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眼睛一转,忽然从随身锦囊中抽出佩剑,指着前方大喝一声道:“妖兽,你敢伤我师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罢直接和尸傀冲进了战场,他们看似在帮忙,实则在暗中放水,原本稳定下来的局势瞬间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惹得月灯恼怒不已: “你们这两个小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速速离去,休得捣乱!” 陆延只当没听见,暗中使了个眼神让风煞快溜:“妖兽,你伤了我师弟的屁股,我非要你血债血偿不可!” 说着一剑朝凶兽屁股刺去,后者嗷呜一声撒丫子就往密林深处奔逃,陆延立刻追了过去,直把旁边的无妄宗弟子感动得眼泪汪汪:师兄他是大好人呐!!! 月灯见状也想上前,结果旁边那名黑衣剑客却左闪右闪,将她去路挡得严严实实,月灯一指弹开他的长剑,美眸怒火升腾: “你们为何多次阻拦我追杀这妖兽,难不成是一伙儿的?!” 尸傀不理,只是挡在前方,冷冷道:“与你无关。” 萧泉认出这名紫袍道姑是天欲宗长老月灯,连忙揉着屁股上前解释:“月灯长老,方才那人是我师兄,怎么会和妖兽是一伙的,他只是心疼师弟们被妖兽所伤想亲手报仇罢了。” 月灯不悦睨他一眼,心想什么报仇,分明是故意捣乱,她只当这群年轻人为了争强好胜,倒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反手收起金铃冷哼一声道:“那妖兽修为不俗,连我也难敌,你师兄能活着回来便是老天保佑了!” 萧泉苦着脸啊了一声:“那师兄不会有事儿吧?” 他们正担心着,忽见远处走来一抹身影,陆延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一边掸着衣服上的灰尘,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那妖兽真是好生狡猾,逃到一处断崖边就跳了下去,我恐下面有诈就没有跟上,倒是白白便宜了它!” 陆延说完像是才发现月灯存在似的,受宠若惊对她拱手道:“原来是月灯师叔,晚辈方才报仇心切失礼了,还望前辈勿怪。” 无妄宗与天欲宗的开山祖师乃是一对亲兄弟,后来各自成立自己的宗门,这么多年来后代弟子也时常走动,故而两派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渊源,喊一声师叔也当得。 月灯虽不喜陆延刚才鲁莽,到底也没说什么,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与一个晚辈计较难免失了气度,淡淡道:“罢了,妖兽修行艰难,它隐居深山老林也是不易,只怕是瞧见我们闯入此处才起了杀心,万物有灵,杀生也损我修为,放它归去吧。” 陆延浅笑:“师叔心善,我等自然尊从,只是不知师叔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月灯道:“我领着弟子在不远处扎营歇脚,却不曾想听见妖兽吼叫,故而前来一探,你们既然来了便一起吧,免得又遇上什么精怪。” 无妄宗的弟子大多不成器,关键时刻根本顶不上用,月灯念在两宗情分上难免要看顾几分,陆延有心打探消息,自然不会拒绝,道谢之后便领着尸傀和萧泉他们来到了天欲宗的歇脚处。 天欲宗都是女弟子,七八名姑娘围坐在火堆旁,当真人比花娇,总算让这幽暗漆黑的密林多了几分光彩,她们瞧见月灯归来,纷纷围上前关心道: “师尊,您可算回来了!” “抓住那只妖兽了吗?没有受伤吧?” “咦,怎么无妄宗的师兄们也过来了?” 月灯示意弟子安静下来:“我去的途中遇到了无妄宗的弟子,反正密林危机四伏,便邀请他们结伴同行了。” 陆延适时出列,对着那些女弟子施礼道:“叨扰各位师妹了。” 他眼神清正,又做书生打扮,说话彬彬有礼,让人见了便心生欢喜,其中一名女弟子红着脸道:“师兄客气了,夜深露寒,不如坐下来一起烤烤火吧。” 说着主动和师妹让出了一片位置。 萧泉看见漂亮姑娘,登时连屁股疼也忘了,连忙带着师弟们笑嘻嘻挤了过去:“那就多谢师妹们了。” 陆延也和尸傀找了一块石头坐着,只是他们虽然不说话,却格外引人注目,一名穿着紫杉的女弟子暗中打量他们几眼,拿着水囊走上前道:“二位师兄,一路走来肯定渴了吧,不如先喝些水。” 尸傀一动不动,陆延笑着接了过来:“多谢小师妹了。” 这女弟子年纪颇小,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上下,头上还扎着两个揪揪,像年画娃娃一样可爱,她弯腰盯着尸傀看了片刻,好奇问道:“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呀?” 陆延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悄悄道:“嘘,他媳妇儿不要他了,心里正难过呢。” 小师妹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捂着嘴难掩惊讶,同情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不爱说话,我们还是别烦他了吧。” 陆延有意和她套话,笑吟吟道:“小师妹果然通情达理,只是我听闻此次问剑大会各宗宗主都在飞绝峰上等候,弟子自行历练,怎么你们反而被月灯长老领着?” 小师妹眨了眨眼:“师尊原不想过来的,但恐路上危险,所以亲自护送。” 陆延轻声相劝:“问剑大会恐怕更是危险,你们实不必掺和进来。” 小师妹苦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魔域与我们有深仇大恨,檀越宗主说此次一定可以铲除他们,师尊便坐不住了,她一直想替先宗主报仇雪恨。” 天欲宗的情况有些不大一样,她们的宗主银婵在数百年前曾与魔域尊主扶光相斗,最后死在了苍渊海下,尸骸无踪。恰好她与檀越宗主乃是未婚夫妻,后者为替银婵报仇便联合仙门百家攻上魔域,将扶光镇压在了白骨剑炉之下。 大长老月灯虽然一力操持天欲宗的大小事务,但她与师妹银婵感情甚笃,不肯占了师妹的位置,只将铲除魔域当做毕生夙愿,所以这么多年天欲宗的宗主之位一直空悬,不曾有人坐上去过。 陆延似笑非笑:“真没看出来,这檀越宗主还是个痴情……” 话未说完,他脑海中忽然“叮”地响了一声: 【叮!恭喜您已解锁小说人物——银婵生平。】 陆延从穿越到现在已经解锁了不少人物,但还是有不少角色处于封存状态,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能量不够的原因,现在看来却是缺少一个契机。 例如现在,这个已经死去许久的人物,天欲宗宗主银婵,忽然就解开了生平。 陆延一目十行的阅览着,神色越来越微妙。 一旁的师妹并未发现异常,点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檀越宗主确实是个痴心人了,这些年不知多少漂亮仙子往他身上扑,他却只是守着我们宗主。” 陆延嗯了一声,笑意莫名:“他确实该守着。” 篝火噼啪,成了深夜里唯一的动静。 一只银色巨兽借着黑暗遮掩飞速奔上山,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当抵达飞绝峰上那座黑色宫阙时,他低吼一声朝着殿门飞扑进去,身形在空中瞬间变成了人,然后一个就地打滚泄去力道。 应无咎恰好在议事,水魅、唐素(旱魃)、雷女都在身旁立着,只见众人眼前漂浮着一面水镜,里面赫然是那群名门正派弟子正在试炼的情景,原来密林之中各处都放了显影石,他们只要途经此处画面立刻就会传递过来。 应无咎正在一处一处查看,然后让门下弟子将那些没必要来参加问剑大会的人“淘汰”出去,冷不丁看见风煞灰头土脸地进来,便知对方恐怕是碰了壁,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密林出了事?” 风煞点点头,又摇头,心中万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尸傀和陆延偷跑出来的事说出来。 应无咎心想这头灵兽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人类吞吞吐吐那套,他正欲开口,忽见水镜之中画面变幻,出现了天欲宗与无妄宗的那群人,而篝火旁边坐着一黑一白两抹身影,面容熟悉,赫然是尸傀与陆延! 应无咎见状脸色一沉,周遭气氛顿时死寂得可怕,一时间只能听见外面疾风吹动山林的声音,就如同他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陆延和尸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仅是应无咎心中的疑问,也是唐素心中的疑问,他瞥了眼应无咎黑成锅底的脸色,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悄悄远离了对方几步,免得等会儿打起来误伤自己。 水魅也发现应无咎周身气压不对劲,目光控制不住在水镜中的黑衣男子身上,眉头微蹙,难掩担忧。 雷女心想可千万不能暴露自己早就知道尸傀过来的事,故作不解问道:“尊主,尸傀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他不是留在了魔域镇守吗?他旁边的那名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是魔域总管!” 风煞这个缺心眼什么都没察觉到,反而捂着屁股凑上前怒气冲冲地告状:尊主!刚才陆延用剑戳我的屁股!!” 超!痛!的!
第239章 好久不见 应无咎哪里还有心情管风煞的屁股被什么给戳了,他特意把最能打的尸傀留在魔域,为的就是把陆延给看住,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背着他悄悄跑来飞绝峰。 “哗啦——!” 应无咎冷冷拂袖,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盏,强忍着怒火道:“立刻把他们给我带回来!!” 碎裂的茶杯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烦乱,稍不注意便会把人划伤。 彼时陆延和尸傀尚不知情,天亮后就和一干弟子朝着密林出口走去,途中虽然遇到些许麻烦,但有月灯这个大长老在也都轻松解决了。 陆延看似风轻云淡,心中想的则更多些,雷女虽然发现了他和尸傀的踪迹,但碍于种种原因一时半刻不会告诉应无咎,风煞却就不好说了,他性子莽撞,又不会撒谎,只怕瞒不住。 怕什么来什么,众人走到密林出口处,只见一群黑衣魔修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为首的是名青衣男子,他脸上扣着一枚金丝面具,看不出面容,声音却隐隐有几分熟悉: “无咎尊主座下护法旱魃,奉命前来迎接诸位,还请各位交上令牌进入第二关试炼。” 居然是唐素?! 陆延和尸傀不着痕迹对视一眼,都压下了心底的波澜。 仙门平常和魔域虽然打得凶,但也要讲几分道理,人家客客气气的,你也不好太过蛮横,月灯长老淡淡道了声谢,既不热络也不失礼:“有劳,敢问第二关如何试炼?” 她身后的弟子已经有序将令牌交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两枚。 只见那戴着金面具的男子微微颔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打、散!” 大战一触即发!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百魔修就忽然直冲而来,便如狼入羊群瞬间把众人冲散,往峡谷间撵去,那些弟子手忙脚乱拔剑,却都有所不敌。 月灯大惊,还以为这群魔修要暗下黑手,她正准备祭出金铃助阵,耳畔却响起一道镇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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