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酬,你真的没有跟别人做过吧?”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不算熟练吧,”李子酬回答,“只是熟悉人体的生理构造罢了。”
“?”
虽然有些话白清扬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在得知李子酬只属于她一个人时,她还是松了口气。
“怎么样,安下心来了吗?”李子酬突然问道。
白清扬没有回答,只是勾住她的衣服将人扯过来,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像只撒娇的小兽。
“我一睁眼,你却不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李子酬轻轻地拥住她:“我一直都在,别怕。”
“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李子酬轻笑:“我没有撒谎,我也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她手上的力度紧了紧,白清扬娇小的身体,裸露着,被她拥抱在怀里,像是安抚,又像是承受不住勾引。
察觉到气氛又要升温,李子酬不合时宜地咳嗽两声,顺势放开了怀中人。
“起床吗?还是说你想再睡会儿?”
“已经不困了。”
李子酬找来干净衣物,递给她:“那……今天忙吗?”
“不忙吧,边境安宁下来了,朝廷也步入了正轨。”白清扬一边接过,一边回答。
白清扬掀开被子进行穿衣的时候,李子酬还是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白公的墓建好了,就在邕桥边上,与皇陵隔水相望,要去看看吗?”
白清扬手上的动作一停:“啊……阿耶的衣冠冢,已经建好了啊。”
当年一把大火把丞相府烧了个干净,现场找但了两百多具遗体,仵作们辨认过后,也没有公开这些死者的身份,禁军接管火灾现场后,这些人的遗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景帝心痛白巽的枉死,那他应当是将人妥帖下葬到别的地方了吧。既然如此,朝廷也没必要再去寻找丞相长眠之地,兴师动众的,还扰人安息,索性再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一代名相的陵园。
见白清扬沉浸在回忆的浪潮中,李子酬上手为她拢紧衣襟,扣上盘扣。
总感觉这样的场景不久之前才发生过,只不过立场换了过来。
白清扬回过神:“去吧,我先跟内阁交代一些事情。”
“好。”
“你陪我一起去。”
“好。”
李子酬说完,便伸手出去拉她,白清扬正要借力站起,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了僵。
李子酬:“?”
李子酬:“怎么了?”
白清扬抬头看她,眼神中满是幽怨:“腿没有力气。”
“……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按了那么久吗?”
“腰也好酸。”
“……”
一阵沉默过后,李子酬叹了口气,背过身蹲下:“那我背你?”
白清扬讶异地挑了挑眉,她虽然很想试试被李子酬背起来,但要是被外人看到,那她这个英明神武的摄政皇后形象不就全面崩塌了?
所以她只是抬起赤脚轻轻蹬了蹬李子酬的背:“不用了,路还是会走的,只是不能动太猛了。”
“哦……”
“下次我要在上面。”
“你的体力允许吗?”
“……”
李子酬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毫无恶意,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但白清扬还是想踹她一脚。
“你给我等着。”
邕桥外,李子酬和白清扬在那里与杨谢两人不期而遇。
杨得瑾:“你们两个也来看丞相了?”
李子酬嗯了一声:“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个捷足先登了。”
谢贽:“是臣自作主张,要她陪着一起来的。”
白清扬:“上过香了?”
谢贽:“上过了。”
杨得瑾:“你们也快去吧。”
谢贽也说:“陪老师多说会儿话吧。”
白清扬点了点头,寒暄了一阵过后,两人才进入山上的陵园。
入冬以来,城内的草木基本都呈现出凋零的颓状,秋风把枯黄的树叶掳走,留给冬天的只有光秃秃的树干。
不过郊外的植被有不少是常青类,陵园内还是郁郁苍苍的一片,就算落了些叶子,也会有专人前来打扫。
白丞相的葬身之地不在这里,埋在地底的只有他当吏部尚书时穿的官服,还有几件保存在公衙的旧物,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尊黑色的墓碑,刻上昭国公的名号,算是遵照了故人生前一切从简的行事作风。
碑前插着的香还在燃着,白清扬又另外点了几支后插在旁边。
“阿耶,好久不见,清扬来看你了。”白清扬伫立在墓前,轻轻地说道。
回答她的只有陵园里吹过的冷风,李子酬侧了侧身子,稍稍为她挡着点。
白清扬察觉到了,她弯了弯眉眼,挽着李子酬的胳膊对墓碑说道:“这是李子酬,是你女儿看上的人。”
李子酬会意地笑笑,转而也看向那块花岗岩墓碑:“初次见面呢,白公,我叫李子酬。”
白清扬皱了皱眉:“你叫什么白公?这也算是你阿耶。”
李子酬反问:“算吗?”
“不算吗?你不是都已经娶了我吗?!”白清扬有些激动。
“啊……都说了那是……”
“我不管,我们行过了周公之礼,便是结成了眷侣。”白清扬蛮不讲理的说道,“既为眷侣,那我阿耶便是你阿耶。”
“可是,你阿耶会承认我吗?”虽然已经得到白夫人的认可,但面对逝者,李子酬还是有些犹疑。
白清扬却说:“你一定是阿耶会喜欢的那种人。”
“真的?”
“嗯!”
“那……”李子酬复又看向墓碑,改了改口,“晚辈不才,得令嫒青眼相加,这便斗胆唤您一声‘阿耶’。”
“这就对了。”白清扬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在陵园里待了好一阵,在白巽的衣冠冢面前,絮絮叨叨地唠上许多,有国事政务,也有闲话家常。
“阿耶不必担忧,阿娘安康,清扬现在也过得很开心。”白清扬虽然嘴上说着开心,面上却多少流露出了寂寞和难过的情绪。
没能见到白巽最后一面总归是她最大的遗憾,她承载了两段人生的生离死别,实在是想念得狠了。
“阿耶,你在那边也要开开心心的啊……”
“一定会的。”李子酬揽过白清扬的肩膀安慰道,“阿耶请放心,晚辈会照顾好您的夫人和学生,而清扬,我会把她当做我的信条和教义,一生守护,绝不背叛。”
白清扬愣愣地看着李子酬。
李子酬:“怎么?”
白清扬:“你说你不会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可这样的情话,你说得也不少。”
“是吗?这算是情话吗?”
“是。”
“那——你喜欢吗?”
“很动听,很喜欢。”
“那就好。”
山上飘起了小雨,连绵不绝的,虽然不大,但在这个时节碰上,会让人感觉冷上些许。
“下雨了,我们回去吧。”李子酬抬手拉起白清扬的兜帽,将她的脑袋罩住,然后才戴上自己的。
“嗯……那阿耶,清扬下次再来看你。”
“我陪你一起。”
“好。”
李子酬:“说起来,冬至就快到了呢。”
“就在三天后,百官的祭服早就赶制出来了。”白清扬说,“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权力物归原主了。”
“其实我俩联手共治的话,权力在谁手上也无所谓吧?”
“你无所谓,但我可再也不想当那劳什子的皇帝了,每次看见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吵架就恼火。”
还有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君主就像个高贵的牲口一样,一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她可不想再就业了。
李子酬眨了眨眼:“那你就把担子全部扔给我啊?”
“这是什么话?这担子本来就是你的。”
“……”说得……倒也没错。
“你负责前朝,我负责后宫,公平,太公平了。”白清扬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既然这么公平,那咱俩换换?”
“不。”白清扬拒绝得很干脆。
李子酬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开口槽她两句,对方却忽的靠近,一双美目死死地盯住自己。
“说到后宫,李子酬,你应该不会像前任的那些皇帝一样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吧?”听着像是问句,实际上是威胁,“不,会,的,吧?”
李子酬后退半步,下意识地咽了咽:“怎么突然……我可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的啊,我又不是男人……”
“哼,这还差不多。”白清扬这才收敛起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要让我知道你移情别恋,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君主是个不忠的女人。”
“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啊。”李子酬失笑。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真绝情啊,”李子酬调侃道,“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了,届时还请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心软呢。”
“陛下这是恃宠而骄?”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但我可没有在开玩笑,”李子酬忽然认真说道,“因为背叛是不可原谅的。”
白清扬愣了愣,一时之间没能说得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抱紧了对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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