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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疯狂藏在冷静里。她没准会把我弄疯。”
江灵丹虚眼看着左白萱。
总觉得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
要知道，“会把我弄疯”这种话，她只在其他朋友形容对象时听过。
难道巧取豪夺的结婚对象，也能算在“对象”内？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身也挺疯的。答应嫁给栾夜南，这事本身就是离谱。”江灵丹小声嘀咕着。
江灵丹不是很明白这两个人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觉得左白萱在栾家的待遇，可比她原来吸人血的养父母家好多了。
再看看左白萱手上的金戒指和脖子上的金饰。虽然不如钻石戒指和大牌首饰值钱，但更适合还在校读书的大学生。
江灵丹可算想起左白萱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了。
猛拍大腿：“差点忘了说正事。有小道消息说陈教授的项目组终于招到合适的成员了，听说直接特聘成客座教授空降加入。没准今天就会公示，你不是一直很希望能进陈教授的项目组吗？”
“还没公示你就能收到小道消息。你这情报网，不干特务都可惜了。”左白萱从不怀疑江灵丹的信息网。
江灵丹应该称得上是社交达人。
刚入学就和学长学姐打好关系，大一直接成了贴吧的吧主，大二同时接手了校园表白墙和公众号，大三更是拉着左白萱自立门户，弄了个兼职工作的平台，可以作为毕业作品的同时还得到了学校官方的认可。
别人还在头疼就业问题，她已经在创造就业机会。
“还好还好。不过我比较好奇那位让陈教授动用人脉，特招为客座教授的人是什么来头。陈教授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不然这个项目也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合作人。是大二开始的吧，现在我们都大四了。这次一来，选中合作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亲自开后门。”
江灵丹絮絮叨叨地把最后一点薯片碎片全都倒进嘴里。
左白萱刚准备接茬，手机却在兜里震动起来。
江灵丹见左白萱没有动静，接着打开了电脑界面：“对了，这个你可能不感兴趣，但我还是得跟你说一下。”
左白萱低着头，看到手机闪烁的提示来源于她在自己电脑里安装的监控软件，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今天穿着的是颇具学院气息的泡泡袖衬衫和深蓝色背带连衣裙，是一套完全不适合运动的淑女装扮。
这会儿她却提起碍事的裙摆就往外跑。
夸张的举动吓了江灵丹一跳：“干嘛？家里着火了？”
“栾夜南在动我的电脑！”左白萱留下一句话，人影已经从寝室消失。
那可比家里着火还要严重。
江灵丹张了张嘴，已经来不及挽留。
挠了挠头，看向电脑的论坛界面，好几篇关于左白萱和栾夜南婚姻的猜测贴，比开学之初还要声势浩大。
贴吧那边的帖子，她全都用权限删除了。
论坛这里，她也联系了管理员，将违规的做封贴处理，却还是挡不住大家绕开一切违规词一楼接一楼的继续讨论。
陈教授的项目决定立项的小道消息肯定不止她一个人知道。
左白萱这种品学兼优的优等生也一定是参加项目的头号人选。
在这种节骨眼上，这么多帖子出现，说不是有人故意搞事情，她都不信。
“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呢……”江灵丹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决定给左白萱发个邮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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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呼……呼……”
左白萱从寝室出来，到学校门口直接打了车直奔向小区，一路小跑回来。
呼吸急促，头发散乱。
她赶紧对着电梯里的反光深吸两口气，擦了擦汗，整理仪表。
不能被栾夜南看出破绽来。
电脑有自己一直以来一笔一笔的存款规划和将来的职业计划，以及寻找那个男人的线索。
而栾夜南现在的行事作风太过诡异，让人不安。左白萱不想再被这个人探知更多秘密。
哪怕文件夹都经过加密处理，应该不会被栾夜南找到，但她不能保证栾夜南会不会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请什么帮手来破解。
左白萱用电梯运行24层楼的时间平复了心情。
走出电梯，穿过走廊。
半封闭式的走廊里光线昏暗。
左白萱走过，声控灯一一打开。
不长不短的走廊，用了她十五秒的时间。
脸上已经换上了轻松的表情，不像刚回小区时那样急切。
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
厚重的防盗门打开。
房间里和房间外是两个世界。
栾夜南没有避讳正午的阳光，整个房间里一片光明。
她独自坐在餐桌前。
穿的依然是宽松的衬衫，头发被她随意束在身后，额前落下碎发。
随意的居家风，看起来实在是人畜无害。
明亮的光线将人印在炫白之中，像是在拍画报。
她一只手随意敲击着键盘，发出啪嗒啪嗒好听的脆响。
另一只手端着一个水杯，抬眼看到左白萱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回来似的。
“回来了啊。阿姨刚才还在，做的午饭在厨房里。你回来得刚好，洗个手就能吃饭了。”
左白萱轻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说准备在学校吃午饭的吗？你还准备我的了？”
栾夜南抬起头看她，视线在她身上巡了一圈，欣赏着她今天小清新的穿着。
“加双筷子而已，是知道家里有午餐特意赶回来的吗？”
栾夜南见左白萱没有要去厨房的意思，也不强求，主动走向厨房。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了出来，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左白萱跟了过去，搭了把手。
放下饭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用我电脑了？”
“嗯，查了些资料。旧电脑坏了，看你电脑放在桌子上，属于公共区域，在可以公用的范围，我就先拿来用了。你说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大事就不要给你发信息，所以我就没发。”栾夜南一边说着一边还戳了戳桌面上的合约。
合约的内容是这两天抽空补充的。
这一字一句都是在解释每一件事都在合约范围内，合情合理。
可是每一句话又敲打在左白萱忍耐的边界，让她难受。
但难受也是自找的。
不得不说她大意地将电脑丢在公共区域是因为笃定栾夜南不会动。只是没想到能出这种意外。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并把电脑挪了过来，当着对方的面检查。
加密文件并没有阅读记录。
如栾夜南所说，追踪记录里只有网页浏览痕迹。
左白萱合上电脑，问道：“电脑现在用完了？”
“我网购的东西下午就能到，不会再借用你的了。”栾夜南将饭递给左白萱。
眼睛带着笑，却直直注视着左白萱。
又是这种游刃有余，掌握一切，一双眼睛就要将人洞穿的状态。
左白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追问：“我很意外，你竟然知道密码。”
“你是不是忘了？算起来，你还应该喊我一声学姐啊？”栾夜南泰然自若地说着。
语调上挑着像是发出邀请。
听的人耳根发麻。
但话里只解释到一半。
左白萱因为这个人话语中过于理所当然的态度，开始思索。
这人该不会把自己设置的隐藏软件都被破解了吧？
“我只是进入安全模式，点击ADMINISTRATOR，把你密码改成初始密码了而已。你要是连公共区域的东西都不让碰，我们可以继续修改条例。”栾夜南甚至给了后半句选项。
左白萱更不舒服了。
这话就好像是在说她定下规则却要自己破坏，只因为技不如人。
“我还以为你对计算机并不感兴趣。”
“不过是自带的密码程序，就算对计算机不感兴趣也能破解出来，毕竟本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明晃晃提醒着“我就是小人”，可就是拿她没办法。
左白萱再次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早就知道电脑里提示软件，故意触发的。
用这种方式把自己骗回来。
可是骗回来干什么呢？
没有在豢养的小白兔脖子上绑定项圈，就用吹哨的方式催促小白兔回家？
这可真像是传闻中的疯批渣A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薄情寡义对于身边来来往往的Omega没有留恋。但是只要这个Omega还属于他，就有着病态的占有欲。
不标记，也会用更多方法禁锢对方。
之前稍微改观的看法再次改变，她笃定栾夜南就连教她如何在赌桌上博弈都是为了增添病态的趣味。
左白萱不再开口，只是默默吃着饭。
栾夜南也没多说话。
她是不是故意把人骗回来的？
那还真是误会，她只是没想到左白萱给自己的电脑用着最原始的系统自带密码程序，却绑定了一个隐藏软件。
这样的操作，像小白花本人。
表面看着容易理解，心里却藏着警报系统，复杂又警惕。
当隐藏软件对左白萱的手机进行拨号的时候，栾夜南确实已经来不及拦截了。
这才让当时还没走的阿姨多做了些午餐。
至于使用左白萱电脑的目的。倒是和左白萱本人无关。
栾夜南在原世界，就是靠接编程外包项目快速积累第一桶金的。
她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在自己实力巅峰时，那技术不说是顶尖黑客水平，也至少是大厂头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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