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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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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俏乞丐

作者:枫眷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7-01 18:00:07

对面那桌听见动静,半桌人撂筷子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关切:

“喝呛了?”

“着急了不是?来人,端些乳羹。”

“换果酒,你喝得了谷酒吗?逞能!”

最后这句训,是慧娘气呼呼说的。

林烟湄好不委屈:“阿姊灌我的,不是我主动喝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江晚璃顿觉七八道视线唰地一下,全投到了她身上,盯得她浑身毛楞,屏住呼吸,莫名犯怂。

慧娘端详着僵直的人偶,眸光一转打起圆场:“殿下知晓湄儿不胜酒力,这孩子惯常不省心还嘴硬,就劳您多看顾着点,免得她人前出洋相不是?”

江晚璃连忙把投喂乐华的烈酒藏到了桌下,顺坡下驴:“婆婆说的是,清悟大意了。”

阿姊如此审慎的反应入眼,林烟湄尴尬到挠头,好后悔方才告了状:

“大家吃饭去吧,小事儿。”

人群呼啦啦散开,周遭空气舒爽不少,江晚璃绷直的背倏地放松些许,忍不住腹诽,日后有小鬼亲故在的场合,她可得仔细再仔细…

华王和林家旧部人多势众又团结一心,惹不起啊!

怪不得昨日她进宫探望太后,太后告诫她: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拿捏住林烟湄,让小鬼死心塌地依赖着;也断不能恢复靖安军番号。打散落寞三十余年仍能抱团如火的队伍,无人能敌。

思及此,江晚璃隐泛迷惘。

这样一支同仇敌忾、精诚团结的铁军,遭帝王忌惮是必然。但…绍天帝将军中稍有建树的将领悉数问罪,致使大楚彻底失去这样强悍的军队,于江山社稷,当真是福么?

昔年绍天帝命华王下嫁林家,谋的应是将林家兵权平稳纳入皇族之手,林家早将靖安军统帅拱手让予华王,朝廷绝无将林家斩尽杀绝的必要。

如此想来…执意将林家抄斩流放的旨意,很可能也是言锦仪伪造的。

日暮。

残阳血色映红天际,酒酣意畅的大伙才依依不舍作别。府中再度安静,林烟湄换身轻便衣裳,牵着马想要出门。

方吩咐人备下马车的江晚璃,与她在府门前碰了对脸,讶异道:“你也出去?去哪?”

林烟湄坦诚道:“去趟诏狱,阿姊回宫陪太后?”

江晚璃微愣了下,伸手推开车门:“顺路。”

于是,泠月垂光时分,昏黑幽暗的狱道内脚步次第。俩人先路过了宸王与江月眠的天字监舍,江晚璃侧目瞥去,不悦质问:“此等负恩叛国、不思改悔的逆臣,怎配住家具齐全的牢舍?”

狱卒闻声,匆匆上前,手忙脚乱搬出各色桌椅床榻。

江晚璃驻足在旁,直到牢中只剩一层草席,这才舍得移步。

林烟湄走远后与她低语:“你这般做,你长姐会否难过?”

“你怎不问,乐华或是楚筠她们若见了此等‘款待’,会否心酸?湄儿,以后你我身居高位,心不可太软。”江晚璃怅然低叹。

乐华的妹妹,是为帮查铁矿案,被宸王察觉灭了口的,那无依无靠的老母受*不住白发送黑发,竟一道走了。贺敏也是,若江月眠没教唆外敌进犯北疆,她又怎会殒命战场?

这母女俩,不配慈悲。

林烟湄意识到江晚璃所言在理,臣属屈枉是公事,姐妹顾虑为私,为君者必当公私分明,替下属讨公允的。

她自问思量欠缺周详,不由得满心内疚:“知道了,是我拎不清。”

“没有,是湄儿纯善,但她们卑劣,不值得你耗费心神。”江晚璃顿住脚,扶着她的肩郑重道:“日后,恶的决断交给我,我自幼见惯尔虞我诈,料理罪恶得心应手。”

林烟湄清楚,江晚璃这是在迁就她,她抱住瘦削的人,惭愧低语:

“阿姊这般体贴,叫我如何过意得去?若习惯就好,我以后也试试,没准能学成呢?”

“不必试了,不然我无所事事,显得无用。”江晚璃不忍她受煎熬,判人生死可不容易。

“在这儿缠绵,真是别出心裁啊!”

俩人互诉衷肠正尽兴呢,不远处的角落突兀迸出一声阴恻恻的嘲讽。

被搅了氛围,林烟湄顿觉憋闷,蹬蹬蹬扑过去,瞧清角落里关押的人,却是没忍住谑笑出声:

“言老心态不错?还有闲心挖苦我们呢?”

“自然。我欢喜得很。”言锦仪颇为倨傲地踞坐在地,不屑去瞧林烟湄:

“江祎一脉全都病怏怏如同废人,活着受罪一世;华王和她的刽子手们绝后灭门,自相残杀,我畅快啊!作孽不可活,她华王设局害我娘时,就该知有这报应!我报了仇,死有何惧啊?”

江晚璃冷冷反问:“华王设局?你历任三朝,怎会不懂,她亦是不敢违君命的棋子。要陈王府垮台的是先帝,你不敢与君主论仇,就把邪火发在华王身上,直到临死还这般麻痹自我?”

“痴儿,你怎知我没与绍天帝寻仇?哈哈…哈哈哈!”

言锦仪突然癫狂大笑,直笑得捧腹不起,满面涨红。

林烟湄与江晚璃面面相觑,脑袋里嗡嗡的,恍然明悟了一件疏漏的隐晦。

构陷案发时,绍天帝病重,已多日不见朝臣。供职御前的言锦仪,是为数不多能出入帝王寝殿的臣工。垂垂老矣且疑心深重的君主遇上年轻得宠的干臣…完全有可能被阴害。

消化过后知后觉的惊骇,江晚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太得意。你并非全无留恋罢?还记得你的女儿、孙女么?再张狂,她们要比你先走一步了。”

笑声戛然而止,言锦仪哑然良久,才蔑然斥道:“…荒唐。”

“罪在我一人,她母女半点不知!”

江晚璃:“楚律,谋朝乱政者,诛九族。”

言锦仪猝然起身,抓着栏杆疾言厉色掰扯:“历朝历代,没一个帝王照做!江晚璃,想想史书上你死后的名声!我敢做敢当,你杀我一人足矣,旁人至多流放,罪不过三代。”

“名声?很要紧么?”

江晚璃嫣然哂笑,侧身看向林烟湄:“我不在乎。你害湄儿的亲眷时,两府冤魂无数,流放队伍城中御道都排不下!那时你恶念无度,就该想到今日家人也该得报应!”

“呵…少拿她说事。”言锦仪恶狠狠瞪着林烟湄:

“我矫诏时,绍天帝还喘气呢。我故意气她,华王和靖安侯都被我弄死了,含恨而死!她闻讯,只为江嬛惋惜垂泪,死不瞑目,可从未过问林家分毫!林烟湄,我只是替君主做了脏活…”

“咚!”

言锦仪话没说完,直逼面门的一拳毫无预兆地砸上她的脑袋,重心失衡,她仰身栽倒在地。

林烟湄伸出的胳膊悬停许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少挑拨离间!先帝已死,你的话无从对证!至于阿姊,我信她,她也信我,我们不会卑鄙到为私欲戕害忠良,亦会吸纳教训,不再寒功臣之心!你乱政弄权祸乱江山,就是错!”

“阿姊,我们走!”

林烟湄用力把江晚璃往外拉。

这压抑的所在,她半点不想再待。被权欲侵蚀扭曲之人的言辞,于她更如紧箍咒般难听,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种人掰扯道理。

“湄儿…”

踉跄着踏出诏狱,江晚璃掣住小鬼的脚步,停下来唤她:“莫被她扰了心神,言家…”

“阿姊,”林烟湄赶紧打断她:“言锦仪是言锦仪,言家是言家。她孙女言婳,我见过,还不坏。若真诛她九族,我们与她有何区别?别忘了施琅,她独活一世,会否因言婳而冤冤相报?

我不希望再有人变成寸瑶,含恨余生;我也不希望再有人如林瑶般莫名受家族牵累枉死;我更不希望朝廷出现下一个言锦仪,身为开国功臣之后,却因家恨刺激,试图颠覆江山。”

“…当然,我最怕的,是阿姊因为疼怜我,赌上身后骂名。不值当,人活当下,无需因自我感动替逝者执迷,也许她们换了一世,正在期盼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过幸福生活呢。”

“湄儿…”

江晚璃一开口,泪落如雨淹没了声线:“你…你太…太懂事,太看得开…我…我好心疼。”

“心疼我就遂了我心意罢。”林烟湄拥着她,仰头看向清月:

“我们多抬头往前看,少回眸,少纠结。成人之美总比怀恨在心好,向阳村和雁回镇名字很美,可那里空了。让言婳和施琅带着言府门生去吧,那儿的月色清透,能荡涤人心。”

江晚璃哽咽支吾:“太便宜她们。施家是攀着言家崛起的,一并送去合适。”

林烟湄跺跺脚:“是呢,我的家乡,我的私塾,以后都是她们的了,我舍不得。”

“我的家是你的了,我舍得,咱回家?”

江晚璃哭得腿麻,有点站不稳。

“嗯,回家。”

*

翌日,擅长凌迟的刽子手,入夜造访了京城最大的酒馆,喝了彻夜。言府挂起黑白纱,一行缟素在身的家眷踏上了萧岭之途。

当晚,诏狱抬出两具白绸覆盖的尸首,送去城北荒山脚下,落葬一处。

六月底,京中皇城内鼓乐欢腾。

张灯结彩的宫殿处处洋溢着喜气,就连禁卫头上也插着火红艳丽的月季花儿,三三两两分了批次饮酒对诗,好不快活。

陛下寝殿内,三人围桌小酌,江颂祺泪眼朦胧,偏举着酒壶不放:“我是真的孤家寡人了,活着是煎熬。但我受太后教养、臣民奉养之恩,理应替亲人赎罪,就听你们的,活着。”

江晚璃好生心酸,劝道:“长姐为难多年,活得很累,以后自在尽兴就是。”

“不能自在!”有点醉的林烟湄愤然拍桌:“她说的没错。这么好的身子骨,又不像阿姊病歪歪,闲散活着不行!宸王这封号挺好的,接着吧,去南疆镇守,保一方百姓,多好。”

江晚璃挂不住面子,尴尬到无言以对:“…”

“呵…心直口快。”

江颂祺把这醉话当了真,以为林烟湄想用值了她这条命。心死之人不在乎这些,沉吟须臾居然答应了:“随便皇后吧,你给我就接,你收我就奉还,可好?”

林烟湄稀里糊涂举杯:“喝!干了!”

“欸?”

掌心一空。

江晚璃抽走她的酒,托着小鬼腋下将人拽离桌案:“皮痒了?”

这三个字吧,刻进灵魂了,醒酒效果一流。

某醉猫厚着脸皮连连傻笑,心跳砰砰蹦地特别嘹亮:“嘿嘿…要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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