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填雪疼得蹙眉,浅浅倒吸一口气,她又没办法推开时凝,想抬脚踹她,又被克制。
时凝笑着:“你确定要在现在和我打架吗?”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动静大起来,一会你的妹妹,和你的宁然听见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苏填雪真是要疯了。
“什么叫我的宁然?”
时凝哼了一声:“你刚刚难道不是这么叫她的吗?”
苏填雪气笑了:“我就喊她宁然。”
压着她的女人不讲理,说:“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凝凝?”
苏填雪:“.......你这什么歪理?”
“江宁然,去掉姓氏,你喊她宁然。我叫时凝,去掉姓氏,单字也一个凝。为了你叫得方便,凝凝挺好的。”
苏填雪:“.......”
时凝的指腹在苏填雪侧颈上的伤口轻轻揉过,眼底的深意比窗外的夜色还浓郁,“老婆,叫我一声嘛。”
凝凝.......这两个字根本叫不出口。
苏填雪紧闭双唇,根本不愿意开口。
“不想?”时凝轻笑,“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她狠狠攥着苏填雪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然后另外一只手项下。
指尖像羽毛,又像点火的焰,一点一点,撩搔而下。
那渗透着血珠的伤口,明显的齿印,洁白上的一片痛痕。
僚开她的衣岭,轻轻一弹,紧扣的纽扣一下就蹦出出来,哐当一下落在地上,弹跳着,如同一片小小的滚落的硬币,砸出的声响,成为这压抑的,没有一丝杂音,只能听到风声之屋的唯一声响。
而在这声音之下,同时出现的是时凝从未见过的雪色。
要如何形容一朵在雪山上绽放的红梅?
时凝脑袋一空,只有摘花的心思。
只是手碰上去,花枝就微微发颤,雪在轻轻抖动,压抑着一切的情绪。
脆弱柔软的地方一下得到了抚慰,苏填雪大脑忽然一滞,抗拒着开口:“你——”
话没说完,原本桎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一下就成为了堵住她嘴的存在。
时凝坏笑:“别出声,苏填雪,我提醒过你。”
“你的妹妹还睡在隔壁。”
“你想让她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正在做什么吗?”
苏填雪恨了一眼时凝,在她的下一个动作里,本来推她的手,一下就变成了抓住她头发的姿势。
狠狠地,用力地。
苏填雪觉得自己的脚趾都快要紧紧缩起来了。
时凝挑眉。
要如何摘花呢?梅花孤傲高洁,只有手捻是断然不够的。要用舍尖,轻轻凑上去,用滚烫的唇舍来消解花上的雪意,用满身的于望去才能把花浇灌得更热烈。
开得更鲜艳。
苏填雪无力反抗,只能死死抓紧时凝的头发,她也毫不留情,时凝的头皮都泛着疼。
她越疼,她的唇就越狠。
而她越狠,苏填雪就越受不了。
时凝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就算外面有阻碍又怎么样呢?膝盖照样是有用的。
要叫小溪流水,这并不困难。
黯淡的夜,却有两种信息素在交缠,alpha的关系始于对抗,但烟粉色的暧昧绕进来,就像是在火与冰之间,撒了一道落日余晖。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且浪漫。
夏日的焰火一闪而过,万里的星河在沙漠斗转。
苏填雪抵在墙上,柔成一滩水,融化在时凝的怀抱与指尖。
然后,时凝听到了让她满意的声音。
“呜。”
像是小狗一样的,奶里奶气的声响。
雪化了,落下来,化成春水,香味弥漫了时凝的鼻尖。
她舔了舔唇,再接再厉。
这个比月还冷的美人,终于松了口,这不算求饶,但已经足够让时凝快意。
“苏填雪。”时凝哑声道,“叫我一声凝凝。”
苏填雪眼尾染着红,偏过头,打死不愿意开口。
凝凝。
这么嗲的语气,谁喊得出口啊?
“还不说?”时凝还真和苏填雪杠上了。
苏填雪真有点受不了了。
“能换个称呼吗?”她的声音和腿一样都打着颤。
时凝:“那要看能不能让我满意。”
苏填雪这个时候了,还在跟她讨价还价。
“满意就能放开我?”她说,“满意我能上你吗?”
时凝轻笑:“也许。”
但时凝想,这家伙根本不会说出什么话叫她满意。
苏填雪啊,是个冰块,床上这种事情,她又怎么懂得?
哪知道苏填雪勾着她的脖颈,凑近,长发扫过时凝的肩,呼吸黏稠又沉重,说话的时候雪里染着蜜意,还带着浓郁的水汽。
“老婆。”苏填雪忍着害羞。
时凝心下诧异,眼中得意:“然后呢?”
苏填雪哪里知道什么然后啊?
她现在脑子里只记得时凝那天为了逗她说的那句话。
于是她开口:“老婆,还要。”
时凝都快笑出声了。
“好。”她亲上去,“我给你。”
苏填雪瞪她:“你什么意思!你、你反悔!”
“我没反悔呀。”
苏填雪:“你不满意吗?”
时凝勾唇:“满意,所以,也想让你满意。”
苏填雪横她:“你放开我我就最满意!”
“我放开了呀。”
时凝乖乖抬手,还动了动指尖,“没碰你。”
苏填雪咬牙:“膝盖。”
时凝一顶:“在呢,膝盖。”
“嗯——”
“怎么,是还要吗?”
苏填雪真的想骂人了。
“滚啊。”
时凝被骂都开心。
“多骂两句,我喜欢。”
苏填雪:妈的,疯狗一条!
时凝还想继续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苏填雪慌了,时凝捂着她的嘴,用力一下。
门外,苏晚星在问:“姐姐,你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别捉虫,故意的,懂的都懂为什么。其他地方也一样。捉了我也看不见!!
第17章
隔着一个门板,苏晚星的声音特别清晰。
时凝见此,贴在瞳孔微张的苏填雪耳畔,小声地对着她说悄悄话:“看来,你家的房子很不隔音啊。”
她说话很小声,一定是苏晚星听不到的音量。
苏填雪怕妹妹发现,不敢说话,只能做口型:“你放开我。”她被时凝这一手操作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时凝就像个讨打的熊孩子,故意慢吞吞地用嘴型回苏填雪两个字:“不放。”
她坏死了,这种时候,膝盖还在用力。
用力还不够。
就好像往一个碾磨盅蛊里放了一堆芝麻,时凝拿着特别的杵子一直在抵,磨,往死里磨,以一种势必要把雪磨成水的姿态。
苏填雪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她咬紧牙,不让自己出声。因为时凝的眼神太过得意,所以叫她不爽,她看不惯,一张口,冲着时凝的耳朵咬了一口。
时凝没有防备,突然被反击,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这一吸气,一痛呼,就被小心翼翼守在门外的苏晚星给听见了。
苏晚星狐疑地皱眉:“姐姐,你睡了吗?怎么了?没事吧?”
苏填雪冲着时凝挑眉,见她疼得停手,一下把她推开,让她跌坐在床上。
时凝岔开腿,扶着自己的耳朵,摸了摸,出了点血。
痛,是真他妈痛。
苏填雪没开门,她站在墙边,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门外开口:“没睡,有事?”
苏晚星担心地问:“姐姐,刚刚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一点声音。”
苏填雪假意打了个哈欠,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困意:“没事,时凝不小心滚床下去了。”
苏晚星大惊:“啊?姐姐,你怎么还让她上床啊!”
苏晚星担心不已:“你知不知道她——”
时凝再不装死了,她懒洋洋地开口:“嗯?知不知道我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苏晚星吓死了:“你怎么还醒着?”
时凝手往后,撑在自己的腰边,身子也后仰,仰头看着苏填雪,幽幽地回:“我是人,不是死猪。从床上摔下来,疼得叫,怎么也该醒了吧。”
见她这样配合,苏填雪挑眉,放松了一点警惕。
她对着门外说:“晚星,早点休息。”
苏填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叫妹妹去睡觉,这事就算了。哪知道时凝偏不,一屁股坐起来,伸手要去拉开房间门。
苏填雪阻止她,时凝发现,苏填雪看起来是不想让她推开门的意思。苏填雪一个眼神扫过来,又看了看床,意思是让时凝离门远点,去床边坐着。
时凝哪里会那么听话?她是人,又不是苏填雪养的一条狗。
她就要捣乱,唯恐天下不乱。
时凝非要去拉门,苏填雪不让,两个人差点又搅合在一起。那门哐哐作响,苏晚星担心得要命,“姐姐,怎么了?”
时凝费了一番功夫,额角覆上一层蒙蒙的薄汗,这才把女人给压住。她捂着苏填雪的嘴,不要她说话,然后抬声回答:“噢,没什么。我想开门见见妹妹你可爱的面容,好再睡一个好觉。哪知道门好像出问题了,锁坏了,打不开。好可惜噢。”
“妹妹,你要不要从外面开开门试试呀。”
听了时凝的话,苏晚星吓得二话不说就跑了,留下一句:“不用了!”
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留到明天白天,特别是时凝不在的时候跟姐姐再说吧。
她一蹿走,窝在沙发上假寐的江宁然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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