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邦德到时,病床上的雌性躯干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面部向上定定盯着天花板的样子,活像一个刚刚入殓的死人。 军靴踏地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靠近,还伴随着阵阵清幽花香。 寒栖保持着睡醒时的姿势,头脑昏沉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捧看不出颜色品种的花束放在枕侧,俯身而下的兽人在他眼尾处的泪痣上印下一个滚烫灼热的吻,寒栖这才手指微蜷,微微转动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珠。 虽很细微,但邦德还是注意到了。 他抬手摘掉军帽,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耳朵,低低咒骂一句后,坐到床边俯身支肘撑在寒栖耳边,再次探唇咬住了他眼尾处的红色泪痣。 那滚烫的湿意顺着寒栖张开的毛孔传遍全身,柔软而强有力的舔弄带起微妙的电流…… 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寒栖登时双眸大睁,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活人的情绪。 邦德状若不觉,修长精壮的身躯虚虚的压在寒栖单薄的身体上,一边用精神力对他进行安抚,一边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南风是谁?”
第3章 志在必得 寒栖没有理会邦德。 他完全不关心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生的欲望。对于拿捏着他命运的邦德,生不起丝毫的畏惧与顾忌。 他自顾自的,在兽人浑厚非常的精神力的安抚下沉沉入睡。独留冷汗淋漓的会长,面对噼里啪啦浑身起电的暴躁大白狮子。 “亲爱的指挥官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哇。” “我只能和您保证,那个雌性确实没有和别的雄性上过床,也没有生育过,除此之外,他是否和别的雄性拉过小手,亲过嘴,亦或者他是否爱慕过别的雄性,现在心里想的又是谁,我统统不知道啊。” “指挥官,请您相信我!这些东西仪器都检测不出来呀。” 邦德双臂环抱于胸前,粗长有力的尾巴将空气狠厉劈开,发出“啪啪啪~”的破空声。 他眉目下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的黑发雌性,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长胆战心惊的站在狮尾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一双小圆眼随着那团挥来挥去的白色簇绒滴溜溜的转。他摸摸头上快要被吓掉的山羊角,又拢拢自己保养得当的山羊胡,对于邦德在如今这种时代下,仍保有“身心双洁”的纯情择偶标准,感到万分无奈。 会长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如果您真的如此介怀,不如弃了他,我再重新为您物色一个?” 邦德用余光瞟他一眼,会长有些心虚的低头,将功补过再次送上妙计:“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做个记忆清除手术,让他忘了那个叫南风的?” 邦德转头,终于用冰蓝色的竖瞳正视他,嘴角上翘夸赞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会长老脸一红,谦虚的摆摆手正要推辞几句,油光水滑的山羊胡被邦德一把薅了个精光,直接口吐白沫哭晕了过去。 邦德将手里的山羊胡扔给狗腿子部下,让他存起来做毛球,拍拍手和在场的亲信们打赌说: “都瞧着好了,就算不做记忆清除手术,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移情别恋,心甘情愿的乖乖雌伏在我身下。” 大家当即起哄道:“既然是打赌,就要有彩头,那样才有意思。不如就给您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您能让那个烈性子雌性一心跟了您,我们就用身上的毛给您做个大大的百兽球玩,要是办不到……嘿嘿~” 部下们擦擦口水搓爪爪:“察哈尔星球上的烤肉、火腿和奶酪,您得请我们随便吃,并且今年的寒潮期,您要负责给我们屯够足以抵抗严寒的食物。” “瞧你们这点出息,”邦德单手插兜,用手里的军帽指指部下们形态各异、毛茸茸的尾巴,眉眼微弯笑吟吟的说:“到时候老子不仅要用你们的毛做球踢,还要做张厚厚的毛毯,和老子的雌性一起盖。” 他神情倨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隔着隔音性能十分不错的透明玻璃,寒栖完全听不到隔断之外的兽人们在说什么,只瞧他们个个神采飞扬,十分开心的甩着尾巴,时不时的还要扭头看看自己,似乎谈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 寒栖不是很关心。 精神上的抑郁几乎让他心情低落的想要立刻死去。但药物和电磁手铐,以及套在嘴上的防咬齿套,百分百的阻止了他所有想要自伤的想法。 他就那么被迫在头晕、恶心、胸口闷痛的病理凌迟中,浑浑噩噩的清醒着,挣扎着,嘶吼着。 有那么一瞬间,寒栖真的很希望心脏能不堪重负,让他晕死过去,但遗憾的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好了。 他身上的所有器官和陈年旧伤,都已经被完美修复。就连虎口处因握枪而留下的老茧,也彻底没有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异种毒液感染的神经和精神上的创伤无法拯救…… 寒栖双目失焦,近乎是自我折磨的盯着不停旋转的天花板看,听不知何时来到床边的兽人附耳说着什么,模模糊糊只听清楚一句:“忘了那个南风,以后我卖毛线团养你。” 下一秒,他被兽人打横抱起,上了一架很大,却不知是什么颜色的飞行器。 跃迁的那刻,无法承受加速度的寒栖感觉五脏六腑都绞了一下,不疼,只难受的想吐。 他额头冷汗直冒,任凭自己靠在一堵十分宽厚温暖的肉墙上,听头顶有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在军队待过?” 虽然这个问题很不切合实际,但邦德还是问了。 只因怀里的雌性太过板正,方方面面都透漏出一股子宁折不弯的气质。像尺子, 无论是把它掰断、丢在地上、插进泥里,都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性:直。 而这种冷硬的线条感,邦德不知道除了纪律严明的军队,还能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一个本该柔软脆弱的雌性,训练成这副冷淡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样子。 更别提他还身手不凡…… 和之前一样,寒栖并没有回应。 邦德也不在意,将人打横抱下飞行器,指着一座挂着黑色战旗,通体象牙白的宏大金属建筑物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看看,喜不喜欢?” 寒栖在兽人的怀里闭着眼。一来是没兴趣。二来是因为世界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黑白色,所有的东西都在疯狂旋转,看了也是白看。 邦德目光下垂,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雌性紧抿的唇和十分苍白的半张脸,那冷魅的鲜红色泪痣和乌黑的眉眼都被白袍宽大的兜帽遮住,无法窥视雌性此刻的表情。 这一路邦德可谓是不停的在用热脸烧冷灶,一直偷偷看热闹的警卫们哪里见过自家长官这么有耐心、好脾气过? 大家眉来眼去无声探讨:我们素来以铁血冷腕而闻名遐迩的指挥官还能装多久?那个敢给堂堂指挥官坐冷板凳的雌性怎么死?打赌赢了后,好面子的指挥官不会杀人灭口吧? 只是让人没想不到的是,某只暴躁、爱面子、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气都不愿受、眦睚必报、不假辞色的大白狮子在被雌性几次三番冷待后,居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邦德瞧寒栖不搭理自己,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四处转转,现在送你回房休息,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说着侧过身,用高大修长的身躯为怀里的雌性挡住四下里吹来的风,又仔细拢紧雌性身上随风飘荡的白袍后,步履稳健进了屋。 目瞪狗呆的警卫们:“……” 果然啊~果然~ 果然不能低估一只雄性狮子的好胜心啊。 这为了赢,当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第4章 兽形初现 邦德将怀里的雌性抱到了一楼的客房,这样就不用担心他通过跳楼的方式自杀了。 卧室里铺着吸尘隔音的厚厚地毯,被阳光照射到的床很低很软,除了一整面墙的衣柜,屋里空空如也连个凳子也没有。 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雌性的安全。 通往花园的落地窗被封死,进出客厅和卫生间的门也都设了指令,就连墙壁都粘了柔软带有弹性的壁纸,至于那些带有棱角的器物与边边角角,更是一处都没有。 寒栖被平放到床上,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双腿自然分开成“人”字形,脚心对着居高临下立在床边的兽人。 他头上的兜帽已经跌落,灿烂的阳光十分肆意的倾洒在他苍白近乎透明的脸上,衬的一头本就乌黑的短发更显漆黑,眼睫浓密像笔刷一样轻轻颤着…… 邦德俯身,修长精壮的身躯挡住斑驳跳跃的阳光。 他照例在雌性眼尾猩红妖艳的泪痣上不轻不重的咬一口,拇指轻抚着雌性紧绷平直的嘴角,一点一点,慢慢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白袍。 那是个十分缓慢且专注的过程,就像他在医院为雌性穿上白袍时那样。 像某种圣洁的仪式,邦德认真无比的享受着一点点解开一个雌性衣服时,所带来的新奇体验。 那感觉说不上来。 好像还没找出合适的词形容,只着一件白袍的雌性就彻底暴露在了他面前。 很年轻的躯体,苍白,消瘦,但并不羸弱。平坦紧致的腹部隐约可见肌肉曾存在过的痕迹。膝盖骨和四肢骨节,都流动着暗河般的力量。 总之,是一具十分完美,令他感到满意的躯体。 邦德将寒栖平放在小腹前的双手高举过头,实打实的在他身上压了一下,一直没反应的人终于眉头轻蹙,后知后觉的微微睁眼看向他。 瞧那眼神,似在问:你干嘛? “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我的体重。” 邦德说着,就挺动胯部顶了几下,随后又在寒栖越来越冷的目光中,将他分开的双腿合起,并向上弯起折叠,一边用强有力的胸膛抵住寒栖的膝盖模拟性的撞击,一边薄唇轻勾点评道: “柔韧性不错,但太僵硬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被寒栖冷冷直视的邦德,应该已经死无全尸,碎尸万段了。 邦德顶撞的更加用力,附耳用无比温和的语气,说出十分威胁的话:“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办了?” 寒栖这次是真的做了一个蹙眉的动作,额角和脖颈上的血管都绷了出来。 邦德觉得如果摘掉他的齿套,解开他的手铐,这凶狠冷血的小东西不仅会对自己破口大骂,说不定还敢偷枪给自己一梭子。 邦德啧一声,“好了,逗你一句还急眼了。别一副守身如玉贞烈无比的样子,我对强来这种掉价的事没兴趣,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他拍拍身下人有些咯手的屁股,很是嫌弃的补充道:“再说你这样,说实话我也*不*来,不信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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