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林悄悄看了她几眼,她应该不会太反感吧!紧绷的神经逐渐缓和,她没说什么话,只是快步走到舒相君身边,跟着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附耳小声跟他说:“等会儿你把照片发张原图给我吧,谢谢了。” 舒相君低着头顺口应道:“嗯,我马上发给你。” “姐,你要照片吗?” 他转头又喊道。 舒相毓已经重新戴好口罩和鸭舌帽继续往前走了,闻及他的话,只淡然的回了两个字:“可以。” 席默林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虽已渐渐平复,却也切身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冷淡和漠然,也许她还在为上午的事生她的气,毕竟出来这么久了,她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舒相君正低头看手机时,耳畔随即传来默默低沉伤感的声音。 “相君,谢谢你的心意,以后这种机会应该很少会有了…” 他成全她的心思她都明白,但像今天这样鼓足勇气向她开口的时刻也许不会再有了。 当舒相君发完图片抬头看向她时,席默林已动身离开,只是背影更显寥落和萧索。 他再次看着手机里,两人刚刚的合影,明明那一刻笑的那么开心,就像少年时期,她们那时的感情那么要好,为什么转眼又成了堪比陌生人的关系…… 他本不是一个心思太细腻的人,反而默默对很多事情都比较留心注意,她那样心思敏感,又喜欢胡思乱想,真不知道姐那个样子会让她有多难过! 舒相君很快追上她们,在路过一座年代久远的道观时,他再次招呼两人一起进去拜拜,上炷香,可舒相毓却并未搭理他,只顾往前走,席默林站在道观门口往里望了望,心绪有些不宁,舒相君见她们都无甚兴趣,只好作罢。 “走吧,等以后有空再去…” 席默林回头看向前方,嘴角不觉浅浅一勾,并未太在意心里的异样,跟着就离开了。 之后,他们还像从前一样,大致逛完古镇,一家人拍了不少合照,六点过吃完晚饭,等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席默林洗漱完准备睡下时,忽然听见有人敲响房门。 她以为会是相君或是杨妈,谁知打开门,只见舒相毓长发披肩,穿着一袭墨色吊带睡裙站在门前。 她心中微悸,有些诧异她的到来,也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她低声问她:“有事吗?” 舒相毓泛红的脸颊娇艳动人,微微相触的唇瓣虽没涂口红,却还是那么红艳欲滴,深邃迷人的眸色好似隐匿着说不清的情绪,她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然后轻轻地抚摸上她已然成熟秀雅的脸庞:“木头,你如今的变化真大!” 清美欲滴的模样和手掌熨贴的细腻触感顿时让席默林平静无波的心一时间不受控制的泛起阵阵涟漪,她低眸看了眼那白皙娟秀的手腕,又转过眼眸看着她那娇红的脸庞满是妩媚多情。 这是喝醉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喝了多少酒?” 舒相毓凝神细看着她的眉眼、鼻梁,以及厚薄适中的淡色唇瓣,最后幽然的目光随其手掌滑至她的下颌:“嗯…我喝了大半瓶红酒。” 大半瓶红酒! 席默林目色微凝,担忧毕现,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居然又喝了那么多!昨晚那个样子肯定也喝了不少,她那堪比小孩的胃怎么受得了! 真是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 席默林眉头紧蹙,说着欲走。 舒相毓却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又靠近了她许多,她仰起头,娇柔婉约的抵在她面前细语呢喃着:“默默,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关系吗?我们…还能继续亲密无间吗?” 一直挺身立直的席默林面对她说的醉话,眼里似有无尽的忧伤和无奈,她沉然问她:“回到像姐妹之间,还是像当年谈地下恋情那样?” 若是姐妹,就不可能是情侣,若要成为情侣,那必然不同于姐妹那般,她从始至终想要的,是她这个人。 舒相毓低头靠在她怀里,抓住她衣襟的手紧了又紧。 沉默一时占据了上风。 没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其实也在席默林意料之中,她自嘲的笑了笑,本就不该奢望过多,她居然还自欺欺人的想要答案。 第9章 冲动 理智很快将她拉回现实,她向来不喜这样暧昧不清的感觉,何况两人如今的关系早就不复从前。 须臾,她垂眸稍稍往后退了退,离开了她的触碰,脸上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和淡然:“没什么别的事,就早点休息吧,我等会儿买好药给你送过去…” 恍惚醉醺的舒相毓面对她的疏离和客气并未在意太多,是她自己无法回答她的话,她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缓缓垂下悬空的手,嘴角笑意渐弱,沉然间,她再次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倒不似白天那般刻意遮掩,也没有知难而退:“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柔情轻缓还带着些微渴求的声调让席默林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至她再次对上她那快要溢出希翼的眼眸,她才方知她说的是真话。 一起睡? 呵,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过去她们确实常常共睡一张床,甚至更亲密的事也发生过不少,但今非昔比,没有谁会接受抛弃自己的人还能与之发生任何超出界限的关系。 舒相毓见她呆愣着不说话,又再次逼近问她:“默默,可以吗?” 席默林如海啸翻涌不息的心被她此番弄得心有余悸,平静如水的神色越加凝结,眉头也紧蹙难解,她冷声道:“抱歉,我现在习惯一个人睡了…” 话音入耳,舒相毓原本报以期待的神情不禁愣愣一怔。 她拒绝了! 她说习惯了一个人! 可从前在阳普街的老宅,她们只要在家,每天都会睡在一起,自己还总是习惯抱着她睡,她们明明无话不谈的… 或许真的是习惯了吧,毕竟她们已分别了很多年! 纵然她很希望,但她们的关系也确实难以恢复如初了。 舒相毓抑制不住心里的难受,她眼里泛着泪光,缓缓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好似掺杂着苦涩难辨,又有些因过度自信却反而失算的意味。 “是吗!那就不勉强了,你也早点睡吧,不用买药了,我很好,不需要吃药,谢谢你的好意,我先上楼了…” 曾经青涩单纯的傻木头真的长大了! 懂得保持距离,更明白她们现在维持的关系,她比自己拎的清楚,也比她理智许多。 她不能再失控下去了,既然知道不对,及时止损对彼此都好。 席默林伫立在原地,双手紧紧攥成拳,她们既是姐妹,同睡一床,本不为过,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她不想再拥有她给予的任何希望,明知不能触碰,明知不能陷入的感情,她就算忍着刮骨般的剧痛,她也不能有丝毫松懈,唯有克制,再克制。 “姐…等一下。” 就在舒相毓转身之际,席默林忽然想起什么,忙出声叫住她。 舒相毓停住脚,回身看向她时,眼眶竟已变得润泽如幽潭。 只见席默林迅速转身回到房间,拿上放在桌上的礼物盒,跟着来到舒相毓面前,两人相隔着一步之遥。 “这是我从姜堰带回来的小礼物,荣爸杨妈,还有相君的礼物都已经给他们了,这是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席默林双手捧着礼盒想递给她,刚刚还有些淡漠的目光此时变得兴然澈亮,礼物并不贵重,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舒相毓许是酒意愈发浓烈了,意识有些飘忽,她盯着包装简单的小礼盒看了半晌都未接。 为什么都严词拒绝了,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令她心软,令她不忍,令她犹豫不决。 既已做出了选择,那么任何渺小的希望都不能再有。 她忽而出其不意的看着她说:“你知道我现在最缺什么吗?” 充满魅惑迷离的女人再次抵在她面前,脸上展露出的笑意却带着嘲弄和讽刺,甚至不甘的意味,她压低声音,戏谑道:“我舒相毓如今既不缺钱,也不缺礼物,更不缺喜欢的人,这些年想要追求,想要得到我的人,比比皆是,有俊美有钱的男人,也有漂亮妩媚的女人,他们都说很喜欢我,都说爱我爱的不得了,至于想和我…睡的人,你猜猜又会有多少?” 她冷冷清清的笑着,宛若流光的泪水积蓄在她的眼眶里,她一直强忍着没让落下来。 而她说出的那些话却像千万把尖刀狠狠扎向席默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很懂如何伤她伤的最重! 几乎字字珠玑,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似没有任何反应,实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心再次被伤的鲜血淋漓,痛意蚀骨。 她捧着礼盒的手已慢慢垂下,眼里的光已消失不见,继而变得幽深莫测,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些无可避免的现实问题于她而言,是利刃,更是毒药。 “算了,今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我们本就毫不相干了…” 舒相毓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苦涩一笑,正欲转身。 谁知席默林忽而腾出一只手,一把握紧她的手腕,不需用多大的力气,就将她整个人带进屋里,关门的声音有些急,过道也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硬,让醉意更甚的舒相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由她掌控。 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 席默林随手将礼盒丢置床上,空出的手,连同另一只,配合着身体的重量,顷刻间就将舒相毓半压在了床面上!她似乎忘了自己手臂受伤的事,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带着冲破禁锢,已完全无法抑制的吻以毫无怜惜之势,撬开了舒相毓娇红的唇瓣,清新的酒香立时入了她的喉,直到触及到她主动相迎,柔软无比的舌尖时,席默林仅剩的理智也没有了。 这一刻的她已经彻底陷入疯狂! 没人知道,她这些年不断不断的克制自己满腔的爱意,是怎样痛苦且煎熬,或许那份不容世俗的爱已化作了训练场上拼搏的身影,又或许,已融入她的骨血,看似心里的分量减轻了,她却并未真正将她放下。 岁月浸染,她的美浑然天成,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妒,越是忿,越是压抑。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再顾忌,她只想再完完整整的拥有她。 舒相毓柔长如瀑的黑发散于后脑,黑如墨块的瞳眸柔肠百转,凹陷性感的锁骨之下,沟壑圆润有致,轻薄的裙?缩于腰际,修长白皙的双腿间,只有薄薄的一层遮挡物,她的腰也还是那么纤弱无骨,触感之下的肌肤依旧温软柔滑… 席默林带着浓烈的妒意和恨,呼吸也愈加急促而深沉,她很快就将她脱的身无一物,手掌上常年训练所留下的细茧游离在天生柔滑的肌肤上,触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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