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赶着投胎也没那么快吧! 他刚想开口说话,谢森就先于他出声了:“谢非,这门婚事爸妈替你决定了,明天你就跟傅老先生的孙子去办结婚证,不得推脱,你要是胆敢说半句不字,我就断了你的银行卡。” 面对如此霸道的命令,谢非迟嘴唇微动:“我、” “小非,这事你只能听我们的,这件事你要是敢忤逆我们,以后你也别喊我们爸妈了,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这一年来已经够让我们不省心了!”未等他开口,庄诗秋语气发狠道。 谢非迟:“......” 怎么和原剧情反着来了?这不应该是‘我’拒绝的台词吗? 你们把我台词讲了,我还能讲什么! 记得没错的话,原主车毁人亡的剧情是在拒绝此门婚事的两个月后,原本他还想着是否可以先按照原剧情发展下去,先拒绝掉这门婚事,过后再借机行事。 如今看来,似乎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谢非迟心下叹息一声,心道:怎么别人穿书有个系统或说明书,到了他这却什么也没有。 他连参考的东西都没有。 他苟活了,却似乎也死了。 可是,他也不想坐以待毙,他想争取一下:“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吗,这太突然了,我......” 怎知,话未落,别墅的大门处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动静。 谢非迟转头一看,一抹亮眼的黄色首先映入视线,准确来说,是一顶夸张炸毛的中长黄毛,特非主流的那种。 谢非迟的眼皮先是一跳,然后就听那位黄毛走近后笑嘻嘻开了口。 对方外表非主流,说话倒是讲礼貌,只听他挨个喊了长辈。 然后又马不停蹄似的朝谢非迟说话:“非哥,咱什么时候走呀,晚上不是要去赛车吗,得先上山去了,我把车子开来了,就等你了。” 谢非迟听完一顿,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上山?赛车?” “是啊,你一小时前不是让我来接你的吗?”黄毛道。 谢非迟脑子一动:“那我说去哪里赛车?” 谢非迟简直心下一凉,明明记得没错的话,赛车的这段剧情不应该就是在拒绝婚事的两个月后吗? 下一秒,听着黄毛立马报了个山名,谢非迟的心就彻底凉了。 是原主出事的那个赛车山道。 剧情竟然还带提前的! 他刚想毅然决然拒绝时,庄诗秋却先于他一步站起身,勃然大怒:“不准去,小非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家里大门一步,我就直接家法伺候了!” 谢森也站起身来,他看着黄毛,语气很严肃,“江华,你以后不准再跟谢非混日子了,你们再这么乱来,我就找你父亲,以后我们两家也别再往来了!” 黄毛江华有些懵:“没那么严重吧,叔叔阿姨我们就玩玩赛车而......” 一时,场面似乎有些混乱不堪。 谢非迟只得同时起身开口:“我没想要去......” “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处理。”哪知,傅老先生突然开口打断了几人的对峙,他微微站起身来,“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我看小非好像也不是特别乐意这门婚事?要不也还是算了,我回头......” “等会!” 谢非迟听到这,直接打断了傅老先生的话尾,然后当即做出了选择,“这婚我结!” 他为何会来这个世界他不清楚,但他非常清楚,现在的局势是有两个选项明晃晃如刀子般似的架在他脖子上。 是这个世界给他非常独有的‘见面礼’了。 车毁人亡和随便找个人结婚,这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反正,这婚还能离。
第2章 白北城,民政局。 民政局开门之前,谢非迟就已经在门口外等待,他要来与素未谋面的“未婚夫”领证。 也并不是他有多积极这门婚事,而是他在谢家待得很不自在,随便在餐桌上吃了两块吐司就出门了。 这一趟,是谢家司机开车送他过来的,一到民政局,司机就把车子停在远处盯着民政局大门口处的“谢非”,生怕他使坏跑了。 这是庄诗秋和谢森特意叮嘱他的。 司机在谢家做事有十余年,越界不敢说,但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自家少爷的性格了,尤其是近一年来少爷的性子。 谢先生和夫人会那么担心,也并不是瞎操心。 他专注盯了有十来分钟,只见那位令人不省心,满身不良习惯,一股子社会不良青年的少爷,此刻正板直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等待着要与其领证的未婚夫前来。 对方连动弹一下都没有,更别说有想跑的迹象。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稀奇。 与被他视为自己生命的大红发色说染回黑色就染回黑色,一样稀奇。 比约定好的时间提早来的谢非迟,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被随行司机在心中从头到尾点评了一番,他目光平静地盯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 他昨晚几乎一整晚没睡。 也不能够睡得着。 昨晚他还在原主卧室仔细找寻了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原主谢非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一无所获。 他并非魂穿,原主却也消失得一无所踪,犹如人间蒸发。 他莫名其妙死到这里,也没有自带系统给他下达任务,他便思索划了两个可能性。 第一个可能性:他和谢非互换身份了。 第二个可能性:书是虚幻的,他把谢非的身份取而代之了,这是上天给他另一次生的机会。 不过如果是第一个,谢非迟只感到叹息。 虽然这只是一本书,但毕竟谢非的家庭怎么说也比自己好上不止一个层面,至少他原来家庭的经济条件跟谢家相比就不是一个阶级的。 而最主要的是,他父母在他坠楼前不久,发生意外死了。 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谢非迟一无所有了。 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性,上天给了他生的机会,那他会尽力改变原主死路一条的结局。 然后,活下去。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 既来之则安之。 总得先保住小命要紧。 如果原主还有机会回来的话,等到那一天,他也会把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还回去。 谢非迟盯着虚空,只能先这么想着。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能活着重要。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本想看看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原主的手机出来。 哪怕他现在就是“谢非”,可他还是不习惯拿走别人的东西。 昨日他敢拍板决定这门婚事,是因为他明白这幅身体是自己的。 作罢,谢非迟望着民政局大门口外进进出出的停车位,开始想着他的未婚夫会长什么模样。 傅邵易。 这是等会要来跟他领证的男人的名字。 白北城商界的传说,富豪的顶端,年仅二十八,地位高,手腕硬,做事雷厉风行,是多数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这是谢非迟昨晚根据网络上搜寻到的信息后,综合起来的评价。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在原文中竟然没有出场。 也怪不得谢森和庄诗秋会如此满意这门婚事。 可惜,网络上除了傅邵易繁多的精彩事业事迹,一张照片都没有。 对方和原主谢非是为同龄,比自己大了整整七岁。 对方这么一位腰缠万贯的人物,傅老先生到底是怎么看出他这孙子跟谢非很般配的? 谢非迟对此也表示很费解。 毕竟原主在原文中的人物设定属实不是一个正面人物。 对方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会有这种好事吗? 难道是长相丑陋无比? 那不能。 谢非迟想到这,开始对自己隐藏的颜控属实感到无语,这门亲事可是他二话不说拍板决定的。 反正,临阵脱逃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霸总界标配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稳当停在了民政局门口,与周围环境相比,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也引来了周围过来领证的几对新人观望。 谢非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视线一动不动望着车身,仿佛已经知道了车上会是自己在等待的那个人。 驾驶座车门首先被打开,下来了一位年纪大概近于中年的男人。 有秃顶危机的那种。 谢非迟轻眨了下眼睛,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见有秃顶危机的中年男人走到后车门,继而为后座的人打开了车门。 西装裤,黑皮鞋很快出现在视线里,下来了一位大长腿,身量颀长且一定没有秃顶危机的青年男子,对方头发茂密而黑,梳着好看的背头,露出好看饱满的额头。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部轮廓完美得不可挑剔。 谢非迟又是轻眨了一下眼睛,刚才还被自己谴责的颜控心态,此刻在看到男子的面容时,着实饱了下眼福。 甚至在对方朝自己走过来时,他都没回过神。 直到对方举着手机站定在他面前,在对着电话那头说话时,谢非迟才猛地回过神。 他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谢非迟这一步退得很认真,引来还在接听电话男人的注意,深邃而黑的眼眸扫视过来时,平静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谢非迟:“......” 谢非迟矮了对方一个头,抬眼望着眼前气场强大的男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傅邵易吗?看着也不像有隐疾的...... “我这边还在处理点事,等会过去公司,召集人开会。”好听的嗓音响彻在耳朵里,只见眼前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只是看了谢非迟一眼,开口:“走吧。” 话落,他也不等人反应,直接往民政局大厅走了进去。 谢非迟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才抬动脚步跟在后头。 没看错的话,男人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与其说是在看他,不如说是扫了一眼他的发型。 人物设定果然是固定且深刻的,一有变动,文中的人物都能一眼注意。 ...... “先生已经二十八岁了?”工作人员接过谢非迟的证书,脸色诧异了几秒,然后真情实感地轻笑调侃了一句,“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呢,您家先生肯定对您很好,但您先生也很幸福。” “......”谢非迟听到这句有些不自在朝工作人员笑一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敢看旁边的男人一眼。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傅邵易闻言看了他几秒,却也没说话,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一句调侃。 工作人员“调侃”完就自顾办理着工作,没怎么在意两位新人的腼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终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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