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了一年都没有休过假,就算给她休假她也是窝在宿舍看书,不出去也不玩手机。 “好。”钩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薛淼冲她抛一个大大飞吻,“mua~爱你哟~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 钩吻看着还没关上的门轻轻叹气,起身过去把门关了。 中午监狱食堂放饭,所有服刑人员都跟站军姿似的拿着餐具挨个排队领饭。 原来的监狱长升迁了,今天是新的监狱长上任,所以从狱警到犯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绝不能让自己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合身的制服勒出钩吻纤细的腰肢,她握着警棍站在出口观察领饭的犯人队伍,视线平静的扫过这里的每一张脸,通过犯人脸上细微的表情推测她们的内心想法。 她对站在楼上俯瞰整个饭堂的新监狱长视而不见,尽管那人的视线一直锁定她身上。 看了很久关岍才舍得收回视线,手指点着执勤的钩吻对身边的另一个狱警说了句话。 “叫她来我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有写感情文,激动的搓搓小手,看的人多俺就继续更,不多就先放着等我写完另一篇种田文再说
第 2 章 钩吻到了监狱长办公室才发现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请来喝茶。 她的上司李谚云也在,还有今天下午就能休假的薛淼和本该是上周值班但因为家里有事就找她顶班的程商。 三人站的笔直,眼珠子往门口这边转,薛淼还给她递了一个‘完蛋了’的眼神。 她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像完全不认识关岍一样正正经经的问:“监狱长,您找我?” 您这个尊称让关岍的太阳穴跳了两下,警帽的帽檐在她的眉眼处投下一片阴影。 “这个,”她点了点手边的排班表,视线扫过钩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停了几秒又很不舍得的挪开,最后转向了一旁的分区监长李谚云,“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李谚云是钩吻她们三人的上司,区监的一线工作都归她管,狱警的排班表也都是需要她签字的,顶班调休要在合理范围内才行。 关岍手边的这份排班表明显就不合理,钩吻来通州女子监狱一整年就休过一次假,其他时间都在给同事顶班。 李谚云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钩吻是自愿替同事顶班好像在扯淡,哪个好人能连续上一年班,上的还是这种连手机都没有的监狱班,正常人熬一个月都是极限了。 可要是不如实说,这位新来的监狱长就会认为是她故意在折腾钩吻,要是上升一个层面说通州女子监狱存在管理问题,一口大锅直接扣到她头上,她死的也很冤。 就在李谚云左右为难之际,原本打算沉默当隐形人的钩吻突然出声:“是我自愿顶班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她不惧关岍的目光,努力挺直腰背抬起下巴,视线聚焦在办公桌后面那面墙悬挂的监狱规章制度上。 薛淼和程商向她投来一个‘你好勇’的眼神。 李谚云的脑子则是嗡一声,替自己这个胆大的下属捏一把冷汗。 我滴乖乖!这个新监狱长是从北京直接空降到通州的,肯定是有背景的呀!钩吻一上来就得罪人,以后还怎么混,人家捏她还不跟捏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监狱长,这事我也有责任。”李谚云到底是护短。 关岍没理会她,只是盯住钩吻。 “自愿?” 她不认为是这样,或者说她不认为钩吻是会自愿做这种事,她对钩吻很了解,这个人宁愿闲着也不可能帮助任何人。 “是。” “没有人胁迫你?” 另外在场的三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特别是薛淼,她跟钩吻最熟,平时也爱开开玩笑,可她从来没有故意要让钩吻帮自己顶班,监狱长说这话是想干嘛。 “没有。”钩吻斩钉截铁。 关岍没有继续再问,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了解钩吻。 “报告监狱长,确实是钩吻自愿顶班的,她跟我们这的每一位同事关系都融洽,不信您可以随便找人问,并不存在您所说的胁迫。”李谚云出言证实钩吻所说。 关岍的眼神闪了闪,视线终于肯在李谚云身上多停留几秒钟,也仅限于此,很快她就对李谚云的失职做了处罚。 另外,程商回岗,薛淼的休假也泡汤了。 三人心里苦成苦瓜也只能认,不敢说半个字。 “还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出去吧。” “是。” 三人往外走,钩吻自然也跟着溜了。 这时候关岍却突然把她叫住,“钩吻留下。” 走在前面的三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认为钩吻被单独留下是要遭大罪的。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薛淼才敢松口气,一副吓死的表情摇摇头。 “唉!新官上任。” “三把火呐!”程商接了后半句。 李谚云还挂心着被单独留下的下属,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新来的监狱长不要这么小心眼吧。 “行了,别背地里乱说。” . 钩吻不情不愿退回去,站的离办公桌非常远。 上面对钩吻的后续安排捂的很严实,唯一知情的满堂彩也不愿意说,关岍费了很大的劲才查到她在通州的女子监狱当狱警,于是不顾家里反对毅然从首都下调到通州。 她有很多话想问钩吻,但话到嘴边就只剩下关心了。 “在通州还习惯吗?” 通州是南方的沿海城市,夏天炎热,冬天阴冷,气候又潮湿,她担心钩吻会不适应。 “习惯。”钩吻态度冷淡,不愿多说。 关岍起身来到她跟前,181的身高,肩宽腿长,就显得钩吻167的小身板很不够看。 当初她吊车尾进的响尾蛇特种部队,个子是所有成员中最矮小的,除了打枪准,其他一概不行。 体能和格斗是最差的,齐茴就带头欺负她,关岍就旁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高样。 那个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她当时也是犯贱了才会喜欢。 她脚跟往后挪,跟关岍保持一臂距离。 关妍再逼近,在她还要往后退的时候突然擒拿住她的手腕锢在她腰后,整个人贴近她,制服的纽扣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她立马条件反射抬腿以膝盖撞上去,关岍似早有预防,侧身躲开了,然后压制着她没法再反抗。 “你的格斗术都是我教的,还没出师就想猴子称霸王?” 钩吻被迫紧紧贴在她身上,体感温度透过蓝色制服衬衫相传,勾起了过往的记忆。 那时候在深山老林训练,昼夜温差大,住的帐篷条件又简陋,她畏寒怕冷,夜里缩成一团都不保暖,齐茴就总是奚落她,骂她娇气,满堂彩看不过眼齐茴这么挤兑她,晚上就主动抱被子过来跟她一个床,这样就能暖和些。 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但第二天晚上作为副队长的关岍就把满堂彩赶了回去,她很生气,跟关岍吵了起来,关岍就把她提溜到外面的水库将她直接丢进去。 她原来是旱鸭子,进了部队才被迫学的游泳,水平也一般,水库的水又冷又深,她当时很恐惧就忘了怎么游上来,直接沉底了。 关岍下水捞她,之后她连续高烧一个星期,意识模糊间好像有个人一直抱着她给她暖身体,后来烧退了她清醒了,满堂彩才告诉她是关岍给她退烧的。 那具身体的温暖她从来没忘,跟现在一模一样的。 十年前她都打不过关岍,更何况是现在,所以她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这里有监控。”她还很善意的提醒。 “无所谓,”关岍没把角落那个摄像头放在眼里,她仔细打量钩吻,用手丈量着腰身,“吃不惯这边的饭菜么?怎么还这么瘦?通州闷热潮湿,不适合调养身体,狱警的工作时长跟模式也不利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我回去。” 钩吻感觉被摸过的地方有数万只蚂蚁在爬,特别的麻痒,让她很不舒服。 “我很适应这里的工作。” “所以呢?你所谓的适应就是一年不休假?”关岍生气她不爱惜身体。 钩吻真的不想跟她同处一个屋檐,更不想跟她再有肢体接触。 “跟你有关系吗?我已经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了,你没资格管我,放开,我要去巡查了。” 关岍这次追过来是为了和好,并不是想惹她不开心,但她这样油盐不进也让自己很头疼。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我是监狱长,你当然归我管。” 钩吻终于肯抬头正视她,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关岍,别再来欺负我了。” 一句话就能让关岍破大防,如遭雷劈那般愣在当场。 钩吻轻松挣脱她的桎梏,退到危险线以外,根本都不再看她,转身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关岍才从巨大的悔恨中缓过来,她很想追出去告诉钩吻,过去的很多事是她错了,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这次肯定好好表现。 . 午饭之后会给服刑人员短暂的休息时间,值班狱警要在监室外面巡逻,以防犯人闹事。 女子监狱的情况会比男子监狱好一些,没有几个人敢闹事的,那些重刑犯也是单独关押,并不在钩吻负责的这片监室。 她跟另一名狱警在走廊点头打招呼。 巡查期间狱警是不能交谈说话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犯人闹事,但那时候就不是交谈那么简单了,直接拉警报吹哨,催泪喷射器和警棍齐上阵。 她来这里一年只遇到过一次犯人闹事。 下午一点到五点半是劳动时间,狱警也会换一班岗,钩吻被其他同事替下来了。 她回值班室休息,路上碰到薛淼。 薛淼一看到她就扑上来打听,“快说快说,新来的监狱长留你下来干嘛了?” “没说什么,就随便问问。”她抖开薛淼放在肩膀上的手。 薛淼就像牛皮糖一样又黏上来,“问什么啊,我靠,那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听咱们头儿说这位是从北京空降下来的,背景大着呢,让咱们小心伺候,宁可自己吃点亏也别找不痛快。” 钩吻懒得理她这些神神叨叨。 两人刚到值班室门口就听见里头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吵的跟菜市场一样。”薛淼一进去就扯开嗓门喊。 围在桌边的几个人立马散开,指着上头的两箱东西,开心的像天上掉金元宝。 “上面给咱们值班室发的福利!两大箱正宗的内蒙古牛肉干!这个牌子我买过,老贵了!我靠,新来的监狱长真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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