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云对美色来者不拒,此时抱着赵钰,竟有点爱不释手,见他不愿,便收了手指,回味似的暗自搓匀指头沾上的汗水。 “真是冤枉师兄了,钰儿擅自闯入永苍秘境,谁也没告知,还是师尊发现异常出去寻你。” 萧凌云叹息。 “你一身血污被师尊带回来,让师兄心忧不已,碍于师尊下令,不可来打扰,只好忍着,今日师尊去邻峰问道,我一得机会便来看你了。” 赵钰扯了下嘴角,心中冷笑,以为搬出岚岳的名头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岚岳从不会禁止他与谁接触,将他丢弃在此,隔七天给他送一次药,之后便不闻不问。 事务缠身是假,只想保证他身体痊愈留作后用即可是真。 前世此时一直无人来看望他,他当真以为是岚岳下了令。 痊愈出苑后,一人送了他一件华而不实的器物,他便满心欢喜,当作宠爱。 赵钰用力闭上眼,懊恼自己的愚蠢。 上一世他为了讨岚岳欢心,想送上提升修为的泽蔹花。 花朵只在夜间开,一生开一瞬,绽放的瞬间自带荧光,绽后枯萎,只有花开时摘下,才会永保新鲜,直至灵气散尽化作粉尘。 花瓣饱含的灵气,修士能补百年修为,妖兽能补六百年修为,极为难得。 天灵地宝身边必然有妖兽相伴,他在永苍秘境蹲守将近两个月,终于等到花开之日。 唯一的疑点,就是那只妖兽比他还要耐心,从头至尾没有现身,致使他放松警惕,猜测守护兽是飞禽类,至于为何不见踪影,不得而知。 古木参天,他蹲守在离泽蔹花最近的一棵老树上,能进能退,想借高处地势之优,防患于未然。 夜半时刻,花瓣松动之时,还是没有妖兽出没。 想是运气卓绝,捡到一株没有妖兽看守的泽蔹花。 一直安静等待,直到花苞成熟,环顾四下还是没有动静,他便跳了下去。 仙花灵草排斥异己,若有法力干扰便会自保损毁,他不得不收敛自身法力。 就在他拿出玉盒想将花朵摘下,千钧一发之际,土石翻飞。 一尾黑影在满天炸开的枯叶腥土之中破空袭来。 他惊得目眦欲裂,再施法逃走已经晚了。 原来不是没有守护兽,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观察一切,尽在掌握,谁知他才是被锁定的那个。 那是一条藏在地下的虺。 身躯覆盖漆黑坚硬的鳞片,头顶和四肢皆有鼓包,隐隐有化蛟的迹象。 巨口腥黑,利齿寒光,蛇腹一吸,平底起狂风,树根拔地而起,竟是想连人带花一同吸入体内。 泽蔹花近在咫尺,他却要全神贯注与上方吸力抵抗,靠近不了分毫。 眼睁睁看着绽开的泽蔹花飞入蛇口。 事已至此,也只能放弃。 他借力侧飞,试图脱离虺蛇吸纳范围。 不曾想,这条早已开了灵智的虺蛇,竟要赶尽杀绝。 长尾粗壮带鳍,尾节已有人腿粗。 他拼尽全力躲闪,堪堪被尾风扫中,瞬间抛飞出去。 鲜血喷洒,撞断枝干无数,重重摔在雪地里,滑出一条血迹。 之后不知晕了多久,才在昏迷中被岚岳带回。 若是真关心他,怎会在他消失几十日都不曾发现,还是岚岳带他回去,才知晓他不在巽都峰。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赵钰不欲多言。 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细想,要用什么面目与他们虚与委蛇,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修养,把伤治好,其它一概不愿理会。 “我要休息。” 赵钰重伤气虚,又被气得心口疼,偏过头不愿面对他,往床里侧了侧身。 说完也不管萧凌云松不松手,再提不起气力挪动,只是靠在他怀里的身躯僵硬着无法放松。 萧凌云也察觉了赵钰的抗拒。 想要亲近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强扭的瓜不甜,他喜欢会迎合的。 来日方长,他迟早会尝到小师弟。 只是他突然不想往后排了。 萧凌云伸手挑起赵钰脸颊的黑发,将他粘在嘴唇的发丝拂开。 盯着赵钰的眼神随着发丝的坠落而轻狂。 他要当第一个品尝的人! 萧凌云低头,在赵钰看不见的角度,凑在他发颈深嗅了一口,像吸了迷魂香一样,放纵沉欲。 气息不可避免地洒在赵钰耳后,鲜嫩的耳垂慢慢变红。 萧凌云目光玩儿味。 他低声诱哄道:“小师弟好好修养,师兄择日再来看你。” 顺着赵钰意愿将他轻手放回床榻。 赵钰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等房门咯吱关紧,他才睁开眼,喉间血气未消,刚刚平复的气血有再度翻涌的趋势。 赵钰强压一阵,终是按捺不下屈辱的怒火与身心的恶心,红色的血迹如箭般从喉间喷出,撒在银白的床被上,血迹晕染织纹,散开一片,触目惊心。 赵钰摔回床榻,胸膛起伏,冷汗打湿了单衣,他疲惫地闭上眼。 一滴清亮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渗进床榻,杳无踪迹。 他一定要离开这群恶心的疯子! . 平静过了几日,到了喝药的日子,没见岚岳现身。 赵钰静静等着,坐在院中吸取暖意。 重伤之后他的身子骨跟前世一样,落了寒症。 晚上要有火石暖床才能入睡。 白天有阳光的时候,便出门晒晒太阳,郁结的心绪会舒缓些。 唰然,一道厉风从耳边扫过,发丝飘飞,在阳光下反射出金棕的光泽。 视线内划过一道残影。 当的一声清脆,玉石相碰。 一个雕刻繁复花纹的红色玉瓶,稳稳落在他身前的灰白石案上。 这样的手法…… 赵钰放松的脊背下意识绷紧,如临大敌。 “师尊命我来送药。”声音冷冷的,将赵钰浇了个透心凉。 赵钰垂在桌下的双手攥紧裤腿。 声音压着一层隐秘的颤抖,对身后来人道:“多、多谢二师兄。” 赵钰一把抓起药,想起身直接走,但双腿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秦枫在,却没发话允许他离开,恐惧压过了理智,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他侧对着秦枫的方向,视线投在地面,尽量不去看那个黑衣肃杀的身影。 心慌气短。 赵钰道:“不耽误二师兄练功,我先进去了。” 秦枫活在刀尖上,对每个人状态的细微感知都非比寻常。 但他不是对谁都会提起兴致,恰好,他向来不愿理会赵钰,永远都和他保持在一丈外。 赵钰竭力隐藏的慌乱他并不愿细究。 只是平日里他虽冷淡,赵钰也是上赶着跟他搭话,一时间反差过大,好像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或者是不能被他知晓的事。 赵钰能有什么事不能被他知道? 秦枫眉骨下压,血海里练就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慢着。”低沉嗓音里磨着淡淡的颗粒感,沉稳且不容抗拒。 赵钰勉强离地的脚步,被他一声定在原地。 秦枫罕见地朝他走近。 赵钰盖在衣摆下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上辈子的记忆从灵魂渗进身体里。 身侧,秦枫高大的身影将他覆盖,与内心挥之不去的阴影重叠,赵钰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 时常握剑的冰凉指腹,捏着他的下颌两侧,轻而易举地转过他的脸。 赵钰的双手垂在身边不敢动,他的力气在秦枫眼中不值一提,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这段时日赵钰清瘦许多,就剩脸颊还有点肉感,抿咬着唇内跟脸颊的力道对冲,脸侧便被掐得嘟起。 秦枫微微侧头,惑然道:“见到我,至于吓哭?” 方才紧张间,泪腺便不由分说地冒出水来,他也不想哭,太过软弱。 赵钰颤了颤眼睑,腹气轻声道:“我…我没练剑,怕二师兄责怪。” 秦枫修剑道,有段时日他分外着迷剑修的潇洒帅气,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身如游龙,一柄剑器动四方。 他求了岚岳,岚岳不得闲,曾让秦枫教他练剑。 但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他觉得练剑太累太苦,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了了之。 秦枫也从不督促他,他想学,便扔给他一本剑谱,不学,秦枫就当没这回事。 临时拿这个当借口,赵钰心中忐忑。 秦枫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随口道:“养好伤,过来找我。” 说罢,便松开手,剑随意动,铮鸣一声,飞到脚下,秦枫御剑远去,几个呼吸就消失在天宇间。 他一走,赵钰就跌坐在地,憋气许久似的大口喘气,心脏几乎要跳出一个洞来。 他知道秦枫接受这个借口并不是相信他,而是不在意他说谎。 在秦枫眼中只有生死胜败值得挂怀。 而他,只是个修为浅薄的空架子而已,一个空架子的谎言没有分量,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足为惧,不必在意。 ----
第3章 长进 服下岚岳给的药,最初并没多少起色,持续数个疗程之后,疗效突飞猛进。 躲在蓬莱苑中,将伤势调好至七八分,赵钰不得不开始琢磨他在巽都峰接下来的日子。 他在院外安置了一个简易阵法,有人进来便会有反应,通过这个简易屏障,他规避了数次与萧凌云接触的可能。 萧凌云一来,他便提前知晓,立刻躲回房中,将门扣拴紧,掀被躺在床上佯装身体有碍。 “小师弟,让师兄看两眼,若是伤好了,师兄也安心。” 萧凌云在门外推门,房门纹丝不动。 萧凌云面色不虞,耳廓微微阖动,探听房内声音。 他自见完赵钰回去之后,与其他女子作乐时常神思不属。 像被一根无形的鱼钩挂住,钩子不深不浅,虽没有扎进他的肉里,却能勾得他作乐不畅。 “萧郎可是又遇见新欢,要抛下妾身这个旧人了?” 绾玥衣衫半敞,倚在萧凌云怀中风情万种,透着云雨过后的慵懒。 指尖点在萧凌云赤.裸的心口,随着心跳慢慢磨圈,指段纤白如细葱,十分水嫩。 萧凌云有点走神,闻言拉回飘远的思绪。 大掌握住绾玥不安分的玉手,目光扫视薄纱下凹凸有致的美妙胴体,神态狎昵,嘴角牵起一抹风流笑。 “惊鸿一瞥的错觉罢了,我有你这个第一美人相伴,哪还有闲心想别人。” 萧凌云不待她再问,翻身紧贴上去,既不会压到美人受累,又无法逃脱地与他肌肤相贴。 萧凌云一挥手,剩下的半边红罗帐也随之垂下,布帘相撞,严丝无缝地合在一起,在呻.吟泄露的片刻,挡住所有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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