了不到一半。 不到一半,但他已经撑不住了,浑身像蚂蚁爬一样痒,他绞紧腿,忍不住呜咽出声。 别墅已经陷入了黑暗,许渊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跌跌撞撞来到霍琨门前。 卫枫在暗处警惕凝眸,片刻后,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惊喜的是,霍琨没有锁门,许渊清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躺在床上的霍琨闭着眼,指尖微动,从袖口勾出来一把匕首。 来人越靠越近,发出一阵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在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时,霍琨快速往前刺,另一只手擒住对方。 触手一片滑腻,他摸到了一手柔滑的皮肤,脉搏还在手中跳动。 很奇怪,来人并没有挣扎。 霍琨收起匕首,打开灯,呼吸一滞。 许渊清脱光了衣服跪在他床边,任由他掐着脆弱的脖子。 “求雄主疼爱。” 他声音微颤,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身白皙的皮肤,再加上细腰,火辣惹眼,但霍琨不为所动,凝视着许渊清低下去的脸。 脸上有泪痕,看着委委屈屈的。 他推开许渊清缠上来的手,声音清冷,“我送你回去。” 许渊清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他知道他又呆又木,毫无魅力,只是发情期度不过去他起码得掉一个等级,原本就残废,等级一掉,身体更撑不住。 发情期只有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雄主能解,但是雄主不愿意,他也没办法,雌君是不能强迫雄主的。 他现在知道了,他脱光了在雄主眼里也跟木头没什么区别,他今晚就不该来自取其辱。 许渊清擦了擦眼泪,摇晃着站起来,保持着他完美的雌君礼仪。 “我知道了雄主,以后发情期不会再来打扰您了,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自己回去……” 霍琨皱眉拉住他,“什么发情期?” 许渊清眼泪又砸下来一滴。 不想碰他就不想碰他,倒也不用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每个人在虫崽时期都会被教导他们身体的特殊知识,结了婚的雌虫一年三次发情期,随便抓一个小虫崽都知道。 许渊清苦笑,他的问题何止残废的身体和被压制的发情期,他的精神域因为长期得不到疏导,已经临近崩溃。 所以婚后的雌虫都会使出浑身解数留住雄主,因为得不到宠爱的雌虫,真的会死。 第4章 如你所愿 霍琨眉头皱得更紧了,许渊清满脸凄然,他不喜欢他这个表情。 他嗓音放柔,拉着许渊清让他放松,“乖,告诉我,什么是发情期。” 皮肤大面积和空气接触,许渊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冷内热,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强打起精神和霍琨解释什么是发情期。 霍琨没听懂,但他精准地抓住了重点,“你现在需要我是吗?” 许渊清点点头,手已经在往外抽。 雄主不愿意碰他,问他这些除了给他二次伤害没别的作用。 霍琨按住他的手,掐住他两腮的软肉和他对视。 “不愿意吗?” 许渊清一愣,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距离在缩短,霍琨漆黑的眸子迷雾散去,盛满了蛊惑。 他急切道:“我愿意!” 霍琨勾唇落下一吻,喃喃低语:“如你所愿。” …… 生物钟难得的不起作用,许渊清比平常晚了一会儿才醒。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被注射了药物送到霍琨的床上,他别无选择。 那一晚他们都流汗了,但许渊清却觉得很冷,冷到发抖。 他一直觉得这种事非常痛苦,直到昨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雌虫缠着雄主索求无度了,连一向克制的他都有些食髓知味。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是霍琨的房间。 旁边的枕头已经凉了,估计雄主已经出门了。 一年来许渊清恪守雌君守则,只有两条他没有遵循,第一是早起服侍雄主,第二是去刑罚室接受惩罚,都是霍琨严肃禁止的。 别墅里不设刑罚室,说给别人听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两年前雄主不小心落水,好不容易捡回了一命,记忆却缺失了些,行为也变的古怪。 醒来不久,他就从主星鼎鼎有名的霍家分离出去,经营着一家分公司。 随后的一切便是他亲身体验的样子。 光脑无端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是个陌生的编号,铃声听得他心里莫名发慌。 “喂你好。” “喂,是许渊清许先生吗?这边有人来签署了自愿放弃治疗同意书,之前是您办理的住院手续,请问您也是同意放弃治疗的吗?” 医生的声音平淡到有些冷漠,许渊清听了却忽然感觉脚底窜出一团火,一路往上,烧空了他的脑袋,只留下难以承受的空白。 “医生,我没有同意!求您、求您拖一会儿……” 许渊清抖着手挂断通讯,点了几次都没点上。 拒绝了家族的离婚要求,还把许家家主雌君的孩子送进了地牢,他明白,这是对他的警告。 为什么残废,为什么未婚夫被抢,为什么妥协甘当弃子。 嫁给霍琨前的一切呼啸着扇了他一巴掌,他全都想起来了。 …… “雌君。” 光脑对面的乔利端坐着,似乎料到了他会打过来。 他只重复一句,“和霍琨阁下离婚,这是你雄父的命令。” 而许渊清的雄父作为许家家主,他的命令就是全许家的意志。 许渊清沉默片刻。 “雌君,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孩子,你做不到你的雌父立刻会被拔氧气管,我的人还在医院,他等不了你太久。” 第5章 不离婚 乔利仿佛笃定他会妥协,许渊清十分好奇,难道他就不怕他和许家拼个鱼死网破吗? 问出来时,乔利笑了,他自信一摊手,“你看看你现在的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这一点是能拿捏你的软肋吗?” 乔利说的对。 许渊清恍然,原来他的雌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了啊。 雌虫不值得治,尤其是又老又废的雌虫,花这么大力气,何必呢? 但雌父二字已经足以说明一切理由。 已经三年了,他豁出命去挣军功,又咽下许多委屈将荣誉拱手相让,因为掌握雌父生死的权力掌握在雄父手中。 所有人都劝他别坚持了,已经植物人三年了,醒过来的概率极小,包括医生也这么说。 但是他就是觉得雌父还有希望,他坚信在时机成熟时雌父会醒的。 他明白只要他放手,许家就没有什么能操控他的武器了,但是他真的放不了手。 “考虑好了吗?就像之前一样直接同意不就好了。许渊清,你最近的表现让雄主很失望啊。” “考虑好了。” “那就签字吧,离婚协议我马上会让人送到,到时候……” “我的选择是,拒绝。” 乔利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迅速阴沉下来,露出他冷血的真面孔。 “好啊。” 他当着许渊清的面打给手下,故意提高声音:“现在就去签字,把那个雌虫死了的时间报出来。” 许渊清垂眸坐着,不为所动。 他耳边传来快速的沙沙声。 “长官,签好了。” “现在就去拔管,你亲自盯着。” 乔利看了许渊清一眼,但许渊清低着头,神情莫测。 垂下的手握紧成拳,许渊清听着从智脑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心里默数着时间。 3、2…… 他心弦慢慢收紧。 他说白了只是许家的一颗摔裂了的棋子,他旧,但好使。 鸟尽弓藏,许家对他的重视会有几分呢? ……1。 “长官……” “慢着。” 是乔利的声音。 他脸色愈加难看,挥退了手下。 “许渊清,你赢了,雄主确实还不想太早失去你这个利器。” 许渊清慢慢闭上一瞬间轻启的唇,撩开眼皮,“雄父又看上哪家雄虫了?我是只破鞋,人家不一定要。”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正好三天之后霍琨阁下要搬家,你离了婚就能走,到时候继续和别的雄虫过富贵日子,不好吗?” 许渊清嗤笑一声。 卖雌子还能说的像是为他好,确实是蛮横自私的许家一贯的风格。 他先一步挂断了通讯,不理会乔利会在背后骂得有多脏。 “滴答” 又一滴血落下。 许渊清垂在身侧的拳头还紧攥着没有放开,地下已经堆积了一小摊血。 他张开手,手心有四个血窟窿,整个手已经血肉模糊。 面无表情的将伤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水流直冲伤口,下面已经变成了血水,但许渊清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维持着姿势。 冲干了血迹,手心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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