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郁谷秋将手里的玻璃片放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觉得有趣。 【既然你的信息素和我不排斥,那么不管你是谁派来的,现在,你归我了。】 郁谷秋心中有了盘算。 比起用那些不成熟的药物,煎熬地度过一次又一次发热期,倒不如收下这个人形抑制剂。 郁谷秋想法转念之间的改变,让信息素彻底放弃敌意。 玫瑰和甘草相得益彰,迅速交融。 安奕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脏仿佛就在耳边一样,鼓声擂擂盖过了雨声。 安奕竹痴迷得欣赏着郁谷秋的美貌。 此刻这位冰山美人的眼眸里竟然也绽放着玫瑰色的光,连睫毛都被晕染。 睫毛下光晕氤氲,朦胧不清。 “还愣着做什么?”郁谷秋的声音不似最初般冰冷。 但安奕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笨手笨脚,随意扯住郁谷秋的西装外套。 西装上纽扣的丝线崩断,纽扣滚落到雨水之中,西装散开露出洁白的衬衫。 光是这样的场面,就让安奕竹从头麻到脚,顿住了动作。 安奕竹停住,沾在发丝上的雨水却滴落在郁谷秋的锁骨上,滑入衬衫,凉得郁谷秋轻哼了一声。 像是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 安奕竹凭着本能俯身贴近郁谷秋,西装下摆翘起,皮肤触碰到一起,连同鲜红粘稠的血液一起沾染上去,将衬衫染上血红。 喘息声穿过强烈的心跳声和磅礴的雨声涌向安奕竹耳膜。 来自牙龈深处的刺痛化作瘙痒。 安奕竹不由得舔舐,却舔到了从牙龈之下伸出的尖牙。 还不等安奕竹细想这是怎么了,就被郁谷秋单手掐住了脸颊。 郁谷秋的手冰冰凉凉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十分有力道。 安奕竹不受控地张开嘴,露出獠牙。 这也是郁谷秋第一次近距离看到Alpha的獠牙。 安奕竹的獠牙不难看,但不如她笑起来时露出的虎牙可爱。 “标记。”郁谷秋张嘴,侧着脖子吐出热气。 安奕竹听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俯身张开嘴。 “哼——”郁谷秋吃痛,闷哼了一声。 但不对! 那里不是腺体! 安奕竹一口咬在了郁谷秋的锁骨上。 看着安奕竹笨拙,找不到目标的样子,郁谷秋再次擒住安奕竹的脸颊。 右手掌心的血迹还没干,这次全都擦在了安奕竹的脸上。 安奕竹此刻真的好像一只懵懂的小兽,无处释放野性,连捕食猎物都不会,需要人一点点引导。 郁谷秋用左手撩开自己的长发,将后颈的腺体露出来。 安奕竹愣神了。 郁谷秋低垂着眉眼,带着破碎感,美得不可方物。 空气里好像飘散着酒香,会是玫瑰红酒吗? 这位浑身都是知性美感的大姐姐,真的好漂亮,眼角晕着泪痕。 身前的洁白被染上血色,连同锁骨都被咬得通红全是湿痕。 安奕竹终于看清,真正的目标在后颈的鲜红。 郁谷秋松开的右手,下一秒就被安奕竹反握住了,郁谷秋的手也是一紧,连同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姐姐。”安奕竹轻唤了一声,她的脸擦过郁谷秋的脸颊,埋进香甜的后颈,热热的。 漫天的雨点化作了玫瑰花,砸在地上,溅起雨点都是玫瑰花瓣的形状。 第4章 她要嫁我 安奕竹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缓缓睁开眼睛。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混乱的梦。 梦从一个暴雨的夜晚开始,她见到了郁谷秋。 之后画面快速变化,她回到了病房,和妈妈,妹妹,还有爸爸做最后道别,心中却一片平和。 但梦总是要醒的,自己又回来了。 视线聚焦,看到的一切却和之前的病房有些不同。 窗外网格状的铁窗倒是一如既往地将阳光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小方格,落在洁白被子上。 有点很奇怪的是今天手臂上虽然依然绑着各种仪器却没有滞留针。 安奕竹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想找按键把床升起来。 摸了半天都差一点,急得她脚一蹬,直接往上窜了一节。 ?! 安奕竹顿时睁大了眼睛,猛得坐了起来。 “嘶——” 左侧腹部的伤口拉扯着,疼得她瞬间不敢再动弹。 但她的大脑清醒地运转,锁定在一种可能性上。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一声呵斥。 “都闹够了没有?” 熟悉的清冷声音十分有力地穿透了房门。 安奕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习惯了医院熙熙攘攘,自动屏蔽了声音。 从一开始隔壁就有很多人。 “小秋这是生什么气呢?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一个Omega心思不要总放在生意上。” “是呀,Omega还是得有Alpha照顾,不然又像这次一样可怎么办呢?” “过敏可以治疗,又不是治不起,现在医疗也发达了,总能治好的。” 七嘴八舌的,听起来好像都是关心的话,但字里行间却是熟悉的吃人。 和现世不同的是,ABO的世界有它自己独到的吃法。 这些零散的对话内容和侧腹部的伤口让安奕竹彻底确认了一件事情——和郁谷秋的相遇并不是梦。 她留在了这个世界! 安奕竹冷静了片刻,看向四周。 这个病房和一墙之隔郁谷秋的病房应该是个套间,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自己被安置在这个陪护间改造成的普通病房里。 这也变相说明,自己有点小问题,但不严重。 她侧坐起,摘掉身上的仪器,找到拖鞋,站了起来。 果然,只要不拉扯伤口就不会感到疼痛,并不影响行走。 她小心地走到门边,好奇地把门打开一条缝。 一墙之隔外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中年男男女女,有六七个人的样子,把原先宽敞的病房填得满满当当。 这会儿正好有个男人在为郁谷秋说话:“现在年轻人结婚都晚,小秋有她自己的选择,你们何必逼她呢?” “这事儿还是得怪你啊,小秋今天去工厂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热期了?你是不是干了些什么?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私下联系陶家想要搞什么勾当。”尖细刺耳的女声,问出尖锐的问题。 她咄咄相逼,靠近男人时,高跟鞋敲得地板响个不停。 男人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丝毫没有退缩,用浑厚的声音骂道:“姓孟的!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我是小秋的表舅,我和她,都姓郁,我怎么可能害她?再说了,让小秋发热期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老工厂现在的效益不好,我也等着小秋来帮帮忙呢。” 安奕竹认真听着每一个字,观察发生的所有事情,思索原著里的内容。 可惜,这些伴生于女反派的亲戚们在书里着笔更少,实在没办法通过寥寥数语快速匹配上这些人的具体身份。 坐在病床上的郁谷秋此时手里拿着银勺毫无意义地搅拌着早就凉掉的鱼汤。 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句话也不想听。 但她也十分清楚,如果现在不说些更有冲击性的话,根本没办法结束今天的闹剧。 现在,所有登场人物,都出场了。 那就上演一出好戏吧。 她抬眼,嘴角忍不住扬起。 不得不说,信息素确实像教科书上说的一样神奇。 特别是刚完成标记的一对Omega和Alpha,无论Alpha的行动多鬼鬼祟祟、小心翼翼,都逃不出Omega的感应。 郁谷秋放下勺子,说道:“你就不要躲在门后了,想听可以大大方方出来听。” 病房里突然陷入死寂,只剩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 躲在门后的安奕竹抱着侥幸心理想着:病房那边不是还有一个门吗? 但是很可惜,她躲的这一扇门很快就被一个中年女人推开了。 开门的阿姨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有什么恶意。 阿姨扶着她说道:“安小姐,出来吧。” 安奕竹有些心虚,这位阿姨怎么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呀? 她被扶到郁谷秋的病床边。 这下看清了,面前除了扶自己过来的阿姨以外,还有五位长辈在场。 场面尴尬得像是过年时突然被拉到一群不熟悉的亲戚面前。 更可怕的是,“妈妈”还在用眼神鼓励你要大大方方的。 这可怎么大大方方呀? 她一手偷偷擦拭掌心里的汗,一手僵硬的抬起来和众人打招呼:“你们好啊,我叫安奕竹。” 郁谷秋坐在病床上,低下头掩饰着差点要藏不住的笑意。她也没有料到安奕竹能这么不自然。能坚持配合自己,倒是值得表扬。 但这一幕已经给所有人都看懵了。 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 她甚至就在旁边的陪护间。 可是她也穿着病服,所以昨天她们两个是一起住院的? 没等这些个亲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郁谷秋又公布了一个非常炸裂的事实:“她昨晚,刚标记了我。” “什么?!”尖锐的女声和浑厚的男声形成二重奏。 安奕竹也有点愣神。 标记? 什么标记? 她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 但她知道标记的意思,是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确认。 必然要发生在Alpha和Omega之间。 郁谷秋是Omega没错,自己怎么成Alpha了? 安奕竹一头雾水得摸了摸后颈。 有一个突起,被贴上了抑制贴。 抬头看看,空气中那看不见的甘草和玫瑰味也不是错觉。 安奕竹隐约想起一些那些梦境般的片段,是和美女姐姐贴贴的片段,让人脸红。 所以昨天自己走在路上昏昏沉沉的那些感觉是因为正在分化? Alpha分化好像是会优化体质,难怪刚才站起来感觉视角高了一些,这是长个子了啊! 对了,是的! 昨晚,自己在分化之后,尖牙触碰到了细嫩的肌肤,那啃咬的香甜口感隐约还残留在齿尖。 安奕竹的脸不受控制得更红了。 而此刻安奕竹摸后颈的动作,在这一片Beta面前格外刺眼,简直像是在炫耀。 “可是你不是对Alpha信息素过敏吗?”尖锐的女声又响起了。 郁谷秋看着她,笑道:“二姑妈,不是你说现在的科技发达,我可以治疗吗?” 郁谷秋留了一个气口,欣赏了一会儿二姑妈的哑口无言,接着说道:“更何况,我对她的信息素,不过敏。” 安奕竹的脑子疯狂运转。 她仔细看了一眼这位二姑,安奕竹不认识什么奢侈品,但是这一身,一看就是高定,手表不认识,但手上三枚大钻石戒指还是很惹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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