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和宋武一听,心里都有了估量,这十有八九是被下药了。 “带走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你们有印象吗?” 前台道:“那个人长得蛮邪气的,而且,他的鼻子很高!但是,感觉像是假的。” 顶着个高挺但假的鼻子的男人,这特征实在是太鲜明了点。 但宋家的人搜遍商场也没看到曾毅元的影子,很显然,这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带着温拾一起。 再次接到宋武电话的宋庭玉锁定了新的目标,他走路带煞气,一路上路过的人连眼神都不敢往这位主身上放,会场里商谈的各色声音都低了不少。 宋庭玉站定在曾灵溪面前,一把薅起男人的领子,“曾毅元在哪?” 曾灵溪差点被从轮椅上拽起来,他攥住宋庭玉的手腕,有些肉眼可见的惊慌,“不是,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今天为什么是你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说他有事情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以为他又是去和黑市那几个东南亚来的做生意了……” “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曾灵溪蹙眉,宋庭玉这个要求可就有点为难人了,“我和他关系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你没有派人盯着他?不可能吧。”宋庭玉太了解挣权中的两兄弟会互相使出什么样的伎俩,宋庭玉攥着曾灵溪的领子,俯身到他耳畔道:“告诉我他在哪,我会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 曾灵溪浑身一颤,盯着宋庭玉的脸,确认这人没有在唬他后,果断招来助理,“打给阿旺,问问我让他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曾毅元在港湾有不少窝点,狡兔三窟。 他个人最喜欢的,是这处临海的小别墅,人烟稀少,后面还有直升机升降的停机坪,供他随时随地飞上天。 给温拾喷的东西,是一种新型迷.药,能让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具备听懂指令和基本的行为能力,曾毅元靠这个,把温拾从众目睽睽之下带上了自己的车,而后来到别墅。 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顺利,顺利到曾毅元想开瓶红酒庆祝。 温拾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位惹人厌烦的曾先生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淡定地举杯品红酒,恣意的模样十分讨打。 他一挣动,才发现浑身没有力气,大脑还一阵阵发晕,只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躺在床上,曾毅元甚至自信地没有给他五花大绑,“别白费力气了,六个小时后,你才会开始恢复肌肉控制能力。” 果然是被下.药了。 温拾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而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拾有些愤怒,还有些恐惧,这人实在是像个变.态。 “干什么?不干什么。”曾毅元将红酒放到桌子上,挑眉道:“我感觉你长得很好看,人也很有趣,这么好的东西不该在宋庭玉的身边,跟我走,会比留在宋庭玉那个无趣的人身边更有意思。” 很好,这个人真的是个大神经病。 “你有病吗?”温拾受不了了,他从没想过这种play会发生在他身上。 “当然没有,我很健康。”曾毅元从椅子上坐到了床边,伸手轻抚温拾的头发,“比宋庭玉那样连正常感情都缺失的人正常多了。” “他给的了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同样可以,和我走吧,宝贝,我会带你去看更广阔的世界的,你会喜欢那里的。”曾毅元像个狂热的疯子,看着温拾的眼睛有种骇人的贪婪。 这是他第一次把宋庭玉的东西占为己有,还是宋庭玉最喜欢的东西。 他现在只是看着温拾,都满意的不得了。 这恶心又油腻的腔调听的温拾直反胃,他强压作呕的欲望,想从曾毅元口中再套些话来,“我们之前认识吗?你喜欢我?” “不认识,我想是喜欢的吧。”曾毅元好脾气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你放心,宋庭玉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所以你绑架我是因为我是宋庭玉的爱人?” “差不多吧。” “你真的不喜欢宋庭玉吗?”遭受无妄之灾的温拾嘴角扯扯。 “当然不!”曾毅元眉头紧锁。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这还不是喜欢什么是喜欢?”这明显就是一个偏执狂病.娇不可言说的爱啊,温拾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以为说这种恶心我的话,我就会放走你吗?不可能的。”曾毅元眯眼,“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之后,我会让你明白,我到底喜不喜欢宋庭玉。” “离开这里?去哪里?”温拾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 “东南亚。” “……我不去。”温拾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东南亚是什么样的光景,但总归不是个好地方。 “这由不得你。” “宋庭玉会找到我的,我不会和你走的,别做梦了。”温拾有这样的底气,在他心里,宋庭玉无所不能。 “他不会的,在他找到你之前,我们已经走了,等到了那里,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曾毅元微微一笑,“不过,他要是能快点找到这里也好。”他脚尖点点地板,“地下,有足以炸塌整座别墅的炸药,到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在天上亲眼看着宋庭玉炸成粉末,做你们的最后一面。” “你怎么敢!你这是谋杀!” “我谋杀?宋庭玉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不知道吧,有人死在他眼前,他眼皮都不眨的!”曾毅元恶狠狠道:“如果他不点头玩那该死的游戏,我的保镖就不会死,宋庭玉该给他偿命。” “你说的是什么游戏。” “左.轮赌局,一把左轮□□里只有一枚子弹,转动□□轮流制,不死不休。” 温拾顿时领悟到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宋庭玉讲起那个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故事里另一个主角的名字,导致温拾没能在听到曾毅元的姓氏时就察觉不对。 看到曾毅元理直气壮的德行,温拾怒上心头,“混蛋,你的保镖不是替你死了吗?要玩这个游戏的人是你,把他推出去挡枪的也是你,该愧疚该得到惩罚的人是你!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真叫人恶心?” “如果不是宋庭玉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怎么可能和他提出这件事,我就想看到他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可他怎么就不能知道害怕呢?!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起初他只是看宋庭玉不顺眼而已,他们两个都是自家的小儿子,凭什么他就只能永远屈居哥哥之下,而宋庭玉却能名正言顺升级为家族的继承人,他哥哥突然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走了大运吧? 曾毅元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再开始接受继承人的教育已经太晚了,他是成不了大器的,可偏偏,宋庭玉在宋家最势弱的时候力挽狂澜,那么多落井下石的家族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简直荒唐又可笑。 直到曾毅元在绑架宋知画时第一次和宋庭玉交锋,他发现这人很奇怪,有种极端的狂和狠,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原来只有成为这种样子才能在港湾叱咤风云吗? 曾毅元不信,他认为宋庭玉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于是他提出了搏命的赌局。 可当宋庭玉淡定地放下枪,而曾毅元被血混杂着脑浆兜头溅了一身时,他恐惧地连裤子都快尿了。但宋庭玉还是哪一张天妒人怨的平静面孔,不仅没有腿软,甚至能挥拳头打断他的鼻梁。 宋庭玉真的不是人。 而从那天起,曾毅元浑浑噩噩做了数不清的噩梦,梦里满是鲜血和找他索命的厉鬼,他不知道为什么那鬼魂要缠着他而不去找真正的凶手。 比起他,宋庭玉才该死。 “我原本想剁掉你一双手脚看看他的反应的。”曾毅元低头,视线落在温拾细白的手腕上,“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该再为了他牵连无辜进来,他这样的人,还是直接去死比较好。” “你说,对吧?”
第94章 唯一理由 曾灵溪一直派人盯着自己的弟弟, 除却为了掌握曾毅元的行踪和一举一动,还是为了防止他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时候连累整个曾家, 给他们家族的姓氏上泼上脏水。 在派人盯梢这件事上, 曾灵溪是有点天赋的,太醒目又年轻力壮的眼线肯定会引起曾毅元的注意, 所以他派出去的阿旺, 是个年近五十的阿公。胡子头发花白,看着和蔼亲和,骑着个绵羊小电摩, 后面背一个奶箱,乔装成退休后还奋斗在事业第一线的送奶工。 阿旺不太能打, 但是盯梢这件事上, 却从没跟丢过。 他今天看着曾毅元开车回了临海别墅,这个别墅区像阿旺这样的送奶工进去有些困难,所以他就守在了门口, 找个阴凉地方休息,准备盯到下班时间,如果曾毅元还不出来,他就撤退。 按照他这半年的盯梢经验来看,曾毅元进到这个别墅区后,往往都会待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再出发去公司, 中间不会有什么其他行程。 在门口蹲着的阿旺本以为今天也是平淡无奇的一天,直到他刚拎出自己的随身大水壶准备喝口茶的时候, 他看见了通往别墅区那唯一一条山道上打着车灯好似长龙般的漆黑车队。 这样大的阵仗,年轻时候也是风里来火里去的阿旺觉得不大对劲, 一般这样的阵仗,事态严重性最起码要囊括港湾两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感觉自己应该提前走人,省的被牵扯其中。 跨上小摩托的阿旺没来得及开出别墅区的门脸,就被一辆在山道上明显超速的跑车截下了去路, 这车是飘着到他眼前的,差一点点,他小绵羊摩托的前轮就要撞到跑车的车灯上了,差一点点,阿旺就以为自己要被撞飞了。 干,哪有人这样开车的啦? 正当他想像一位差点遭遇事故的老头,叉腰骂驾驶座的人是不是‘死蠢才不长眼开车’时,那跑车上的‘傻仔’推门下车了。 余光中的男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一张足以惊艳整个港湾的脸,只要见过,那必不能忘。 阿旺的骂声堵在喉咙眼。 还好,还好没骂出来哎。 “宋、宋五爷?” 紧随其后的车也纷纷停下,曾灵溪被保镖从其中一辆保姆车车上连人带轮椅抱下来。 曾灵溪一路上都在骂娘,宋庭玉开着跑车在盘山公路上不要命似的闯,他那商务保姆车从来没在这种全是弯的危险地带飙过车,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要连人带轮椅被甩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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