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七八糟的昵称一下就让苏填雪的耳根有点发烫,她赶忙起身:“走了,回家。”
时凝朝着阿姨们说再见,阿姨们依依不舍,还有人问:“小时,你跟这位什么关系啊?”
明明苏填雪才是这里的常住,住了二十多年了,也没跟阿姨们混熟。
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保安。
时凝居然一来,就成为了阿姨们的宝贝。
时凝撞了下苏填雪的胳膊:“问你,什么关系?”
苏填雪想着刚刚听到的对话,有人想给她相亲这事,又想到刚刚混在阿姨堆里时凝备受欢迎的模样,抿唇,转头:“家属。”
她说完这两个字,快步走了。
时凝在她身后得逞一笑,转过身,对着瞠目结舌的阿姨们大喊:“阿姨,我家属喊我回家,先走了啊。”
朝着苏填雪追过去,被她横了一眼,这一眼在时凝眼中,那叫一个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她笑:“瞪我做什么?”
苏填雪:“你故意的。”
时凝装无辜:“我怎么了。”
苏填雪:“刚刚那把牌,明明能赢,你却故意装作不会打。之前输那么多把,也是故意的?”
时凝揉了揉脖子:“阿姨们打牌都图个乐子,我这么一个年轻人,跟她们争强好胜,不合适吧?”
苏填雪:“嗯。”
时凝逗她:“你吃醋了?”
苏填雪扫她一眼,眼神里写着你在做梦?
时凝:“不是说不想公开吗?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家属。”
苏填雪:“因为不想往后三个月,每天都有阿姨来我家门口等着相亲。”她语气平淡,“也不想让保安觉得我薄情寡义。”
时凝哈哈大笑起来,“只可惜今天没赢到生活费,不能带我的家属去吃大餐了。”
苏填雪:“我不饿。”
时凝:“可是我饿。”
苏填雪:“.......你点外卖。”
时凝:“搬家第一天,刚住进我们未来的爱巢,怎么可以用外卖来庆祝?”
苏填雪:“那你想干嘛。”
时凝一个闪身,往前迈步,站在苏填雪上面的那级台阶,笑着低头看她:“老婆,给我做个饭嘛。”
苏填雪没理她,侧身从她身边上了楼。
老小区,是楼梯,房子在三楼。
时凝不依不饶地撒娇:“老婆。”
“老婆~~”
她噘嘴:“你都尝过人家的手艺,让人家尝尝你的手艺,怎么了嘛。”
苏填雪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正常点。”
别用夹子音讲话好吗?
还有——
“我什么时候尝过你的手艺?”
时凝轻笑,伸出手,五指灵活一动:“嗯哼?”
苏填雪红着脸,立刻转身。
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仓皇离开,很丢面,她快步上了楼梯,又退了回来,站在时凝面前,冷傲地说:“所以,你也想尝我的手艺?今天晚上就可以。”
都是当A的,那点好胜心,大家心里都清楚。苏填雪,也想争回场子,让时凝求饶。
时凝勾唇:“苏填雪,你可以试试。”
她上前一步,手挡在苏填雪身前,扶着栏杆,凑近她的耳畔:“看看最后谁先求饶。”
时凝正经起来,气势很了得,信息素和威压扑面而来。
大海不总是温和的,暗夜里的大海,沉寂得叫人害怕,似乎拥有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苏填雪退了一小步,丢下两个字离开:“吃饭。”
时凝仰着头问:“正经饭?”
这话一出,被苏填雪横了一眼。她笑着摇头,跟着她,准备进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正经人只吃正经饭。
第9章
一进门,时凝就环顾了下整个屋子。
虽然是老小区,但是屋内的环境很不错,装潢很新,不是时凝之前猜测的那种叙利亚风格,而透着一股日系味道,全木质,很素雅。
苏填雪弯腰,给她拿了一双拖鞋。
“新买的。”她说。
时凝瞧着那一双有粉色兔耳朵的鞋子:“苏填雪,你故意的?”
苏填雪:“你不喜欢可以不穿。”
时凝:“其实我的内心一直住着一位少女。”
她换上粉色兔耳鞋,盯着自己的脚丫子看了半天,还别说,真挺可爱的。猛男必备粉,有点东西的。
“随便坐。”苏填雪看了眼时凝,“你行李呢?”
时凝晃了晃自己拖鞋:“老婆,拖鞋买了,别的你没买吗?”
“鞋子都为我准备好了,是不是很期待和我同居?”
苏填雪:“昨天楼下买二送一,你这双,是送的。”
时凝也不气馁:“老婆随便送的都能送到我心坎里,你对我真好。”
苏填雪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就走。
时凝问她:“老婆,去哪?”
苏填雪怒回:“做饭!”
时凝麻溜起身:“老婆,我陪你。”
苏填雪顿住脚步,在厨房的料理台边站定,转身问时凝:“你能别叫我老婆吗?”
时凝歪头:“为什么?”
苏填雪冷着脸:“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又不是真的伴侣。你这样叫,让我觉得很别扭。”
时凝:“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女人,法律规定你现在是我妻子,我没办法啊。”
“换个称呼也行。”时凝思索片刻,“夫人,娘子,媳妇儿——”
苏填雪有一瞬间想反手攥紧厨房里的菜刀。
她忍了。
“就老婆吧。”她没辙了。
时凝装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填雪提高音量:“我说,老婆!”
时凝笑得跟朵花似得,“诶,我在呢。”
“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婆,我得记下来。”
跟这么一个满口胡言的无赖讲话,苏填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她瞪了一眼时凝,撸起袖子,准备做菜。时凝站在她的身后,瞧着她红了的脖颈,没收敛自己得逞的笑意。
怎么办呢?
她就是犯贱,就是喜欢惹恼苏填雪,看她卸下冰霜外表,对她闹点脾气。特别有生气,也特别好看。
她喜欢她生气的样子,也喜欢她在床上忍着眼泪不肯求饶的模样。
都很美,都叫她心痒。
“帮个忙。”苏填雪正在洗冰箱里之前买来的番茄,她没回头,对时凝说,“围裙给我下。”
她的本意是让时凝把围裙递给她,她好自己穿上,哪知道时凝直接从后搂着她的腰,吓了她一跳,手里的番茄没拿稳,一下又滚到池子里。
白洗了。
苏填雪生气:“你干嘛?”
时凝理直气壮地说:“给你穿围裙啊。”
她手伸到苏填雪的腰前,拉着围裙的两根带子,扯开,然后抬手,又把围脖的地方挂在苏填雪的脖子上。她调整了下尺寸,伸出手,轻轻地把苏填雪的长发给温柔地从带子里给捋出来。
“要扎头发吗?”
苏填雪的手捏着番茄,指尖觉得有点烫。
“嗯?”
时凝在等她的答案。
苏填雪低头:“嗯。”
“橡皮筋给我。”时凝说。
苏填雪抬手,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根黑色的发绳显露。时凝的指尖从她的肌肤上撩拨而过,苏填雪心跳得有点快。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跟时凝初见时候,这个人对她做的事情。
她抿紧唇。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现在和第一眼看见的一眼令人讨厌。
时凝把发绳取走,然后用手顺着梳了梳苏填雪的长发,抬手给捆了起来。她这人其实挺细心的,也挺温柔的,扎头发的时候力道很合适,还问她紧不紧,要不要松一点。
苏填雪脑子嗡得没法说话。
做完这一切,就在苏填雪以为按照时凝这么坏的性子,又要逗她,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时凝乖乖放手,拉开距离。
“好啦。”她说,“苏大厨这下可以大显身手了吧。”
苏填雪嗯了一声,专心弄番茄。
时凝靠在一边看着,然后越看越奇怪。
她瞧着原本饱满的番茄在苏填雪的手上被撕掉果皮后变成了奇形怪状的存在。
时凝没忍住,出声:“老婆,你的手艺......”
苏填雪倔强地说:“番茄这种软的蔬果体不好受力,表皮黏着,难以剥皮是正常的。”
时凝:“你要做番茄炒蛋?”
苏填雪沉默半天,回:“也许吧。”
时凝:“......”
她轻叹一口气,“我来吧。”
苏填雪狐疑:“你会吗?”
时凝挑眉:“反正现在情况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苏填雪有点不服气,把自己的围裙丢给时凝,站在一旁,开始当甩手掌柜,看着她的眼神大有:行,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时凝其实没做过饭,但是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她以前老在家里看妈妈做饭。
番茄去皮好像是有技巧的。
时凝凭借着记忆,用刀在番茄的屁股上划了个十字,放进烧开的水里烫了烫,再拿起来的时候,她的指尖有点烫,凑到唇边吹了吹,又用舌尖舔了舔,这才好了点。
苏填雪烦这人又发-骚,把长发散下来,依次遮盖自己有点烫的耳廓,又把发绳递给时凝:“给你。”
时凝正在剥皮呢,“你帮我。”
苏填雪礼尚往来,给时凝扎好长发,低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刚刚还难剥到不行的番茄,居然在时凝的手里变得顺滑流畅,轻轻一撕,就成功脱落。
苏填雪惊讶,都没注意到距离,身子贴着时凝,小声感慨:“还可以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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