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情侣成功走出柜子 原本戒指里面要刻边菱名字的首字母,但是这个首字母(唉),只好变成了名字。
第44章 选择 沈棉不敢相信般摇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这个母亲的错。 把边风怜带到世上,还给她赋予了所谓“使命”。 强求她去爱边菱。 原来世上的强求和自我感动都有代价,她如愿以偿让头生的病弱孩子活了下来,却要接受自己的孩子背弃道德和血缘。 边菱两岁的时候感染住院,几度垂死。 先天不足的孩子,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当时哪个医院都说没救了,要提早准备后事。 可是沈棉怎么能够接受? 她走投无路到各处去求告神明,奔波来去。边寒在医院守着边菱,见妻子终日着魔一般的举动,和她大吵一架。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妻子会抛弃奄奄一息的孩子,去求什么神。 也许正是边菱的那一场病,成为他们婚姻破裂的导火索。 可那是的沈棉满心满眼都是边菱,又怎么有闲暇顾及丈夫对自己的看法是否变化? 她后来终于打听到一个深山里的老道,说是灵验到可以算出前世今生那种。沈棉自己一步路一步路地找过去,才找到那方古朴院门。 老道说,头生子阴气太重,需要家中引进新生。 可是边菱的病那么重,哪里来得及等新的生命? 沈棉满心的希望又被浇灭。走出院门时,她突然感到腹下坠痛,低头一看,血红已经蔓延到低矮的门槛。 她怀孕了,两个月。 沈棉因为先兆流产住院的同时,边菱奇迹般有了好转。 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忽略这样的奇迹。 于是她决定了这个孩子的名字:边风怜——代表着希望,且是只属于边菱一个人的希望。 春花遍野,病房窗外的樱花初绽开几朵的时候,边风怜出生了。 这个差点在山路颠簸中流产的孩子,足月出生,无比健康。 而就在那个春天,边菱的心脏病终于有了确切的治疗方案。 沈棉在23岁之前的人生都无比顺遂,直到边菱出生好像才遇到些困苦。 可是一切都会过去的,哪怕后来边菱聋哑,哪怕她在这时候才发现丈夫私生子的存在。 可是那都过去了。 沈棉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其实从来不是个幸运的人。 以母爱为名的自私决定还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让她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都不敢睁开眼去面对。 沈棉只能乞求道:“宝宝,你就答应妈妈,我们先去柏林待几天好不好?” 先让这两个孩子分开,她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事情都回到正轨上。 她伸手拉住大女儿,几乎眼含热泪。 “算妈妈求你了,好吗?” 在母亲期待的泪眼中,边菱轻轻叹出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 无论这条路有多难,她都不可能让边风怜一个人的。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沈棉的声音低下去。 她又看向边菱:“你们都还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听妈妈的吧——” 边菱对母亲比出自己的年龄。 她二十七岁了。 沈棉二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一天,沈棉从边菱身上见到了罕有的强硬。 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沈棉可以责怪命运,责怪自己,却不能够责怪自己的孩子。 两个孩子在产生自我意识之前,是她做了选择,把她们带到世界上来。 边菱从房间出来,在边风怜忐忑的目光中牵起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熨帖妹妹的心。 她们去了诗苑,而母亲坐在房中流了半个小时的眼泪,当晚就踏上了回柏林的飞机。 边风怜后来问起过,那天边菱和母亲究竟在房间里交流了什么。 可是她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直到很多年后,边风怜在一次和母亲的闲聊中,才得知了边菱说服母亲的过程。 她最后写下:[妈妈,那是我们的选择,我们自己能够负责。] 母亲是永远不能剥脱自己和孩子的人生的,因此孩子的难堪窘迫,母亲也一一深切体验着;孩子的选择,母亲也身体力行地想去承担责任。 与其说爱得深切,不如说从孩子的生命之始,尚有遗留在母亲身体里未能娩出的部分:孩子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得到除脐带连接和母乳哺育外,来自母亲的馈赠。 这馈赠对双方来说也许都不是好事。 就如同边菱和边风怜苦苦挣扎的血缘一般,这是无法被选择的。 于是在旧事重提之后,母亲只是很温和地笑了,并且对自己永远亏欠着的二女儿说:“比起你们恪守世俗的规矩,我宁愿接受这一切。妈妈不在的时候,你们能彼此爱护,那才是最重要的。” 在有得选的时候,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边风怜其实很少去思考这些略显抽象的问题,她的人生早就被边菱占据,研究姐姐对她来说已经是个伟大复杂的命题了。 但她知道,母亲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就在边菱从屋子里走出来,坚定地牵上她的手的那一刻。 边风怜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从此以后,她人生中名为幸福的屋舍,会由边菱亲手来建立。 那个夜晚无比安静,边菱靠在边风怜的肩膀上,她们的手紧紧牵着。 “我们是100只羊里走失的那只,妈妈就是牧羊人。” 边风怜说。 边菱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找回那只羊的喜悦会比拥有99只的喜悦更大,迷途知返的一个人比的过99个虔诚的信徒。 [那你愿意被找的吗?] 边菱一笔一划在边风怜的手心写下这个问句。 “和你一起下地狱,我很甘愿。” 边风怜轻声回答。 她此生相信的一切神明都是为了边菱,所谓的信仰不过是求一个心安。 边风怜亲吻她的十字架,嘴唇滚烫。 边菱任由自己的长发缠在边风怜修长的指节间,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动。 她不知道哪里是终点,也许此刻,也许明天。 但是不重要。 有边风怜,她不是一个人。 —————— 画展如期举行。 边瀛并没有跟着父亲——他差点就成犯罪嫌疑人,被边寒打断了一条胳膊,这会正在修养。 原本断一条胳膊不能让沈言正满意,还是边菱主动去找老爷子说和,这才事了。 但她这和事佬也不能白当,条件就是在这次画展期间代替边瀛参与活动。 边寒不知道边菱想干什么,但为了儿子当然只能答应,一应事务也交给了边菱。 画展本就是借着边菱的名义办的,她本人出场自然更显诚意。 于是画展上一身深蓝长衫的边寒出场,挽着他手的正是边菱。 藕色粗棉旗袍,珍珠耳坠,头发盘在脑后。 和年轻时候的沈棉如出一辙。 不过就是戴着助听器,脸色也苍白些。 跟在两人身后的却不是陶含意。 那人穿着驼灰色的西装,剪裁得极其显腰身,那颜色乍一看倒是和边菱的旗袍很是相似。 长发全部梳到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那张凌厉漂亮的脸自然不必说,显眼的是西装领子边那个小小的红斑——是前一天她求着边菱给自己亲的。 边家二小姐在山路上出车祸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乍一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边风怜顶替了陶含意,乐颠颠给边菱当起翻译,偶尔趁乱在边菱身上摸一把,被白了一眼后才收回手。 作者有话说: 都让开都让开,姐姐的保镖来啦!
第45章 买家 孟雪清又是姗姗来迟,众人看见她,都客气地喊“小孟总”。 韩明晚几分钟进来,手上拿着个白色的女包。看见孟雪清后,他朝着那边走过去,把包放到她手里。 “小深给我打电话了。”英俊的男人和他的女伴耳语,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孟雪清很无所谓的样子:“所以?” 韩明替她把垂在肩膀的发丝拢到耳后,两人姿势暧昧。 “他想知道自己差在哪,怎么就当不了你的男伴。” 孟雪清笑了笑,对着走过来的边菱点头。 她不动声色地挽上韩明的手。 “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男人。” 韩明闻言也勾唇:“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这二人的亲密举动自然也引起场中其他人侧目。 不过孟雪清一向都是这样,喜欢谁就带着谁出来应酬,这点不会因为结婚了而有所改变。再说她的丈夫现在还在医院——小孟总总是需要男伴的,不然谁来替她拿包呢? 看见边菱身后一步远的边风怜,孟雪清悠悠对着边菱调侃:“婚约作废,你的小尾巴高兴坏了吧?” “小尾巴”更紧地黏过去,挑眉道:“当然。” 边菱把手背过去,给她牵住,哄孩子似的。 四人互相打了招呼,很快边寒走到画廊的中心,那里的唯一一副作品用黑布覆盖着。 “各位。”边寒略略提高了声音,让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 “本来这个时刻是历年来画展的保留节目,也就是展示小女每年的未公开作品——不过今年情况有些特殊。” 他指了指身后的画,语气略带遗憾: “今年的未公开作品,已经被人以双倍价格拍走,所以今天就不能给大家展示了。” 孟雪清看了边菱一眼,问:“你知情吗?” 她摇摇头。 边风怜眯着眼,朝着那副画作看去,墙上钉着一块小小的银牌,上面写着: 《莲葬》 “你画的是什么?” 边风怜伸手捏了捏边菱腰上的软肉,轻声问。 “和佳佳有关吗?” 边菱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见边风怜眼睛里翻涌的情绪,缓缓点头。 只凭一个名字,就能知道她画的内容。 边风怜难道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画是从柏买走的。” 边风怜笃定道。 听见这个名字,孟雪清颇为警惕地问:“你确定吗?”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边风怜和孟雪清对视,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你应该比我了解的,孟总。” 孟雪清像被边风怜了然一切的眼神烫到了,收回目光,颇为不自然地反驳:“我又不认识他。” 边菱皱起眉头。 如果真是从柏买的画,事情会变得比原来更复杂。 她的确是高估了边寒,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他就能和谋杀自己女儿的凶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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