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着不索取什么,却倾着身子朝江雾萦越凑越近,喃喃道:“好香啊……”
江雾萦无所适从地偏过头去,急声道:“……休、休息吧。”
江执简面庞停在他颈侧,凝睇着近在眼前的可爱腺体,良久方道:“……好。”
alpha呼吸间含着先凛冽后平和的乌木香,如有实质般拂过omega娇弱敏感的腺体。
小兔子那双长耳朵陡然一颤,局促地捂住自己的颈项,一副被欺负得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
……再多看恐怕要失控。
江执简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处粉嫩柔腻的皮肤上撕开,终于出了浴室。
**
约莫是怕江雾萦不自在,等江雾萦洗完澡出来时,江执简已躺在睡袋里,一副已然入眠的形容。
江雾萦蹑手蹑脚地关灯上.床,原本换了新地方,他应当难以入睡,可今儿又是爬山写生、又是和江达曙冲突、又是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一通……小兔子脑中千头万绪,身子也困倦到了极点,竟没过多久便陷入沉睡。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浓暗色里,床侧地板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
今日那场雨落得酣畅淋漓,雨后便是如洗的晴夜。
窗帘遮光性不强,朦胧月色如烟似雾,柔婉地洒进来,摇曳着漫过这间小小的居室。
床.上人睡得无知无觉,在空调暖风里踢开了一半被子,露出一双莹白如新雪的衤果足,玉豌豆似的脚趾光滑圆润,触感软嘟嘟的,藏着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尽是甜软的椰子味。
睡裙一侧肩带滑落,细腻清峭的肩头骨肉匀停,仿若造物之手雕刻而成,骨节微凸处甚至染着花瓣似的桃粉色。
只是不经碰,指腹只消轻轻磨一磨,那粉色便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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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讨论得太久,带队老师给放了半天假,故而江雾萦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睁眼时江执简居然还没走,坐在自己的睡袋里直直地望着他,眼底血丝比昨日多了些,倒像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或许睡袋实在不够舒适。
察觉上臂触感有异,江雾萦垂头睨了眼。
“……”睡裙的肩带都快掉到手肘了。
小兔子红着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拉好肩带才又冒出头来,起身下床去洗漱。
小兔子一面刷牙,一面朝镜子看去,旋即一怔。
他又凑近端详了下,才发觉自己的眼皮的确有些浮肿,还泛着红,像是哭过似的。
身后的尾巴也感觉怪怪的,可他对着镜子瞧了瞧,洁净蓬松的淡粉色小尾巴并无异状。
他在脑中细细搜罗了一下昨夜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睡得太香,连是否做了梦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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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地刷完牙洗完脸,江雾萦在浴室内换过衣服,想着去外头透透气。
可才转动把手开了门,整个人倏地被拥进了一个热烫的怀抱里。
江雾萦始料未及,连来人是谁都不晓得,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薄澜悬。
alpha深更半夜才抵达D市,自然舍不得打扰江雾萦的清梦,自己在房门外硬生生守了一宿。
想象一门之隔的小兔子沉在香甜睡梦里的模样,他才没在这漫漫长夜里被易感期的余威逼得失去理智。
他的体温本就偏高,抱着体质虚寒的江雾萦好似抱了团冷藏的奶冻,又软又凉,登时舒服得喟叹出声。
江雾萦挣不开他的桎梏,便先一用力将人带进了屋里。
门口处是狭窄的条状空间,拐过去才是床铺,故而薄澜悬并未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只固执地搂着江雾萦,胡乱去亲软蓬蓬的兔耳朵根,满嘴说着“宝宝宝宝”。
兔耳朵被他下颌处新生的胡茬扎得又痒又麻,江雾萦微微一躲,却又被追上来亲个正着。
“……”他咕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
“我放心不下,”薄澜悬亲完兔耳朵又去吮他颈侧,声线微哑道,“又想你想得厉害。”
江雾萦被他缠得没办法,抬手拍了下alpha的头顶以示安慰。
可只拍了一下,小兔子便默默收回了手,软嫩嫩的掌心与指肚泛起红,他伸到面前轻轻吹了吹。
……薄澜悬的头发又粗又黑又硬,扎得有点疼。
薄澜悬尚未与心肝宝贝温存多久,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双无纺布的一次性拖鞋,自面料孔隙里隐隐透出黝黑的肤色。
他眉心狠狠一跳,顺着往上瞧,便见江执简身着睡衣,双臂环胸靠在墙边,神色疏淡地望着他。
薄澜悬深呼吸了几下,怀里的小兔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搂紧他的腰头也不回地道:“你、你不是今天还有事情吗,我就不送啦。”
求生欲令他又补了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记得带走地上的睡袋呀。”
薄澜悬自然晓得小兔子是在解释他并非主动引狼入室,是“出于好心”,才“收留恩人”,对方还“打了地铺”。
可薄澜悬仍觉后槽牙发紧,alpha的好战本能令他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
千里迢迢跑来邻市,还带着睡衣和睡袋?!这司马昭之心,也就江雾萦这样好骗的小兔子才察觉不到!
察觉薄澜悬朝江执简走去,江雾萦赶忙又收紧小胳臂,可他那点子力气哪能阻得住一个顶他俩的高大alpha……
omega只得自以为很大声地说了句:“再、再见!”
其实还是毫无气势,活脱脱一只暴风雨来临前缩在窝里瑟瑟发抖的兔宝宝。
江执简与薄澜悬对峙少顷,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去浴室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可与二人擦肩而过时,江执简十分刻意地抬了抬手腕,挽起的袖口处露出一条粉色的细绸带,湿透了,还在淋淋漓漓地往下滴着水。
昨儿他咬过,又舍不得丢掉,只能洗干净。
没人比薄澜悬更清楚这条绸带的来历了。
他亲手给江雾萦系过的,沾染过江雾萦体温的绸带,甚至还可能有从羊毛袜内渗出的一点点细汗,包裹着小青柑的幽香。
房门关闭,薄澜悬呷醋也呷饱了,垂首酸气冲天道:“我来得不是时候?”
江雾萦:“……”
他被薄澜悬摁在肩头,没瞧见江执简还系着那条丝带,只觉得薄澜悬一点都不大度。
……他遛悬悬的时候碰见别的大狗小狗,觉得可爱也会伸手摸两下。
每到这时,悬悬都在一边蹲着“嗷呜嗷呜”的,仿佛想冲上来暴打其他狗狗,却怕他不高兴又极力忍耐着。
薄澜悬和悬悬一样小气。
**
回C大时已近黄昏,江雾萦推开寝室门,见里头无人,还以为其余三个都出去了。
孰料他刚走进去,门后“蹭”地跳出个人来,高喊道:“小江!!”
胆量比麻雀还小的小兔子吓得整只兔都贴到了门板上,呆愣愣地望着咧着口大白牙的蒋关城。
alpha笑嘻嘻地从身后伸出手,将一只包装精美的槿紫色小礼盒在江雾萦跟前晃了晃道:“小蛋糕,给你买的。”
无功不受禄,江雾萦推拒道:“你吃吧。”
蒋关城连忙道:“我又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就是给你吃的。”
江雾萦只得收下,礼貌道:“那改天请你吃饭。”
蒋关城喜上眉梢,连忙应下。
江雾萦坐下,打开蛋糕盒,叉了一小口栗子蒙布朗。
蒋关城蹲在一旁,紧张道:“好吃吗?”
虽说还不到食用栗子的黄金季节,但蒙布朗的栗子奶油和栗子奶黄酱香醇绵密,还用了香草与朗姆酒调味,甜度刚好,而内部的蛋糕胚松软湿润,夹着栗子的细碎颗粒,入口丝滑无比,可见甜点师技艺精湛。
江雾萦点点头,蒋关城立刻乐颠颠的,却忽听江雾萦疑惑道:“你没去给薄二少过生日吗?”
蒋关城一怔,随即低头掩饰面上不自然的神色,道:“你还记得他生日?”
江雾萦:“……”
主要是他还在回C市的大巴上时,薄澜悬便巴巴地给他发微信。
【薄澜悬:宝宝,今天我过生日】
【薄澜悬:宝宝晚上来陪陪我好不好?】
【薄澜悬:今天下午我去接你?】
江雾萦思忖少顷,打字回了一句。
薄澜悬自个儿从D市回去,在等待起飞的间隙紧盯着屏幕。
白色对话框里跳出来一句话。
【萦萦心肝兔宝宝老婆:那你今天不就三十岁啦。】
薄澜悬:“……”
**
江雾萦隐约记得最后一次见薄澜息时,对方说接了工作,要去很久,便问道:“是薄二少还在外地工作没回来吗?”
“……嗯,”含糊地答过,像是怕听江雾萦再提起薄澜息似的,蒋关城忙道,“我先去洗个澡。”
言罢他便快步进了浴室,江雾萦也不疑有他,一面慢慢吃着小蛋糕,一面考虑着要送薄澜悬什么。
薄澜悬已经够富有了,似乎也没什么缺的,江雾萦倒是可以画一幅画给他,可又想着或许还有别的点子。
蒋关城冲了个凉便出来,江雾萦桌上的栗子蒙布朗只剩最后一口。
他拎起背包往门边走道:“小江,我、我去趟图书馆。”
江雾萦点头道:“拜拜。”
吃完小蛋糕,江雾萦今儿舟车劳顿,便想着干脆也洗个澡。
他仍然念着薄澜悬的三十岁生日礼物,连睡衣和内裤都忘记带进浴室里。
直至不慌不忙地洗完了,omega才意识到挂钩上除了一条浴巾外别无其他。
“……”
他小声向门外问道:“……有人在吗?”
并无回应,江雾萦又唤道:“蒋关城?周川原?……江执简?”
依然无人回答,应当是都不在。
江雾萦展开浴巾披在肩头,这浴巾不小,从锁骨以下直至膝盖上方都能遮住,只是并不贴合身形,不必费力便能目览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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