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全心全意为他考虑,死了也要护着。” “他知道你这么喜欢他吗?” “或许知道也不在意,毕竟你所有的价值都被榨干,人家已经和封家那个小子在一起了。” 傅延振一脸嘲讽的刺激着他,“等你一死,人家是和和美美,花着你的钱,睡着你捧在心尖上的人,早就把你给忘了。” 说完话,他将手里沾了脏污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拨出去了某个电话。 “给他上强心剂,打催 情药。” “让那些人进来,取大少爷的精 子做试管婴儿。” 中年男人的视线落在那张肖似自己的脸庞上,笑容阴狠而疯狂, “这么好的基因,不要浪费了。” - 司机一路开着双闪,闯了七个红灯。 到医院的时候得到消息,载着傅寒洲的那辆车十几分钟前就到了。 姜洛洛一颗心怦怦跳着,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像是绷紧的弦,声音都在颤抖, “在哪个楼?在急诊室吗?已经上手术台了吗?” 传话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觉得有些残忍, “没有,那辆救护车被逼停了,司机和医护人员都被赶了下来,傅先生带人上去了。” 一直奔跑着的少年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还是封承霄抱住了他,帮他稳住了身形。 封承霄眉头紧紧蹙起,接过来电话,“那辆车现在在哪?” 得到消息,两个人迅速朝着医院东北角的停车场赶去。 傅寒洲是接手了傅家不错,但他根基不深,再加上傅延振亲自出场,他的那些下属投鼠忌器,并不敢硬闯;更何况这种顶级豪门大家族,权力相辄时有发生,说不定今天下午傅先生就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葬送自己的职业未来。 傅寒洲也没有多少朋友,没有人会为他豁出命去。 所以被包围的救护车外面,有不少人站在那里。 却也只是静悄悄的站着。 似乎在等,等到那个胜利的人出来,宣告另一个人的死讯,然后再欢呼着投奔对方,继续自己光明而绚烂的事业。 姜洛洛拨开人群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张脸在集团出现过很多次,但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是站在傅寒洲身边,手里握着整个傅家占比最多的股份。 不少人心思活络,甚至想抱上姜洛洛的大腿,如果能成为大股东的心腹,那在集团里,可谓是真正站稳脚跟了。 他们一脸热情地上去打招呼,可少年吝啬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依旧飞速往前跑着。 另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他们推开,默默保护着姜洛洛,陪在他身侧。 守在救护车旁边的保镖想要拦住他们,可封承霄带来的人太多了,他们吵嚷着几乎要撕打起来,救护车上却传来声音, “我大儿子来了?” 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随着开门的动作扩散,姜洛洛顺势挤了上去,封承霄紧跟其后。 私立医院的救护车车厢很大,姜洛洛进了门才明白傅延振为什么敢让他们上来。 他身边站着三四个身材魁梧的私人保镖,脸上带着长期居高临下的高傲, “这么急着上来做什么?小封也过来了。” “过来了那就看看吧,见了这一面你们也该永别了。” 姜洛洛下意识地朝着病床上看去,却看到病床前的护士正拆着一板药剂,上面写的全是英文,透明玻璃容器里面的深茶色液体随着护士的动作晃动。 外面吵嚷声不断,救护车的一边也在两两对峙。 可那个护士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从另一边的小推车上拿出了注射器,开始抽第一支药剂的液体。 而躺在病床上的傅寒洲,只能微微地动一动手指,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明明自己送他上救护车的时候,他还可以自己走路自己说话的,到医院的这十几分钟里,心狠手辣的傅延振还不一定对他做了什么…… 他要杀了傅寒洲吗?这些都是毒药吗?他已经下手了吗? 无数恐惧的念头占据着他的心房,跳动过快的心脏撞击着他的胸口,双腿带着他往前跑,却又被傅延振的保镖拦下,狠狠地一把推了回来。 傅延振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看着那个愚蠢的小傻子扑簌簌地流着眼泪,一次次的往前面冲,又一次次的被推了回来。 他笨得一如往昔,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 没用的蠢货。 傅延振正要收回自己的视线,却看到再一次被封承霄接住的少年眼前骤然亮起,那些含着的眼泪都闪着光波,漂亮到到近乎灼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把被鲜血浸透的枪,雪白纤细的指尖握在扳机上,手指都染着一片片红色的斑驳。 傅延振愣在原地。 那个被他打小就瞧不上的少年,被他一直当成敛财工具养的少年,扬着一张过分漂亮的小脸,枪口对准了自己。 那把枪被使用过,黑洞洞的枪口处除了鲜血,还有碎肉的痕迹,闻起来都让人作呕。 傅延振心脏骤停,连呼吸凝滞。 姜洛洛的哭泣早就停了,细软的少年音因为激动而显得尖锐, “让你的人滚开,傅延振!” 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动了动,傅延振脸色大变,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对自己开枪。 “我只数一声,1——” “走!!!” 傅延振大吼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别冲动!别冲动洛洛!我是爸爸!我从小把你养大,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把你养大成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他妈废话。” 封承霄踹开救护车的门,乌泱乌泱的私保随之涌了上来,压着车上的人走了出去。 傅延振被封承霄亲自带走看管。 原本那批医生被带回来的时候,救护车上除了傅寒洲,只剩下那个在农场上红着眼睛哭喊着要他们救哥哥的少年了。 他这次没有哭,只是静悄悄的跪在地上。 脸颊贴在傅寒洲掌心里。 薄薄的眼皮垂了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大片大片的阴影。 像是脸色苍白的布娃娃,静静的守护着他已经崩塌坍倒的世界。 听到他们的动静,对方抬起了眼睛,清澈的瞳仁水光一闪而过。 他从地上起身,给医生们让了位置。 然后一路乖乖跟在车后面。 手术室外的灯亮起,他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对着空旷的白色走廊。 以前的时候,他在房间里面,傅寒洲在走廊待着。 这一次反过来了。 傅寒洲进了手术室,他在外面等着。 他攥着自己的衣角,像个没有生命的漂亮木偶,放空的眼神落在地板上。 一次次的在心底,重复着刚刚没人时说过的话—— “醒过来吧,傅寒洲。” “是坏人也没关系,是什么都没关系。” “不要化成一朵云,变成一阵风,不要偷偷地看着我。” “健健康康地留在我身边。” “你知道我很笨的,傅寒洲。” “你不在,我会害怕的……”
第580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6 傅寒洲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大概是真的死了,便站在云端看着,隔着很远很远无数次伸手都碰不到的距离,看着别墅里那个小小的影子。 看他在花园里荡秋千,看他在滑雪场疾驰而过。 看他在湖边追着湖里的天鹅,看他躺在草地上将大大的草帽盖在脸上晒太阳。 他一定很快乐。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春去秋来,日升日落。 他如自己所愿一般忘了自己,像个乖乖巧巧的小妻子,总是在家里等着他的未婚夫。 他偶尔会出门,也偶尔会和朋友们交际。 而自己就站在云端上,一天一天的、默默把他看着。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他无忧无虑的欣赏人穿上了洁白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艳丽的花朵,在无数艳羡和祝福的声音中,嫁给了另一个人。 傅寒洲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明明是他得偿所愿,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 可是这一刻,他看见他的宝宝抬起手指,任由另一个陌生男人给他戴上了钻戒。 他的心脏像是被巨石碾过,碎裂出的纹路斑驳。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私。 他还是会嫉妒,会吃醋,会心痛,连呼吸都艰涩。 他的宝宝那么好,对方一定会很爱他的。 傅寒洲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双漆黑的凤眸,却依旧自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 他结婚了,婚姻很幸福。 那个五官陌生的丈夫很爱他,每天给他送上早安吻,总是低声细语的哄着他,带他去世界各地旅游。 明明应该放下心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寒洲的一颗心总是提着。 悬在半空中,绳子几近磨断,在空气中晃晃悠悠的。 不知道过了几年,他们俩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但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对方单方面的用语言暴力他的宝贝还差不多。 他的宝宝性子软绵绵的,对谁都不会露出尖尖的刺,他脾气好,也不爱记仇,那颗柔软的心里什么也不会放,干净又纯洁。 被丈夫责怪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擅长交际,也不擅长应付那些宴会和场合,他不会说那些漂亮的场面话,也听不出来那些老狐狸话里话外的试探。 他本来就不该被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面。 他应该是被捧在辉煌宫殿里的小王子,他应该是被娇养在花圃深处的玫瑰,他有自己适合的土壤,他本来就不应该在竞技场上加入争夺。 可那个面目可憎的丈夫不明白。 他咄咄逼人,言语责怪, “你只会哭吗?你只会把事情搞砸吗?你听不出来他们话里有话吗?” “姜洛洛,除了有这张漂亮的脸和那些钱,你还有什么?” “谁不知道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整个圈子里,谁都知道你姜洛洛被傅寒洲养过!谁都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过!” “你那位年少有为的姘头死了,给你留下了数不清的巨额财产,你觉得光荣吗?你觉得这是你的骄傲吗?” “我告诉你!每次我在圈子里交际,每次当他们意味深长的提起你和傅寒洲,我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觉得丢人!” “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摞在了我头上,我戴着他们展示给全世界看,他们全都知道了!” 男人的咆哮声在熟悉的别墅里回荡,惊起了鸟笼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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