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奚名以为俞靖辉能拿个第二名,发挥不太好就拿个第三名,捷克站有兰奇克,俞靖辉要拿冠军不太容易。 “总之,你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吧。”赵正昌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现阶段奚名和俞靖辉也算是对手,尤其从选拔赛后,外界一直喜欢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对比,这种时候奚名出现在俞靖辉面前,说不好是不是对他的刺激。 “让他自己好好调节就好。” 是这样吗。 奚名知道赵正昌的考虑,但是想到平时总是带着欣喜的笑容和自己一起从学校去训练的俞靖辉,还有他隐藏在笑容下对自己的信任和轻微的依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默默不问。 但是无论如何,今天的训练还是最优先。 因为,捷克站的结束,也表示着奚名青年大奖赛征程的第二站,日本站,马上就要开始了。 * 结果,奚名还是因为不放心俞靖辉,比往常要早一些结束训练去找了他。也好在俞靖辉是比赛结束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国,要是像奚名那样第二天才走,现在的俞靖辉还在飞机上呢。 虽然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奚名还是第一次到俞靖辉家里。见到他,俞靖辉的父母都很高兴,最后招架不住热情的奚名干脆和俞靖辉跑出来到了附近的公园。 他们沿着公园的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远处有老人唱戏咿咿呀呀的声音,一时之间显得奚名和俞靖辉之间的气氛很沉默。 其实奚名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怎么会安慰人,他也觉得俞靖辉不需要安慰。 “我在捷克的时候,自由滑那天突然肠胃不适。”没等奚名问,俞靖辉自己先提起了捷克站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奚名放下训练跑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俞靖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没因为兰奇克带来的压力倒下,倒是被肠胃不适放倒了,还真的不好意思告诉别人。” 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比俞靖辉现在轻描淡写的语气要严重多了,自由滑的时候他手脚发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那么沉重,所以4T跳空成2T,3A也崩成了1A。 虽然俞靖辉和奚名讲的时候好像并不在意,但是当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的时候,俞靖辉比平时明显的沉默,显示着他对待这次失败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但是俞靖辉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俞靖辉对着奚名笑笑,“谢谢你来看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你来找我之后,我的坏心情就飞走了。” 奚名倒是不意外,因为俞靖辉的性格就和他想的那样,并不会沉湎一时的失败。他是一个性格温柔的人,但是作为运动员,也有他坚韧的一面。 俞靖辉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有更多的话对奚名说,“说起来,我每次失败的时候,你都陪着我呢。” 奚名,奚名表示他没有印象。而看着奚名满头的问号,俞靖辉好笑又无奈,“你果然忘了,所以你肯定觉得我在学校的时候突然找上你,喜欢和你一起走很奇怪吧,明明之前不认识。” “倒也不至于奇怪,而且,只是不熟悉不是不认识。”之前说过了,他和俞靖辉只是比赛遇到没有讲过话的关系。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奚名记忆的那样,看着俞靖辉,他还是问出口,“所以,我们之前说过话?” “嗯。”俞靖辉点点头,终于在这个时候,解开了奚名一直以来有些困惑的事情。 “那大概是我们八岁的时候的事情吧,我第一次参加少年系列赛。”俞靖辉对故事开了个头,然后看着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奚名。 奚名总是说他不训练的时候散漫懒洋洋的,但是,奚名自己不知道,当他认真的时候,总是有种让人信服地,独特的吸引人的气质。所以,来到国家队独自转学到陌生学校的俞靖辉,在路过奚名的教室,看到讲台上的少年的时候,一眼认了出来。 无论是八岁,十三岁,还是现在,奚名看起来一直都是这样。 见奚名因为自己过长的停顿疑惑地看过来,俞靖辉继续讲,“但是,我的冰鞋的鞋带,被人割坏了。” * 俞靖辉真正的展露头角,是十岁的时候在花样滑冰少年系列赛中展现了超出同龄人的难度。但是在这之前的俞靖辉,大多数人也就只知道他在黑龙江的一家俱乐部训练,其他的很少有人清楚,似乎也没什么比赛信息。 但是其实俞靖辉在八岁的时候,就第一次参加了少年系列赛,只是,赛场上有竞技,赛场外也有纷争。 也许是因为他的教练和熟悉的人寒暄的时候,夸赞了俞靖辉是他带过最有天赋的小孩儿,而没有比赛经验的俞靖辉和他的父母,得到了被割断鞋带的冰鞋。 其实八岁的俞靖辉本来就没有那么喜欢花滑,只是因为有天赋,他的父母觉得如果现在懵懂的他放弃了会后悔,就一路滑下来了。 然后残酷的竞技体育让小俞靖辉哭了鼻子,他抱着被割断鞋带的冰鞋哇哇大哭,说什么都不想比赛,心疼他的父母也被这种情况惊到,去和教练商量退赛。 小奚名就是这样出现的。 路过的小少年看到俞靖辉,笑嘻嘻地凑过来,然后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冰鞋,“鞋带坏了吗,我有备用的哦,可以借给你。” “谢谢你,但是我不用了。”即使刚刚哭过,俞靖辉还是个有礼貌的小孩子,“我,我要退赛了。” “诶,真可惜。”小奚名自来熟地蹭到俞靖辉旁边坐下,“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一样大呢。我还想看看你的花滑呢,他们说你很厉害,比同龄人厉害多了。” “我不知道。”俞靖辉低下头说着,虽然周围人都说他很厉害,但是不喜欢枯燥训练的俞靖辉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厉害。 “嘿嘿,他们也说我厉害呢。”小奚名欢快地摇晃着脑袋,继续和低落的俞靖辉说话,“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可以比比看,都说有对手才会有比赛的快乐嘛,其他人都比我们大很多。” “对手?” “对啊,你看我们年龄一样大,而且都是厉害的选手,如果我们一直滑下去,那不是会一直比下去吗,那不就是大人说的,命中注定的对手这样!” 奚名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最近听了自己的新教练赵正昌教花滑历史的时候,提到最近的两个花滑选手是双星闪耀,命中注定的对手什么的,然后就被聪明的小奚名记了七七八八。 然后他也想找一个这样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人,这样他也就很厉害啦。 俞靖辉虽然对奚名的话半懂不懂,但是总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捧场地瞪大眼睛,“我可以吗,做你的对手?” “当然可以啦。”奚名站起身,从包里摸出自己的备用鞋带递给俞靖辉,“那就说定了,我们是命定对手哦。” 在俞靖辉还没有点头的时候,奚名突然拿出纸巾擦了擦他未干的眼泪,一个大大的笑脸凑近在俞靖辉的面前。 “所以,你就不要哭啦,我哥哥说男子汉不可以哭哦。而且,有我做你的对手,你就会开心了吧,我是超级开心啦。” 奚名背着包走了几步,然后又返回愣神的俞靖辉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而且,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或者找你哥哥打回去!” 这次没等俞靖辉回答自己没有哥哥,奚名就背着包一溜烟跑走了。 虽然连奚名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这个突然出现安慰自己的小伙伴,让俞靖辉的心情好了很多,在他父母回来的时候,也表示了自己会继续比下去的。 因为他的对手也在场上,他们约好了的。 * 后面的事情,不用俞靖辉再说,奚名就知道了。 俞靖辉一直记着这次相遇,甚至在奚名名不见经传,而他是大家眼中花滑男单的明日之星的时候,还会认真地在采访里说,自己的对手是奚名。 奚名自己,则把这件事忘的干干净净。 这么看,过去的自己可真是个没心没肺骗了纯真小男孩的单细胞。 如今,看着笑眯眯的俞靖辉,奚名少有地有些尴尬。被过去的自己坑了啊,而且还是重生前的自己绝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以前他的世界根本没有俞靖辉。 “哈哈。”奚名的表情逗乐了俞靖辉,他绷不住表情,大笑起来,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加畅快,因为奚名,也因为终于说出小时候的事情,“好了,我不是要责问你的意思,阿奚。” “毕竟你那个时候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大概在你记忆里,只是安慰了一个哭鼻子的小朋友而已。” “还有,JGP,就拜托你继续加油了。” 奚名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俞靖辉,抬了抬手,俞靖辉会意地和奚名碰了碰拳。奚名勾了勾嘴角,此时的他就和八岁那年俞靖辉记忆中的奚名一样。 “当然了,等着看吧。”
第17章 第二站 JGP捷克站结束后的两天,奚名来到了日本名古屋爱知县。后天,这里即将举行JGP第四个分站的比赛。 * 这次的日本站不设双人滑比赛,但是国内的女单和冰舞都选择了这一站,所以奚名他们一行人反而比斯洛文尼亚站要更加多一些。等到在主办方指定的酒店办理了入住后,奚名和赵正昌达成一致准备去比赛的场馆和附近转转,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后他们两个人就下了楼。 然后就在酒店的大厅遇见了颇为壮观的一行人。 说是壮观,是因为这一行人基本上都是记者,而被几个记者和摄像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比奚名略矮一些,黑发黑眸容貌秀美的日本选手,此时他正带着礼貌的微笑和记者们讲话。 奚名和赵正昌从旁边经过,奚名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然后一瞬间好像和中间那个人对视了一眼。但是这感觉好像只是奚名的错觉般,因为那个人很快就垂眸微笑着看着正在说话的记者了。 “那个人就是高桥翔平了。” 等到走出酒店的门,赵正昌才开口说道,“不愧是日本青年组的一哥,主场作战果然关注度很高。” 是的,奚名和赵正昌当然认识这个人是谁。也许他们没办法认全一场比赛的所有选手,但是至少日本站的高桥翔平,上上赛季大奖赛的冠军他们还是能认出来的。 赵正昌的视线转到奚名的身上,莫名觉得奚名选站的运气算不上好。青年组的两大赛事,青年大奖赛和世青赛,两个赛季的冠军加起来最多四个人,奚名两个分站直接碰上了三个。 虽然说运动员不会回避厉害的对手,但是怎么说呢,总感觉很微妙。 因为赵正昌的眼神奇奇怪怪地,奚名莫名其妙地回看过去,“怎么了,有话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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