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湿的同时立刻叫退了剩下的虫不许再靠近,“您还好吗?” 通过手上徽章的触感,芬礼尔认出了这虫是自己的副官:“安德鲁。” 安德鲁点点头,同时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抱歉,是属下们无能,没能早点识破伊塔的诡计,让您受苦了。”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上将旁边还躺着只虫。 席乐身上的情欲还没散去,因为吸入麻醉剂所以陷入了昏迷,只是放置在一旁的尾勾一下就暴露了他雄子的身份。 “阁下……这是?” 安德鲁的脸一下就红了,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前因后果,从茫然无措到不敢置信只用了两秒。 纳特·希勒他究竟怎么敢的?! 这对于尊贵的雄子阁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可理喻! 安德鲁悲愤交加,莫大的羞耻心让他忘记了雌虫应对雄子该有的尊敬。 他正要掏出枪来处决了地上的席乐,却被旁边的芬礼尔拦住了:“暂时不要动他。” “阁下,为什么?”安德鲁不敢置信。 这时候的芬礼尔还不确定席乐的身份,也听不见安德鲁说话。 “这只虫实在可疑。”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艾萨克雷除了自己之外,全是雌虫士兵。 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雄子,却熟知只有艾萨克雷士兵才知道的密码节奏。 不仅替他解开了锁链,还能畅通无阻地进入纳特·希勒的密室,身份实在存疑。 “先带回去审理,找个地方关押起来。”
第2章 蛋来了(修文) “好疼。” 芬礼尔仿佛化成了一滩春水,隐忍地吞咽下嗓音,“你……你慢一点。” 双眼被蒙着白布的上将带着好闻的气息逐渐靠近。 就在唇齿即将触碰的瞬间,周遭天旋地转,席乐从黑暗的密室一下子就来到了正大光明的室外。 “你们这是要上宇宙法庭的!” 纳特·希勒明显被艾萨克雷照顾的不错,还有力气口出狂言:“我可是伊塔国最尊贵的雄子!你们这群贱虫胆敢这样对我?!” 席乐的灵魂好像从原主身上脱壳了出来。 阳光无比刺眼,明明那人站在略微有些距离的皇家观摩平台。 可席乐就是看见了,听见了安德鲁对芬礼尔说道:“阁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火枪上膛,管口直指希勒。 哪怕芬礼尔并没有恢复视力,也没有人会怀疑上将的实力。 “准备行刑——” “不,不要!” 子弹落下,稻草堆被彻底点燃,感受到火焰炙烤的纳特·希勒终于开始怕了。 他似乎是对着虫群中的某处产生了幻觉:“雌父!快救救我啊雌父,如果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席乐突然就又回到了原主身上。 他能闻到自己皮肉被烤焦的味道,清晰地听到水分被蒸干的声音。 还有不远处,芬礼尔离开的背影…… “阁下。” “雄子阁下,您醒了?” 席乐一睁眼就是颗巨大的甲壳虫头颅,坚硬锃亮的触角差点没把他再次吓晕过去。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说话?” 甲壳虫以为这位雄子阁下伤到了脑袋,“还请您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传唤安德鲁副官过来。” 见那恐怖的东西主动退出去后,席乐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己正躺在一张又硬又冰凉的铁床上,头还有点疼,被包裹了层层的纱布。 腕上被安装了囚犯的脚链。 很重,很沉,很结实,栏杆上滋啦冒电,想要从这里逃跑的可能性并不大。 席乐的内心已经有所猜测。 果然和书里的剧情一模一样,皇宫被攻破后原主立刻就成了主角受监下囚。 略微侧过身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甲壳虫正在带着一个人过来。 安德鲁步履匆匆:“你说什么?他好像失忆了?” “没错,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席乐坐在床上如是说。 安德鲁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怀疑。 就算雄子相比起雌虫孱弱娇贵,那也不至于磕一下头就失忆了吧? 只是…… 如果不是抓到的俘虏誓死指认这肯定是纳特·希勒,安德鲁根本不能将传闻和眼前的这只雄子联系到一起。 传闻纳特·希勒愚昧无知,暴躁易怒。 而眼前的雄子目光清澈,柔弱可怜,好像还因为被虫侍的外貌吓到了,身子正略微颤抖着。 “你的名字……叫纳特·希勒。” 不管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已经发生的事并不会随着记忆一同消失。 “您曾经是伊塔国的三皇子,现在的身份是我们艾萨克雷帝国的俘虏,兼死|刑囚犯。” “死|刑?” 雄子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双手紧紧地攥着被衣服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是的,你对我们的斯莱特上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整个艾萨克雷帝国都在等待你的处刑日。” 席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放出来芬礼尔后可以浑水摸鱼,没想到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自己晕过去不说,被俘虏之后,身份也被直接识破。 想到这里,席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那请问那位斯莱特上将……情况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在修养当中。”提到上将的情况,安德鲁对这个柔弱的雄子也失去了耐心,讲话开始阴阳怪气。 “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未来几天都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虫众们应该不介意将死期再提前一些。” “那个。”席乐还是叫住了他。 安德鲁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情?” “麻烦您替我转告一下那位斯莱特上将……” 席乐眨眨眼睛,很真挚地说道:“也许我之前伤害过他,但那并非我本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在死之前见到他一面。” · “他真是这么说的?” “没错阁下。” 尽管芬礼尔的耳膜被希勒捅穿,但是帝国的科技依旧可以让他通过骨传导耳机听见声音。 虫族的恢复能力极强,哪怕被刨心挖肺都有可能恢复。 芬礼尔恢复视觉跟听觉的日期指日可待,只是他被纳特·希勒砍断的尾勾…… 却是再也没有了拼合回去,或者是重新生长的可能。 作为帝国的奇迹,有史以来唯一以雄子之躯获得上将授勋的斯莱特·芬礼尔。 安德鲁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到底遭遇到了多么重大的打击。 “阁下,要不属下再去到一些偏僻的星系?说不定有一些隐世的名医可以为您……” “不用了安德鲁。” 芬礼尔的声音很镇定,像是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不会有比在帝国更加优秀的医师了。” 虽然现在的芬礼尔看上去比从前要虚弱许多,但他仿佛能够透过白布看透安德鲁所想: “难道……你们是因为我雄子的身份,才选择追随我的吗?” “当然不是!” “您是我们帝国百年来最优秀的战士!是属下口不择言!” 安德鲁都不敢抬头:“那么阁下,纳特·希勒您准备怎么处置?” 芬礼尔沉默了一会。 纳特·希勒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好像是完全变了只虫似的。 反正他终归是要死的,“就这样关着直到处刑日吧。” 芬礼尔摘下了耳机,“最好能从他嘴里多撬出来点有用东西,只要别太过分。” “是。”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痒,求求你们,哈哈哈哈哈……” 本该是充满了痛苦和惨叫的牢房内,轮到席乐这里时画风突变。 雄子无论在哪里都珍贵而稀缺。 一般情况下,除非真的是危害到了国家安全,哪怕是敌国战俘,非必要都不会对其处以死|刑,甚至会给予优待。 可是纳特·希勒不仅让同为雄子的芬礼尔被虏期间受尽折磨,甚至还直接斩断了其尾勾改造成雌虫。 这让深深爱戴芬礼尔的艾萨克雷民族们无比愤怒。 管纳特·希勒到底是雄子还是雌虫? 艾萨克雷的民众心中就只有一个愿望——这只虫必须得死! 话虽如此,尊敬和爱护雄子是镌刻在每一只雌虫心中的烙印,口嗨谁都会,可是根本没有雌虫敢直接对席乐动手。 雄虫保护协会整日虎视眈眈。 所以安德鲁就想出来一个主意,叫做挠痒痒审问法。 “你叫什么名字?” “纳,哈哈哈哈哈哈,纳特……希勒。” “你为什么会知道艾萨克雷的军事暗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什么暗号?什么雷?” “我只知道马冬梅哈哈哈哈哈。” 录音传回到芬礼尔的住处。 安德鲁对自己这些天什么信息都没捞出来感到无比羞愧:“我们已经审问好几天了,但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 “这……”安德鲁汗颜。 芬礼尔暂停了刺耳的录音,“医师怎么说的?” “可能是因为受到外部撞击和惊吓而导致的暂时性失忆。” “他有没有被洗|脑过的痕迹?” “没有。” 指腹从中指到小拇指按顺序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芬雌虫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光脑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斯莱特家族的专属医师: “向尊敬的斯莱特上将问安。” “您最近这几次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芬礼尔嗯了一声:“结果如何?” “很抱歉阁下,接下来的消息可能需要您做好心理准备。虽然雄子不进行标记,雌虫的受孕率极低,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医师停顿了一下,“所以,根据得到的数据来看,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您的身体正在孕育一颗虫蛋,不久后就会成形。” “你说什么?” “您正处于孕期的第一阶段。” 自从步入到星际时代以后,虫族新生儿的增长率就开始越来越低,甚至一度跌停。 唯一能够繁衍子嗣的雄子极度稀缺,芬礼尔更是斯莱特家族近三十来诞生的唯一一位雄子,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原本还想着这一代能够依靠芬礼尔壮大家族,结果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这孩子的雄父并没有什么优秀的基因,但无论是为了斯莱特家族的兴盛还是上将您如今的身体情况考虑……我都建议您最好能够留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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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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